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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 你才小啞巴呢

望著自家太太這張美貌的小臉兒,傅閑則氣息悠長地笑了笑,無奈的神情像是敗下陣來。

難得耐心地解釋了句:“下班之后,被沈姜禮堵在了醫院門口。”

意思是他是被迫參加這個局的。

桑瓷佯裝很冷淡地應了一聲,“哦。”聽不出什么情緒。

“所以我能邀請傅太太跟我度過一個愉快的夜晚了嗎?”

傅閑則伸出那只戴著白玉戒指的手掌,朝上攤開,幾毫米細的戒指套在男人嶙峋骨感的指骨上,更襯指尖修長。

他一直低著臉跟桑瓷講話,平時梳上去的劉海現在放了下來,以此遮住貼著繃帶的傷口。

他稍一扭頭,方形繃帶便露了出來。

像是有意要給她看到的一樣。

他還刻意地把臉往下壓了壓,清俊的面孔幾乎占滿桑瓷的全部視野。

男人的臉近在咫尺,連野生的眉毛都能看得根根分明。

桑瓷呼吸緊急地一停,剛準備跟他拉開些距離,卻感覺到一只溫涼白凈的手指正順著她的旗袍開叉處摩挲著。

頓時她的注意力全部集中在自己的大腿上,男人的手掌一寸一寸的往上游走,直到摸到一個溫熱的腿環,才稍作停留。

身體彌漫著久違的緊張感,桑瓷抬眸撞進男人深邃的眼睛里。

黑得如無燈深巷。

他衣冠端正,不慌不亂地在等待她的回答。

隨即他又蹦出一句令人羞恥的話:“又是誰說讓我驗驗貨的。”

男人凝睇著桑瓷逐漸泛紅的小臉兒,女人眼底的慍怒一點點地消失。

見她還是倔強地不肯搭理他。

傅閑則極輕的嗤笑了聲,無意識地上手捏了下她的臉蛋,似乎沒想過女人的臉竟然那么軟,像摸到一塊嫩豆腐:“嗯?傅太太變成小啞巴了?”

桑瓷猛然打掉他不安分的手,又羞又氣地憋紅了臉回懟了一句:“你才小啞巴呢!”

傅閑則勾唇輕笑,嘴角翹起的弧度不是很明顯,大概是被她的這副氣鼓鼓的模樣可愛到了,清冽的嗓音含著不易察覺的笑:“那請問傅太太,我能開始驗貨了嗎?”

桑瓷驀然盯住他的眼睛,冷漠無情地說:“不能,半夜跑出去沾花惹草的男人沒有這個榮幸!”

說完,桑瓷迅速起身噠噠噠地跑上樓,生怕傅閑則追上來把她逮回去似的。

傅閑則眼眸深深地望著她的背影。

腳下紋絲未動。

壓根兒就沒有追上去的打算。

驀然想起剛才桑瓷跟別人聊得熱火朝天的情形,傅閑則不自覺地用舌尖掃了掃后槽牙,冷笑一聲,默默地咬緊了牙關。

等桑瓷洗完澡出來,一股裊裊熱氣爭先恐后地奪門而出。

她站在門口,低頭掃過身上的新睡裙,被蒸汽熏紅得臉又又又紅了一個度。

起初剛穿上的時候,并沒感覺有任何的不妥,直到現在——

性感吊帶加雙側開叉仙女式睡裙,外罩一層透明度跟蚊帳無差別的米色輕紗睡袍,保守程度幾乎為零。

靠!!

這他么也能叫做睡裙?

這明明就是成人版的情……

趣睡裙。

更要命的是——

今晚的傅閑則罕見的沒在書房辦公,而是一早就躺在床上等她。

微弱的床頭燈下,男人好看的十指捧著一本厚厚的金融書,露出弧線硬朗的側臉,看得津津有味。

直到聽見浴室門開,傅閑則才從書后稍稍抬起頭來,一雙沉如霧色的眼睛筆直地盯著她。

桑瓷就那樣站在那兒,吹得蓬松又自然的頭發下,露出一段明晃晃的鎖骨,中間的紅痣分外惹眼,微微綁住的裙帶掐出一抹盈盈細腰,白到反光的大腿細長。

女人朝著床邊走過來,飄逸的裙擺像是入了水的薄綢。

桑瓷不知道現在的自己有多么的勾人,冷冷地對著靠坐在床頭的男人說道:“看什么看,睡覺!”

傅閑則輕笑一聲,探身關掉床頭燈,緊接著便是窗簾閉合的聲音,還有腳踩在地毯上的動靜。

“傅太太對新睡裙還滿意嗎?”男人清澈好聽的嗓音響起,仿佛緩慢流動的潺潺溪水,帶著低酥感。

桑瓷冷著臉,卷著大半的被子側過身,丟給他一句:“如果某人今晚按照約定準時回家的話,我大概是會滿意的。”

“現在,也就一般。”

“嗯。”隨即另一半邊的床深深陷下去一塊,傅閑則沒被子蓋,索性就直挺挺地平躺著,安然的闔上眼眸。

嗯什么?

他怎么又是一副無所謂的態度?

桑瓷扭頭看過去,借著弱弱的微光看見男人睡得格外的平靜。

“……”

氣到無語的桑瓷翻來覆去很久,才在洶涌的困意中睡著。

-

翌日,傅閑則照舊早早地離開公寓,不見人影。

桑瓷坐在餐桌前,拿著叉子,一口一口地把無糖的蛋糕往嘴里送。

余曦從門口走進來,坐在她對面。

見桑瓷一直捧著手機看,好奇地問:“桑桑,你是在跟傅總聊天嗎?”

“不是。”桑瓷皺皺眉尖。

昨天加她微信的那個男人,似乎有點奇怪。

他不僅不肯透露姓名,而且還要約桑瓷十點的時候見一面,說是她的粉絲,有重要的東西要給她。

桑瓷:“曦姐,我在圈中的黑粉多不多?”

余曦回答得很利索:“多。”

后補了句:“多到數不過來。”

桑瓷:“……”

桑瓷隨意地把手機丟給余曦,邊吃蛋糕邊說:“這個人從昨天加上我以后,一直要約我出去。”

余曦看完聊天記錄以后,面露嚴肅地說:“桑桑不能去,萬一是黑粉什么的,你會受傷的。”

“我感覺不像。”桑瓷不認同地搖頭,嘴唇上的痂還沒好全,“反正就在附近的咖啡館,見一面也沒事,何況還有你在。”

-

上午十點整,白色的保姆車準時地停在瑞然咖啡館的門口,余曦隔著一層深色的車玻璃,目光一瞬不瞬地盯著里面的情況。

桑瓷面戴墨鏡,火紅的唇瓣輕輕地抿著,女人穿著一身白色純棉的連衣裙,搭配火辣的身材跟絕佳的容貌,愈發顯得她又純又欲。

那個男人的樣貌出眾,即便是扔在湍急的人海中,也十分引人注目。

痞氣十足又透著點天生的冷漠疏離。

這個時間段的咖啡館人少,顧客寥寥無幾。

桑瓷揚手摘下亮黑色的墨鏡,拎著米白色的手包款款落座。

“桑瓷桑小姐。”這男人的嗓音凜冽又充滿特有的放浪形骸,臉上始終掛著一抹疏冷的笑容,目光森寒又浪蕩。

跟那天在中南診療所撞見的姜焰的目光,不謀而合。

記憶在瞬間緩慢地重合。

桑瓷不動聲色地睨著他,眼神從一開始的疑惑不解到慢慢地明了。

濃郁的咖啡香縈繞在鼻尖,困頓的神經頓時清醒過來,滿身的迷惑褪去,她豁然大悟似的笑了下。

紅唇冷漠地溢出一句話:“你是在中南診療所被我撞到的那個人。”

所以說,昨晚被剮蹭車漆的事,并非意外,可能是蓄意為之。

“嗯。”他一直保持著吊兒郎當的笑,“姜焰。”

果然是他。

“我這有一組照片,想拿給桑小姐看一看。”姜焰從外衣口袋中掏出幾張照片,遞到桑瓷面前。

姜焰隨性地撐著下巴,目光泛著慎人的光,嗓音含笑卻透著無盡的冷:“上面的人你很眼熟吧。”

他略略停住,笑了下繼續說:

“首先,我不知道桑小姐為什么派人跟蹤我,也不知道你接近我到底有什么目的。我清楚你是誰的人,這次我不打算往下追究,但是我希望這件事到此結束。”

“不然,”姜焰冷笑,那對黑得烏濃的眼瞳仿佛都結著層冰霜,“下次就不僅僅是提醒了。”

話音甫落,姜焰攜著一陣冷風離開。

偌大的咖啡館內,透著一片獨特的昏沉的光,宛若一座不見天日的修羅場,安靜得令人窒息。

桑瓷冷冷地盯著照片上的人——是金助理。

看到照片的一瞬,她感覺腦袋里好像有個什么東西原地炸開了,炸得頭皮發麻,四肢似乎都軟化了。

連她的心尖兒都跟著麻了半截。

桑瓷現在能猜到的唯一一件事就是她被傅閑則當槍使了。

傅閑則大概是在借她調查姜焰。

那天問她認不認識心理醫生完全就是個幌子。

他可能早就知道姜焰身上有著跟喬世良兒子一樣的疤痕,也知道姜焰是溫泊微的病人。

更清楚她跟溫泊微的關系。

或許從頭到尾,從某個不知名的時間段起,她就已經不知不覺地走進傅閑則設下的圈套了。

可能連金助理對她吐露928火災的那件事,都是刻意而為之的。

從照片來看,金助理要跟蹤的人或許不是姜焰,而是桑瓷自己。

想到這兒,桑瓷猛地伸手抓住那幾張照片,用力地攏進掌心,冷漠的表情隱忍到了極致,連呼吸都變得頻繁起來,最后她像是氣到了極點,冷呵一聲笑了出來。

不消多時,桑瓷陰著臉從咖啡館出來,一言不發地坐上車。

“桑桑怎么樣?”

“你沒事吧?”

“那人是誰啊?”

面對余曦的疑問三連,她恍若未聞。

扭頭沖著司機說:“林叔,麻煩跑一趟海大三院。”

她想不通,她要找傅閑則問個清楚。

“桑桑,你怎么了?”余曦看她一臉怒不可遏又隱隱委屈的表情,以為受那個陌生男人的欺負了,連忙拉住她的手,輕聲安慰道:“沒事的,桑桑。我陪你一起去找傅總,別擔心,他會幫你出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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