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生在半空中飄了約莫半個時辰,在一片草地上落了下來。賈生長舒一口氣,解下身上的布包,準備將布包折疊起來時找個地方換些錢,扭頭一看不遠處一塊大青石上,盤腿坐著一個人,那人約莫五十歲上下年紀,光頭白面無須,身穿白袍,左肩上斜倚著一根約莫三尺長拇指粗細的青色竹竿。賈生雖然從斷魂崖死里逃生,但身上的囚服還沒來的及換,心里不由的吃了一驚。賈生看那人一直都在閉目打坐,似乎已經入定神游。賈生怕驚了他,猶豫了許久,暗自一咬牙,布包也不要了,輕手輕腳的轉身就走。
白袍人突然說:“朋友,你的東西怎么不拿走!”
賈生顫了一下,撒腿就要跑,那白袍人的左手食指輕輕的動了一下,賈生似乎感覺到什么東西,身子稍微斜了一下,自己的左臂像是被利刃滑了一下一般,流出血來。賈生大驚失色,顧不得胳膊上的傷,連滾帶爬的拼命往前跑。
白袍人見賈生逃走眉頭皺了一下,心中暗驚:“此人竟然能從我的欲網中逃脫,想必也是一個高手!”,正思間,突然白袍人心中一緊慌忙一個翻身站定,只聽到一個聲音叫說:“陳先,你還認得我們嗎?”
白袍人扭頭一看,只見離他約莫兩丈遠的山坡上,并肩站了兩個人,一個青臉大胡子裹著一身狼皮,手提流星錘,另外一個白面無須文質彬彬一身灰色長衫,手里輕搖白羽扇,正冷笑的盯著他。
白袍人吃了一驚,因為,這二人都是白袍人的師弟,手提流星錘的叫胡狼,拿白羽扇的叫花唄。
胡狼盯著白袍人冷笑著說:“陳先,當年你因為偷練后殿影墻上的封禁武功,被師父責罰。你竟然喪盡天良的毀了后殿影墻上的封禁武功,還殺了師父他老人家,搶走了他老人家身上的六欲神功秘籍,讓我們六欲門從此一蹶不振!真是蒼天有眼啊!讓我們兩個在這里碰到你,識相的就快把六欲秘籍交出來乖乖受死!”
陳先冷哼一聲說:“旭西熊,他該死!”
花狽臉色大變呵斥陳先說:“陳先,你竟敢直言師父的名諱!”
陳先冷笑著說:“哈哈,直呼又怎么樣,我看你們兩個也不是為他報仇的,你們是想著六欲神功秘籍的吧!”
胡狼、花狽一聽羞的滿臉通紅,花狽說:“既然你還執迷不悟,那就不要我們不念同門之情了!”
胡狼、花狽相互看了一眼,花狽直接丟出白扇子朝著陳先打去,陳先抬起竹竿輕輕一點,白羽扇像是被什么東西掛住一般,懸掛在半空中不停的打轉,胡狼、花狽臉色大變驚叫:“六欲網!”,胡狼、花狽瞬間心生逃走之心,胡狼佯裝拋出流星錘,陳先知道胡狼流星錘的厲害,急忙往后一退,花狽虛晃了一下收回了白羽扇,與胡狼齊齊的跳出數丈開外就逃走了。
陳先怕有詐不敢去追,心中暗想:“剛才他們兩個以為我已經煉成了六欲網才逃走了,萬一他們突然明白了其中蹊蹺在折返回來,那可就不妙了。看來此地不宜久留,我還是趕快離開這里為妙!”,也不敢耽誤,匆匆忙忙就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