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隱身歸客

《冬?閑日》

早早滋溜到路邊呆坐

今日水果攤也不增熱鬧，

貨車駛過，噴氣揚起灰塵

灰塵填不滿我側臉的摔傷，

就像小草壩的天麻補身，

我補不上滿心的須臾

就像糖心蘋果儲得了糖心，

我藏不下甜蜜的心房

心房里有的，

是人們依舊來來往往，

我看得見的或者我看不見的他們

都在更替。日子往前走

從眼前駛過的從眼外駛來的，

無一不是帶著擦肩而過的陌生

這個陌生的冬季，快迎來冬至

也伴隨方桌下烤起不舍熄滅的蜂窩煤

幾人小坐，在撲克里把時間打磨

無人會聊起遠方，無人會談及過往

只有手機的無聲，宣告完結

日子往前走，合得來的世界大有人在

可我走不進日子，昭通無數個

翻不完的山脊和竹林，

牝牡齊飛，每一片的香椿

飛不見云煙裊繞外的海市蜃樓

詫異的眼神，不是那些飛禽走獸

不知迷茫的暗自竊喜以前

它們以為這占滿的半山腰，

是它們征服的遼闊土地

可這不是，不是畫地為牢

偶有野豬狗熊出沒的一個連綿

這是一個閑日。彝良的風

吹不到昭通的大山包，

我看不見黑頸鶴的浪漫

那里的云海冒著萬重山，

我跨不過也摸不著，唯有蘇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