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控:“什么事?”
“在這個游戲里,內力是什么?”
“請稍等,我正在與從方正那里下載相關資料……下載完畢。”深控柔美的女聲繼續說道:“游戲里的內力是經系統模擬后的一種感覺,依據來源是人在神經高度興奮時所表現出來能力增強,類似于精神高度集中時產生的忘我狀態,有很多運動員和科學家都體驗過這種狀態。在游戲內的實際表現是根據檢測到神經反應速度、心律、血液流速、肌肉充血程度等數據進行的模擬。”
“那一個人再怎么忘我也不能超越肉體極限吧,我在游戲里面可是隨隨便便就能劈斷木棍,這是為什么?”
“游戲內對人物屬性進行了放大。我們搜集了世界各項冠軍的數據,進行了不同的放大,如目前世界舉重冠軍數據為五百千克,在游戲內放大為五千千克,世界垂直起跳記錄為1.5米,游戲內放大為30米。把這些數據設計為游戲內人物肉體屬性上限,然后再根據搜集的數據演算,推測出在精神極度興奮、腎上腺素全面作用下,人的能力會增長為肉體靜態極限的9.6倍左右,在游戲內簡化為十倍,然后作為游戲中頂尖內力修為的表現。當然這是根據數據計算出的理論極限,實際中是不能做到的。這樣的數據可以放大人之間的差異,更容易讓人感覺到,也能因此更好地搜集人們面對不同情況的數據。”
林川聽了心里驚嘆,那豈不是一跳三百米高?舉著野牛當方天畫戟玩?真是嚇人,想起那個以自己為原型的宣傳動畫里,劍氣縱橫的畫面,就問到:“那內力外放進行攻擊的設計,是怎么回事?這可是現實中人絕對做不到的。”
這次深控沉默的時間很長,然后說:“抱歉,這項設定涉及機密,不能公開。”
林川心想玩一個游戲還能涉及機密?另外你告訴我又有什么,你看我能告訴別的人么,我在你面前不是沒有隱私么。
林川繼續問道:“那如果一個肌肉怪來到游戲世界豈不是可以橫著走?”說話時,林川想起曾經一起上課的那幾個體育學院的牲口。
“游戲內表現出的是由數據計算出的理論上限,現實里更多是后天訓練出的表現,兩者有時并不一致,就如某支足球隊一樣,雖然是現實里最強人員組成,但其實并不是所有人里面最有足球天賦的人。并且游戲內強弱除了自身屬性之外,還受很多技能和裝備的影響,而如何應用更是千差萬別,考驗的是一個人的綜合素質。即使在現實中,冠軍也往往是力量與技巧的結合,所以這個說法并不正確。”
林川點點頭,想不到這游戲和現實結合竟如此緊密,能有這樣的作用。
“那我呢?我現在的情況是什么樣的?為什么我不能學習技能書?”
“你使用的是你在大學時期的數據,因為你的專業完整的保留了各項數據。現在你在游戲中的表現是由那個數據模擬出來的,同時我也在對你的情況進行實時監視,并根據搜集來的數據進行微調,這些都有利于你的恢復。同時為了盡全力保證你的恢復效果,系統需要預留大量的儲存空間和數據寬帶,因此除了最基本的功能之外,其他系統都沒用安裝,避免其他程序對醫療系統的干擾。
“所以別人摸一摸就能學會技能,我只能自己練?”
“不完全是,如果啟用超神經連接游戲倉,學習技能書時,只會令大腦模擬一遍技能釋放時的體驗,起到幫助加快學習過程,也并不能直接學會。而且普通的模式雖然學習容易,但使用起來卻限制很大,無論是優點還是缺點都與技術有關,是同時存在的。”
林川回憶了昨天的對戰情況,點了點頭。
林川想到了血戰,問:”最后一個問題,血戰為什么感覺不到內力。“
“這個問題我無法回答你,游戲倉搜集的數據并不包含個人信息,我無法判斷出哪一個數據是他的。”
“好的,我明白了。”看來這游戲真的與現實連接緊密,林川自己的恢復更有信心了。
想好明天提升血戰的方法,林川進入了夢鄉。
第二天一醒來。還沒什么人,林川就先自己一人找怪陪練。在和各位食草動物友好切磋之后,林川等來了血戰。
林川見面先說:“昨天讓你打獅子確實是倉促了。我已經給你找好了另外一條變強之路。”
血戰聽了很興奮,說:“師傅,你真想著我。是什么啊?”
“是裝備,我決定先給你加個裝備。”
“是什么裝備?”
“我已經給你打聽好了,給你打造一雙拳套。”
“這個好,需要我做什么,我快等不及了。”
“好的,走,我們還去找昨天的野牛。”林川說道。
兩人走到昨天打野牛的地方,已經有幾個人在打。
林川數了數,有五個人,都一身布衣裝扮,領頭一人戴著一方形高帽,幾人分工合作。四人用繩子拉扯住奔跑的野牛,等野牛耗盡體力,再由領頭那人拿一大錘,朝頭敲斃。
林川兩人看了,心想這幾個人動靜真大,每次打一只,都要驚動一大片,剩下的野牛都躲得遠遠的,幸好旁邊還有零散幾只,林川和血戰對這幾只下手。
林川說:“來吧,徒弟,揍它。”
血戰說:“師傅,我昨天試過了,一只小的都打不過,更別提大的了。”
林川說:“我是讓他揍他,不是讓你和它比力氣。你昨天不是學了一本拳譜,打它試試。”
血戰聽了才想起來這件事,點開技能,又重溫了一遍技能書帶來的感覺。
過了半晌,血戰點了點頭,說:“可以了。”上去就和一頭野牛打了起來,嚇地旁邊幾只也跑走了。
林川的技能書都是基礎的,為普通人講解了基礎的發力技巧和一些基本招式,血戰這一套拳法也是如此。血戰面對野牛,左手在前,又手在后擺了個架式,等待對面進攻。
野牛自然不懂,揚著蹄就沖了過來,血戰往旁邊一躲,卻沒有機會下手。再來一遍,血戰這次躲開之后,跟著野牛跑起來,跳起來照著野牛頭上來了一拳,疼得血戰不停甩手。
林川看到點了點頭,雖然沒效果,但比昨天只會比力氣強多了。
這時林川面前的一人一牛面對面,互相打量著對方。牛是只顧著生氣,血戰只顧著疼。
哼了兩下,野牛再動,沖到血戰面前一甩頭,用牛角來頂血戰,血戰知道自己力氣敵不過,所以一直想著先躲過再還擊,所以這下雖然突然,卻依然能夠躲過。
野牛圍著血戰,小范圍來回沖撞,加上兩只大角又尖又長,讓血戰躲得很是驚險。
血戰看到野牛用角頂時速度不比沖鋒時快,就找準機會,在牛鼻子上來一拳,感覺軟軟的,很好打,然后就找機會又打。
沒幾下,野牛就已經氣的發瘋,再次沖來沖去,而且沖過去之后不再停止,轉了個圈繞回來,不給血戰任何機會。
血戰一看實在打不著,就等野牛離自己近了,一下子跳到對方頭上,雙手握住牛角不放。
這下野牛更是瘋狂,邊跑邊劇烈搖擺,要把這人從自己身上甩出去。
血戰夾緊雙腿,調整好姿勢,騰出一只右手,往野牛的眼睛和鼻子上砸,打得野牛搖頭亂甩,再也不看前路,奮力狂奔。
見打得差不多了,血戰用右手摟住野牛的脖子,用力扭著,奈何野牛脖子太粗,血戰把自己身體都扭到了野牛臉上也沒用。然后就用右手捂住了野牛的眼睛,這下這牛也不辨方向,胡亂沖撞,最后竟朝著前方一棵大樹沖過去。快要到時,林川剛要喊小心,血戰已經縱身跳下,接著只聽“咚”一聲,聲音像兩塊極硬的木頭交擊,就看到野牛倒在地上,不一會兒,變成光消失,地上出現了一塊牛皮,一些牛肉。
林川過去撿起來,發現是完好的牛皮,就收了起來,看了看血戰,在地上滾的一身亮晶晶的傷口,但沒受什么重傷,就比較放心,然后告訴血戰:“掉落的是完好的牛皮,看來你這個擊殺方式很不錯。你是怎么想到讓它自己撞上去這招的?”
血戰走過來不好意思地說:“我本來是想扭斷它脖子的,后來發現抱不住,又不敢下來,就想著捂住它眼睛會不會停下來。誰知道它越跑越快,最后我實在受不了了就趕緊跳下來。唉,它怎么死了,你剛剛說什么招?”
“哦,它被騷擾的受不了,自殺了。”
“哇賽,這游戲這么真實,動物還有這情緒呢?真是厲害。”
林川看著血戰,再次感嘆天真好,才是真的好。
然后說:“看來沒有內力沒有武器,你實力暫時就這樣了,接下來我幫你吧。”
血戰很好奇:“師傅,你的是什么武器啊?讓我見識見識。”
“別急,馬上給你看。”
“哦。那師傅你殺一個給我看看,我在旁邊再學習學習。”
“好咧,你看著。”林川剛剛觀察了一下,這野牛雖然強壯,但比較笨重,只要制造機會讓它停下,斷骨劍就能給予致命一擊。
想好戰術,林川漫步走到野牛群邊,盡量讓其放松警惕,然后照著一頭大的就踹了一腳,然后飄向后邊。
野牛哪見過這種調戲的,撒開蹄子就沖了過來。
林川凝神靜氣,看著野牛的前腿,算著步伐。
距離越來越近,在旁邊的血戰看得不由的攥住手心,嘴里唉了兩聲,又忍了下來。
野牛很快來到林川跟前,林川又后腿半步,拉開了一點距離,在野牛右前腿將要往前邁時,伸出自己的右腳,運足了內力,蹬在了那腿的關節上。
野牛一下失了平衡,前膝跪地,滑行了一段,林川感覺右腳底像是要裂開一樣,但機會有限,就強忍疼痛,單腳跳到野牛脖子附近,右手放在腰際,心里默念斷骨劍!接著右手抬高斬下,一氣喝成!斷骨劍的黑色劍身一閃而逝,又回到了空間袋。野牛的牛頭整齊的從脖子上掉了下來。
血戰在旁邊攥著雙手跑了過來,看著已經慢慢消失的尸體,想要夸贊林川兩句,但發現林川用意味深長的目光看著自己,也不說話。
這下血戰突然悟到了什么,想起自己剛剛那么費勁,而師傅卻一下子就斬掉了牛頭,自己真是還有很多東西要學。于是就不好意思的說:“師傅,我以前覺得只要力氣大就什么都行,現在才覺得只有力氣大,好像什么都不行。我已經明白人不能驕傲自滿,我會更虛心學習如何感應內力的。”說完很鄭重的點了點頭。
林川斬完野牛之后,覺得右腳底疼痛非常,只能靜等非戰斗狀態的恢復,看到血戰來了也沒空搭理他,只能站立不動看著他,勉強忍住沒變臉色。等血戰反省完畢,林川也不太疼了,就說:“嗯,你還是很有慧根,為師很看好你。”
血戰激動的點點頭,下定決心一定要像師傅一樣厲害。
這時尸體徹底消失,林川撿起來看了看,是破損的牛皮,不禁搖搖頭說:“用利器殺掉的動物會降低掉落完整毛皮的概率,可惜了。”
血戰聽了說道:“師傅,您歇著,看我的。剛剛看了你的操作,我覺得熱血沸騰,我一定要感悟到內力。感悟內力需要全身心的投入戰斗是吧?我明白了。”說著就又去找野牛的晦氣去了。
可是野雖然強壯但很膽小,自己這邊的戰斗加上剛剛那五個人的獵殺,讓那群野牛離地遠遠的不肯靠近,只剩下兩組人中間還有一只站在那不知所措。它能感覺到,左右兩邊同時盯上了它,覺得自己真蠢,真的。
林川的目光越過牛背,看到對面的五個人,對面也看到他們兩個。
拿錘子的大漢先開了口:“哥們,這野牛太難殺了,連追上都難。我看你是個高手,再弄一只來是輕輕松松,這只讓給我們如何。”
林川還沒開頭,血戰先說:“不行,這是我先看到,我都準備動手的時候你那錘子還沒舉起來呢。這是我的。”然后回頭說:“師傅,怎么樣,我進步快不快,是不是很認真。”
林川呆了呆,稱贊到:“確實很認真。”
對面聽了,又說:“既然這樣,誰打死算誰的,怎么樣。”
林川說:“好說,動手的話,你們先。”這意思是,看到的話,確實是我們先的。
對面聽了既不否認,也不臉紅,四個拿繩子的分開站立,“嗖”地一聲把繩子套向不敢動的野牛。
血戰一看著了急,大喊一聲:“這就算你們動手了啊。”快速向前,兩只手分別拽住兩個繩套,丟了回去。剩下兩根繩子套中了牛脖子,正在奮力拉住。血戰一看,上前來解,但繩子被撐的筆直,一時解不開。這時另外兩繩再次套過來,兩人動作很快,互相接住對方繩子,在野前腿腋下穿了幾個來回,然后死死拉住。
血戰不會內力,一時不能把繩子掙斷,而對面拿大捶的已經開始走過來,雙手作勢就要舉起。
林川一看,心想自己雖然可以沖過去一劍殺了野牛,但這樣訓練血戰的作用就完全沒有了,還是適當出手,讓血戰多多發揮。
于是在地上撿起一小塊尖石,照著野牛的屁股彈了過去。野牛一下子吃痛,奔跑起來。
本來四人合力可以勉強拉住,但這次野牛有疼痛加成,血戰又在那搗亂,所以四人被拉倒在地,拖在后面吃土。
拿錘子的一看,收了錘子,追趕過去,同時嘴里喊道:“快放手!”四人聞聲放手,跑了回來。這下,七人直接相對,沒了牛,多了輛出租車。林川心想,看對面五人很有配合,這下應該會是苦戰,血戰也很興奮,今天雖然沒打死牛,但自覺還是進步不少,最起碼學會認真了。而五人組心想,我們剛剛那么費力才殺了三頭,這兩人同樣的時間就殺了兩頭,看來是高手,一定要小心。七人互相直視著對方,氣氛逐漸凜冽而肅殺。
正在這時,那頭受驚的野牛繞了一圈又回來了,吃疼的它一邊跑一邊“哞哞”地叫,從兩隊人馬中間穿過。血戰看著那牛身上帶著四條繩子,“哞哞”叫著像一輛城市長途列車,忍不住噗嗤笑了出來。
剩下六人本來感覺氣氛焦灼,這下被一牛一人破壞,感覺稍顯別扭,于是等牛跑過,再次凝視對方,氣氛又逐漸凜冽而肅殺,血戰也收住了笑容。
戰意逐漸升級,就在動手的邊緣,那牛又跑了回來,還是在兩隊人中間,帶著那四根繩子,依舊“哞哞”個不停,不顧旁人地呼嘯而過。
血戰又想笑,但覺得笑出來就不夠認真了,于是努力憋住,只讓嘴里噗噗的噴出空氣。
五人組里拿錘子的大哥聽見自己這邊也有人想笑,就又覺得氛圍不對,高聲喊道:“兩位小兄弟,我們五個抓這牛是為了研究怎樣做一碗好吃的牛肉面,就讓給我們如何?研究好了請你們吃面。”
林川也覺得現在戰斗的BGM不太正確,就說:“我們打這頭牛不僅為了掉的東西,還想鍛煉一下我旁邊這位,所以比試一番,靠本事搶,也不錯。”
拿錘子聽了,覺得戰斗氣氛又上來了,就說:“那就讓我們……”“哞哞”,那頭牛第三遍來過。“就讓們快點宰了那牛吧!啊啊啊啊!”說完率先沖了過來,其他四人跟著,拿出了幾把怪異的刀來。
林川看了說,我應付那四個,你對那個領頭的。血戰覺得正對胃口,說了聲好,跳上前去,和那人戰作一團。
林川挑起一根樹枝,打向另外四人。這四人見林川過來就是一橫掃,把四個人都給招呼了一遍,就一起圍了過來。
待近了身,林川才看出這四人的刀又短又寬,有一尖刃,近身纏斗十分有力,就一個縱身,跳出包圍圈,手上樹枝專走靈活路線,邊打邊退,找機會點對方拿刀那只手的手背。使短刀的四人也不著急,只找準機會就近身補刀,雖然招式不精,但勝在簡單有效,林川一時也不敢大意。
這邊兩個力量型選手招招打實,拳頭對拳頭,打得”嘭嘭“作響,像放了一串鞭炮,不一會兒兩人分開,都揉了揉自己的手。
血戰揉了一會兒,說:“再來。”大汗笑了一下,拿出錘子,說:“一會兒還要上班呢,小兄弟,對不起了,下次請你吃牛肉面多給你加肉。”說著就砸了過來。
血戰看那錘子有胳膊長短,錘頭像拳頭那么大,要是砸著自己,肯定歇菜,就想著先閃躲,再伺機攻擊。可只兩下,卻發現這大漢這錘子雖然不快,但范圍很大,自己難以近身,沒有辦法,只能邊退邊喊救命。
林川聽了往這邊一看,空手對大錘,情況不妙,也是邊打邊移動,漸漸靠到了血戰身邊,這下兩人又被包圍。
林川心想,看來不出劍是不行了,不過得先把血戰送出去。看準大漢揮舞錘子的間隙,林川一踢血戰的腿,血戰一只腳就踏在了錘子上,趁著大漢發力,林川在背后又猛地一頂,血戰平地起飛,出了包圍圈。
血戰反應也是快,在自己腳剛踏著錘子時就奮力蹬腿,但大漢看到后突然松了手,抬起右手就是一拳,轟向血戰的胸口。
血戰這覺得這么近的距離,如果被打實了,怕是要疼死。情急之下,只覺全身血液加速,本能地也揮出右拳,兩只拳頭正面相對。
細看之下,兩人拳頭并沒有挨著,而是隔了一道空氣。血戰猛的想起自己所學的那本技能書就叫破空拳,這……還沒想完,就感覺到身后林川的力道,與前面的拳勁夾擊之下,血戰來了個彈射起步,飛了出去。
林川送走血戰,準備先給身后四人來一個狂風暴雨式,再回頭用斷骨劍給大漢一個突然襲擊。但卻發現四人看著自己身后,有些吃驚的樣子,耳邊傳來“哞哞”的聲音。
林川并未感覺到危機,轉過了頭正看到血戰騎在了那頭牛的身上,費力的用雙手抓著牛角,想要調整方向。這牛一直“哞哞”的喊叫著狂奔,血戰則在上面被晃的“哇哇”亂叫,一人一牛邊跑邊叫,圍著這邊轉了好幾圈,像一輛按著喇叭不松手的出租車,聲音傳了老遠,不少玩家都往這邊瞧著,想看看是不是出了什么新怪物。
林川捂著臉退到旁邊一棵樹下藏了起來,心想我沒這個徒弟,我沒這個徒弟,過了好一會兒,聲音才停止。
林川松開手,看到“出租車”終于熄了火,就停在不遠處。五人組站著已經不知道說什么了。
血戰跳下來,靠近林川,喘著粗氣說:“師傅,我覺得今天鍛煉的已經夠了,這牛就讓給他們吧。”
林川看著血戰后面,沒說話。
血戰感覺脖子后面熱熱的,扭頭一看,這牛竟然跟著自己,眼睛看著自己有點……深情。血戰難以置信地跑了兩個圈,發現真的是走到哪跟到哪。等血戰站住之后,這牛還一直用嘴輕咬著血戰的袖子,把血戰往自己身上拉。
血戰慢慢摸索著又騎了上去,那牛“哞”的一聲又開啟了“出租車”模式,歡樂的狂奔在草原上。
林川看著眼前的畫面,感嘆到:這是什么,天真的感染力么?
錘子哥看了說:“這真是奇景,完全想象不到。呵呵,我們幾個也該上班了,下次再會。今天真有意思,哈哈。”朝著林川一擺手,下線不見了,其他四人也一樣。林川也擺了擺手,覺得這五個人倒也磊落。
回過頭,繼續看血戰。
血戰騎著牛,覺得景物快速向后退,風在耳邊呼呼作響,自己仿佛是草原之王,忍不住高聲喊了兩聲。轉了幾圈,過足了癮,才回到林川身邊,說:“我不要裝備了,我要這頭牛。”說著摸了摸牛的頭,牛也搖了搖腦袋。
林川看著血戰天真的笑容,說:“行了,我知道了,咱們回村子去吧。”
“回去干什么?我還想騎一會兒。”
“該吃中午飯了,順便給你定做裝備。”
“師傅,不要殺我的牛,別。”血戰一聽還要弄裝備,有些急。
“沒事,不用你的牛。”
“那我們不是只有一張牛皮么。”
“我還有一張完好的狼皮。”
“耶,師傅真棒。唉?那師傅你怎么不早拿出來。”
“我剛想起來。都好幾天了。”
“哦。”兩人一牛,慢慢走回村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