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晗宇:
盡管禁地在丁老師的保護下是很安全的,我還是習慣于在每次來到戶外時遠遠地看它一眼,確保那層保護罩仍在陽光下閃著金光。事實證明,我之前的想法很對,現在大家幾乎都不敢靠近禁地了,包括上次搞破壞的兩個人。
球員選拔賽的下一個周日是斯萊特林對格蘭芬多的比賽,比賽持續了一個多小時,最后斯萊特林200:180險勝。
比賽中我哥哥撞了對方一位追求手,差點讓他摔下掃帚;因為這個,劉一辰一天沒跟我倆說話。
我們隊也出現了受傷情況:凱恩斯在第一次發現飛賊時被對方游走球狠狠地撞到了鼻子;我當時真希望他傷得再嚴重些,好下場休息,換我上場來繼續比賽(七年的兩位替補中沒有找球手替補)——十一歲零八個月就參加第一場魁地奇比賽,這在這個校部大概能破記錄了——然而沒有,凱恩斯最后帶著滿臉鼻血抓住了飛賊(不要誤會,我對此當然很高興)。
下一場比賽將在五月份下旬進行,由我們隊對戰拉文克勞,這可是個勁敵。隊員們在休整的同時也要保證每周三次的訓練強度,我和楚羽飛每周六會去看。我個人認為,哥哥這個隊長當得比齊修揚要負責任,至少訓練頻率要高些(也可能是我們上學期只有一場比賽)。
五月二十號的保護神奇動物課上,我們結束了對光電蛇的學習,這也意味著本學期的保護神奇動物體驗課到此結束(我沒再招惹出什么事)。我們的小蛇已經從原來的十幾厘米長到將近半米,金老師在它們的毒牙具有毒性之前就拔下了它們(“這不會對它們在野外的生存產生太大的影響”,他告訴一臉擔憂的楚羽飛。)在這節課結束時,我們要將各自的蛇放歸自然。不過金老師告訴我們,光電蛇記憶力很好,并且懂得感恩——它們曾經的主人,也就是在喂養它們的人的指示下隨叫隨到;所以最后這堂課的內容就是每組設定一個暗號,強化并訓練各自的光電蛇對此形成條件反射。我們組的暗號是楚羽飛有節奏的拍手聲(這條蛇跟她的感情比較好——雖然她不會蛇佬腔,但與它之間還是心有靈犀);到了下課時,它只要聽見這聲音,就會興高采烈地以“S”形路線滑行而來。下課鈴聲響了都好幾分鐘了,楚羽飛才萬分不舍的望著我們的光電蛇爬入森林。
但是這段思念并沒有持續太長時間,因為她的注意力被另一件事吸引了。
對戰拉文克勞那天早晨,她興沖沖地把看上去還沒睡醒的劉一辰拉進來我們學院的公共休息室,然后跑進了樓上的女生宿舍。
劉一辰有點懵。他打量著四下里精美華貴的扶手椅和沙發,又仰頭盯著頭頂的水晶大吊燈,半晌才吐出一句話:“有錢啊……”我“撲哧”一聲笑出來,不過這不怪他,就連我剛入學時都被休息室的氣派驚到了。還好現在沒有人嘲笑他沒見過世面,因為是周末,多數人還在餐廳里邊吃早餐邊聊天呢,休息室只有我們幾個加上學員隊的九個人——他們上午要進行最后一次的訓練。
過了一會兒,他回過神來:“楚羽飛干什么去了?她把我拉來干什么呀?”
還沒等我回答。楚羽飛就捧著個碗出現了——那里面泡著一顆小樹枝,小樹枝上掛著那條毛毛蟲結成的繭。她把碗放到我們倆面前的小桌子上,跟劉一辰講了它的來歷以及為什么剛吃完早飯就把他帶到這里。
“它馬上就要破繭而出,羽化成蝶了!”她興奮地解釋。
我們三個都對動物很感興趣,于是向前挪了挪,耐心地看著蝴蝶從繭里掙脫出來。最開始出來的事觸角、腦袋,然后是半個身子,并攏的帶黑色斑點的橘黃色翅膀,最后整只都出爬來了,只有瓶蓋大小。它舒展開了翅膀,在我們頭頂盤旋飛舞了一陣子,然后輕輕地落在楚羽飛的指尖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