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姜陪著關念心到處跑,晚上還要跟著加班做文件,好好地體驗一把加班狗的快樂。
再說關念心實在能當選今年最慘豪門女,兢兢業業創業卻被人利用,給他人做嫁衣。
幸好何芙語很快分擔了大部分工作,隨后她出現在下游公司的辦公室里,為點閣要回了最大的一份生產合同。
所有人的信心都被點燃,關念心更是常把何芙語掛在嘴邊上,非要慕銘好好的獎賞她。
作為點閣新晉紅人,何芙語柔弱的外表和雷厲風行的處事風格很快成了男員工們的女神。
蘇姜十分小心,低調做人。
在點閣漸漸恢復正軌后,不知不覺中很多人把蘇姜當成文員小妹對待,蘇姜美工生的工作也漸漸被別人替代。
蘇姜知道這是何芙語的手段,她也不折騰,任勞任怨的上班。
何芙語幾次找她的麻煩,明著是蘇姜吃了虧,實際上蘇姜打的注意是燈下黑,希望何芙語別再把注意力放在她身上。
蘇姜沒想到的是,她的低調被關念心理解為富家女正確的打開方式,淡然自若,不驕不躁。
于是關念心拉著蘇姜去參加各種應酬。
“姜姜,下午有個飯局,約了文化局的人,你陪我一起去唄。”
“念心啊,我jiojio疼,昨天在會場站太久了,你不疼嗎。”
“噴點藥呀,要不我去我表哥那拿。”
“不用了,我休息兩天就好。”
“那不行呀,我還缺點一個人面對的勇氣。”
“讓何芙語陪你呀,她那談判手段你正好學學如何當個好銷售。”
“她是想去,可我讓她留下來處理點閣的事。”
難怪何芙語后來和慕銘搭上線,原來是關念心這個助攻。
“這么說她可以直接面見總裁嘍,好想跟她換呀。”
關念心說,“你又不是那塊料,跟我組團干銷售,才有前途。”
蘇姜心疼這個二傻,“你不怕何芙語變成第二個方曉啊?”
“有我表哥呢,她再怎么折騰也蹦不出如來佛的五指山。”
“也是。可是你不是想當個女強人來著?”
“我那是熱血沖動,我已經后悔了,其實我更適合當老師,可是家里是不會同意的。”
“你之前不是做過支教嘛,支教都能同意,去學校入職怎么會不行。”
“能同意我去支教,一是想讓我的經歷有點與眾不同,二是,那是我用點閣來交換的。”
蘇姜沒想到會是這樣。
“那你想安心做個千金小姐嗎?”
“不想,所以姜姜你跟我去跑銷售唄,賺的多,時間還自由。”
蘇姜嘆息,感覺她忙了這么久,世界線依然沒有多少改變。
何芙語依舊搭上了慕銘。
她依舊要出國。
想讓關念心和自己哥哥配一對,可是兩人完全不來電。
總裁辦公室里,慕銘聽著何芙語做報告,沒了,何芙語提到,“點閣現在幾乎是重組,點閣的人事調配也要由遠航負責嗎。”
慕銘說道,“點閣的人事以后另有安排,先不用劃到總部。”
何芙語為難地問,““今天人事要考勤表,關經理不在,沒有簽字那邊不收。”
慕銘笑,“又不是大事。”說完接過考勤表,剛要簽字,瞥見蘇姜那一欄,明顯的一個長條,又看見表下備注,唰唰幾筆簽了名。
“蘇姜最近沒上班?”
“聽關經理說她請了長假。”
慕銘揮手讓何芙語回去,坐在椅子里想了一會,劃開手機通訊錄給蘇姜打電話。
“在忙什么?”
蘇姜搓搓手,“大忙人問我忙不忙,非奸即盜。”
慕銘說,“剛看到你部門的考勤卡,寫著一個月你只上了十八天班。”
蘇姜摸了摸鼻子,“老板你也忒狠了,全公司這么多人的考勤你都要打電話問一問嗎。”
慕銘眸光閃閃,心里郁氣漸升,“我沒空。”
蘇姜無奈道,“老板,我有寫請假條。”
慕銘說,“我沒看到,什么原因。”
蘇姜說,“要去米國參加畫展,行程是早在年前就規劃好了。”
說完蘇姜眨眨眼,皮了一下,“老板,看在我和您相過親的份上,免了我的考勤唄。”
慕銘,“我們約過嗎。”
這句話莫名有點熟悉。蘇姜笑道,“要不要來一場說約就約的午飯,梧桐里,新開的古式飯店。”
慕銘看一眼桌上的車鑰匙,“車送去保養了。”
“我去接你。”
“好。”
蘇姜挑了臺白色寶馬六系風風火火地開進園區,在遠航的辦公樓前停下,車前的氣流撩亂慕銘的發絲,掐滅左手煙,右手開車門,彎腰邁步。
慕銘把一張卡放在車上,“下次在門口給他們看這個就能放行。”
“這是我哥的車,我包在后面,你幫我放包里。”
慕銘回頭,見后座上扔著白色單肩包,“紳士是不會打開女士皮包的,即使是她授意。”
蘇姜無語,瞥了通行卡一眼,忍住想把身邊紳士推下車去的沖動。
過了好久車內只有發動機的聲音,慕銘說,“你不放點音樂嗎。”
蘇姜隨意點了點。
路還很長,慕銘掏出煙盒摩挲。
“這車里禁煙。”
“沒打算抽。”
蘇姜往倒車鏡里看了眼,有點納悶地哦了聲。
兩個人的沉默一直持續到服務員點餐。為了怕被紳士的對待,蘇姜先拿過菜單本,點一份清湯松茸,素炒時蔬加櫻桃肉,慕銘又加了一個果盤。
蘇姜在心里數了數,沒有海鮮呢,有點可惜。
慕銘瞅她不說話,心里亦不痛快,把煙盒扔在桌子上,驚得蘇姜抬頭。
“呦,紳士不裝了。”
慕銘倪著她,“談談你和前任為什么分手,據我所知,趙櫟很會哄女孩子開心。”
蘇姜沒想到慕銘會問這個,自從她來到這里,只見過趙櫟那一次,在記憶力翻了翻,確實原主被趙櫟哄得很開心,但也反手被捅得很扎心。
“談情說愛那是小孩子玩的套路,成年人的游戲規則早已從說到做。”
正在偷聽的系統527震驚地尖叫,“宿主你竟然一秒就開車,嗚嗚,沒臉看了。”
“我不是,我沒有。”
慕銘也聽愣住了,剛想開口就聽蘇姜又說,“他和我玩幼稚園的戲法,卻和別人共同當成年人,這是對我的相當不尊重,所以我掛他怎么了,他綠我的時候怎么沒想過在朋友圈里給我留臉。我是長得嫩一點,但我成年了,都可以來相親了。”
慕銘點頭,斂下眸子輕哼,“想和別人玩成年人游戲,你可真敢想。”
“這有什么不敢想,這個圈子里你見過有真愛?”
慕銘沒接這話,“蘇小姐既然看得這么透徹,為什么又不肯原諒前任,還把人逼到遠走他國。”
“講道理,送她出國的可不是我。”
“還不是怕你要對肚子里的孩子下手。”
“什么?我去,呵,搞笑,竟然連孩子什么都有了。”蘇姜吐氣,一副不可置信的樣子。“我都不知道這事兒。”
慕銘慢條斯理喝口湯,“一槍中標的都有,何況連弩。”
蘇姜的腦海里系統527發出啊啊啊的連叫,馬丹,全世界都是老司機。
蘇姜歪頭認真道,“如果他告訴我真相,我或許會成全他們,畢竟有了孩子,我不會鬧。”
慕銘頗有意外,“為什么。”
蘇姜道理擺得明白,“感情畢竟是兩個人的事,分合都能重新來過,但是有了孩子就有了紐帶,是外人撕不斷的聯系。”
慕銘一瞬間腦里閃過很多畫面,“為了家族利益而結合的妻子要為外室的孩子選擇退讓,可是你的做法卻和你的理念不同,自相矛盾。”
蘇姜想好好和他談一談,“首先我和趙櫟只是男女朋友,趙家想訂婚才逼得趙櫟露出馬腳,一邊和我談情,一邊和別人doi,被我發現還不承認,花心且慫。”
“其次我為我的錯誤審美感到懊悔,我對小奶狗完全喪失興趣。”
慕銘提議,“試試小狼狗。”
蘇姜想起一個梗,邊說邊笑,“那我還不如試試舔狗呢。舔狗舔狗,舔到最后一無所有。”
“趙櫟沒舔你?”
“誰稀罕。”
“你不稀罕哪來那么大怨氣。”
蘇姜不愛聽,懲治渣男怎么了,她蘇家大小姐的身份還不能光明正大為自己出氣?“和該我就得活成一個家族利益犧牲品?還沒官宣呢,他讓我把蘇家的臉往哪擱,我只不過是要求他避讓我,他自己馬叉蟲操作出了國,我還沒怪他阻擋我出國發展了呢。”
慕銘給蘇姜倒了杯茶,“喝水。”
蘇姜一愣,氣呼呼道,“你一直在看我笑話。”
“一直?并沒有,我不明白你為什么對我有偏見。”慕銘說。
蘇姜不平,到底誰對誰有偏見啊。
“不是我,是這個世界的錯。”
慕銘以為她在敷衍,看了蘇姜一眼沒再說話。
蘇姜說的偏偏是真相。
系統527說,“請宿主不要妄圖做些無用功,男主是不可能發現世界的。”
蘇姜,“人人都是局中客,偏偏又是局中人。”
眼睛掃向別處,卻不經意看見一道有些熟悉的側臉,林瑤。她怎么出現在這里,而且一副急急忙忙的樣子。
蘇姜直覺林瑤要搞事,可是她沒有證據。
蘇姜匆匆起身,“我去補下妝。”
慕銘看著快速離開的蘇姜,眉頭幾不可見的皺了下。
蘇姜沒找到林瑤,只好去衛生間補妝,出來后接到好友雷蒙的電話,現在對方那邊是午夜,蘇姜帶著疑問接起電話。
“姜姜,有點事情需要你親自過來一趟。”雷蒙的聲音透著疲憊,敲在蘇姜心上泛起不好的預感。
“出了什么事嗎,讓你熬夜都解決不了。”
“之前你郵過來的作品我收到了,并收藏在我家里。我保證我的房子里很安全,并且沒有人進去過。”雷蒙一邊解釋給蘇姜聽,一邊用手揉著眉心。
“昨天有人舉辦了私人小型畫展,我因緣際會得知,去了之后發現,不僅你的三幅參賽作品都在里面,還有幾幅是你曾經和我討論過的作品。”
“我猜想你的畫室若不是被盜,就是有人在針對你。所以我需要你趕緊親自過來確認一下,我已經和那邊聯系,但對方態度十分惡劣。”
蘇姜一直聽到最后,才接受這個并非在劇情中出現過的事件,看來她的出現干擾了一部分劇情走向,并且這對現在的情況十分不利。
“雷蒙,現在我親自過去也只不過和對方扯皮,沒有任何實質意義。”蘇姜說,“既然如此,我們不如大方一點,直接正面剛。我會把其他作品都郵寄給你,你準備找律師,讓他們等法院傳票吧。”
雷蒙還是愁,“那不是正中敵人的圈套,比賽怎么辦,作品都被抄襲了。”
蘇姜笑,“對畫家來說,還有什么是比名譽更重要的,作品你別擔心,三幅而已,我能搞定。”
雷蒙心知蘇姜是在安慰他,哪個畫家不是沉淀許久才能甄選出滿意的作品,不到半個月的時間,蘇姜要如何跟時間賽跑。
“這半個月你就幫我盯著他們,別讓老鼠跑了。”
“你也要抓緊時間,提早來M。”
掛下電話,蘇姜心中暗忖,畫室里的畫被人抄襲多幅,必定是家中傭人出了內鬼。問題倒是好解決,每個人對口供,總能問出來。
但對方是不是能供出指使者,甚至背后之人風箏指揮,這根線就斷了。
國外那邊也不能只靠法律解決,對方敢弄出私人畫展,就是不怕把事情鬧大,蘇姜只能表面隨了對方心愿,其他還要暗中謀劃。
只是她分身乏術,在M國更是沒有有力的人脈,短時間里怕是只能吃這個啞巴虧。
倒是三幅作品好解決的很,蘇姜腦子里集合了高科技時代數種藝術畫風,隨便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