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生被牛臉和馬臉獄卒帶到北營監牢,與陰暗潮濕的南營監牢相比,北營監牢顯的寬敞明亮了許多。
馬臉獄卒打開牢門把賈生領了進去,一邊幫賈生打開鐐銬一邊說:“我和老牛看到文書上的名字還以為是同名同姓,萬萬沒有想到還真的是你!”
賈生口里叫冤說:“老馬,我真的沒有殺齊天師,我冤枉啊!”
馬臉獄卒面無表情的說:“賈生,哪里都有冤死的人,你現在已經到了北營冤不冤都無所謂了!”,賈生一聽“北營”二字,臉色大變,滿臉絕望的攤坐在了地上。
牛臉獄卒放下手中的黑漆棍,走向前輕輕的拍了拍賈生的肩膀說:“賈生,你別擔心,在這里該吃吃該喝喝,我和老馬自有辦法救你!”。
原來,牛臉獄卒和馬臉獄卒也是竹林鎮人,因為長相怪異,所以鎮上的人時常嘲弄欺負他們,只有賈生毫無半點嫌棄之心,真心把他們當朋友看待,后來他們兩個離開了竹林鎮去闖蕩江湖,在落魂山打劫遇到了北營總管,北營總管見他二人長相怪異,驚為天人,心中甚是喜歡,就請他二人做北營監牢的獄卒,他二人原不想去,但當時又不得不去,所以就跟著北營總管到了獵戶城做了北營監牢獄卒。
賈生一聽牛臉獄卒說有辦法,半信半疑的看著牛臉獄卒說:“老牛,什么辦法!”
牛臉獄卒笑著說:“老馬,為了讓賈生安心,你就和他說了吧!”
老馬低頭想了一下說:“好吧!”,三人隨后盤腿坐在了稻草鋪上。
老馬說:“我們獵戶城處刑都是從斷魂崖上把死囚推下萬丈深淵,但總會有些富戶出錢買命”
賈生愣了一下說:“買命!”
老牛笑著說:“對,我們收了錢以后,就在行刑的當天,在死囚的身上綁一個可以借著風力張開的布包,這樣話死囚犯就會順著風飄走逃生了,就不會落入懸崖摔的粉身碎骨了!”,賈生一聽驚的張口結舌。
轉眼到了七月十五,牛尾村祠堂外的廣場上,高曼身穿大紅褂坐在四人抬的漆黑椅子上,周圍站滿了牛尾村的村民。牛酋長從祠堂內走了出來,徑直走到高曼身邊輕聲細語的問:“高曼,你現在想吃什么和爺爺說,爺爺讓人給你做去!”
高曼想了一下說:“我想吃奶奶做的貼鍋餅!”
牛酋長說:“好,好,我現在就讓你奶奶做去!”。不所時,牛酋長的老婆雙眼含淚端著十幾張熱氣騰騰貼鍋餅走到高曼面前,高曼抓起來就吃。牛酋長的老婆一邊抹著著淚,一邊撫摸著高曼的頭說:“慢慢吃,別噎著!”。
原來,高曼自從來到牛尾村以后就一直與牛酋長夫婦生活,由于,牛酋長夫妻無子漸漸的就把高曼視如己出,牛酋長曾多次私下哀求趙君想辦法不讓獻童子,但趙君就是想報復牛尾村,哪里會松口,牛酋長總有萬般不舍,為了村子也只能把高曼獻祭出去。
高曼咽下最后一口餅抹了一下嘴,笑著對牛酋長的老婆說:“這貼鍋餅真好吃,奶奶還有嗎?”
牛酋長的老婆連連點頭說:“有,有!”
高曼說:“那等我回來了再吃!”
牛酋長的老婆愣了一下,看著高曼天真無邪的笑臉,瞬間大哭了起來。牛酋長也忍不住的落下了淚來。一個村民氣喘吁吁的跑到牛酋長身邊,附在牛酋長耳邊小聲的說:“高曼他娘在賭場里輸光了錢,一口氣沒上來死了,他爹受不了打擊在他娘的墳前吊死了!”牛酋長呆了半晌連連搖頭嘆惜。
祠堂里,趙君輕輕的呷了一口,牛尾村一個長者親自端上的茶,伸了一個懶腰,左手托起桌子上放著的一只二尺多高的大紅葫蘆,右手持著桃木劍起身走到祠堂門口,清了清嗓子,面無表情的說:“吉時已到!”。
牛酋長的老婆一聽,一把將高曼緊緊的摟入懷中說:“高曼他還小,要去就讓我這個老婆子替他去吧!”,眾人都愣住了。
牛酋長趕忙讓人拉開他老婆說:“真是胡鬧,你們都愣著干什么,還不快把……把她拉走!”,幾個村婦趕忙向前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方才把高曼從牛酋長的老婆懷里拉出來,隨后把牛酋長的老婆生拉硬拽的抬了出了廣場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