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壓力好大啊!這幾天,任務量好足啊。從床上起來,陳平安就想著未來幾天的事了。
誰讓他要搞展示呢?誰讓他答應了弄多點產品,在正一閣分閣展示,并答應了為之提供貨物呢?既然要展示,總不能僅僅展示一下就算了吧?那總得有一部分產品,在店里能買到吧?
是的,有了陳平安提供的物品,人家樊紅云跟百里掌門略一商議了一下,就決定了,這天一閣留出一個區間,專門用來展示和售賣陳平安帶來的產品。就這樣,陳平安被正一閣拉上了戰車。從此以后,這個異界,就多了一個專賣一些稀罕物的門店。
拿著牙刷到陽臺刷牙去。有錢了,當然要租套好點的房,對,是按套租,三室兩廳,足足九十多平方米的那種,因為胖德也一起搬過來了,這才像個樣嗎,有錢就要讓自己住得舒服點。至于多出來的那間,用處大了,可以當書房,他和胖德,都要在這里搞創作,當然所謂的創作,就是臨摹名作。另外還可以放貨物,因為他要屯貨,為了睡覺時方便帶過異界去,從異界帶回來的貨物,也可以放到這里。
“平安,早啊!”
正在陽臺刷著牙,一把熟悉的聲音響起。
這不是胖德的聲音!是朱燕霞的!
見鬼!這里是五樓,怎么朱燕霞會看到自己,而且,這聲音很近,她這是在哪?胖德不可能會帶她到房子里來,自己也沒有帶啊,這是就迷惑了。
抬起頭來,左右一望,人家正好好的,穿著睡衣,手拿牙刷和杯子,一臉笑意地在對面陽臺上望著他。驚訝、意外、迷茫,讓他一瞬間,如遭雷擊,然后伸著牙刷指向朱燕霞:“你……你……巧啊!你、你住對面?”
這么說吧,這幢樓,一層四戶,是個H形的結構,兩邊的兩堅中間分開,一邊是一套房,中間那一橫就是兩條電梯和兩條樓梯,電梯在一邊,樓梯在一邊,然后中間一道防火門將電梯和樓梯分開一邊一條電梯和一條樓梯。而一戶和二戶對門,三戶和四戶對門。那么,H形的中間就是兩戶中間的空地帶,對向的就是生活陽臺,所以,陳平安住在三戶,正好跟一戶的生活陽臺面對面,只要雙方都在生活陽臺上,就能打照面隔著五六米的距離暢聊了。
“是呀,你也搬這里住了?”
“對,我跟胖德,昨天剛搬進來,沒想到,和你是鄰居呀。對了,你自己住?”
問這話時,他心里不停地默念,千萬別說是跟男朋友住,千萬別說是跟男朋友住。其實呢,青年男女之間處朋友,沒有那么多復雜的情況。往往是,男未婚,女未嫁,雙方都沒有處對象的情況下,只要看對眼了,試探一番,再就是多聊,多接觸,再來個暗示明示啥的,只要情商不是很低的那種,往往都會處上,當然看不對眼另說。
現在就是了,經過一段時間相處,陳平安就是覺得朱燕霞不論相貌、氣質、性格、身材等各方面,都是能讓了動心的那個。而且,他也感覺到,對方對自己好像也有那方面的意思,明顯的一個表現就是,胖德主動去招惹人家,可人家就是當他是個路人般行止談吐都止于禮,而對他就不同了,會主動跟他搭話,對他的話題作出回應,一說就笑,還很自然。跟胖德就不同了,會端著,表現一下淑女風范,注意著言辭,從不問家庭或帶隱私的問題。問陳平安就會問得很細,一副很感興趣的樣子。
“我啊,我跟……”朱燕霞一手拿著牙刷舉在臉側,略歪著頭,一雙眼珠子轉了轉,這話說一半就停住了不說,俏皮地望著陳平安,看著他的反應。
陳平安果然著了道,一手拿著牙刷,全神貫注地聽她的話,見她說了一半沒說下去,以為她在思考著怎么說,于是神情不變保持著原動作,牙刷上剛擠上去的牙膏掉下來都沒有察覺,這畫面有那么點滑稽。
朱燕霞見他這樣子,忍不住捂嘴一笑,不好意思再逗他了,轉頭朝房里喊:“誒,我的同居室友,都出來,認識一下新朋友。”
“什么新朋友?”旋即,一位略為清瘦的戴眼鏡的長發妹子走了出來。
學霸?學癡?宅女?不知為何,一看到這妹子這形象,陳平安腦海里不自覺地就浮現出這幾個形容詞。
“嗨,你好!”雙方都向對方禮貌地打了聲招呼。
“不好意思啊,我這剛起床,還沒收拾,有點亂。”這妹子有意思,打過招呼后就是道歉,這道歉不為別的,就是為自己的妝容而道歉。
“來認識一下,陳平安,花想容。”朱燕霞簡單為兩個介紹。
花想容!她的父母或長輩,肯定是個文化人,這名字,絕對是出自李白的詩:云想衣裳花想容。
兩人再次正式打了聲招呼,然后,屋子里又出來一位女孩。
一頭男式短發,清爽干練,一身緊身的健身服將美好的身材展露無遺,手里拿著一件拉力器。
“平安,這位是程瀟。是禾呈程,可不是你的耳東陳喔。”
“嗨!你好!”程瀟大方地和他打了個招呼。
“嗨,各位美女你們好!自我介紹一下,本少,龐有德。平安,你小子獨食啊,有美的不叫我,還這么多,你受得了嗎。”胖德就如聞到腥的貓,猛地竄出來,然后很自來熟地打招呼。
“嗨胖子!”朱燕霞和花想容都正正經經地和胖德問了聲早,獨有程瀟還是那個不拘一格的風格。打完招呼之后,她很自然地,將手中的拉力器拉開做起了運動。
“呀,程瀟妹子是吧?注意,你這么挺,拉這個可得小心別夾到咪咪了。”胖德很是真誠地關心道。
哪知這話一下子捅了馬蜂窩,程瀟朝他翻了翻白眼:“齷齪!”
一轉身進屋里去了。
胖德這一句話,引得在場的人內心一陣狂吐槽:你丫的,難道你不知道人家會戴罩的嗎?
只一句話,場面尬了下來。
“呵呵,我要上班了,回見。”花想容留下一句話轉身要走。
“喂!妹子,別走啊,這就走了?我請你們吃早餐。”胖德還想挽留一下。
“不用了,謝謝!”花想容不給他機會,飛似的進屋里去了。
于是,這陽臺上,就只留下朱燕霞,低著頭一邊刷牙一邊偷笑,時不時抬眼望過來。
怎么都走了?胖德覺得,這一大早的,心里怎么空落落的?
陳平安無奈地拍了拍胖德的肩膀:“兄弟,實力雄厚啊!你這是憑實力單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