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缺轉過頭看著吳息,沒有接玉佩。
“什么時候交代的。”
“您被送到墨陽宗以后,掌門讓那三個弟子把玉佩送回來,他一個人留在那兒守著。”
徐缺又看了一眼墓碑,才說道:
“那你知不知道,為什么他讓人給你,而不是給其他人呢?”
“因為,因為當時我的境界最高。”
“既然你知道,你應該能理解孟掌門的意思,如果我也沒能回來,這掌門就是你了。”
“我……”
吳息將頭埋得很低。
“行了,你留著吧,你在這里守著他們,他們才是真正的不甘心。”
徐缺說完沒有等吳息回答就御劍飛回了后山。
看著山洞里熟悉的擺設,徐缺終于平靜下來。
看著洞外昏暗的光線,徐缺發著呆。
要是一個月前,這個點,應該要吃晚飯了……
對了!小提莫呢?怎么一下午沒看見她?
徐缺猶豫了一下,忍住了下山找一找小提莫的沖動。
“明姐,你說修行是為了什么?”
【不知道,可能是為了活的更久一些?】
“更久一些……活到自己在乎的人都死掉嗎……”
【你知道化虛境再上一境是什么嗎?】
“什么?”
【太上境。】
“太上……太上無情,呵,人沒了感情,修個屁的仙!”
“突然有些不知道該干些什么。”
【你說過想看看我的樣子。】
“嗯,我說過,等我把這里安排好,我們就去外面看一看,怎么樣?”
【真的?】
“當然,當時候再帶上小提莫,我們三個。”
【哦。】
“嗯?你這情緒變化的有點太快了吧?我哪里又惹你了?”
【沒有。】
“還沒有?你這個語氣明顯就是生氣了,我哪又惹你了?”
【沒生氣,我是劍魂,我不會生氣。】
“不可能!你肯定生氣了!”
【……】
“你說話啊,你別不說話。”
……
半個時辰后,徐缺揉了揉眉心。
這也太硬了,怎么說都沒有反應,搞個屁啊,要不然,說個土味情話?
徐缺感覺一陣惡寒,搖了搖頭。
算了算了,太惡心了,還是和一把劍,怎么想都有點變態,睡覺睡覺!
清晨。
徐缺起床后數了數劍氣。
一百六十七道劍氣。
這次,應該能用很久了吧?
現在可沒靈脈給自己吸收了。
走出山洞,習慣性的看了看上山的小路。
沒人。
徐缺眉頭微皺。
如果小提莫在青云門,昨天肯定知道了自己回來了,今天早晨應該回來送飯啊。
雖然現在徐缺已經不用吃飯了,不過這習慣一時半會兒可改不了。
修行界里很少有辟谷的人,就算境界高了,也會吃一些靈獸靈植,至少化虛境以下都是這般。
正思考著,小道上出現了一個人影。
徐缺定睛一看,眉頭皺的更深。
不是小提莫。
不一會兒,那人便到了近前。
“師叔祖,不知道您的口味,所以做的比較多,來晚了。”
女弟子低著頭。
“沒關系,放這兒吧,小提莫呢?”
“啊?不,不知道,有些天沒看見她了,聽有些師兄說,她被一個高人收去做徒弟了。”
徐缺咬了咬牙。
徒弟?難道是被拐走了?
“我知道了,你回去吧。”
“是。”
女弟子行了一禮下山去了。
徐缺瞇著眼看著朝陽,喃喃自語。
“徒弟……誰這么大心臟,還是,被人發現她的圣體了?”
徐缺沒有打開食盒,直接下山來到了后院。
本想找趙昆了解一下情況,眼前這一幕卻讓他既意外又欣慰。
“褪凡境,便是我們通過吸收靈力,錘煉身體,修煉脫離普通人范疇的過程,每一層都需要不斷地磨煉,才能有好的效果。”
吳息現在練武場最前方,一邊講解一邊教導。
“吳息。”
吳息抬頭一看。
“師叔祖。”
吳息躍上房頂,行了一禮。
“不用這么拘束,想通了?”
“吳息慚愧。”
“想通了就好。”
徐缺拍了拍吳息的肩膀,又轉頭看向練武場的眾人。
“從今日起,吳息長老為青云門代掌門,為期五年,五年以后若是有人不服,自可來挑戰,另外,趙昆任長老,可有疑義?”
“謹遵師叔祖令!”
徐缺滿意的點點頭。
“那兩條老狗的儲物法器收起來了嗎?”
“額,這個不知。”
吳息搖了搖頭。
當日吳息趕回來時,善后之事早已妥當。
趙昆上前一步:
“師叔祖,都在寶庫里。”
徐缺點點頭。
“不要怕浪費,靈石,丹藥都拿出來用,要保證所有弟子的修煉資源充足,明白嗎?”
“是。”
“嗯。對了,小提莫去哪了?”
吳息抬頭,面露難色。
“額,前些天,青州書院的童先生過來借飛舟,您應該知道。”
“嗯,這個我知道。”
“后來不知為什么,那個童先生說想讓小提莫做她徒弟,小提莫同意了,然后就跟著走了。”
“她同意了?”
“是。”
“當時是個什么情況?”
“額,當時,我和掌門去的時候,她在一個大箱子里吃紫葉果……”
徐缺咬了咬牙。
“嗯,我知道了,他們現在還在北海歷練?”
“應該是,童先生當時說,要借一個月,現在才過去半個月。”
“好,我去一趟北海。”
徐缺剛要走,又回頭問了一句:
“那根木棍還在吧?”
趙昆應道:
“在的,在掌門房間里。”
“好,看好家。”
“是。”
徐缺扔出祖劍,直奔北海。
沒良心的東西!一箱果子就跟著別人跑了?哼!
青云門距離北海海岸不近,以他如今的速度都要兩個時辰的時間。
……
北海。
明艷的太陽掛在空中,和熙的海風吹來,讓人舒爽。
這幾天的海面越來越平靜,平靜的有些詭異。
北海這地方,就算是天氣再好,也會有些小風浪,而且海邊的天氣變幻無常。
前幾天還會時不時的下陣雨,但是這三兩天來,卻是一直晴空萬里。
這些種種,都讓童竹的內心越來越不安,但她始終說不清楚這股不安到底是從哪來的。
不僅是童竹,連段風清都察覺到了有些不對勁。
“童先生,這幾天的天氣,有些不正常。”
段風清趁著學生們休息的時候與童竹傳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