沒有人能夠控制劉穎,劉穎只喜歡帥哥,而高進(jìn)竟然已經(jīng)變成了帥哥,似乎成了待宰的羔羊。
高進(jìn)已經(jīng)開始害怕了,總有一種不安的感覺。
“吃法啦!”
王思思輕輕地喊了一聲,然后又回到廚房里收拾著,很美很善良的感覺。
“快吃飯吧,我快餓死了啦!”
劉穎一副撒嬌的樣子拉著他,是那么的理所當(dāng)然,又是那么開心的坐享其成。
不止是無法控制,竟然又是那么任性。
他終于感覺到了那種不公平的味道,腦海中回蕩著的,竟然是張曉萌的話:
“女人不應(yīng)該下廚房!下廚房的女人遲早都會被拋棄!!”
想著這句話,他惶惶不安。
究竟是對還是對呢?
他想不通,至少眼前的一切似乎說明是對的。
真的不公平。
坐在飯桌前,他在思考著公平與公正。
腦子越來越亂,已經(jīng)想不通什么是公平和公正了。
王思思微笑著坐在桌前,發(fā)現(xiàn)了他奇怪的樣子,眨著大大的眼睛好奇的看著他。
他卻沒有發(fā)現(xiàn),一門心思的想著,越來越感覺到不安。
“發(fā)生了什么?你怎么嚇成了這樣?”
王思思很擔(dān)心,忙碌的王思思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事,一副天真無邪的樣子。
劉穎卻是很興奮的說:“我告訴你,我戀愛了,真是美妙的感覺。”
“戀愛!?”
王思思終于有了一絲驚嘆,也驚醒了他。
他急忙解釋著說:“別聽我姐胡說八道,網(wǎng)上現(xiàn)在變得亂七八糟,尤其是那個可恨的女主持人,都是她惹出來的麻煩!!”
“人家可是個大大的好人呀!就連那個林語莫都被她收拾了,而且把壞蛋送到了警察局,人家怎么成壞人了!?人家還幫我談戀愛了呢!”
劉穎一邊很不服氣的說著,一邊大口大口的吃著飯菜,又是一副美滋滋的樣子。
這個女孩的腦子不是知道由什么構(gòu)成,竟然這樣的詭異,讓人無法猜測。
王思思聽到林語莫的惡報,不由得笑了,開心的說:“這是好消息呀!她那叫恐嚇勒索,1個億呀,那得判多少年?真是活該。”
應(yīng)當(dāng)以十年以上為基準(zhǔn)進(jìn)行量刑,而且所有人都覺他有那么多錢,又被全民怨恨,恐怕要從重處罰。
林語莫徹底完了,只因為貪婪。
他晃了晃腦袋,不想再回憶那個無名小卒,轉(zhuǎn)頭對王思思說:“我不關(guān)心那個惡女人,我關(guān)心其他的事情,我越來越害怕了。”
他忍不住的說出了口,卻不敢說出自己的真正想法。
“怕什么?”王思思忍不住的問。
“我害怕有些事情不是我能控制的,又怕傷害了別人,又好像必須傷害一個人,很不公平。”
“純真溫厚沒有惡意就夠了,這就是善良,你也善良一點吧!為什么非要傷害一個人呢?”
“如果那個人很任性,沒有理智怎么辦?”
“我不知道。”
王思思說著,卻下意識的看向了劉穎,眼神里閃動著一絲恐慌和焦慮。
王思思顯然也意識到了劉穎的威脅,真的沒有人能夠控制劉穎,那是一顆隨時都能引爆的炸彈。
“我吃飽啦!是時間做一做放松運(yùn)動了。嘿咻,嘿咻……”
劉穎就像不關(guān)心任何事情,吃飽喝足又是蹦蹦跳跳,很像一個天真無邪的小天使,卻是那么的可怕,又是那么的脆弱。
不管不顧,就會被人傷害。
照顧有加,就會被她傷害。
竟然是一個死循環(huán),就像是上天給與的懲罰一樣。
“她也很可憐,很可憐。”
王思思淡淡的說著,默默的回到了廚房里,不知道在忙碌什么,卻是很忙碌的樣子。
而王思思的晚餐卻只吃了幾口,顯然在逃避。
必須盡快解決劉穎!
他狠下了心,甚至可以考慮不太穩(wěn)妥的辦法。
吃完了飯,他決定去醫(yī)院里找李宗壯商量一下,他還是狠不下心來。
醫(yī)院的樓道里,李宗壯聽完了他的話,皺著眉頭說:“哥,啊~~你讓我怎么說呀?你姐那個神經(jīng)病,就是個神經(jīng)病,神經(jīng)病!神經(jīng)病!!”
“能別罵了嗎?有什么意義?我想過了,不如把她送到美國去,再不行就給他制造幾個帥哥,你盡快想辦法。”
“哥呀,哪個都不靠譜,你把你姐送到美國,她爸肯定不同意,你媽更不會同意,舍棄吧。至于帥哥,誰能保證別人的人品,再說了,即使保證人品,強(qiáng)扭的瓜也不甜呀!那不是封建主義的殘留嗎?愛情是可遇而不可求的。”
“那我怎么辦?那個該死的女主持人一通亂說,我姐又隨波逐流的跟著她,我必須當(dāng)一個受害者呀?憑什么!?”
“這事兒吧,我靠了!”
“仔細(xì)幫我想一想,我腦袋疼的厲害。”
“不行送到精神病院試試?”
“你瘋了!?”
“再不行就找心理醫(yī)生,只有一個靠譜的方法了。”
“有點門道,盡快幫我找!!”
“剛好,我這有幾個朋友認(rèn)識一些靠譜的心理醫(yī)生,我盡快聯(lián)系,你先等等。正好陪陪我老婆,我告訴你一個好消息,天大的好……”
“你先忙正經(jīng)事吧!!”
他正著急呢,顧不上聽李宗壯的好消息,急匆匆的走進(jìn)了病房,赫然看到了忍俊不禁笑著的李思思。
居然被人嘲笑。
他盡可能壓住自己的脾氣,客客氣氣的說:“真不好意思,這么晚打擾你休息,的確有點難為情的事。”
“你們呀,那么大的聲音,整棟樓全聽到了,我不想聽,真不想聽。”
“這是逼急了,你應(yīng)該了解劉穎呀。”
“差點逼得我自殺,我能不了解嗎?她的任性無人能敵,誰讓她又成了你的姐姐呢?多花點耐心吧,善良的感覺很舒服的。”
“善良?你的理解是什么呀?怎么突然冒出這么一個詞。”
“我的理解呀?就是你應(yīng)該替她考慮考慮,尋著她的感受,或者說你變成了她,然后想想該怎么做,想想遭遇到這種實情后的感受,你就會知道怎么做了。”
“變成她?精神病患者的感受嗎?”
“不一定是精神病,只是我們和她不在一個世界里而已,其實我也不太理解你們直男的世界,我感覺你們也是個神經(jīng)病患者。”
“你說對了,我感覺你最神經(jīng)病,居然自殺了。還有,你說的太輕松了,我不了解別人,我怎么變成別人呀?”
“我是引火燒身呀!不過也好,那就說說我好了,我這次是因禍得福,很知足,被人說成綠~茶B就說吧,我已經(jīng)無所謂了,剛好逮到了一個大肥鵝,飛不跑咯,太肥了。”
“我是說關(guān)于‘了解別人’的事,剛剛只是下意識的反駁,你有方法嗎?”
“如果我有,我就會告訴你,可惜我沒有。我了解的大部分是男人,甚至了解過你們直男。可是,偏偏沒接觸過劉穎這樣的女孩,我見到她們這樣的人都會立刻跑,有多快跑多快,我怕惹麻煩。”
真的有很大的麻煩,他理解李思思的感受,所有人都怕不必要的麻煩,唯獨(dú)親人必須承受親人的麻煩事。
正在這時候,李宗壯跑了過來說:“哥,OK了,走,我現(xiàn)在帶你去那家心理診所,那是最有名的私人診所,無非就是貴了點,據(jù)說很有用。”
“太好了!趕緊走!!”
終于找到了好方法,他們急匆匆的開著車到了一座大廈里。
大廈最深的地方有一家精致的門面,心理醫(yī)生總是會在深夜里忙碌,這個時候找他們的人最多最多。
心理醫(yī)生是一個很年輕的女人,坐在椅子上自我介紹著說:“我的名字叫做任楓,主要醫(yī)治的對象剛好是你們所說的女性,不過,我們需要她足夠信任我,否則我?guī)筒涣巳魏蚊Α!?
“什么意思?”
“心理醫(yī)生主要的工作是心理疏導(dǎo),也就是梳理患者意識里的死結(jié),她需要告訴我她的經(jīng)歷,她遇到了什么困境,我才能幫她。當(dāng)然了,也可以借用一些工具作為輔助,即使那樣也需要她本人的完全配合。”
“可是她不一定聽我們的話,她想干什么就干什么,有別的辦法嗎?比如把她騙過來,或者打一針麻醉劑。”
“不行,我這里可是正經(jīng)地方,只接受自愿而來的患者。”
“這樣吧,錢不是問題,可以了吧!?”
李宗壯突然插了一嘴,這句話總是很管用,可是今天卻吃了癟。
任楓搖了搖頭說:“我們靠的就是信用和口碑,金錢不能打動我們,而且你們即使給我錢我也幫不了你們。”
“你們心理醫(yī)生都是這么等著別人上門嗎?”
“必須這樣,我們只是靠嘴吃飯,越是拉客人越是沒人信,別人會覺得我們是騙子。”
“謝謝。”
走出了心理診所,他感覺到了很大的無奈。
劉穎不可能接受心理治療,只會認(rèn)為那里是精神病去的地方,正常人絕對不會去。
“哥,怪不得見不著心理診所,全藏得這么深,還得讓人費(fèi)足了力氣才能找到。找到的人都是想自愈的人,你姐呀,難咯!!”
“只剩下最后的希望了!”
到了李全志的別墅里。
李全志無奈的笑著說:“高進(jìn),難道你真的把我當(dāng)成神了嗎?我能幫李思思的原因是我們很相似,而她又剛好經(jīng)歷的人生當(dāng)中最大的打擊,已經(jīng)崩潰,所以我才能幫她。劉穎不同,我可以告訴你,即使心理醫(yī)生也幫不了她,因為她沒有遇到崩潰,誰都幫不了她。”
“為什么!?”他不理解。
“啊~~怎么說呢。她的心中有一個自己,她在堅持著自己,直到那個自己崩潰了才能重新整理自己。當(dāng)然了,如果她能用我給你的方法整理人生,就不需要崩潰了。可惜,這個方法又需要很大的毅力和時間,她又那么的任性和調(diào)皮,根本靜不下心來。”
“我該怎么做呢?必須傷害她嗎?”
“你知道什么叫做善良的罪孽嗎?”
“什么意思?”
“當(dāng)一個孩子遇到了痛苦,她的父母就會給她一塊兒糖。當(dāng)她的痛苦越大,給的糖越甜。然后,當(dāng)她每次痛苦的時候,都會期待一塊兒糖,得不到糖她就會胡鬧,她的父母最后都會給她一塊糖,直到她滿意為止。最后,她無論遇到什么痛苦都會渴望一塊兒糖,她會任性胡鬧,一直胡鬧,直到得到那塊糖。這就是劉穎,這就是善良的罪孽,終有一天她會徹底的崩潰,直到她得不到她想要的東西,而這個東西越大她崩潰的越慘。”
“你的意思實說她已經(jīng)不能再崩潰了,崩潰就會死,對不對?”
“不,是她可能無法崩潰了。她想要的東西已經(jīng)太大,大到?jīng)]有人知道是什么,包括她自己。而她又會不停地胡鬧,永遠(yuǎn)不能停下來,也不會聽任何人的話,你只能讓她繼續(xù)胡鬧下去,她永遠(yuǎn)渴望著那塊糖,也永遠(yuǎn)的期待著。”
“也就是說,她需要一個能滿足她一切愿望的男人,這個男人既要做她的父母,又要做她的朋友,還要做她的老公,還要做她的孩子?”
“對,無限大無限多的心愿,任何不能滿足她的事情都會讓她瘋狂,目的就是滿足心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