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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 強迫

鐘離圣反應(yīng)很快,接著說道:“楊天真,就是吾王先升的關(guān)門弟子。”

再往下,就是王先生對青云學(xué)院的囑托和期望。

“李穆偉你還不放開,我?guī)煹埽 辩婋x圣陰著臉警告道。

“師弟?”

白末一臉懵逼,他從來沒有看過,心中內(nèi)容。

李穆偉雖說不情愿,還是無可奈何地留下一句話。

“如果,青云學(xué)院,待得不舒服,歡迎你隨時來翰林院。”

說完,頭也不回的,向外走去。

白末望著李穆偉不甘心的背影,喃喃道:“這貨不會報復(fù)我吧。”

“報復(fù)……”

鐘離圣笑道:“前提他不怕老師的報復(fù)。”

經(jīng)過鐘離圣的解釋,白末終于搞清楚了其中的情況。

也知道了,中原城修士堂,那個怪老頭就是王先升。

也知道了,自己一共有四個大儒師兄,十幾個六品,五品的師侄,以及無數(shù)個徒孫。

感覺頭都大了。

白末本想著簡單點,進(jìn)入翰林院學(xué)習(xí),然后通過翰林院這個跳板,認(rèn)識在朝的官員,最后讓王朝放過離月和百花宮。

萬萬沒想到,會被怪老頭王先升截胡。

他不是沒有想過,加入青云學(xué)院這一方,后來一想,加入青云學(xué)院,想要踏上仕途,會變得麻煩一點。

畢竟離月還在水鏡府關(guān)著,時間上不允許。

哎呀!

白末很無奈地坐在凳子上,還是接受現(xiàn)在的情況。

“師弟啊,跟老夫回學(xué)院吧,教坊司不適合我們的身份。”

鐘離圣苦口婆心地勸著,無論他怎么說,白末就是一句話。

“我還有事,明天再說。”

白末口中的事兒,鐘離圣再清楚不過,不就是和蘇紫嫣那啥一下嗎?

“師弟啊!男歡女愛固然是人之常情,它……它總不能當(dāng)飯吃吧!”

“是不能當(dāng)飯吃,你總不能讓我不吃吧!”

鐘離圣被懟得啞口無言,正在琢磨該怎么說服白末,蘇紫嫣走進(jìn)了大廳。

“鐘離大儒,圣人門徒,我清雅居不是,您這樣的人不該來,請你自重。”

蘇紫嫣一點好臉都沒給鐘離圣。

她等了半年的情郎,苦哈哈的熬了半年,今天剛見面,該辦的事兒還沒辦,心中的苦悶還沒訴說。

你就要把人帶走,你什么老幾。

老娘我是教坊司的花魁,又不是你們青云學(xué)院的花魁。

我就不信,你敢在教坊司,對一個失足婦女動手。

白末背著鐘離圣對蘇紫嫣暗挑大拇指,同時撅起嘴巴暗送秋波。

蘇紫嫣看在眼里,滿面泛紅,捂嘴偷笑。

忽然間,鐘離圣臉色大變,把蘇紫嫣嚇得俏臉煞白。

臥槽,這貨,不會真要對女人動手吧。

白末急忙起身阻攔,還沒開口,就被一只強有力地大手抓住,然后像丟小雞仔一樣,扛在肩膀,大步流星跑出大廳。

不只是白末和蘇紫嫣,整個教坊司的人都被震驚了。

一個堂堂的學(xué)院副院長,七品大儒修士,竟然光天化日之下,在煙花之地?fù)屓送鎯骸?

傳出去,好說不好聽。

你搶的是一個女人還好,是人就有七情六欲,難免為情所困。

可以解釋為,為愛放下一切。

你搶的是一個男人,怎么說,為了男人之間的友誼,兩人仗劍走天涯。

自己的男人被搶了,而且還是被另外一個老男人搶走的。

蘇紫嫣怎么能接受的了,掂著裙擺緊隨其后。

鐘離圣踏出清雅居,不做任何思考,放棄來時的馬車,半步虛空,在空中快跑。

肩膀上的白末,不斷地叫罵道:“你要干什么,放我下來。”

鐘離圣也不做解釋,扛著白末繼續(xù)跑,而且速度越來越快。

跑出清雅居的蘇紫嫣,看到這一幕,是又驚又怒。

搶個男人至于嗎?

二話不說,解開門口馬樁上拴著的馬匹,翻身上馬,一抽馬屁股在后面緊追不舍。

于是戲劇性的一幕發(fā)生了,鐘離圣扛著白末在前面跑,蘇紫嫣騎著馬匹在后面追。

他們兩個人,無論哪個都是,響當(dāng)當(dāng)?shù)娜宋铩?

一個是武都王朝最好的學(xué)院之一,副院長鐘離圣。

一個是轟動整個武都王朝的,教坊司花魁娘子蘇紫嫣。

比鐘離圣更要命,更加吸引眼球的是蘇紫嫣。

她的絕世容顏,足以讓武都王朝,百分之九九的女人汗顏。

騎馬的蘇紫嫣,可謂可遇不可求。

京都的百姓,正在津津有味地吃瓜,還沒搞清楚什么情況,就看到蘇紫嫣的身后,還有兩個人,也在拼命地追趕。

一個是翰林院院首,韓福義

一個是翰林院副院長,李穆偉。

李穆偉離開清雅居的時候,為了節(jié)約時間,也沒有乘坐馬車。做法和鐘離圣一樣,半步虛空跑回翰林院。

將白末的事情,一五一十地告訴了韓福義。

韓福義頓時就坐不住了,帶著李穆偉直奔教坊司的清雅居而來。

鐘離圣感應(yīng)到,他們二人的氣息,知道來者不善,索性扛著白末就跑。

只要回到青云學(xué)院,那么摁著白末的頭,完成拜師儀式,韓福義和李穆偉一點轍都沒有。

青云學(xué)院因為是私立學(xué)院,并沒有設(shè)立在京都之內(nèi),而是在京都外十里的大涼山中。

在京都城里,鐘離圣,韓福義,李穆偉三人還算收斂,畢竟街道上人多。

出了京都城,三人一眨眼的工夫就不見了。

只留下了蘇紫嫣,一個人在后面苦哈哈的追。

好在,他們消失的最后那一刻,蘇紫嫣看到他們直奔大涼山而去。

勒住馬韁繩,雙腿緊緊夾住馬腹,高高舉起馬鞭,狠狠地抽在馬匹屁股。

馬兒四蹄同時發(fā)力,揚起一陣塵土而去。

鐘離圣落在青云院內(nèi),馬不停蹄地前往圣人堂,雙手一指,靈力從指尖射出,頓時點燃了兩支蠟燭和三支香。

嘴里念念有詞,不知道在嘟囔著什么。

然后將香插入香爐中。

“師弟,向圣人叩首,感謝圣人為你打開天門。”

白末雖然不懂什么意思,還是老老實實叩首,想著趕緊弄完之后,早點回去找蘇紫嫣。

剛要起身的時候,鐘離圣也不解釋,扛著白末向后面的院子走去。

青云學(xué)院的學(xué)子們,看到這一幕都驚呆了。

他們從來,沒有見過這樣的鐘離圣。

大儒是什么,是一種職位稱呼嗎?

不,大儒是一種境界,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的境界。

這間房間中,供奉著青云學(xué)院歷代已故院長的靈位。

“師弟,給青云學(xué)院的歷代院長,大儒,師祖?zhèn)冞凳住!?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

白末今天剛突破四品,就被一個七品大儒當(dāng)猴耍,不叩首也不行。

動嘴炮,他不怕,要是動手,白末真的沒這個膽子。

就在白末剛要叩首的時候,就聽到有人喊道:“等等,楊天真,我有話要說,老夫是翰林院院首,李福義。”

鐘離圣斜眼看著李福義,呵呵一笑,摁住白末的頭道:“磕頭吧你!”

白末被人摁著腦袋,在眾目睽睽之下,給青云學(xué)院的歷代院長,完成了拜師入門的叩首儀式。

把李福義的臉都?xì)獍琢恕?

“鐘離匹夫,強人所難,非儒道作風(fēng)”

李福義萬萬沒有想到,同為大儒的鐘離圣,會強迫白末完成拜師儀式。

“李福義說這些還有用嗎?拜一師,禮一成,你還能怎么樣。”

鐘離圣絲毫不在意李福義,哪怕的他的修為,已是七品巔峰,只差一步,就是八品半圣。

鐘離圣扛著白末的回到青云書院的事情,鬧得整個京都沸沸揚揚,就連青云書院的其他幾位大儒都給驚動了。

不一會的功夫,祠堂門口來了幾個人。

他們分別是,大儒張忠,大儒孫不無,大儒孔文蓮,青云書院院長周山。

周山二字不止是個名字,他也是儒修之道的代言人,整個武都王朝中,唯一一個八品儒修半圣。

周山看著氣急敗壞的李福義,樂呵呵地笑道:“福義兄,為何這般生氣。”

“為何!”李福義咬牙切齒地道:“你自己問,老匹夫鐘離圣。”

八品半圣的周山,從鐘離圣扛著白末回來,一直都看著,也知道他強迫白末叩首拜師的事情。

故意裝作什么都不知道,臉色一沉道:“鐘離圣,這是怎么一回事。”

“沒事啊。”鐘離圣指著跪在地上的白末,“老師他還活著,就在中州,這是老師的親筆信。這小子,是老師的關(guān)門弟子,也是我們的師弟。”

說完,小聲地從牙縫中,擠出一句話道:“小子感覺起來,見過各位師兄。”

白末雖說無奈,也沒有辦法,青云書院的大腿是沒有翰林院大,好歹也是條大腿。

“楊……”

白末的楊字還未出口,就聽到鐘離圣,冷聲提醒道:“圣人在上,祖師在上,還不說你的真名字。”

咳咳咳!

白末被嗆住了,連咳幾聲道:“各位師兄,師弟白末有禮了。”

李福義一臉納悶的看著李穆偉,質(zhì)問道:“你不是說,他叫楊天真嗎?”

“這……”

李穆偉一臉懵逼地看著白末。

“二位,我?guī)煹艿拿郑銈兌紱]搞清楚,就想當(dāng)面搶奪,這不合適嗎?”

周山笑瞇瞇的眼睛,瞇成一道縫。

李福義眼見如此,只能作罷,感嘆一聲:“看來我們無緣。”對青云書院的幾名大儒抱拳道:“打擾了,穆偉我們走。”

李穆偉極為不甘心地看了白末一眼,再三考慮后問道:“你不是叫做楊天真嗎?”

“哈!”白末歪著脖子愣愣的看著李穆偉道:“你去青樓,還有真名字。”

李穆偉被懟得十分尷尬,在眾人的笑聲中,離開了青云書院。

孫不無拍著白末的肩膀道:“好好好,小師弟果真非凡,連不可一世的李穆偉敢罵?而且,罵得他沒話說。”

“不錯,還好我過來了,要不就錯過了。”孔文蓮笑道。

張忠卻圍著白末轉(zhuǎn)了一圈,又一圈,把白末都看毛了。

“張忠,你在看什么?”周山好奇地問道。

“嗯……”張忠連點點頭,自得意滿地說道:“從今日起,你就跟著我學(xué)習(xí),我代替老師教給你。”

“什么?休得狂妄……”

“小師弟,應(yīng)該跟著我,我詩詞雙絕。”

“放屁……老夫琴棋書畫,哪樣不是學(xué)院之最,小師弟由我來教。”

“就你,省省吧。老夫是學(xué)院院長,讓我辛苦一下。”

在場的其它三位大儒,一個半圣,恨不得親手掐死張忠。

五個加起來快五百的老頭們,吵著的不可開交,面紅耳赤。

如果不是白末知道,他們都是有大修為在身的高人,白末真的怕他們,吵得過于激烈,然后累死幾個。

你們慢慢吵,小爺就不奉陪了。

白末的腳還沒邁出去,就聽到五個正在吵架的老頭,怒視白末,把他嚇得冷汗都出來了。

“小子,誰讓你走了,還不跟著我去學(xué)習(xí)。”

嗯……

白末:……

“老師,老師!”一名中年男子,快步跑了過來,剛一進(jìn)祠堂,就愣住了。

感覺自己來的不是時候,他在青云學(xué)院教書二十年,還是第一次看到,幾位大儒和半圣院長吵得的不可開交。

甚至都開始說臟話了。

想想就感覺可怕,不,是怕得要命。

大儒罵人,天下還有文人嗎?

“什么事!”五個老頭異口同聲道。

把男子嚇得一個激靈。

“門口,門口,學(xué)院們有人鬧事。”

“一定是李福義,讓我去會會他。”

幾人之中,脾氣最暴躁的就是孫不無,本來就憋著一肚子火,此時正好拿李福義出氣。

“不是,李福義院長。”男子老實回答道。

“李穆偉,就知道他心眼小,之前在教坊司就罵我。”鐘離圣挽著袖子就往外走,“讓我抽他丫的。”

教坊司?

張忠,孫不無,孔文蓮用異樣的眼光看著鐘離圣。

堂堂大儒去青樓。

這么大年紀(jì),還這么大的欲望,書都讀哪兒去了。

寶刀未老,厲害了,我的師兄。

鐘離圣一點也不在乎別人的眼光,自顧自地往外走。

因為清者自清。

中年男子急忙攔住鐘離圣道:“不是,李穆偉副院長。”

五個老頭再次懵逼,因為他們完全想象不出來,誰有那么大的膽子,敢在青云書院門口鬧事。

“趙輝,快說,再不說,別怪為師拿戒尺抽你。”

說話的人正是孫不無,他也是趙暉的老師。

“是一個女的,好像是教坊司的人。”

話音未落,四個老頭齊齊看向鐘離圣,那種鄙夷的眼神,別說多惡心人。

好似再說:“風(fēng)流債,這的欠多少,大儒的名字都嚇唬不住,教坊司的人,都堵到學(xué)院門口了。”

此時的白末,臉色大變,頓時就明白了一切。

連招呼都不打,快步跑開出去。

來人是誰白末心知肚明,害怕自己再晚一點,會發(fā)生什么事情,下意識動用了靈力。

剛到門口,就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一臉擔(dān)憂地往里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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