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勒斯其實在第十三刀的時候就撐不住了，暈死了過去，然而理查德覺得做事情要有始有終，于是用冷水讓他清醒了過來。

在第三次昏死時，托尼才穿著他的馬克一號，帶著沉痛的憤怒和殺意走出，結果卻發現和血人一樣的阿勒斯，和一旁拿著刀的殷森與理查德。

他一時之間居然不知道該說什么，在哪里呆愣了兩秒。

劫匪呢？

預料之中的大戰呢？

托尼愣住了，可理查德卻沒有，連忙拋過去一個防毒面具讓他稀里糊涂地帶上，免得讓這個家伙吸入德魯伊產的催情氣體。

要是這個家伙吸了的話，他花花公子的名號后可能還得加個后綴，種族不限了。

那樣不僅托尼會搞死他，波次也會的。

“所以說，現在發生了什么？”托尼憋悶的聲音從防毒面具下傳來，帶著明顯的不解。

“德魯伊從魔獸世界跑了出來，遇見了想要占領地球的黑暗支配者巴啦啦小魔仙，與之輸死對決。但由于巴拉啦小魔仙放出黑霧導致植物們無法進行光合作用，德魯伊大敗。這些綠色的氣體就是他們想出來讓植物和人類雜交形成永動機的辦法。“理查德一本正經的解釋道。

“我覺得你在忽悠我。”托尼說道，面具下的嘴角不斷抽搐。

這是從哪個神經病院里逃出來的奇才？

“把覺得兩個字去了，他就是在忽悠你。”殷森笑容滿面的邊說著，邊把小刀扎進阿勒斯的兩腿中間。

“嘿，伙計，你又是怎么了？”托尼有些崩潰的看著把那玩意兒割下來的殷森，感覺整個世界在幾分鐘內換了個模樣。

“我在復仇，或者說發泄自己的怒火，我從來沒有感覺我的心靈可以如此爽快。”殷森邊哼著歌，一邊又開始向阿勒斯的兩個腰子下手。

“那這位是誰？”

“我也不知道。”殷森沒停下手中的動作，說道：“我在兩分鐘之前遇到的他，如果他說的東西都是真的話，那么我可能欠他一條命。”

“或許還不止一條。”

“我不是為了要你的命才救下你的家人的，我可以保證，你什么都沒有欠我。”

因為你在上輩子已經還完了。

理查德在心里默默說道。

“不，這不一樣。沒有家人，我甚至都活不下去，我要謝謝你，你至少給了我一絲希望。”殷森回過頭，帶血的臉上燦爛的笑道。

說實話，理查德其實并不陌生這樣有些病態的殷森，相反，他甚至認為現在殷森的癥狀已經算輕的了。

前世殷森雖然一直盡力協助理查德的研究，但他似乎只是把科研當做逃避妻女慘死的借口，強迫自己把一切精力都專注于上面，搞得最后患上了嚴重的心理疾病。

理查德想要幫他走出來，相親、放假、陪同旅游……一切能想的辦法都想了，可就是沒有效果。

盡管過程中殷森有著燦爛的笑容，甚至于主治醫生都認為他已經痊愈，可理查德知道，這種笑容和在山洞里的強顏歡笑沒有任何區別。

他沒有痊愈，只是懂得了把自己的瘋狂偽裝起來，就像是給兇猛的獅子戴上蝴蝶結，讓它看上去無害一點一樣。

他把自己的病態深埋在內心，讓其不斷發酵、成長，到最后地獄之主墨菲斯托都對此產生了極大的渴望。

殷森也擁有了來自地獄的力量。

當然，這都是上個時間線的故事，至于這條時間線上老墨會不會繼續找上殷森就是個未知數了。

或許那個喜歡把罪犯吊在摩托車后面拖在地上摩擦的殷森再也不會出現了……

從回憶之中回過神，理查德看向已經把阿勒斯料理完了的殷森和懵逼的托尼，說道：

“或許我們該走了，這霧氣很快就會散掉。”

殷森答應的很爽快，對于見到家人的急迫渴望讓他沒有心思繼續待在這個噩夢一樣的地方。

反倒是最受不了這里日子的托尼沉默了一下，說道：

“我還要把這兒的武器處理一下。”

“你帶不走它們的。”

“那就燒了。”

“太浪費了，還不如賣了。”

“賣？”托尼似乎被戳到了什么痛點，語氣一下子加重了兩分。

“我不會再賣武器了，這只會帶來殺戮！不僅是我，斯塔克企業也是一樣！”

理查德擺了擺手，道：

“我要賣給的人絕對不會用這武器傷害任何一個地球人。”

“……這不可能。”

“當然可能，我可是要賣給德魯伊和巴啦啦小魔仙的，發一大筆戰爭財。”

“……我們能別提這兩個玩意了嗎？我的態度是認真的！”

“我的態度也是認真的！況且你如果點燃這些武器，整個綠霧會和它們產生劇烈的化學反應，然后我們這些人就跟著成煙花了。”

“你確定？”

“我啥時候騙過你？”理查德一副夸張的樣子，雙手拍著胸膛啪啪作響。

“我們才認識兩分鐘，而且黑暗的支配者巴啦啦不就是騙人的嗎？”托尼有些無語的看著面前的人。

“……那是真的……”

“我！不！信！”

理查德無奈的看著鐵皮人，不用看他也曉得里面的托尼已經青筋都快氣出來了，無奈的招了招手，從虛空中拿出一本書。

托尼雙眼瞪的大大的，屬于科學家的好奇心驅使他問道：

“你剛剛是怎么做到的？”

“聽說過四次元菊花嗎？”理查德嘴上回了一句，手上還不停的翻開動著書。

書本被攤開到了固定的一面，上面滿是殷森和托尼無法理解的東西，只能兩個人大眼瞪小眼。

“時空的虛實之間，財富流淌之地，我祈求打開你虛無的大門，迎接金色的血液。”

理查德頌唱般念出這一大段語句，然后救世之書上就開始晃動起來，發出一陣刺目的紅光。

紅光凝聚起來，自動投射到了一塊空地上，形成一個碩大的標記點。

下一刻，一張巨大的惡魔嘴巴就從標價點涌了上來，黃色的牙齒和嘴唇形成了一個巨大的門扉。

門扉緩緩打開，走出來一群長著獸角，服裝奇特的人。

他們和理查德點點頭，交流一番，然后就分工明確的搬走了一半的武器裝備，重新回到門扉里。

當德魯伊們真的從門里走出來的那一刻，托尼和殷森就感覺有什么東西碎了。

那是他們幾十年的世界觀和堅定的唯物主義思想理論。

然后當一群身穿奇異裙子、手拿玩具棒的少女和一個藍色衣服的男人走出時，他們臉上的表情就已經徹底麻木了。

眼睜睜看著他們搬走了剩下的一般武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