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男孩說完了自己的故事,表情似乎有些沮喪,但眼神里仍然充滿了希望,轉過頭來,指著八面體盒子對著李浩鵬說:“我叫張瑞煊,哥哥叫張瑞哲,雖然這些故事可能讓你也感到消極,不過我還是想告訴你真實的自己,其實我剛開始欺騙別人的時候心中也有一種莫名的難過,可是為了哥哥還有自己,我不得不告訴自己世界是殘酷的,在掙扎與痛苦中逐漸變得失去自我,當我在金融市曾騙過一名比我還小的餓著肚子的孩子精元石導致他沒有飯吃,對金融市失去了所有的希望選擇下線并再也不會踏入金融市的時候,我很后悔因為我的所作所為剝奪了他能夠享受金融市蘊含的美好的一切事物,我在拐角的街道偷看了他很久,我也害怕他才上線沒多久,無法下線而餓死在金融市,也懷著期待在拐角希望他還能再回到金融市享受金融市的美好,我很想親口告訴他我的苦衷去征求他的諒解,但是當我知道大多數被騙的人懶得去報警只當是個小小的智商稅,即使騙人基本也不會受到過多懲罰,我開始把這種行騙當做了生活的一項技能,行騙是為了生存這個理由也讓我變得心安理得,我很討厭這樣的人,卻終究發現這樣的人是自己。”
“你做的并沒有錯,經歷良心的洗禮和成長的蛻變挺痛苦的,不過你比我要強的多,我只是個普通人,按部就班的讀書,按部就班的工作,雖然我遵守社會規則,但是遇到不滿我也只會默默忍受,我也在煎熬著自己的內心,甚至放棄自己的一切理想和雄心,只想平平淡淡的做一條咸魚,甚至在現實世界中,我想隱身于社會,不是我不想有重要的朋友,而是我想逃避父母的壓力、生活的壓力、現實的壓力,而你卻一直在面對,你我雖然都選擇回到金融市,但是理由卻是天壤之別,你選擇回到金融市是面對,而我卻是為了逃避。”(李浩鵬)
“如果逃離現實世界是一種逃避,那么離開金融市不也是一種逃避嗎?逃避現實世界的痛苦有罪惡感,那逃避金融市里的自由和快樂也不一定就是正確的。我帶你來看看金融市吧,我也希望我來這里能夠像他們一樣完全拋開所有的煩惱,盡情享受金融市的快樂,而我卻只有用完所有的精元石筋疲力盡片刻感覺大腦能夠完全放空,靜靜地享受片刻自由。”(張瑞煊)
張瑞煊牽著李浩鵬的手,坐上了前往金融市中心廣場的管廊通道,不一會兒到達了正中央,中心廣場一片祥和之景,有一伙人在繪制眼前沉醉的美景,有一伙人在探討樂理樂器的應用,有一伙人在享受金融市溫暖的陽光,人們都在肆意揮灑著時間,他們的目的很簡單,只是做自己喜歡的事情,李浩鵬的內心感到非常的平靜舒緩和溫暖,張瑞煊說:“金融市里的人只要休息足夠時間,就能獲得足夠的精元石,精元石足以能夠保證他們解決所有的溫飽問題,而且最多只能儲存一百個,讓金融市也成為了名副其實的平等之市,你看這里的人,都是發自內心的快樂。”
李浩鵬閉上眼睛感受著周圍的一切,他此刻忘記了現實世界中接踵摩肩的密集人流,川流不息的私人汽車,大排長龍的等候隊伍,工作的壓力、老板的嘶吼、父母的催促在這里都不存在,擁有的卻是悅耳的音樂,寬廣的廣場,深呼吸一口氣,是清新的味道,是自由的氣息,睜開雙眼,人類歷史上最偉大的自由之城的壯闊景象正呈現在自己的眼前,李浩鵬不自覺地感嘆道:”自由,久違的自由!”。
張瑞煊領著李浩鵬來到了金融城正中心的樹干處,對李浩鵬說:“這就是自由之樹,相傳厚密的云海之下五百公里,是自由之土,為了穿透云海能夠將陽光引入地面,創造神在天上拋灑了象征著自由的種子,部分種子落入地面后,生根發芽,逐漸長出了小苗,但卻因為厚密的云層導致陽光無法穿透云層,自由之土的種子無一例外都無法存活,直到有一天,一些密度較小的種子,由于密度較小,沒有沉入云海到達自由之土,由于終日吸收太陽的光照,通身能夠散發出太陽般金黃的光亮,也就是現在的金精草,可是金精草卻因無法獲得足夠的營養,很快就會凋亡,就當最后一批金精草即將凋亡殆盡的時候,終于有部分金精草能夠穿透厚密的云層,將光亮帶給自由之土,而此時最后一株僅存的樹苗,終于等到了金精草的光芒,基于獲得自由的渴望,樹苗拼命向上生長,就在金精草快凋亡的危機時候,自由之樹終于突破了云海,獲得了永恒的陽光,而金精草,由于自由之樹的到來,附著其上,也獲得了營養,自由之樹從此就得以肆無忌憚的自由成長,去追逐陽光的方向。”
“真羨慕自由之樹在成功突破云海后這種可以自由的追逐太陽的感覺哎。”(李浩鵬)
突然一個溫柔的女聲傳來:“不完全對,自由之樹為了生長的更高,就需要更粗更壯的樹干,而由于厚密的云海遮擋,少量的金精草不足以支持自由之樹肆意生長所需的光照能量,所以自由之樹必須在云海處橫向生長,為了給更多的金精草提供生長所需的空間,也就造就現在的第三金融市,所以自由之樹也不不能肆無忌憚的去追逐太陽,一旦它想要離太陽更近,就必須付出更大的努力,為更多的金精草提供營養和生長空間,不論任何時候獲取自由都是要有代價的。”
李浩鵬緩緩回頭,立刻認出了眼前這個說話的女人,她就是之前在臨淵街所見過的那個令自己心微微顫動的齊雨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