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陽西斜,飛在天依舊沒有回來,龍崖打算往東邊去找找飛在天,楚偉三人聽過后紛紛要求一起去。以飛在天現在的身手,能夠威脅到飛在天的情況著實不多,更何況他還會飛。龍崖把這件事的危險性告訴給薛志炳和劉本義兩人,薛志炳和劉本義知道若是這一次他們與龍崖等人分開,龍崖他們就算成功找到飛在天,就算身邊安全,還會回來的可能性也很低。
薛志炳兩人對視一眼,都在對方眼中看到了堅定,薛志炳說:“龍隊長,我倆都愿意跟著你,無論你要去哪里,又有多么危險,這一路若不是你們,我倆肯定是走不到這里的,如果你不嫌棄,我們早把大家當成同伴、戰友,同伴有難,我們豈能坐事不理。”龍崖看向劉本義,劉本義堅定地對龍崖喊道:“龍隊長。”既如此,龍崖帶著大家即刻行動。薛志炳兩人十分高興,龍隊長沒有反對,就是愿意接受他們加入隊伍了,太好了。
龍崖在屋里他用來打坐的地方留了字條,寫明他們往東邊去找飛在天去了,他們會在休息地方的樓頂插上旗幟,萬一飛在天回到這里,可以按旗幟去找他們。
從龍崖等人住處往東邊的方向,還不屬于帝都城區,還屬于郊外,加上大部分血怪都被飛在天引走,龍崖等人可以說是比較順利的到達了距離海邊四五公里遠的地方,前面的血怪越來越多,他們越來越艱難的又行進了一兩公里,距離海邊大概還有兩三公里遠時,前面的血怪實在太多了,他們不得不暫停下腳步。
龍崖帶著大家闖入了一幢高樓,直接使用異能開路,爬了兩三層,龍崖帶著大家闖入一間屋子。龍崖讓楚偉三人在這里等他,他上樓頂看看情況,楚偉是想一起去的,但看看薛志炳兩人疲憊的樣子打消了這個想法。薛志炳兩人也沒有說要跟著上去,他們知道自己的身體狀況,非要上去,只能是拖累,還不如趁現在恢復些體力。
龍崖一鼓作氣爬上二十幾層高樓,雖然部分海岸線的情況被前方的房屋遮擋,但也足夠讓龍崖弄清狀況。映入眼簾的景象確實令人震撼,龍崖想也許他知道飛在天為什么失去冷靜了,但是,飛在天去了哪里。
依然廣闊的大海,也許應該說是更加廣闊的大海,與如今悲涼的城市,形成鮮明對比,海岸線上的死亡線,仿佛分割的是生與死的界限。海邊的天空上居然有一兩朵白云,如此純粹潔白,給人一種破開絕望的錯覺。
龍崖回到樓下,告訴了楚偉三人他所看見的景象,大家自然都很吃驚,但一想末日后就開始,一直沒消退的炎熱天氣,似乎這樣也是遲早的事。不過,海岸線居然退到了帝都旁邊,得是全球的冰山、冰川都融化了吧。
龍崖已經在天臺豎上旗幟,若到了明天早上飛在天還沒有回來,龍崖就要想辦法往大海那一邊去看看,他可以先想一想該如何穿越血怪群,飛越積尸帶。
飛在天清醒過來時,發現自己四肢都被綁住了,正有一個穿著白大褂的人從他的手臂取走了一管血液。飛在天一時驚嚇地以為自己被研究所抓回去了或者是根本就沒有逃離過研究所,但他冷靜下來后,便發現這些人這些設施他全部都沒見過,繼而想到他之前發現的船,被船上的人放了暗箭,他肯定是被船上的人抓住了,該死的,大意了。
正檢查飛在天的科學家發現飛在天現在就醒了,頗感驚訝,在飛在天被送到這里后,他們又給他注射過麻醉劑,以免在對他的能力不了解以前就讓他蘇醒了,造成不必要的損失,現在的一切用一點少一點,都很精貴。
在飛在天醒來之前,科學家們以及知道飛在天的人都頭腦風暴了很多,外星人、人類基因突變、妖怪等等,普通人傾向最多的還是妖怪,華國歷史悠久,神話傳說無數,妖魔鬼怪、神仙術法,神秘莫測,一直以來都吸引著人們,雖然華國建國時就已經不許動物成精,但說不定世上真的就有動物成精呢,畢竟飛在天的外貌跟人類十分相似,又保留有動物的特色,這是被世界末日炸出來了?
看到飛在天只是試圖掙開綁帶,并沒有過多的劇烈掙扎和恐懼神色,他們想這應該是一個有智慧的生物體,那就好辦了,既然擁有智慧,那就有交流的可能。一群科學家圍在飛在天身邊試圖與他溝通,飛在天一臉黑線地看著他們用詢問小孩子的語氣詢問他:“你能說話嗎,我們說的話你能聽得懂嗎,你是從哪里來的,原本是人類,還是什么鳥類,原本就在地球上嗎,還是從外星來的,是外星人嗎,有宇宙飛船嗎,停在哪……”
飛在天:……
飛在天受不了的叫道:“停停停,別吵了,我是人類,純爺們,比珍珠還真的華國人,家住華國某市某縣某某鎮某某小區五棟四樓417號,原名張德康,現在改名叫飛在天,大好人一個,這里是哪里,你們是誰,快放開我。”最后一句,飛在天說的非常大聲。
科學家們被飛在天這一通咆哮都震暈了,反應過來的第一時間不是放開飛在天,而是聚在一邊嘰嘰喳喳地討論起來,另外還派了人去報告航艦長。
飛在天有些惱火地看著那群科學家只顧在一邊討論,根本不放開他,但也知道形勢比人強,沒有繼續咆哮。
聚在一邊的科學家陸續散去,其中一位走到飛在天身邊,嚴肅地問他:“你是怎么變成現在這副模樣的?”飛在天把他是變異者的那一套說辭說了一遍,這位科學家聽了沉默片刻,對著飛在天說:“抱歉,現在我們還不能放開你,我需要把你的情況報告給上級,聽上級的指令。”說完便走開了。
科學家A:“你相信他說的嗎?”
科學家B:“不太相信,等他驗血報告出來吧。”
科學家C:“不管是不是,挺神奇的不是嗎,如果是真的,他有什么特別,為什么只有他發生變化?”
科學家D:“要不,取點皮細胞檢查下?”
科學家李啟:“還是暫時不要對他做任何研究吧,聽高所和艦長的安排。之前不是說3號有新發現嗎,現在怎么樣了?”
科學家C:“是啊,細胞分裂變快了,內部……”
……
飛在天再不愿,也只有這樣被綁著了,他心想不知道老大他們什么時侯才能發現他不見了,能不能找到他,而這些人會不會相信他的說辭,會怎么對他,抽血什么的太討厭了,這里到底是什么地方……
航艦長得到消息后,立馬帶了一些人去看飛在天。飛在天在胡思亂想中眼尖地發現了他們,一溜的軍人,對他們飛在天還是有一絲絲的感覺親切的。
看著他們一行人在科學家李啟的帶領下走到他面前,看著走在最前面的長官模樣的人拋出一連串的問題:“你叫什么名字,家住哪里,家里有幾口人,都是些什么人,末日來臨時你正在干什么,什么時侯又是因為什么變成這副模樣,你還見過其他同你一樣的人嗎,有幾個,你為什么會出現在這里,想做什么,你身上的軍裝是哪里來的?!”
飛在天要被這一連串的提問砸暈了,但也知道他現在最好還是老實回答比較好。于是飛在天回道:“我叫張德康,家住華國某市某縣某某鎮某某小區五棟四樓417號,家里有四口人,爸爸媽媽哥哥,末日來時我正在家里打電動,那時侯剛熬了一通宵,迷迷糊糊地準備去冰箱里找些吃的,沒想到一不小心被變成血怪的爸爸抓傷了,那時侯我只看到一個面目模糊,血肉猙獰的人撲向我,我一時受到驚嚇,不自覺地拿起了旁邊的電飯煲砸死了他,最后我才發現他原來是我爸爸,媽媽沒在家里應該是出去買菜了,哥哥一直在外地工作,我那時侯不知道發生了什么事,是想出去找我媽的,可是頭暈的厲害,模糊的爬回床上就睡過去了,再醒來就變成這樣了。”
飛在天在說到家里人時適當地表現了一絲失落,說完這一大段,飛在天說有些口渴,能不能給些水喝。科學家李啟倒了一杯水正要喂給飛在天,飛在天問能不能放開他自己喝,可惜被拒絕了。
飛在天咽了水接著說道:“等我醒來,就發現世界末日了,到處都是血怪,能找到家里人的機會也很渺茫,因為害怕這些血怪,就經常一個人在天上亂飛,直到某一天我遇到了隊長,后來就一直跟著隊長了,隊長要來帝都,我就跟著來了,途中遇到過兩個同樣是變異者的人,他們變異的比我還要厲害,因為不同路就分開了,那個,最后我要提一下,我現在改名字了,叫飛在天,請大家這么稱呼我哈,謝謝。”
航艦長自動忽略了飛在天的最后一個請求,問飛在天,他說的隊長是什么人,叫什么名字,他們隊共有幾個人,他身上的軍裝到底是哪里來的?
飛在天聽到航艦長提到他的隊長,立馬語帶驕傲地說:“我的隊長,說不定你們還認識,他原本也是你們軍隊里的人,還是特種部隊的,就是隊長要回部隊,我就跟著一起來了,我們隊里一共有五個人,另外還有兩個也是當兵的,我跟你們軍隊還真是有緣,我們隊長名字就叫做龍崖!”
“什么!龍崖!”航艦長身后的一個軍官驚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