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變異者?”
“對,就神龍戰(zhàn)隊的那個飛行變異者秦有志。”
“沒,他隊長來接他了?!?
“接他?他要離開帝都基地了嗎?!”諾夫有點激動,緊接著反應過來問,“隊長?他的隊長是誰?”
高所長瞟了瞟諾夫,沒有第一時間回答諾夫的問題,而是慢條斯理地坐回了原來的位置上,拿起一邊的茶杯喝了一口茶,才緩緩開口:“地圖上那個最大的紅點代表什么?”
聽到高所長的問話,諾夫一怔,心思一轉(zhuǎn),那個所謂的隊長恐怕就是編號E0101147,諾夫心中暗喜,但面上不露聲色回道:“實力,更厲害,那個隊長就是他對吧,在研究所里都是編號,他的真名叫什么?”
大紅點代表實力,是嗎,高所長雖然對龍崖的實力肯定,但對諾夫的話不能完全相信,無論心里怎么想,嘴上還是回答了他:“龍崖?!?
“龍崖……原來他叫這個名字?!惫皇荅0101147,諾夫心中有點激動,為了掩蓋這種激動,諾夫又坐了下來,重新把視線集中到小白鼠身上,兩眼有些發(fā)光,似乎從小白鼠身上看到了新的閃光點。
神龍戰(zhàn)隊駐地里能搬走的東西基本都搬到了運輸機上,剩下的兩艘空船帶不走,順手人情送給了基地。飛機的螺旋槳已經(jīng)轉(zhuǎn)動起來,龍崖與航艦長握手道別后,最后一個進了飛機里,隨著飛機門關(guān)閉,飛機漸漸的升了起來,越來越高,離海上帝都基地也越來越遠。
此時諾夫還不知道他心心念念的龍崖,還有秦有志都已經(jīng)離開了海上帝都基地,望著小白鼠指望它給力的同時,心里也在盤算著該怎么達成他的目的。
時間一點一點流逝,距離龍崖他們離開剛過一個小時左右,時鐘上的時針剛剛指向下午一點。
嗯,諾夫“噔”得一下站了起來,把屁股下的凳子都踢開了,躬著腰正看籠子里小白鼠的反應,“有動靜了,”諾夫發(fā)現(xiàn)剛剛小白鼠的眼珠子轉(zhuǎn)動了。
隨著諾夫的動靜,高所長也立馬精神起來,趕緊來到了籠子旁邊,跟諾夫一樣全神貫注的看著籠子里的小白鼠。
確實,小白鼠的眼珠子在轉(zhuǎn)動,隔著眼皮都能看見,眼珠子從這邊轱轆到了那邊……過了大概一刻鐘,小白鼠依舊閉著眼睛。高所長直起身子,活動了一下有些生銹的腰,問道:“怎么還沒醒?”
諾夫也直起身子放松放松,看了一眼高所長說:“華國有句古話‘心急吃不了熱豆腐’,它已經(jīng)快醒了。”
呵,知道得還挺多,醒來又如何,小白鼠看起來沒有任何變化,四肢還是斷的,難道諾夫在涮他們?高所長心里起了疑。他突然想起來航艦長,忘記通知他了,立馬在巷道里找來一個人,讓他去通知航艦長過來,而他繼續(xù)到籠子旁邊等著。
航艦長得到消息就立馬過來了,似乎是為了歡迎航艦長似的,航艦長剛到?jīng)]多久,小白鼠就睜開了眼睛。三雙眼睛瞪時都瞪大了,目不轉(zhuǎn)睛地看著小白鼠,生怕有一絲遺漏。
可是小白鼠是睜開了眼睛,但還躺著一動不動,看不出來有什么異樣的變化。航艦長和高所長都陸續(xù)地把懷疑的目光投向諾夫,諾夫注意到兩人的眼神,朝著兩人微微一笑,示意兩人別急。只要小白鼠能醒來,諾夫就不擔心了。只見諾夫從實驗臺上拿起一根攪拌棒,“看好了,”隨著話落,諾夫把攪拌棒的一頭刺向小白鼠。
在攪拌棒冰冷的一端剛碰到小白鼠,小白鼠便忽地一個翻身站了起來,站了起來……
這,航艦長和高所長有些驚異地望著小白鼠。要知道,小白鼠的四肢可是都被諾夫掰斷了,撇向一邊,而現(xiàn)在,小白鼠就著斷肢站了起來,被折斷的肢體依舊折向一邊,就著被折斷的那個點站著,沒有一點兒痛苦的感覺,似乎原本就是這樣,活動一點兒沒有受限的樣子。航艦長和高所長都有點兒咂舌。
這還不夠。諾夫看到航艦長和高所長兩人臉上的驚訝,露出了自信的笑容,“還有好看的,等著?!敝灰娭Z夫又換了一個帶著針的針筒,用針尖朝著小白鼠一下子刺了過去。嘶,航艦長和高所長兩人倒吸一口冷氣。
只見小白鼠全身的毛都直豎了起來,就像刺猬一樣,高所長拿起諾夫之前放下的攪拌棒,敲了敲,竟敲出了金屬相撞的聲音,高所長把攪拌棒遞給航艦長,早就按捺不住地航艦長一拿到攪拌棒立馬就朝著小白鼠伸了過去,真的硬硬的,真是神奇。
小白鼠在籠子里驚得“吱吱”叫,旁邊三人幾乎要忍不住“哈哈”笑。
諾夫用夾子把小白鼠夾出來,把它的四肢固定在了實驗臺上。用一根棒子壓住它的身子,直接上手去摸了摸它的尖刺,非常堅硬,若你大意,足可以把你的手指洞穿,諾夫示意航艦長和高所長也摸摸看。
等航艦長和高所長摸過后,諾夫用兩根手指捏住一根尖刺,用力一拔,小白鼠發(fā)出一聲尖叫,一絲血花飄灑出來,諾夫把那根尖刺順手扔在一邊,看得航艦長和高所長兩人不禁寒毛一豎,有種自己被拔毛了的錯覺。
小白鼠身體微顫,發(fā)出唧唧地叫聲。過了一分鐘,諾夫用棉簽沾去小白鼠被拔去刺部位的血跡,此部位上已經(jīng)沒再流血,露出了粉嫩的疤痕。“身上的毛發(fā)能變成銳利的刺,可自我防護,略顯被動,斷骨處自動愈合,但沒有復位,如果開始給它折回原位應該會愈合得更加完美,愈合能力變強,牙齒利度略有變強……”諾夫說著經(jīng)過檢查后小白鼠的變化。
就在航艦長和高所長以為實驗結(jié)束了時,只見諾夫一根一根開始拔小白鼠身上的尖刺,小白鼠的尖叫頓時在整個屋子里回蕩?!澳愀墒裁矗?!”航艦長質(zhì)問。
“看看它還有沒有什么別的能力?”聽了這話,航艦長和高所長暫時忍住不適繼續(xù)看下去。
一根,兩根,三根……十根,不行了,聽不下去了,“夠了!”航艦長發(fā)出命令。
聽罷,諾夫立即收了手,“看來就這樣了,沒其它變化?!币贿呎f著,諾夫一邊摘下已染紅的白手套,走到一邊的洗手池,一遍又一遍的仔細清洗手包括指縫里的每處。
看到諾夫的動作,高所長疑惑地問:“這只小白鼠怎么辦?”
“任憑高所長安排。”諾夫頭也沒回語氣恭敬地說。
……
這人,真的是,高所長看看實驗臺上渾身鮮血慘叫聲已陷低迷的小白鼠,拿起臺上的一把手術(shù)刀,一刀下去結(jié)果了它,小白鼠瞬間不再動彈。背對著高所長兩人的諾夫嘴角牽起一股戲弄的嘲意。
三人重新圍成一圈坐下來。
“你們都看到了,我說的是真的,”諾夫自信地開口,“不過,你們不放心的話,以防萬一,可以再做個人體實驗。”
“人體實驗?”
“沒錯,人體實驗,基地內(nèi)不是有個現(xiàn)成的飛行變異者嗎?”諾夫用充滿蠱惑的語氣說道。
一聽提到的這人,高所長第一反應嘴快的答道:“他已經(jīng)走了啊。”
“走了??!去了哪里?”諾夫驚得顧不得忍耐立馬站了起來質(zhì)問高所長。
看到高所長和航艦長兩人不善的眼神,諾夫才驚覺自己方才的反應太大,隨即和緩了語氣,放低身段,帶著一種不解的語氣問:“呵呵,抱歉,我太著急了,放走了他,難道你們不想改變體質(zhì)了嗎?”
航艦長看到他低眉順目的道歉,大發(fā)慈悲地解釋了一下,“只是需要血液而已,我們可以與變異者們協(xié)商,他們的條件只要是我們能做到的都可以……”
“不行,”諾夫還不等航艦長說完,就提出了反對,看到又引起了航艦長和高所長的不滿,心思轉(zhuǎn)動間繼續(xù)開口解釋著,“這真的恐怕不行,你們之前也看到了小白鼠的情況,雖然是有了變異者的特征,但它的實力有多弱你們也看到了,在我們的手下也只能任人宰割,如果想要變得更強,除了需要血液,還可以交換肢體,”諾夫觀察了一下航艦長兩人的面色,又接著說,“交換肢體,也就是把變異者身上的一部分移植到自己的身上,比如去掉自己的手,把變異者的手移植到自己的身上,而且,需要輸入的血液也會減少,只需要原來的三分之一左右……”
看著航艦長與高所長兩人懷疑的目光,諾夫干脆放松了身體,無所顧忌道:“這是在研究所里成功實驗過的,這個實驗只有我會,如果你們不介意跟小白鼠一樣,我沒意見,但我想要變得更強,能夠刀槍不入,水火不侵,飛天遁地,馭風引雷,別說血怪,就是大炮都傷不了我,我?guī)湍銈?,你們只要提供給我變異者肢體和血液,哪怕是變成小白鼠的小手術(shù),手術(shù)過程中也可能出現(xiàn)任何問題,只有我有經(jīng)驗能夠解決可能出現(xiàn)的任何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