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初入咸陽
- 時間旅行者之秦時明月心
- 祈愿先生
- 2351字
- 2022-02-02 23:15:29
天空白云,鳥燕拂行,綠樹蔥蔥,風吹草從,山中綠景如茵,路邊花草生蝶。
一行行軍隊邁著整齊的步伐走在路上,威武而雄壯,其間有一個無穿戴軍鎧之人坐在馬上,其雙手被繩索捆綁著,其后還坐著一黑色士兵。
此捆綁之人正是被押往咸陽的言明。
“言弟,你當真要去咸陽?這可是九死一生??!”章邯騎著馬走在一旁說道。
“大哥,昨晚我已經說得很清楚了,此次咸陽我是非去不可。我自知我回不了家了,與其逃跑度過一生,我還不如去領略一下咸陽風光。”
言明之所以這樣講,是因為他實在不適應秦朝生活,既沒手機也沒網絡,天天只能做點勞活過過日子。
起初他是挺害怕的,但轉念一想,此次咸陽之行既能代章邯受過一罪,防止歷史分歧,又能解解自己的乏悶生活,也算是一舉兩得吧!再者,言明心中已有了一個脫困之法,即現在“失憶”的他。
不久,軍隊來到了咸陽城門口。
只見這城門之雄偉有如泰山之勢,城墻之高有如珠穆朗瑪之險,非親身所見者難以領會。
進入城中,一片喧囂。交談聲,販賣聲,歡趣聲,聲聲入耳;建筑景,街道景,文化景,景景別致。
咸陽之景,非語言所能描述,只可意會而不可言說。
晚上,言明被看押在蒙大將軍府邸,計劃第二天再去朝堂。
次日,言明隨蒙章二位將軍進入宮中。
走進秦王宮,走過秦王宮前廣場,走過中宮門,走過宮殿前寬闊無比的廣場,走上宮殿前九十九級的大臺階,就是咸陽宮。
言明被眼前所見震撼,一路上都激動不已,完全沒有大難臨頭的感覺。二位將軍進殿,言明在殿外候著。
蒙恬見了始皇,將所行所見一一稟告給了他。
始皇大怒:“如此叛徒,立即誅殺?!?
“不可,陛下!”
章邯突然站了出來?!氨菹拢悦魇欠衽衍?,現線索仍不明朗,不能妄加定罪,這樣于法不合?!?
“如何于法不合?朕殺個叛徒來以示警告,合情合理。”
“陛下,臣之所以斗膽上諫,是因為言明現如今已然失憶。如若就此殺了,不免讓世人以為我大秦是個不講情理之國?!?
“簡直大膽,誰敢胡說!”
正在章邯絞盡腦汁應對之際,始皇突然轉了態度?!皢狙悦鬟M殿見朕?!?
隨后,言明緩緩進入殿中。
只見各大官員整齊地站著,一片寧靜,猶如一種無形的壓迫感使得言明近乎窒息。
待他走到章邯旁邊時,章邯側頭低聲:“跪下,低頭。”
言明這才反應過來,連忙跪下,頭緊低著。
始皇道:“言明,你可知罪?”
“陛下,小人不知所犯何罪?”
“不知所犯何罪?你共犯兩大罪狀。其一,臨陣脫逃,以致全軍覆沒;其二,方才你進入之時未先行禮,此乃大罪?!?
聽得此處,一旁的章邯內心十分慌張,直替言明擔憂。
“陛下,請恕小人莽撞。小人記不起自己是誰,也不懂什么禮數。小人只知道,小人半路上被這兩位將軍擄來,硬說小人是言明,小人實在冤枉?。 毖悦饕徽娴椭^。
“冤枉?朕問你,你當真不知自己是誰?”
“小人的確不知?!毖悦鞴室庹f道。
“那你父母總該記得吧!”
“陛下,小人亦不知。”言明這次沒有撒謊,畢竟真實的他的確無父無母。
“朕不管你是否記得,也不管你是否叛軍,就沖剛才你不給朕行禮這一條,朕足以判你死罪?!?
言明也漸漸開始慌了,他沒想到秦始皇是這么地不講道理,全憑喜惡行事。
正在眾人以為言明必死無疑之時,始皇身邊的宦官卻突然道:“陛下,言都尉似乎確實是失憶了。且方才章將軍所言并不無道理,還是讓我去調查一番后,再行定奪吧!”
“趙高,你平時與言明并無往來。怎么連你也如此說?”
“陛下,奴才只是實事求是罷了。畢竟,布衣之言亦是危及朝堂之勢??!”
“既如此,就由你去調查吧!至于言明,先將其押往天牢,日后再議。”
“是,陛下!”
之后,言明被押往天牢,生死難料。
言明進入天牢,一路行走,除了黑漆漆一片,還是漆黑。
如若沒有兩位領路士兵的火把照亮,言明簡直不敢相信如此漆黑的地方竟然關有數百人之眾。
“兩位大哥,此處為何關有犯人如此之多?”言明好奇。
“唉,這些大多都是些術士或儒士之類的,因違反了朝政制度,陛下方才下令捉拿他們?!逼渲幸粋€答道。
“那他們究竟所犯何事?”
“你一個犯人,問那么多干嘛!”
另一個不客氣地說道:“去年齊人淳于越反對實行‘郡縣制’,要求根據古制,分封子弟??杀菹虏杉{了左相李大人的主張,下令焚燒列國史記、詩集,以防止人們誹謗朝政。而這些人,個個頑固不化,竟妄談史論詩,陛下關他們都算輕的了?!?
“這聽起來,怎么這耳熟?”言明嘀嘀咕咕著。
“瞎嘀咕什么。訥,你的牢房到了,進去吧!”
言明走進了獄兵指的牢房,隨后獄兵上了鎖,攜火而去,獨留言明站在牢內。
晚上,大概八點左右,兩個獄兵再次來到牢房外。其中一個道:“言明,有人來看你!”
“莫不是章邯大哥?”言明內心這樣想著。
可一會兒,只見一個陌生的男子從黑暗中走出,借住火把的光亮,言明只知道這是個二十多歲的人。
“看來言兄有些失望啊!”獄兵打開了鎖,那陌生男子走了進來。
“你是誰?”
陌生男子示意獄兵離開后,道:“言兄不認得小弟了?小弟趙成??!”
“趙成?不認得!”
“唉!這也怪小弟,南陽郡之時沒有照顧好言兄,方才給言兄添了諸多麻煩!”
“南陽郡?你也去過?”
“當然,記憶猶新啊!”趙成語氣逐漸變得古怪起來。
“哦,那還望趙兄海涵,言某因為一些情況,失憶了,實在記不起你來?!?
“哦!沒事,記不起來沒關系,言兄只需好好休息便是,至于出獄之事,言兄大可放心交于家兄?!?
“不知令兄是……”
“哦,家兄趙高,乃中車府令是也,掌管皇帝車輿,也是當令陛下的紅人。”
“趙高?那看來你也不是什么好人??哨w高為何會救我?莫不是言明與他有什么章邯大哥不知道的事?”言明心里這樣暗想。
見言明在思索,趙成道:“既如此,言兄好生休息,小弟就告辭了。日后再來看望言兄?!?
“嗯,麻煩趙兄了。也請代我感謝令兄的搭救之恩。”
“一定帶到。”
之后趙成離開,牢房再次鎖住了言明的自由。
或者說,自從他是言明的那一刻起,他便已經沒有了自由,就像這把鎖一樣,將真實的自己鎖在了一個不屬于自己的世界,每天心驚膽顫,身不由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