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笨蛋嗎？”

被秋山柊認定為是學校底層陰沉女的黑發少女抬起頭，陰沉的目光透過那厚厚的劉海和秋山柊對視。

秋山柊很尷尬，他本來是以著高高在上的姿態來到少女的面前問“你想改變自己的命運嗎？”

按照流程并不該是女孩先懷疑，然后被自己折服，最后成為自己忠誠的小跟班嗎？這才是事情發展的正確順序吧。

誰知道女孩并不按照正常套路出牌，這讓他有些尷尬。

好在秋山柊是一個成年人，而成年人的特質就是臉皮厚和會耍無賴。他重新伸出手說：“你好，我叫秋山柊。”

陰沉少女將筷子好好的放在便當盒之中，然后將其擱置在自己的腿邊。

“大人們，都是像你這樣嗎？”陰沉少女抬起頭，透過厚厚的劉海看向秋山柊如此問：“剛剛還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樣，現在被我指責之后，就變成一副知心朋友的模樣。”

“大概吧。”秋山柊撇了撇嘴，沒有否認陰沉少女的指責。

“我之前還以為你是那種被人欺負，然后排擠的少女。”秋山柊笑了笑。

“所以就想要拯救我？”陰沉少女嗤笑了一下：“成年人都是向您這樣自大嗎？總是以為自己能操控我們的一切？”

“誰知道呢？”秋山柊微笑，像是在看著自己叛逆期的后輩。

陰沉少女討厭秋山柊這種自以為掌握一切的微笑，她哼了一聲，低下頭看了看自己的手掌。

又是抬起頭，像是想起了什么：“你到底是誰？為什么來這里？”

秋山柊說：“我住在山上的那座神社里，你可以把我當成那座神社的主人。我來這個學校是來幫助那些可憐的人的。”

陰沉女立刻發出陰沉的嗤笑，她第一次捋起自己厚厚的劉海。

秋山柊第一次發現，陰沉女眼睛的顏色是漂亮的森綠色。像是旁邊山上的森林，帶著濃厚的綠和生機。

他一愣，這和陰沉女的氣質完全不同。陰沉女的氣質像是幽暗的海底，沉悶且幽深。

“幫助那些可憐人？高高在上的把她們和欺負她們的人拉出來，然后對著她們說一些你們和好吧之類的話？”陰沉女嗤笑著：“這大概就是你們大人的做法吧。”

“不。”秋山柊否認到。

陰沉女只是把這當做是謊言：“看吧，你們大人總是這樣。總是以為我們可以被隨意哄騙，我們已經是高中生了，你們還把我們當成是小孩子。”

“好姑娘，我才不會這樣做。”秋山柊說著，他了解這些女孩的心思：“我所說的拯救，并非是這些。”

青年哈哈大笑：“我才不會當做是什么調解員，調解你們這些少年少女之間無聊的青春感情。”

“我是來賜予你們可以改變現實的東西的，你想要嗎？”

秋山柊忽然貼近陰沉女的面孔，還能聞到她的發絲上的氣味。

那陰沉女一點也不相信秋山柊的話語，她側過頭：“哼，我沒有想到一個大人，也會有中二病？”

“那你愿意試一試嗎？”秋山柊又盤腿坐在旁邊，饒有興致的看著陰沉女。陰沉女卻是沒有立刻答應：“你是想要我喝什么奇怪的藥劑嗎？我勸你不要這么做，這可是學校。”

這些話惹得秋山柊哈哈大笑，他說：“不是讓你喝什么東西，而只是想給你化個妝。”

陰沉少女歪著頭，看著秋山柊。那秋山柊的面容帶著天然性的親和，陰沉女稍微的相信那秋山柊。

她思考著，只是一個妝容也并不會出現什么大問題吧。

“來吧，讓我看看你的妝容是什么，到底有什么真本事。”陰沉少女說著，仰著頭和秋山柊對視著。

秋山柊咬開自己的手指，血珠立刻從手指上涌現出來。陰沉少女不明白秋山柊在做什么，她一愣卻見那秋山柊伸著手指點在了她的眼睛的下方。

少女只感覺眼角微痛，像是有著什么東西印在上面。

他的血，好熱。

少女的心中有著這樣怪異的感覺，卻又見那秋山柊拿開了手指。她不無遲疑的說著“這，就完了嗎？”

“難道你還期待著我這個男人給你畫什么樣的妝容嗎？難道還要給你勾勾眼線嗎？”秋山柊大笑。

陰沉少女有些羞怒，明明是你想提出要給我化妝的。

“好女孩，不要惱怒。”秋山柊看著陰沉少女的模樣反倒是暢快的大笑，之前女孩成熟的性格讓他感覺像是同齡人一樣。

現在臉上漏出一點羞惱，反倒是符合青春少女的模樣。

“現在去你的那些同學前走上一遭，抬起頭，挺起胸。擺出學校里現充的那般模樣，帶著些高傲。”秋山柊笑著：“然后，你就可以驚訝的發現，世界改變了。”

秋山柊對著陰沉少女眨眨眼：“這就是我來到這個學校的原因哦，這也是我為你們扭轉命運的方法。”

“只憑借這個血色的淚痣？”陰沉少女不客氣的嘲笑著秋山柊。

“只憑借這個淚痣。”秋山柊肯定了陰沉少女的說法，只不過又補充道：“不過這不是普通的淚痣，這是富江的淚痣。”

“世界上最可愛的女人叫做川上富江，她的眼角就有著一顆淚痣。而我給你點的便是這樣的淚痣，讓你暫時擁有萬分之一的富江魅力。”

秋山柊站了起來準備離開，轉過身對著陰沉少女說：“不過可能只能持續一段時間便會消散。若是覺得好用，記得來山上找我。”

“我是不會找你的！”陰沉少女說著：“即你就沒有想過，我根本不需要改變命運，受人關注嗎。”

“哼哼”這次反倒是秋山柊輕蔑的笑了笑：“只有享受過萬眾矚目的歡呼，才有資格說出這樣的話。我倒是希望你能夠抵擋住住這樣的誘惑。”

說著秋山柊就打開了樓梯間的門，準備離開這里。

“喂，我的名字是...”

那陰沉少女喊著，但是秋山柊猛地回頭。

“噓”

他手指比在嘴唇上：“好姑娘，明天我還會來的，等到明天我再次來到這里的時候，你在告訴我你的名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