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侮辱
- 盛唐大表哥
- 楊二浪
- 2264字
- 2021-12-09 14:30:48
姚異來到西跨院,見到劉鈺正躺在搖椅上閉目養神,綠柳則是坐在一旁剝著橘子往劉鈺的嘴里送。
見到這一幕,姚異啐了一口。
他暗自罵道:“萬惡的世家子弟!”
劉鈺睜開眼,也發現了姚異站在回廊上,便開口詢問道:“表弟,你來找我是有什么事兒嗎?”
姚異走到劉鈺的身邊后,才回答道:“見今日天氣正好,想問表哥要不要同我一起去踏青。”
“不去!”
劉鈺想都沒有想就拒絕了,年紀輕輕的,踏什么青,是怕老了以后走不動了嗎?
姚異聽后,便打算離去,這時王五突然跑了進來。
王五行禮道:“少爺、表少爺!”
姚異好奇的問道:“王五,你不在大門口守門,來這西跨院做甚?”
王五回答道:“少爺,外面有個叫張采的人找表少爺,他說他要與表少爺決斗。”
劉鈺一聽,立即來了興致。
“有意思,綠柳,將我的大寶劍拿來!”
綠柳正打算進屋去取大寶劍,姚異卻哭笑不得說道:“表哥,張采是宮內的畫師,手無縛雞之力,他找你決斗應該是比拼畫技,又怎么可能找你打架呢!”
一聽是比拼畫技,劉鈺瞬間就失去了興趣。
劉鈺躺回了搖椅上,興致缺缺的對著王五說道:“王五,你去給我回了這張采。你就說本少爺正忙著,哪來的時間和他比拼什么勞什子的畫技。”
在場的三個人都默默的翻出一個白眼,他們就想要問劉鈺,你在忙什么?
躺著也算忙的話,那您一天可真忙啊!
姚異卻開口道:“表哥,這張采在長安城內極負盛名,甚至在畫道這一行,都有南吳北張之說。如今他來找你比拼畫技,想必也是對表哥的畫技極為認可,表哥為何不見上一見。”
劉鈺一眼就看穿了姚異的小心思,不滿的說道:“我看是你想看熱鬧吧!”
姚異被劉鈺拆穿,卻沒有絲毫的尷尬,而是拍著馬屁回復道:“表弟就知道這點小心思瞞不過表哥!”
劉鈺卻沒有接話,轉頭對王五說道:“你去回了張采,就說我不見!”
王五應下,轉身離去。
姚異見看不成熱鬧,說了一聲無趣,也打算一同離開的時候,劉鈺開口道:“等等!”
姚異立刻轉過身,問道:“表哥可是改變了主意?”
劉鈺沒接這話,而是反問道:“你說這張采在長安極負盛名,又是怎么個極負盛名的?”
姚異倒是沒有隱瞞,回答道:“表哥以前一直在家中不曾出門,自然不知曉這等事兒。這張采五歲便開始作畫,七歲便已經碾壓了許多長者,到了十三歲則名動長安,十七歲時便成為了宮廷畫師,如今二十歲就已經有了大家的風范,不知道引得多少長安城的姑娘傾心不已。”
“這么厲害?”
姚異點頭道:“那是自然,張采的父親張裕可是和李思訓齊名的大畫家。若不是前年因病辭世,只怕如今已經成為了宮中的首席御用畫師。”
劉鈺再次詢問道:“那你說的南吳,又是何人?”
姚異笑著回答道:“表哥你真是久居府內,竟然連南吳都不知道。南吳,自然是吳道元,又被人稱之為吳道子的這人了。”
劉鈺內心驚訝,竟然是他。
畫圣吳道子!
劉鈺可以不知道張裕、張采、李思訓,甚至是閻立本這些人。
可畫圣吳道子之名,在他的那個世界,上到八十歲的老人,下到三歲的小孩,若問一句畫圣是誰,他們都能夠告訴你是唐代畫家吳道子。
這位張采竟然能夠和吳道子齊名,可劉鈺為何未曾聽過他的大名?
杜甫是詩圣、李白是詩仙。
那么吳道子是畫圣,這張采就該是畫仙才對。
實在不行,筆仙也可以。
即便劉鈺非常好奇,也不會去和張采比拼的。
他對作畫一途并無興致,他知道自己成不了大家。
可寫字就不一樣了,自己的字是要引領唐代時尚潮流風范的,未來必定會被載入史冊。
若是讓綠柳知道,肯定會捂住腦門說一句,又來了。
為何表少爺對自己寫的字,心里就沒有一點十三數。
姚異見自家表哥是吃了秤砣鐵了心不愿去和張采比試,雖然有些失望,卻也能夠理解。
他倒不是覺得自家表哥畫畫能夠輸給張采,就是表哥這性子實在是太淡然了,不爭不搶的,像個王八一樣。
這可不是罵人,說明他希望劉鈺能夠活得長久。
姚異這次是真的打算走了,卻見王五又來了。
劉鈺不解的問道:“王五,你怎么又來了?”
王五苦笑著回答道:“表少爺,小的也不想來。只是那位張采張公子讓小的給表少爺帶句話。”
劉鈺奇怪的問道:“什么話?”
王五開始遲疑,卻惹得劉鈺產生不滿。
“讓你說就說,怎么磨磨唧唧的。”
王五說道:“那位張公子讓我來問表少爺,表少爺還是不是男人?”
姚異在一旁直接笑岔氣了,而綠柳也忍得好辛苦。
劉鈺憤怒的站了起來,咬牙切齒的說道:“豈有此理,王五,你去把這位張公子請進來,我倒是要看看他有幾分本事。”
王五應下:“是,表少爺。”
他察覺到表少爺是真的生氣了,也確實應該生氣,竟然問一個男人是不是男人,這不是在侮辱人嘛!
當張采牽著張萱被人引領著來到西跨院,劉鈺也看見了張采和張萱,臉上的表情有些奇怪。
帶個兒子來,是不是打算輸了讓自己的兒子求情?
告訴你,我可是鐵石心腸的。
張萱看了一眼劉鈺后,對著張采小聲說道:“大哥,劉鈺公子長得好俊俏啊!”
張采并未附和,而是打量著劉鈺。
劉鈺也才知道自己誤會了,原來是張采的弟弟。
看來是老夫少妻了,也有可能是老來得子。
不過這么小的孩子,父親就離世,也著實可憐。
張采看著劉鈺的表情也十分復雜,他到現在是有些難以理解的。
張九齡之女譚婧儀,竟然會對這樣一個男子進行退婚,莫非真是眼瞎了不成?
而劉鈺這才將目光看向張采,這就是和吳道子齊名的張采嗎?
但是劉鈺內心還是生氣,他竟然問自己是不是男人,這是自己來這個世界后,在是不是男人這方面受到的第二次侮辱了。
第一次是在天香樓,被兩名天香樓的女妓誤以為自己不行。
所以劉鈺并不打算理會張采,而是笑著對著張萱問道:“喂,那小孩,你倒是挺有眼光的,今年多大了?”
張萱往張采的身后躲了躲,露出腦袋來,回答道:“我不叫喂,我叫張萱!”
劉鈺只覺得這一幕場景莫名的熟悉,自己是不是曾在哪里見過?
看,天上有流星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