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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羊在圍咬獅子

“老哥,咱們今天去哪里巡察?”拉布拉扎抱著奧馬的腰在車后問他。剛才放學在路上走時,他看見奧馬駕駛著空中摩托經過,于是又嚷著要坐哥哥的空摩兜風,奧馬就下來載上了他。

“想去哪就去哪,只要別回家太晚討媽罵就行!”奧馬一邊開車,一邊爽朗地回應。

“哦嘢!我要去看犀牛……犀牛,老子來看你們啦!用你們的角頂我的屁股吧,哈哈……!”

拉布拉扎張開雙臂,在空中開心大喊起來。

奧馬加大油門往前飛駛。呼呼的冷風讓拉布拉扎眼都睜不開,他哆嗦著蜷縮在哥哥背后躲風……

幾分鐘后,奧馬松開了油門,將空摩降到臨近地面的高度后用怠速慢慢行進。當拉布拉扎感覺速度下降后,才敢睜開眼仔細觀看兩邊的原野。他見到前面出現了一個小山丘,正想要哥哥去找有犀牛的地方,突然奧馬的工作對講機響起。奧馬在山丘邊落地停下,跟同事聊了幾句后,遞給拉布拉扎一件防獸背心要他穿上。

“拉布拉扎,同事叫我有事。你就在山丘上面等我,十分鐘后我回來接你。”

拉布拉扎一邊穿背心,一邊點頭。“嗯,你去吧,記得早點回來帶我找犀牛去。”

奧馬說了聲“好嘞……”后,就加大油門騰空而去了。見哥哥遠去,拉布拉扎百無聊奈地掃視了一下四周,繼而蹦跳著向山坡上跑。

當他跑到山丘頂部,朝山丘另一邊俯看時,眼前出現了奇特又詭異的一幕——

山丘下,七只羚羊圍在一只雌獅周圍,正啃咬著獅子的腿、尾巴、脊背與脖頸!

獅子絕望地怒吼著,無力地掙扎著……

羚羊們瘋狂地撕咬,拼命地拉拽,似乎要將獅子來一個“五馬分尸”,似乎在報亙古至今的血海深仇……

拉布拉扎倒吸了一口氣,驚訝得張大了嘴自言自語:“唉呀媽呀,我的眼花啦?羊……羊在咬獅子!”

為了確定自己沒有看錯,他大著膽子慢慢下坡靠近它們。見有人來,羚羊們撕扯得更加瘋狂,獅子的掙扎更加猛烈……

拉布拉扎膽怯了,不敢再靠近,只好戰戰兢兢地退回到山丘上。他已經確定清楚了,——他沒有眼花,是真真切切的羚羊在咬獅子!

奧馬怎么還不回來呀!這樣的怪事難得一見……,可是手邊沒有錄像器,一定要他拍下來!

看得久了,拉布拉扎心中的驚奇感已漸漸消退,他在山頂席地而坐,雙手托腮,只盼望哥哥快點回來。

夜幕降臨時奧馬才匆匆返回。他在原來停車的地方停下,招手要拉布拉扎過來上車。

“奧馬,那邊坡下有羚羊在吃獅子,快去看,快跟我去看……”

拉布拉扎拉著他的手使勁拽,想要奧馬過去看。奧馬卻不為所動,將他抱到后座上系安全帶。

“你怎么不跟我去看呀,……你不好奇嗎,奧馬?”拉布拉扎焦急地問他。

奧馬一邊往回開,一邊漫不經心地說:“有什么好看的,這世上啥稀奇古怪的事都有的。趕緊回家,……媽又得罵人了!”

把拉布拉扎送回家后,奧馬因在值班驅車走了,拉布拉扎顧不上吃飯,滔滔不絕地跟父母講述剛才見到的景象。父母只是嘿嘿應付,見拉布拉扎情緒激動,十分認真地樣子,只好打電話向奧馬求證,奧馬卻說自己沒見到。

“我要你過去看,……你偏不去看!你們都不相信我……”拉布拉扎忿忿地說,委屈得放下碗筷連飯也不吃了。

“相信,相信你的……”大家連連勸慰。

第二天放學回來,拉布拉扎耷拉著頭,悶悶不樂。父母細問才知:原來他在學校說這件事,同學老師沒人相信,同學還當面罵他是“大話精”。

幾天后,奧馬又在巡邏時帶他去玩,拉布拉扎又見到了另一奇觀:五只鬣狗列隊一般整齊地趴在一截草原水管上,每只鬣狗背上都騎坐著一只獴……

當他再次跟人講述時,同樣得到的是質疑甚至嘲諷。同學們一見他出現,就喊“大話精來啦”……

拉布拉扎沮喪無比,整天無精打采,有時還眼淚汪汪。奧馬看在眼里,心里五味雜陳,在心里對弟弟說:對不起,拉布拉扎,讓你受委屈了……

——為了讓你能夠活下去,為了阿拉阿姆巴家不再失去兒子……,我只能讓你受這樣的委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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