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潔德?!卑驳卖旊x老遠揮揮手。
站在健身房門口等待的潔德露出幸福的笑容,左右看了看車,然后雀躍的小跑過來,一把撲進他的懷里。
安德魯抱著潔德在空中旋轉了一圈,放下后,調侃道:“今天的課上得怎么樣?”
潔德白了他一眼,平安夜當天的能有幾個學員,明知故問,她輕哼一聲沒有答復,伸手摟住安德魯的脖頸,腦袋埋在肩窩,聲音小小地說道:“想你了?!?
“我也想你了。”安德魯摸了摸她柔順的長發,嗅著頭發上面的洗發水味道,情不自禁的笑起來。
“放我下來?!睗嵉聮暝艘幌?,她發現安德魯竟然就這么抱著她在往前走。
“嗯哼!”安德魯用鼻音表示反對,抱著潔德大步流星的朝著她的公寓走去。
“快放我下來。”潔德的反抗在變弱。
天邊的太陽沒入地平線,留下半邊霞光,街上人來人往,無不對他們兩個側目而視。
“呀,又下雪了!”潔德伸出指尖接下一抹冰涼,帶著幾分央求道:“放我下來~”
“好?!卑驳卖斔砷_手。
潔德落地后,輕快的跑開幾步,張開手仿佛在擁抱著什么,雪花片片落下,把她金色的頭發染上一抹雪白,然后她邊仰頭看天邊往前走。
安德魯趕忙上前承擔了導盲犬的責任,單手挽住女朋友的胳膊。
過了幾分鐘,潔德神秘兮兮的扣上兜帽,扭過頭去,伸手在臉上抹了抹,然后轉過頭故意用低沉的語氣道:“安德魯,你看我像不像圣誕老人~”
接了不少雪的她眉毛被雪連成了一片,臉蛋被凍的紅撲撲,故意捏成一條的雪被她撅著嘴夾在鼻子下面。
還真有幾分圣誕老人的感覺。
安德魯忍不住湊上去香了一口,誰讓她撅著嘴那么誘人來著!
“嗚嗚”潔德輕柔的在安德魯胸口拍打了兩下,有些嗔怪男朋友破壞了自己的圣誕老人妝。
女朋友臉上的雪在親吻中落入衣領,安德魯頓時縮了縮脖子,不少雞皮疙瘩頓時升起來。
“哈哈哈”潔德開心的笑了笑,她也注意到這點,本來她是想說活該的,可看到安德魯被冰的皺眉,又忍不住問道:“很冷嗎?要不要我把圍巾先給你。”
安德魯裝出一副要抱抱取暖的樣子,趁著潔德湊過來,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將冰涼的手塞進她被圍巾裹得嚴嚴實實的脖頸中。
“呀!”
安德魯大笑三聲,然后快速跑開,潔德惱怒的在后面追趕。
倆人你追我趕的嬉鬧了一會,便來到潔德公寓樓下。
“我親愛的公主,等會我來接你?!卑驳卖敿倌<偈降淖隽艘粋€扶胸鞠躬禮。
“好的,我的騎士,我會等著你。”潔德一本正經的回道,然后忍不住笑起來,邊笑邊上樓。
安德魯站在那里,微笑著看女朋友和以往一樣上樓。
三分鐘后,他臉上的笑容一沉,按照以往的經驗,潔德會在上樓后第一時間打開窗戶和他告別……
換成是其他人大概率也就忽略了這個小細節,可安德魯這些天都緊繃著神經,對于任何風吹草動都非常敏感。
哪怕是這么微小的不同,也讓他瞬間疑心起來。
安德魯強迫著告訴自己不要太神經質,但心中那股不安的感覺讓他再也無法等待下去,大步上樓去。
來到樓上時,潔德公寓的門開著,圍巾掉落在地上,屋里空空蕩蕩。
“潔德!潔德!”安德魯焦急的大吼大叫,引得潔德的鄰居紛紛開門。
迎接他的是數個謾罵的聲音,甚至還有人拿著電話已經撥打了報警電話。
安德魯環視一圈,他這樣大吼大叫還沒有打開門的,只有靠著樓梯的那個房間門還關著——
因為羅伯特·杜斯特在他的印象里是有前科的,租房殺人,所以他毫不猶豫的走過去,一個助力飛踹,木頭門當即報廢。
躺在地上已經昏迷的潔德,以及被綁在椅子上的蘇珊·波曼。
“嘿,別動?!绷_伯特·杜斯特臉上帶著詭異的笑容,手中的左輪槍直勾勾的對準安德魯,有些神經質地問道:“能告訴我你是怎么猜到我在這里的嗎?”
圍觀的鄰居看到有人持槍,當即躲了回去。
“羅伯特,你瘋了!”被踹門巨響弄醒的蘇珊·波曼緩了緩神,忍不住尖聲道。
“我瘋了?不不不,是你們都想害我,想送我進監獄。”羅伯特·杜斯特慢條斯理的說著,目光死死的鎖定著安德魯,從體格來看,三個他都不夠安德魯打的。
安德魯臉皮抽了抽,用盡可能平和的語氣道:“杜斯特先生,我們應該沒有任何仇怨,我也從來沒有想過送你進監獄,能不能放過我女朋友,我可以留下來陪你?!?
“呵呵”羅伯特·杜斯特和善的笑笑,然后看也不看隨手幾槍。
“彭~彭!”
“啊啊啊啊——”
蘇珊·波曼的尖叫聲停止的同時,腦袋應聲開了花,流彈在安德魯耳邊擦過,打進走廊的天花板上。
“叫我羅伯特。”羅伯特的聲音很平穩,“你似乎很了解我,而且三番五次的跟你的朋友們提起過我,尤其是你一直堅信我殺死了我的妻子凱瑟琳,這讓我感到很奇怪?!?
“我查了很多,每天都最少有三個私家偵探全天候的跟著你?!?
“可是我查不到任何跟我有關系、跟杜斯特有關系的事情?!?
“一點也沒有!”他的聲音忽然暴怒起來,近乎歇斯底里的吼道。
吼完他慢慢的喘息著,臉上帶著酡紅,笑道:“就像我不明白你為什么能這么快找到我,我的計劃……哈哈哈哈哈”
“不過,一切都結束了,今天都結束了?!?
羅伯特看起來并不明白反派死于話多的道理,哪怕說完了廢話,卻也沒有直接開槍,而是自顧自的退后幾步,徹底遠離安德魯的威脅的同時,坐到蘇珊·波曼尸體旁邊的椅子上,用槍對準安德魯,然后悲傷的看向死去的老友。
安德魯這次真實的感受到槍械的威脅,如果沒有技擊技能,他早就本能的逃走了,只是站在原地直面槍口,他就已經用盡自己的勇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