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業走出作坊,叫了一頂青布的轎子。
這個時代,可沒有出租車,也沒有黃包車,民間代步的在城里一般是轎子,出城就是驢了。逍遙島安排的這個作坊門口就時常停了幾頂青布的二人小轎,有時候也有灰布的,當然,也只有這兩種,其他的顏色或者是婚禮迎接新娘子的,或者是一些青樓用的。
沈業現在是一個作坊主,當然不能腿著回住處,自然是在轎行包月。
到了住處,一座獨門小院,轎子落地,沈業步出轎廂,揮揮手,轎夫抬起小轎走了,沈業也推開院門,走了進去。
“乖徒兒,怎么沒買龍須酥孝敬師父?”梅靈背著手從正房門口走出來。
“大師傅,弟子這個模樣,天天吃龍須酥不太方便。”沈業恭恭敬敬的施禮,“再說昨日弟子不是買了十斤酥糖……”
“別提了!小瘋子和小豬兒把十斤酥糖全吃了!”梅靈咬牙切齒。
“呸呸呸!不要臉的梅靈!你一個人比我兩個吃的還多去!”
“就是就是,要不然你比我們長的都高!”
沈業笑了一聲:“二師父和三師父也來了?弟子給你們請安了。”
“別那么畢恭畢敬的了!”胡鳳蹦出來,“為師是來考試的!看劍!”
面對著迎面而來的劍花,沈業沒有躲閃,沒有招架,而是左手一揚,一個紙包飛了出去,右手在額頭一抹,一張面具遮了全臉,再左手腕上一掏,一條五尺長的皮鞭就被掄起來。
“不錯不錯!你及格了。”胡鳳劍尖一挑,把紙包完整的接到手里,“等閑兩三個刺客不小心會栽在你手里去。”
“還是師父教的好。”沈業又是一躬。
“是哪個師父教的好?”智珠也出來,努力的挺直身體,把個頭都挺到1米3了。
“三師父又長高了不少,弟子當為之慶賀,我去叫一桌得月樓的酒席。”沈業一副喜出望外的樣子。
梅靈和胡鳳各自撇了一下嘴,悄悄地看了一眼和自己眼光平齊的發髻(腦門兒)才一起笑著說:“應該慶賀應該慶賀,徒兒趕快去叫吧!”
智珠也沒有忘記兩個姐姐:“對了,別忘記龍須酥!”
出了門,沈業叫了街口的急腳(和后世的同城快遞差不多)去定酒席,自己去買龍須酥。
糖果鋪子唐老板一見沈業便笑了:“沈官人,十斤酥糖還不夠吃嗎?”
“要給賣生絲的余老板孩子買點,那孩子愛吃這口。”沈業回答一下,“再來十斤。”
提了糖盒,回家。
剛到家門口,就聽見里面打起來了。
擦擦冷汗,沈業無奈的搖搖頭,這三個師父每天不打個三次兩次的都新鮮,在無名島上受訓的三個月里,一開始還被她們打架嚇的夠嗆,后來習慣了,大家就開始想辦法哄她們停手或者打的更厲害一點了。
推門進去:“師父們,打架的沒糖吃了!”
三小劍各自住手,相互間哼了一下,唰的圍著沈業。
“去洗手,看你們還是女孩子,臟兮兮的!”沈業頗有一點嫌棄的說。
“臭徒弟!還敢嫌棄師父!”三小劍異口同聲的跑去洗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