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已簽署保密協議,慰問金將會在兩天之內打到你的卡上。”
……
醫院一通檢查后,趙無眠沒有查出任何毛病,甚至連醫生都驚訝于趙無眠身體是如此的健康。
然后,他就被治安七司接走了。
談話,心理輔導,簽署保密協議,所有的流程走完,已經是晚上十點了。
趙無眠的流程屬于最簡單的一種,還有許多人的流程更加復雜,甚至光是心理輔導就需要一個很長的周期。
好在趙無眠這段時間經歷豐富,已經鍛煉出了強大的心理素質,治安七司干員看他身體心理健康,又積極配合他們工作,于是順利走完流程就將他放了出來。
出了洣陵市治安分部大門,趙無眠回頭望了望,治安分部主樓各個部門燈火通明,小跑的人影隨處可見。
“今夜是個不眠之夜。”
在繁華的鬧市,發生了如此重大的事件,而且還帶有濃重的超凡色彩,治安七司有的忙了。
感慨一句,隨后趙無眠就想起,那屠殺了十來人的兇手,和他說了一句,圖哈姆記住了自己,讓他等圖哈姆,心里瞬間不淡定了。
小跑著回到先前談話的房間,里面的治安司干員剛和一個人談完話,正準備叫下一個人。
“兄弟,等等,我還有點事兒。”
和下一個人打了聲招呼,趙無眠急匆匆進了房間,火急火燎和里面的治安司干員反應了自己的聽到的話。
結果治安司打量了趙無眠一眼,略帶安慰地說道:“一來兇手已經死了,就算他能復活,也無法從防衛森嚴的基地實驗室跑出來,二來有無人機錄像了整個事件,兇手從始至終沒有說過一句話,這一點,其他傷員也證實過。”
“兄弟,你幻聽了。”拍了拍趙無眠的肩膀,那治安司干員說道:“你跟我來。”
趙無眠知道兇手已經被抓,沒想到兇手竟然死了,他趕忙問道:“兇手是后來被你們擊斃的嗎?”
“不是,兇手是自己死亡的,死亡原因還待研究員解剖、鑒定。”
“另外,兄弟你也別多想。這個世界還是你熟悉的那個世界,我可以負責任的說,全世界超越科技范疇的事件,也就是超凡事件,古代不知道,但從近代有明確科學記載以來,這還是第一起。”
“兇手的尸體已經被送往軍事基地實驗室解剖、進行科學研究,張元司長正和高層匯報……一切都有國家。”
說著話,知曉頗多內幕、身份明顯不低的治安司干員,領著趙無眠也到了目的地,“小張,這名事件經歷者心理存在創傷,已知癥狀存在嚴重的幻聽……你們怎么就讓他走了?趕緊給他治療。”
趙無眠還是相信自己的判斷,他不相信自己聽到的話是幻覺,從思考中回過神來,他才發覺自己又回到了心理輔導室。
“兄弟,之前談話不告訴你們兇手已經死亡,是為了不想提及兇手,從而刺激到你們,但,唉……”
想到許多事件經歷者都有嚴重的創傷應激反應,這名身份不低的治安司干員嘆了一口氣,他拍了拍趙無眠的肩膀,轉身走了。
又是好一通流程走完,再三確認趙無眠心理狀況良好,沒有任何問題,他又被放了出來。
臨走前,趙無眠又被多次強調了簽署的保密協議。
再次出治安分部大門,已經是凌晨。
趙無眠掏出手機,打了個車。
回公寓途中,他在網上搜了搜。果不其然,將軍路步行街超凡事件,在網上找不到完整表述,只有零星痕跡。
而官方新聞倒是有一條,身著西裝革履的主持人面容肅穆,在辰國國家電視臺,播報著洣陵市將軍路步行街發生了一起恐怖襲擊,傷亡數十人……
看著新聞主持人嘴里說著與事實嚴重不符的話,趙無眠心里無語,但受限于簽署的保密協議,他又不能評論什么。
況且他即使講述了事件的完整經過,別人也未必相信。
很快,到了租住的公寓。
還未開門,趙無眠一眼便看到了公寓門口,快遞柜上貼的便簽。
原來是快遞到了,快遞員已經將快遞放進了門口的快遞柜中。
打開快遞柜門,是昨天下單的防護用具,水果刀與防狼噴霧。
攥著巴掌長的水果刀,趙無眠揮舞兩下,腦海里想著猩紅四射的能量,將人轟飛兩三米的畫面,趙無眠搖了搖頭,隨手一扔,將水果刀扔進了垃圾桶。
“不行,還是得做些準備,防患未然。”
趙無眠腦海里回蕩著兇手“圖哈姆找到你了”的那句話,心中不安,但治安七司深信兇手已經伏誅,他也指望不上。
“還是要靠自己。”
看了一眼事件,此時已經是凌晨,他決定先上床睡覺。
草草洗漱一番,趙無眠躺在床上,腦海里回想著近段時間來的經歷,他總覺得,這次事件和時空主宰送給他的種子有所關聯。
但自從半個月前,經歷過時空主宰事件后,他也嘗試過找出藏在身體里的“種子”以及時間砂,但無論他怎么嘗試,仿佛未激活一般,時間砂與“種子”都不見蹤影。
腦海里思緒種種,趙無眠累了一天,很快陷入了睡眠。
第二天,天一早。
趙無眠直接向公司部門老大請了假,而后開始查閱資料。
一些威力大、殺傷力強的防護用具屬于管制物品,沒有渠道無法購買,而能買到的,又威力太小,用處不大。
所以要想弄到威力大的道具,只能手工制作。
趙無眠手工制作能力不強,又缺少制作器具,但他想到了自己的老同學。
那位老同學,大學期間和他關系一般,只聽說因為一些原因,畢業后放棄了一線發達城市的工作,回了洣陵市老家,在鄉下老家從事著電瓶車修理相關工作。
趙無眠休假的時候,也曾和幾位同學喝過酒,其中也包括那位老同學。
聽旁人講述過三言兩語,他那位老同學,也是經歷坎坷,算得上苦命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