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寶生被趙馨兒死拉硬拽,硬是拉到了這個叫“往事”的酒吧里。
這是一個清吧,開始的時候大家都是文質彬彬喝酒聊天,陳述往事,講這就是城市生活的故事,到了晚上十一二點的時候,會有美女領舞蹦迪,在歡快勁爆的音樂中,大家激情迸發,揮汗如雨。
一進去,趙馨兒就要了一打酒。
她給陳寶生倒,給自己也給倒了,然后將他的杯子碰了碰道,笑咪咪道:“老大, 來,咱們喝酒。”
陳寶生瞅了瞅眼前這個比自己小五六歲的女孩,只見她明眸皓齒,氣韻逼人,在迷離燈影顯得格外的嬌媚。不得不承認,女孩二十四五歲,真是自帶光環。
不過陳寶生將杯子輕托著,又放下了。因為他覺得,與眼前這個小女人喝酒,他一點兒也提不起勁,因為她是趙杰的女兒。
他嘴里喃喃道:“馨兒,算了吧,你喝,我看陪你。”
趙馨兒一聽,不樂意了,眉頭一皺,手兒一揚,將杯子朝他的杯子一碰,然后大聲道:“ cheers“。
看著她一飲而盡,陳寶生沒轍了,也只好端起酒杯,仰脖倒進嘴里。
這一天晚上,兩人都喝了不少酒,開始是要了一打,后來又要了一打。
喝得蒙蒙醉的時候,趙馨兒便要 陳寶生自己的故事,講他在哪兒當兵,又如何與她爸認識的?
陳寶生也沒瞞著她,像講故事一般講給她聽。趙馨兒聽得特別的認真,她聽陳寶生說話的時候,眸子便盯著他,看著他臉上的表情像晴朗的陽光一樣,暖暖的照在她心田。
無疑,在趙馨兒這個缺少父愛的女孩兒心中,陳寶生既有父愛的影子,也有大哥般的安全,與他說話,她感覺滿滿的踏實與安全。
與他聊天中,趙馨兒也說起自己在國外的一些生活。
說到高興的時候,就端著杯子哈哈笑。
趙馨兒酒量不大,喝到第二打酒的時候,她就醉了。
她醉了不僅吆喝著與陳寶生喝,而且還拉著與鄰桌的帥哥喝。最后跳舞的時候,她帶著濃濃的醉意,如一朵酒醉的蝴蝶,在舞池中翩翩起舞。
時而還如困獸籠中多年的野獸,一下奔跑在粗獷的原野,任陳寶生拉都拉不住,只能遠遠的看著她,守著她,任她放肆。
只待曲終人散, 午夜的風,冷冷的吹過。
已近凌晨,陳寶生將胡馨兒從酒吧里拽出來,看到她醉意濃濃卻萬分興奮的樣子,肯定是無法再開車了。
陳寶生拍了拍她,然后道:“馨兒,你沒事吧,我叫車送你回去!”
趙馨兒興奮地仰起頭:“好啊,我沒事。”
陳寶生說:“你這樣子了,你還沒事啊?”
趙馨兒勾在陳寶生的肩上,嘟著嘴:“老大,我真的沒事啊,你看我這,不是好好的嗎?”
話是這樣說,但她的身子已經軟軟的倚在了陳寶生的身上,如若無骨一般,陳寶生扶都扶不住。
就在路邊等車的間隙,一陣夜風襲來。趙馨兒胃里一沖,哇哇地就吐了。
醉意襲頭,吐了之后她的胃里也就舒適了,一坐上車,便趴在陳寶生的肩頭呼呼睡著了。
車在行駛中,陳寶生將胡馨兒搖了搖,看著她嬌美的面容,捏了捏她的臉蛋道:“你住在哪棟樓啊?”
趙馨兒吱呀了一聲,含糊不清。
司機說,到底在哪啊?可別耽誤了我做生意。
陳寶生見趙馨兒醉得厲害,便道:“先到小區旁邊的季華酒店吧,咱在那下。”
這天晚上,陳寶生還是帶著趙馨兒住進了酒店里。
開好了房,陳寶生將她扶到床上,脫了高跟鞋,看著床上柔弱無骨,身子馨香的美人,陳寶生作為一個正常的男人,他的口水直往口里吞咽。
他很想就伸手抱著她,然后將她摟進懷里,親她吻她。
這是一個男人的本能。
陳寶生只是一個再普通不過的男人,說實話在放下她的那刻,他真的將手伸向她……
但是就在手伸向她的那一刻,理智地告訴他,這是趙杰的女兒,他不能趁人之危。
他將趙馨兒弄到床上,開了空調,給她蓋上薄被,又從衛生間里拿了毛巾,濡濕了過來給他洗了把臉,然后才從儲物柜里,找了條毛毯在床邊的地板上睡下。
不一會兒,她在床上就發出均勻的鼾聲,很顯然,趙馨兒睡得很香甜。
直到天快亮的時候,她的酒意才緩緩散去,過多的酒水攝入現在令腹部脹得厲害。
她慌亂中爬起來,睜開迷朦的眼睛一看。
只見房間里亮著桔黃色的燈。一個身材健碩的男人側身躺在地上,他的身子曲直,露出雄壯的脊背。
在一愣之后,她終于想起來了,床上睡的是陳寶生。
想到這個男人給自己送了回來,趙馨兒的心里涌起了陣陣的暖意。
看到他那厚實的脊背,她的心里,甚至涌上幸福與緊張,甚至還帶著點羞澀。
在盯著她看了一下之后,趙馨兒才輕手輕腳進入洗手間。
暢快淋漓之后,她聞聞身上全是酒垢的味道,就放開水,水嘩嘩的,洗著自己的身子。
待到她出來時,陳寶生也驚醒了,他正沙發上坐著。
他一扭頭,就看到了她。
她正從洗手間里出來,披著薄薄的浴巾,淡黃的燈影下,每一寸肌膚都充滿了彈性,如一幅雕刻的藝術品,沒有一點瑕疵,唯美而又冰清玉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