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第二天，張山就感受到了被呂鳳與南楚談之色變的藥水的威力。

那是人類本身無法克制的本能，這也是張山這輩子喝到的最難喝的東西。

就像從最臟的下水道里掏出一杯濃郁的汁水，還要給你加點料，再讓你喝下去。

他吐了。

這玩意真的是難以想象的難喝，連他都硬是沒忍住。

呂鳳與南楚一臉同情的看著張山，而后是幸災樂禍，朝著其他幾人彎了彎手指。

“我就說會吐吧，至今為止，還沒有人能打破這個記錄?！?

其他人則老實掏錢，呂鳳開了個盤，一賠十的倍率，要么賺的盆滿缽滿，要么虧的只剩底褲。

張山在此刻，知道了為何其他人一談到這玩意，臉色就如同便秘一樣了。

而這玩意，他還要持續的喝七天。

“第一次吐正常，下次就好了。”慕曉倒是沒有意外，第一次喝這玩意確實比較難接受。

“為什么就不能弄好喝點呢？”

張山擦了擦嘴巴，口腔里還殘留著那股濃烈的氣息，連忙跑去洗漱間漱了幾遍口，估計這世界上不會存在比這玩意更難吃的存在了。

“沒辦法，配方就是這樣的，我可沒能力做出改良，別以為這玩意難喝就不珍貴了，要花很多錢的。”慕曉認認真真的說道，這確實是隊長以前某次處理事件所獲得的獎勵，需要的材料也確實珍貴，一年的資源也做不了多少。

“那……”

張山看著地面上正在被機器人打掃的液體，覺得有些可惜。

“沒事的，第一次都這樣，雖然吐了，但還是會有部分藥效被吸收的，實際上，正常人的身體本就吸收不了那么多的藥效，考慮到嘔吐的情況特意加了量的，所以不用擔心?！?

“第二次就會好不少?！?

“是這樣的。”葉煥也點點頭，他當初也嘗試過這玩意，可惜這個配方只對未覺醒的普通人有效果，覺醒之后幾乎就無效了。

說來也奇怪，這種藥劑頭一次喝幾乎無人能喝下去，但第二次，就會好上不少，至少能入口了，能強忍著喝下去。

之后就會變得比較能容易喝下去。

也許是身體習慣了這個味道也說不清。

聽到這個，張山的臉色好了不少，剛準備說話，一股詭異的感覺涌上心頭。

幾乎是眨眼間，他就離開了原地，沖到了房間內的廁所。

“唉，歲歲年年都有這么一出啊?！眳硒P不由得發出感嘆，仿佛看到了當年的自己，用手肘捅了捅旁邊的南楚問道。

“你當初拉了多久？”

“無可奉告?！?

南楚翻了個白眼，又仿佛想起了什么不好的回憶，臉色發黑。

“不說就不說唄，兇什么？隊長呢？我記得當初你為了驗證好奇心，也喝了幾瓶才對?！?

呂鳳又賤兮兮的跑到了葉煥面前，一臉猥瑣的問道。

“……”

葉煥嘴角抽了抽，忍住了想把呂鳳打死的心情，選擇閉嘴。

“你再問一遍，你就一個人把整個基地打掃一個月?！?

“我好像拉了兩天一夜整?！倍魏忝掳瓦€真開始回想起來。

“不過拉完之后，整個人都輕松了不少，體質也提升了一些。”

“嘖，還是段恒實誠?！眳硒P跳到一邊，他是這個小隊里來的比較早的，所以南楚、隊長和段恒用了多久他其實記得都很清楚。

“隊長當初我記得是在廁所里呆了一天，但是因為已經覺醒了，沒什么效果，只有拉肚子的效果起了作用，南楚待了三天，我待了一天一夜?！?

葉煥滿頭黑線，若不是考慮到呂鳳還是傷員，一定要給他來一下。

“你們說，這小子會待上多久？”開玩笑歸開玩笑，之后呂鳳還是正經了起來，拉稀不是因為別的什么，而是藥劑在起作用，在幫忙排除雜質。

身體里的雜質越多，待的時間就越久。

從一方面來說，這也代表著天賦高低。

時間越短，天賦也就越高。

“不好說?！比~煥搖搖頭，按照張山之前的表現來看，還真沒辦法預測，畢竟這個家伙的實力有點詭異。

其他人也沒告訴張山這和天賦也有關系，就是想知道真實的數據。

“對了，哨兵記錄里，喝完這玩意最快出來的時間是多久？”呂鳳突然好奇道。

很多組織和小隊都會有類似的東西，集訓的時候也會統一發放一次，會有大概的數據記錄。

“不到半個小時。”葉煥還是知道一些記錄的，這些東西都很公開，但不會把記錄者的名字暴露出來，只會有個數據掛在那里。

特殊小隊里的人，大部分也都是一到兩個小時以內就完事了。

“這么快的嗎？”呂鳳有些咂舌，他之前沒對這方面有了解，只覺得自己的兩天一夜已經算不錯了。

“嗯，據說還有更快的，但是因為某些原因，沒有公開?！比~煥點點頭，這里的都是自己人，有些東西可以說出來。

“祂？”南楚聽出來些什么。

“不清楚，但應該有不小的概率是?！比~煥攤了攤手，他也只是一個小隊隊長，不是哨兵高層，還是有很多東西沒有足夠的權限去知曉的。

幾人在外面聊著天，張山坐在里面，蹲了半天，除了放了一個又臭又長的響屁之外，啥也沒有了。

這就結束了？

張山有些茫然，隨即就反應過來，估計是自己的體魄過于強大，體內的雜質十分少，甚至說沒有，所以藥劑起了效果，但收效甚微。

那這算什么？我應該推門出去嗎？

不對，如果按照呂鳳他們之前的話語來看，這個狀態應該不會持續的太短才是，自己這時候推門出去過于快速了吧。

“隊長他們應該不會那么惡趣味開著超凡感知掃描這邊吧?！?

張山輕聲嘀咕了一句，手還是按了一下沖水鍵。

場面突然陷入了尷尬，他不好出去，只能窩在廁所里蹲著，除非等到隊長他們走掉才行。

于是，一小時，兩小時，三小時……

他絕望的發現，外面的幾個人似乎準備等到他出來為止，連吃飯都是小花送飯菜過來。

期間沖水聲不斷。

直到時間來到第二天下午，足足過去了一天半左右的時間，張山才揉了揉有些蹲麻的腳，推開門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