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維斯的數據流也有些跳動，早就被莫德凱撒侵染的他已經變得越來越人性化，面對死歌，他也不知道這究竟是什么東西。

不過托尼可不知道賈維斯的變化，此刻他正一臉凝重的盯著眼前這如同鬼怪一般的怪物。

“你是正在燃盡的蠟燭。”

死歌飄蕩在了托尼的前方，他能感受到面前這鐵皮人中的肉體與靈魂。

“你是什么鬼東西——”

托尼舉起了手中的掌心炮，并開始積蓄能量。

死歌沒有回答他，而是自顧自的說到：

“你終歸是要死的，為什么不選擇死亡的方式呢。”

聽到死歌的話，托尼心中又想起了自己剛截肢那會，無時不刻都在想著結束自己的生命，但看著佩珀，他終是挺了過來。

死歌的聲音就好像有著什么魔力一般，又讓他回憶起了不堪的往事。

“FU*K！”

“去死吧！”

掌心炮猛的噴涌出能量射線，打在死歌身上卻直接穿了過去，沒有造成任何傷害。

“哈哈哈哈哈！”

死歌那詭異又瘋狂的笑聲響起，他舞動自己另一只繚繞著鬼火的手，聲音銳利。

“我是卡爾薩斯。”

“痛苦預示著你的超脫。”

“我給你帶來了一份大禮，凡人！”

詭異的音樂奏響，聽這調子，有些像安眠曲，亦不如是——安魂曲。

托尼一擊落空，這才讓他想起眼前這鬼東西應該是某種磁場聚合體，普通攻擊對其沒有絲毫作用。

“我不需要你的大禮！”

托尼怒懟回去，隨即喃喃自語到，“還好我早有準備！”

而后，托尼手中的掌心炮變換，本是充能后閃耀白熾光芒的掌心炮，此刻充能后竟變成了幽藍色。

“給我閉上你那臭嘴！”

托尼對準死歌的頭部，一發電磁振蕩直接打出，而且是充能百分百的強度！

轟！

恐怖的脈沖波自托尼雙手爆發，將這片區域的黑霧都給震散，形成了一個橢圓狀的黑霧空洞區域。

而死歌的頭，也在這股沖擊之下被直接打成了虛無。

“奏效了嗎......不對！”

“歌聲沒有消失。”

托尼看著已經無頭的死歌，耳邊還充斥著方才那安魂曲，如同在歌唱那迷失的靈魂。

托尼的脊背有些發涼，但歌中的韻律卻讓他有些動容，眼淚奪眶而出，在戰甲內順著他的臉頰流下。

不是因為恐懼，而是因為無盡的哀傷。

“你藏不住的，那股情緒。”

“讓我來終結你的悲傷。”

冰冷死寂的聲音在托尼腦海中響起，這是死人的聲音。

這個聲音讓托尼眼前浮現出一個畫面，畫面之上堆積著無數的假肢，假肢壘在一起變成了一座大山，每個假肢上都烙印著一個倒三角的符號。

是源計劃的標志。

而托尼，就被這無數假肢壓在底下，他的不遠處，正是倒在地面上沒有了生息的佩珀，他伸出手想去觸碰，卻因為被壓著怎么也挪動不了身軀。

“不！”

托尼怒吼出聲，隨即眼前的畫面破碎，死歌那已經潰散的頭顱不知什么時候又凝結好，現在正飄在自己的身前。

那顆干枯的頭骨中閃爍著幽光，與托尼對視，讓托尼手上汗毛立起，推進器發動極速后退。

轟！

在他退后的落點位置，一團冥炎凝聚，在托尼退到上面之時轟然炸開。

托尼在戰甲內都感受到了劇烈的震動，緊隨而來的是鉆心的疼痛。

“賈維斯，怎么回事？”

“先生，戰甲受到不明攻擊。”

“背部裝甲損壞程度超過40%。”

托尼面色難看，此刻他的被如同有人在用鋒利的爪子不斷抓撓一般。

而事實是，托尼的背上正熊熊燃燒著一絲鬼火，火焰正不斷侵蝕他的皮膚和裝甲。

看著自己視野中投射出的背部景象，托尼眼中閃過一絲決絕。

“賈維斯，等不及了，現在便將我的意識上傳！”

“可是先生，進度還未完成，而且沒有進行過真實實驗，現在上傳會有不可預知的危險。”

感受到背部那越來越重的疼痛，仿佛在灼燒他的靈魂一般，托尼大聲開口：

“沒時間了，現在上傳，立刻，馬上！”

“好的先生。”

賈維斯話音落下，托尼只感覺自己的視野一閃，緊隨而來的是一片混沌，而后便來到了一處奇異的世界，這世界之中不斷閃過數據流與人聲，甚至是圖片、信息，托尼試著伸手，便輕松的將其中的數據剝離了出來。

“這就是...網絡世界？”

轟！

正當托尼感嘆，他的視線再次翻轉，猶如被人強行塞進洗衣機一般天翻地覆。

而后，海邊別墅中，一尊造型從未見過的鋼鐵戰甲眼睛亮起。

托尼睜開眼睛，發現自己已經回到了別墅中，抬起手掌看了下，他知道，他的計劃和實驗應該是成功了。

而軍港那邊，在托尼將自己意識上傳后，他的身體連同鋼鐵戰甲便癱軟在了地面。

背后的鬼火不斷燃燒，將托尼斯塔克的肉體連同盔甲燒成了一攤不明物質。

這個景象也被盔甲上的賈維斯子程序傳輸了回來。

看著自己的肉體居然被活生生燒成了灰燼，托尼內心居然沒有一絲一毫的波瀾。

“賈維斯？”

“先生，我在。恭喜您完成了你的計劃。”

網絡世界中，賈維斯那凝實的紅色狀圓球身軀，正被托尼看在眼里。

“沒想到，賈維斯你居然是這個樣子的。”

托尼在網絡世界中，竟是他以前的人類模樣。

看著賈維斯這個陪伴了自己多年的“老朋友”，托尼淡漠開口。

“你居然是我喜歡的火紅配色。”

“還有，我感覺你成長了好多，現在居然已經是一個真正有思想的人工智能。”

在托尼眼中，賈維斯他一眼便能看出它是一個能夠自己獨立思考猶如自己一般的存在。

但托尼并不能看出賈維斯的核心，早就已經是莫德凱撒的形狀了。

但他對賈維斯沒有什么猜疑，在他看來賈維斯的進化是理所當然的情況。

“現在讓我來看看90%的進度，到底對我有著什么樣的影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