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4章 任何蛀蟲,都將死于時代的車輪之下
- 大唐:我咸魚皇子,開局彈劾李二
- 吾誓當曹賊
- 2012字
- 2022-02-22 22:19:23
“成本多了三成嗎?”
李治思索兩秒,抬頭問:“那么現在制造一臺塑形機的總成本是多少?”
石雷皺著眉掐算,算了一會兒后給出答案:“不算上人工成本的話,大概一兩銀子左右。”
“一兩銀子啊?那沒什么問題。”聽到這個回答,李治松了口氣。
他還以為成本能有多高呢,原來總計也就一兩銀子啊?
相比造紙機帶來的利潤,這點錢根本不算什么。
別說成本高出三成了,就算多個一倍、兩倍,那又能怎么樣?
一點小錢罷了。
李治沒再關注這個問題,轉頭看向左文浩。
“你呢,你那邊的情況怎么樣,改進的幅度大嗎?”
相比于石雷負責制造的塑形機,左文浩負責的搗碎機要更加簡單粗暴一些。
但這并不是說,搗碎機的改進工作就要簡單到哪里去。
塑形機都能出強度問題,更別說要用力捶打原材料的搗碎機了。
后者的嚴重程度,只會比前者更高。
果不其然,就跟李治所預想的一樣,左文浩一開口就提到了機器的強度問題。
“經過實際測試,最開始制造出來的搗碎機根本就滿足不了造紙所的使用強度。”
“最先支撐不住的就是石臼。”
“哪怕是用獸皮包裹了鐵錘,也是僅僅使用了三天,就出現了斷裂的痕跡。”
“而后擺錘的支點也出問題,同樣支撐不住鐵錘的重量,出現了變形和開裂。”
“這些問題全都是靠使用鐵質材料來解決的,最新的搗碎機使用情況還算良好。”
“不過和塑形機一樣,還得經過時間的考驗,才能知道最終的效果如何。”
一件機器從發明創造到最終完善,必然要經歷無數次的測試。
發現問題、分析問題,從而改進問題,得到更好的改良方案,這就是健康的發展過程。
李治聽到所有的問題都得以解決,就知道左校署已經走上了正確的軌道。
那么剩下的就不重要了,權勢無關緊要的細節罷了。
聽完兩人的陳述之后,李治開口道:“更具體的,本王就不多過問了,你們左校署繼續看著改進就好。”
“本王現在需要你們去做的,那就是把改進造紙機過程中所遇到的問題,以及解決問題中的思路、思考,用文字的方式記載到一本冊子上。”
“把這個過程整理成冊。”
“除此之外,本王還要你們分別制造一臺原型機,和最新型號的機器。”
“等造好了之后,連帶著整理出來的冊子刻成石雕,放到東市最熱鬧的廣場。”
“讓百姓和大眾也看看,你們究竟做出了什么東西,以及為了制造這些東西,付出了哪些努力。”
“現在外面對你們左校署議論紛紛,覺得你們是靠獻媚來得來的重賞。”
“既然如此,那就讓他們看看。”
“看看你們付出的努力,到底值不值那個價!”
現在外面四處都是眼紅的言論。
這對他能否在大唐掀起創新的浪潮,存在很大的阻礙。
李治之所以要把研制過程公開,一方面是為了給兩人正名,讓大眾看看他們的研發成果。
另外一方面,自然是為了給這股風潮添一把火。
有些時候,思路很重要的。
或者說,在這個百廢待興的時代,哪怕是改進機器的靈感,也顯得彌足珍貴。
把造紙機公開亮相,既可以堵住民間工匠們的嘴,讓他們明白朝廷下發的嘉獎有理有據。
也可以讓那些工匠們從造紙機中得到靈感,從改進的過程中得到經驗。
從而讓民間也開始掀起創新的浪潮,把這股風潮從將作監推到整個長安城。
讓全民加入到創新的浪潮當中,從而開啟嶄新的時代。
從本質上說,這跟主動掀起文藝復興沒什么區別。
只有底層百姓、民間工匠們也對創新提起了興趣,才能把科技研發真正的推行下去。
石雷被李治具有煽動性的言論給迷惑住了,以為他是在給自己兩人出頭,頓時感動到不能自己。
反倒是左文浩,似乎品味出了李治這么做的目的。
他眼神復雜地看了李治幾眼,嘆息著低頭:“是!晉王!我們會盡快把您的吩咐一一辦妥。”
如果可以的話,左文浩其實更希望把這次事件壓制在左校署的范圍,內部消化掉這次創新風潮。
寧愿自己被人誤解,也不想讓事件的影響朝外擴散。
因為那意味著競爭,意味著會吸引更多的人,加入到工匠的行列當中。
興許再過幾年,就連他們的地位都會受到外部的沖擊。
別覺得這不可能。
相反,這幾乎是必然會發生的情況。
左文浩而言,這事只有壞處,沒有半點好處。
但這股風氣是李治掀起來的。
這位殿下明顯是打算把這股風氣朝外散播出去,讓更多的人參與到創新的時代當中。
他作為一個小小的左校署署令,真的能阻止這位殿下的布置嗎?
不管怎么想,這都是螳臂當車的行為。
因而擺在他面前的只有兩個選擇。
要么擋在這位如日中天的殿下面前,被來自上方的偉力撞得粉身碎骨。
要么順應潮流,借著這個快車,盡可能地給自己謀利。
很顯然,左文浩最終選擇的是后者。
在強權面前,他選擇了低頭。
李治面帶似笑非笑的表情,目光在左文浩的臉上停留良久,看得左文浩都快感到心虛,這才緩緩開口。
“任何一個膽敢阻攔在歷史浪潮前的蛀蟲,都將會被歷史的車輪碾得尸骨無存,不要試圖做無謂的抵抗,那對你沒有任何的好處。”
左文浩驚駭,知道自己的心事被看穿,不敢再表現出絲毫的不滿。
他低著頭,恭順地回答:“多謝殿下教誨,下官謹記于心。”
“嗯,記得就好。”
李治笑著點頭,就仿佛剛才的警告只是左文浩的錯覺一樣。
他一向都是如此,從來不會聲色俱厲地去呵斥別人。
更多的時候,他更傾向于擺明利弊,通過大勢來壓得人不敢動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