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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建生詞,罵皇帝!

王國浪就是要這樣做,他要做給所有人看。

那個小老頭也氣不過,直接出門找來了衙役。

衙役上前道:“聽說你沒茶葉了,是不愿意賣給大家嗎?”

王國浪點了點頭,“我沒錢,沒茶葉,坐牢吧。”

“好,咱就如了你心愿,來人,帶走。”

衙役不知道每天要處理多少這樣的愣頭青。

所以衙役自然也就輕車熟路,直接將王國浪帶走。

去監(jiān)獄,其實也挺好的。

至少遮風擋雨。

當天晚上,就有人來探監(jiān)了。

來人正是朱元璋。

“你…你…你要氣死咱…”

朱元璋看到王國浪第一眼就氣急敗壞的發(fā)火。

看看人家別人家父慈子孝,再看看他家,兒子不聽話,孫子也不聽話。

王國浪不慌不忙,問道:“帶酒了嗎?”

“都這個時候了,誰還有心思和你喝酒。

走,跟咱出去,回家種地去。”

朱元璋已經(jīng)忍無可忍。

“你覺得你能帶走我嗎?

準備酒吧,今天我就和你煮酒論天下。”

王國浪盤膝而坐,連眼皮子都沒動一下。

雖然是閉著眼,但是他是真正感受到了朱元璋的存在。

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朱元璋氣息在他身體之中,不靈沒有減弱半分,甚至還有一種親切感。

當然王國浪還是十分討厭朱元璋,畢竟這小老頭太古板了。

“好,咱這就讓人準備酒菜。”

“牢頭將門打開,給咱準備一盤花生米,一壺燒刀子!”

朱元璋又喚來看牢頭,將一文錢甩給牢頭。

如果是以前,這一文錢別說買酒菜,就是買一個饅頭都難。

這都是陛下圣恩啊。

而且眼前這個小老頭也不是他能夠招惹得起的存在,因為這小老頭拿的是錦衣衛(wèi)的腰牌,看牌子質量,應該是一個錦衣衛(wèi)的大頭目。

平時一個錦衣衛(wèi)就能夠隨意將他們這些人下獄,更何況是那種錦衣衛(wèi)大佬。

牢頭很快就將席面準備好,端了上來。

一盤花生米,一斤最劣質的酒,這便是今晚的煮酒論天下的席面。

王國浪給朱元璋斟酒,“這兩樣只需要一分錢,還真是物有所值啊。

但是你想過沒有今年有多少百姓要活生生餓死?”

“餓死人?怎么可能。

你難道沒有看到現(xiàn)在外邊百姓有多高興,所有人都歌頌當今圣上。

甚至還有不少人在家里立下生詞,日日夜夜叩拜陛下。”

說到這里,朱元璋便又是輕輕一笑。

大明所有人都喜歡他,這可是千古圣君才有的待遇。

沒想到了老了還有這樣的待遇。

這輩子值了。

王國浪問道:“建國初糧食是什么價格?”

朱元璋又高興道:“一文錢三斤,這可是歷史上最低,哪怕是盛唐建國初也沒有我大明建國初的物價低。”

聽到孫子接二連三詢問,朱元璋更是樂的合不攏嘴。

這小子終于在意民生,在意他這個陛下了。

如果他要是在這個時候攤牌了,這個孫子會不會高興的一把將他抱住,然后一口一個爺爺,親切的叫個不停。

“聽說你是軍戶出身,跟著陛下南征北討數(shù)十年,見識肯定不少,你說說抑制的那些奸商,百姓能夠得到多少好處。”

王國浪見朱元璋喝完酒,又是斟了杯酒。

對于王國浪而言,眼前的這個黃老頭應該就屬于朱元璋的死忠粉,哪怕是朱元璋讓他自殺,他也會毫不猶豫遵從。

但是對于王國浪而言,這就是腦殘粉的魔力啊。

眼前的這個黃老頭甚至可以說就是古板之輩。

想要改變眼前的這個老頭,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所以王國浪打算循序漸進,慢慢開導他。

只要勸說了黃老頭,然后軍中在找?guī)讉€小老頭去皇宮一跪,朱元璋肯定會接見,再然后勸說朱元璋。

朱元璋修建皇宮時候,就有個貪官,他叫馬三刀。

這馬三刀跟隨朱元璋才五六年,就得到了工部一個六品官員。

朱元璋當初是真的不愿意殺馬三刀,誰知道馬三刀太耿直了,一口一句奴才,一口一個承認,弄的朱元璋不得不下令殺馬三刀。

其實朱元璋當初就是想要讓馬三刀趕緊把錢還回來,可是馬三刀呢,卻自己找死,也怨不了朱元璋。

從這個故事可以看出,朱元璋對待他那些中流砥柱的屬下兵是過分的容忍和放縱。

其實朱元璋也不想針對那些統(tǒng)領幾十萬的大帥,但是不針對,萬一這些大帥反了怎么辦。

那些中流砥柱就要安全的多,至少他們不會主動跳出來反對朱元璋,而且還是朱元璋的頂級擁護者。

朱元璋不假思索道:“好處自然有很多,他們種植的糧食可以吃很多年,這不就是豐衣足食嗎?”

“對,他們是豐衣足食了。

但是你有沒有想過誰來運輸他們種植的糧食,誰來給他們?nèi)e的地方去買布匹,甚至是一些生活用品。

你肯定會說用商人,只要給錢,那些商人屁顛屁顛去做。

但是你有沒有想過,你已經(jīng)將那些有一些資產(chǎn)的商人錢都給榨干了。

最終真的所有錢財都流到百姓手中嗎?

不不不,不是的。

大多數(shù)錢財都會進入貴族手中。

你又要辯解了,說那些貴族也有很多做生意,雖然都是代理人,但是依舊是貴族家的生意。

貴族也照相按照朝廷規(guī)矩來,肯定也不敢逾越雷池一步。

可你要知道那些代理人在貴族眼里就是一個替死鬼,貴族完全將那些替死鬼送走,關閉店鋪。

百姓能有幾個錢,到時候糧食和一切都會流進貴族腰包。”

王國浪字字珠玉,向朱元璋講解道。

“可你也看到了現(xiàn)在百姓有多高興,掐死那些奸商,富裕了百姓,他不好嗎?

至于貴族,不足為慮。

到時候朝廷也會嚴格打壓他們的,別忘了我大明還有錦衣衛(wèi)。”

朱元璋對于錦衣衛(wèi)這雙眼睛是百分之兩百的信任。

“錦衣衛(wèi)有多少俸祿?有多大的規(guī)模?

難道你還不清楚嗎?

其實錦衣衛(wèi)有很多就是靠著這些店鋪的黑色資金鏈,這才支撐起來整個錦衣衛(wèi)機構。

說句難聽一點的,陛下每年拿出十萬兩白銀,想要養(yǎng)活數(shù)十萬錦衣衛(wèi),那簡直就是癡心妄想。

你可是軍中將士,難道就不明白錦衣衛(wèi)那些事嗎?”

王國浪咄咄逼人。

朱元璋抓起酒杯一飲而盡。

一兩銀子一個人一年,在他眼里足夠了。

現(xiàn)在一個七品縣令一年才幾十兩多兩白銀。

你一個錦衣衛(wèi)能夠得到一年一兩銀子,不少了。

朱元璋假裝聽不見,用筷子夾起來一顆花生米吃進嘴里。

“一兩銀子一年,不低。

咱當年全家一年要是有一錢銀子,咱就樂開了花。

可惜他們太不是人了,征稅都征收到了六十年后。

不說了,不說這些事了。

臭小子,跟咱回家吧。

族里人都吵壞了,那些庶子和你的兄弟們都眼紅咱這個位置,經(jīng)常大打出手。

如果要是咱在不立下一個族長,那么他們將會鬧騰的更兇。

臭小子,你長的和咱年輕時候一模一樣。

什么都好,就是特娘的,脾氣有些不好。

這點像咱!

你師傅在你八歲時候將你帶走,這一帶走就是將近十年。

如今咱也老了,走不動了。

你要是在不回家,家里的那點家產(chǎn)就不是你的。”

朱元璋并沒有直接回應王國浪,而是打感情牌。

王國浪道:“難道回去去餓死嗎?”

朱元璋臉色一沉,繼續(xù)勸導道:“怎么會餓死?

咱家可是有幾十畝水田,誰餓死了,咱家絕對餓不死。”

“不出十日,大明必亂,到時候我舉起造反,說不定我還能夠混一個皇帝當當。

為何要跟著你去繼承一個小家,成為一個小地主。

到時候我也去問問老朱,問問他后不后悔。”

王國浪硬氣道。

“放肆!

咱看你還是待在這里多冷靜一段時間吧。”

朱元璋起身,甩袖子,離開。

“知道現(xiàn)在用的大炮嗎?

那些都是洋人弄出來的,只要洋人在加把勁,在聯(lián)合本地貴族,大明也遲早會完。

指望貴族,豬都會上樹。

既然你執(zhí)迷不悟,我也不多說什么,你走吧,別再來了。”

王國浪端起酒杯,又喝了一口酒。

“哼!

你看不上咱那點地,有的是人看得上,你就在這里好好反省。”

朱元璋走了。

二虎站在監(jiān)牢門口,看到朱元璋臉色鐵青,立刻塔拉著腦袋。

這個時候誰要是招惹朱元璋,不死也得殘。

朱元璋對二虎問道:“你說咱錯了嗎?”

二虎小小拍了個馬屁,“老爺沒錯,錯的只是別人。”

“走,跟著咱去看看大明的大好河山。”

朱元璋帶著二虎去散心,卻看到好多商鋪卻空無一人。

還有就是一些商鋪掛著白帆,幾個衙役將穿著孝服的婦孺抓走。

“看到了嗎,這些就是不遵圣旨的下場。

爾等商鋪,誰要是在敢嚷嚷著破產(chǎn),不售賣商品,死了也是活該。

咱大明什么都缺,就是不缺人。”

五六個衙役押著幾個婦孺,一邊走,一邊敲鑼打鼓。

“呸!”

一個耄耋之年老者偷偷吐了一口濃痰,卻被朱元璋看到。

朱元璋上前,打量了老者一眼,卻發(fā)現(xiàn)老者身上打著好幾個布丁,應該屬于老農(nóng)。

朱元璋上前用半陜西話,半河南話問道:“老漢,來京城做啥哩?”

“自然是來賣點糧食,可是你再看看現(xiàn)在糧食價格,一文錢要收老漢四斤糧食。

你可知道就光糧種就需要不少錢,現(xiàn)在一百斤糧食都賣到一錢銀子。

這次老漢就是不賣這些糧食,恐怕也會死哩。”

老漢也是陜西漢子,聽到朱元璋帶著陜西腔調,便多嘴聊了幾句。

朱元璋笑道:“有糧食怎么可能死哩!”

“是餓不死,但是鹽巴呢,還有就是布匹呢。

沒有人在愿意做商人哩,誰給咱運過來。

那些采鹽人…家家都有好幾口,難道還要按照建國前期那樣,不給任何工錢,只是管吃飽飯嗎?

如果老漢是采鹽工,咱絕對不干了,老老實實等死多好。

布匹需要桑麻,種植桑麻的兩百斤才換到一文錢,這還不是得虧死哩。

我鄰居就是今年沒有種植糧食,而是種植了桑麻,來找我們換糧食,沒人換,逼的逃難。

結果被衙門的人抓住,活生生打死哩。

現(xiàn)在糧食可金貴哩,誰愿意拿出來給別人分。”

老漢對著不遠處幾個中年男子招手,“瓜兒,走,咱們回家,等死哩。”

其中一個中年男子走了過來,“大,咱們今天進城可是要買一些鹽巴,大,你可得想想辦法,沒鹽巴,我們空有糧食也沒用哩。”

老漢道:“咱有什么辦法,就在昨天所有鹽巴都賣空了。

就是讓那些商人運鹽巴,那些商人也不敢運,等死哩。”

朱元璋記得現(xiàn)在的鹽巴雖然是官府負責開采,但是卻將鹽巴運輸賣給那些商人。

各地鹽巴價錢都差不多少,商人賺的就是辛苦錢。

只有商人賺錢了,雇傭的人才會有工錢拿。

如果鹽巴價格突然暴跌,那么那些商人肯定不會免費去運輸鹽巴,畢竟沒多少錢賺。

就是商人不賺錢運輸鹽巴,那些百姓也不見得會為了一口吃的,去免費的做工人。

光鹽巴這一條路就能將整個大明弄的癱瘓。

可怕!

太可怕了!

“狗皇帝,掐斷的何止是商人的脖子,這也是掐斷我等小老百姓的脖子,然后擴大貴族和狗皇帝的錢袋子。”

老漢又吐了一口濃痰,坐上手推車。

朱元璋冰冷的問道:“老漢,你難道就不怕被衙役聽到,治罪嗎?”

“怕啥哩,大不了一死就是哩。

他狗皇帝如此折騰小老百姓,我們小老百姓手里能有幾個錢,還不是得等死。

賺錢的永遠都是那些大貴族和皇帝。”

老漢說的沒錯,有錢的始終都是在貴族手中。

如果貴族配合著皇帝來,那么他們這些小老百姓還真就沒有活命的機會。

“哭什么哭,趕緊給娘回去,罵幾句狗皇帝就不餓了,快點。”

一個婦人拍打著小孩的屁-股,小聲呵斥道。

朱元璋對二虎厲聲問道:“二虎,你不是說家家都在家里為圣上建生詞,日日夜夜跪拜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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