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了！”
“我有一個疑問。”
江樂回想了一下赤焰狂犬出現時的場面，說道：“就在剛才......”
“我好像從那只炁獸的身上聞到了一股非常微弱的特殊氣味，那是怎么一回事？”
康福愣了一下。
“特殊氣味？”
“同你在一起的輝夜姑娘有聞到嗎？”
江樂搖了搖頭。
“我問過她，她說沒有。”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錯覺......”
康福揉著下巴，目光若有所思。
“我猜，你聞到的那個氣味應該是赤焰狂犬散發的荷爾蒙......”
江樂再次一臉疑惑。
“荷爾蒙？”
“什么鬼東西？！”
康福解釋說道：“荷爾蒙，也叫‘激素’。”
“內分泌細胞產生的一類具有高效能信息傳遞作用的化學物質。”
“像你從它身上聞到的氣味則是一種被稱為‘外激素’的‘信息素’。”
“這種信息素指的是由一個個體分泌到體外，能被同物種的其他個體通過嗅覺器官察覺。”
“從而使后者表現出某種行為、情緒、心理或生理機制改變的物質。”
“簡而言之！”
“這是一種炁獸的族群間獨有的通訊功能！！！”
江樂逐漸從中琢磨出了意味，仿佛幡然醒悟。
“我就說嘛！”
“怪不得我聞到那股味道就會變得惡心、易怒、不安......”
康福欲言又止。
“不過......”
話鋒一轉！
康福眉頭擰在一起，仿佛陷入了某種無法自洽的邏輯中的莫比烏斯環。
就算他再博學多才，同樣無法解釋發生在江樂身上的現象。
康福緩緩地說出了內心的疑問：“問題在于......”
“雖然基本所有的動物都被證明有信息素的存在，但是這種微妙的通訊功能只存在于同類之間！”
“因為人類的血液中不存在能夠接受炁獸信息素的靶細胞，自然無法了解它們所散發的信息。”
“江樂......”
康福定睛看向江樂，目光如炬。
“你又是如何感知到赤焰狂犬當時的情緒的呢？”
江樂的眼中閃過一抹睿智，試探性地問道：“也許......”
康福屏息凝神，等待他的回答。
“我天賦異稟呢？”
康福瞬間怔住。
片刻。
康福妥協一般地搖了一下頭，有些泄氣。
“好吧！”
“唯一的解釋也只能是這樣了！”
康福自我安慰：“不可否認。”
“荷爾蒙是一種自然本能。”
“人體也會存在各種各樣的荷爾蒙，但不幸地在時代進步之下卻被所經常使用的各種清潔劑所抹煞。”
“肥皂、洗發精、沐浴露......”
康福頗為惋惜地說道：“這種東西導致人類對荷爾蒙的感知能力逐漸喪失。”
“或許是你體質特殊，所以才能感知到炁獸所散發的荷爾蒙，并且從中獲得信息。”
康福就像觀摩某種切片生物似地上下打量了江樂一眼，一臉欣慰。
“你非常具有實驗性價值，記得好好利用你的這個能力！”
江樂不寒而栗。
“你還知道那個被你殺死的武藏吧？”康福驀地問道。
江樂眉毛一挑。
“那個圣堂信徒？”
“你們找到了武藏的尸首？”
康福否認：“沒有。”
“你也知道......”
“自從武藏身死，他的那些慕道者手下就面臨著群龍無首的局面。”
康福笑著說道：“我費了一些工夫，剛好將他們一網打盡，并且一一進行了審訊。”
江樂眉宇輕豎，目光疑惑。
康福停頓了一下語速，鄭重說道：“我從中斬獲了一條非常隱秘的消息！”
江樂大吃一驚。
眾所周知。
這些慕道者雖然是圣堂中最底層的存在，但是卻是極為狂熱的追隨者。
他們對于圣堂內部的消息向來口風很緊，甚至抱著一種寧死不屈的極端態度。
康福竟然能撬開他們的嘴巴得到有關圣堂的消息，簡直比登天都難！
江樂目光閃爍。
康福......
這個背后依傍ZF的機關人員，對他來說似乎有些太過于神秘！
江樂木然出神的表情讓康福淡淡一笑。
“從圣堂人馬的身上套出消息的概率很低，但絕不會是零......”
“何必如此吃驚？”
江樂回過神來，撇了一下嘴角。
“說吧！”
“什么消息？”
康福雙手負后，神情肅穆。
“根據圣堂高層消息得知......”
“三百年前！”
“曾有一位云游四方的年邁道長來到剛建校的湘南學府，并且受到了當時第一任校長的熱情接待。”
“這位道長十分衰老，而且無所依靠。”
“因為自知時日無多，為了不將自己的畢生所學斷了傳承，無奈下才將一部世所罕見的真經留置在了學府之中。”
“真經？”
江樂眉頭一皺，發現事情并不簡單。
康福繼續娓娓道來：“自從天災爆發以來......”
“無數覺醒者都爭先恐后地鉆研各大宗教的古書。”
“換句話說。”
“這些古書就是我們口中宗教傳承中的頂級炁術！”
江樂目光一凝。
“難道？”
“湘南學府中的那部真經也是一種炁術？”
康福強調說道：“一種不輸老君山天罡秘術的道教頂級炁術！”
他知道江樂一直癡迷于雍景的天罡秘術而恨不能得，所以簡單的一句話瞬間就拿捏住了江樂的心理。
江樂“嘖嘖”嘆道：“那你不申請一張搜查令，直接強勢介入學府，進行搶奪？”
康福像看智障一般的眼神上下打量了他一眼。
“所以，圣堂為什么不在得知這則消息的第一時間就派人進入學府搶奪？”
江樂意識到了問題所在，表情有些尷尬。
“可能是為了不走漏風聲吧！”
康福微微一笑。
“圣堂和我們都不可能大張旗鼓地進校爭奪，無非就兩點原因。”
康福豎起一根手指。
“第一！”
“沒有人知道那部真經在湘南學府中真正的確切位置。”
康福又豎起了一根手指。
“第二！”
“這部真經乃是一種道教傳承炁術。”
“如果消息走漏，根本用不著圣堂和我們親自出馬.....”
“覺醒界中的各大勢力就會聞風而來，很容易在這些大學生聚集的地方掀起一陣腥風血雨，造成大規模的傷亡。”
“所以......”
“尋找真經的任務必須是在暗地里秘密進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