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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讓愛飛渡
  • 石地
  • 3624字
  • 2021-11-26 20:19:13

咫尺天涯化作春泥更護花

分裂癥,是一個醫學上的名詞,是指性格的多重性,即是我們平常所說的雙重人格。

人格分裂在學名上稱為“解離癥(DissociativeDisoders)”,它的主要特征是患者將引起他內在心里痛苦的意識活動或記憶,從整個精神層面解離開來以保護自己,但也因此喪失其自我(Identity)的整體性。

家鄉的氣息、是溫婉、美麗的。君洋站在這里、靜靜的感受鄉村的氣息。藍天白云、小河流水、到處都透著絲絲的詩意、比起城市的燈紅酒綠、看不見藍色的天空、這里真是神仙眷侶住著的地方。君洋不經意想著、走著、手里的閃光燈到處撲捉著醉人的瞬間。是的、比起在高大的建筑物里整日的對著電腦工作、他更喜歡這樣自由的感覺、畢竟這是他的家鄉、十多年沒回來了。

突然、他的鏡頭里出現了一個讓他心頭一怔的身影、他慢慢的挪開照相機、一個發不長的女子、一身純白色的棉布裙子、赤裸著雙腳、靜靜的站在小河邊、嘴里不停的自言自語著什么。這使君洋產生了濃厚的興趣、他小心翼翼的走過去。

“姑娘、打擾一下。”他站在她的身后。等待著她的回答。她依然自言自語到、君洋感到更加的奇怪、他湊上前、想聽她在說些什么。

“長大后、鄉愁是一張窄窄的船票、我在這頭、新娘在那頭。”君洋漸漸聽清楚女子嘴里的話語。那是一首詩、君洋最愛的詩、余光中《鄉愁》、不經讓他心里產生了愛憐。

“后來啊、鄉愁是一方矮矮的墳墓、我在外頭、母親啊在里頭。”君洋情不自禁的接了下去、這時、那女子緩緩的轉過頭、那是一張精致的面孔、溫婉的、白皙的、五官小小的、但很醉人、只有那雙眼睛、水靈靈的流露出說不出的憂傷、她看著君洋、淚珠掛在臉上、真是梨花帶雨、楚楚動人。

君洋慌亂的心疼、他趕忙問道:“姑娘、你怎么了?”

女子不再回答、只是癡癡的問道:“那么上一句、上一句是什么呢?”她開始像瘋了一樣狠狠的抓住君洋的的肩膀不停的搖晃、“告訴我、上一句、上一句是什么?”

君洋看著她、“鄉愁是一枚小小的郵票、我在這頭、母親在那頭。”疑惑的回答到。

此刻女子漸漸的安靜了下來、眼睛里是說不出的無助、她漸漸蹲下身子、頭深深的埋進雙腿之間、開始抽泣著、“不對、不對、不是這一句、不是的、、、你們都騙我。”

君洋蹲下身子試圖想追問、卻發現女子、突然抬起頭、一把推倒君洋、轉身向遠處跑去、只是、她抬起頭那幽怨的眼神深深的刻在了君洋的心上、為什么那么心疼、為什么?

深夜的鄉村、月掛在天空、飄搖迷離、像是等待誰的記憶。君洋躺在床上、久久不能入睡、他開始想起白天那個姑娘、為什么要那樣看著自己、那么那句詩又為什么不對、這一切、在君洋心里都是個謎團。

“你回來、快回來。十幾年都過去了。他早把你忘記了、傻丫頭。”還在睡夢中的君洋被一整嘈雜的聲音吵醒、他起身、推開門。眼前的景象讓他十分詫異、一個女子、恐慌的奔跑著、后面追著兩位老人。突然君洋看到那張熟悉的面孔、是她、小河邊的她。他幾乎不受自己的控制、內心的血液沸騰著、他奔跑到女子跟前、不由分說的拉起她的手、好像帶她逃離。

某刻、君洋停了下來、看著她:“怎么了?發生了什么事嗎?是家里逼婚嗎?”他的擔心在她的眼里是異樣的感覺、“撲哧”一聲她笑了出來、然后靜靜的看著他:“沒有、他們說我有病、是病吧。”剛才還光亮的眼神漸漸暗淡了下來、好像有什么不能言說的秘密。君洋愛惜的揉揉女子的發:“傻丫頭、哪有說自己有病的啊。”女子看著她笑笑、“再見。”未等君洋問她的名、她卻已走遠。

第二天、君洋像是專門去等待那個女子一樣、好奇心讓他想知道她的故事、他猜測的出她的身上一定有故事、果然、她依舊在那里、口中還是那句:“長大后、鄉愁是一張窄窄的船票、我在這頭、新娘在那頭。”

君洋看著她、正在思索著怎么與她搭訕、只見女子轉過頭、沖他莞爾一笑:“來了。”君洋此刻下意識的點點頭、原來她一直都看的到自己的。原來她知道自己會來等她的。想到這里君洋不經意的露出了笑容。

“你好、我叫、、、、”

“我知道、你叫君洋、季君洋。”女子調皮的搶斷他的話、笑意盎然的看著他。

君洋明顯的感覺到詫異、和吃驚、他看著她剛想要問個為什么?只見她靠近自己的臉、嘴唇輕而易舉的落在了君洋的唇上、好像蓄謀已久的事情、君洋來不及思考、他開始享受這個纏綿的吻、溫柔的、愛惜的。

就在君洋腦海里思想漂浮的時候、突然耳邊傳來、癡癡的笑聲、君洋睜開眼看著他、眼里是無限的柔情蜜意、他一把拉住她、兩個人在田野間嬉戲奔跑著、叫喊著、他抱起她、不停的旋轉、好像這樣才夠真實。

此后、君洋每天都和這個神奇的女子在一起、他們一起擁抱、一起接吻、可是卻不進行更進一步、甚至君洋都不知道女子叫什么、可這并不能夠阻擋他們在一起的自由。

很快、君洋就要返回城里了、可是他不能夠帶她走、而她似乎也不奢望他帶走她、臨別的前一夜、她躺著季君洋的懷里、不說一句話、只是輕輕的吻著他、那樣的眷戀。終于、她開始瘋狂的解開他的衣服、輕輕的附在他的耳邊:“要了我吧、我什么都不要、就這一夜。”

也許是情迷意亂、也許是男人本能有征服的欲望、他答應了她、他溫柔的給她、他們彼此的纏綿、直到那一刻她真真實實的感覺到的疼痛、以及突然顫抖的身體、季君洋一下清醒了、坐起身、他呆呆的看著她:“你是第一次?”她含羞的點點頭、他一把摟過她:“對不起、對不起。”她從背后輕輕的抱著他:“沒關系的、我什么都不要。”

“聽我講一個故事好嗎?”女子輕輕的自語道、“十年前、在這個院子里住著兩家人、一家有個男孩、一家有個女孩、男孩和女孩從小就是好朋友。他們在一起玩、時光就這樣飄然遠去、那個女孩喜歡那個男孩、她以為她們可以永遠的、可就當女孩這么想的時候、男孩卻搬家了、但他在走之前、許諾給女孩、要她等他、他會回來娶她。女孩就這么一直等著、等了很多年、家里人勸她放棄、她執意不肯、終于有一天、她的精神脫離了身體、她病了、不停的自言自語、、、可是、她等到了他、他卻不認識她了。”

一股熟悉的暖流從眼角劃過、君洋不知道自己為何會聽到這個流淚。控制不住的情緒。這一刻、他真的想好好的擁有眼前這個女子、但他知道自己不能任性。

“君洋、你說那個男孩是真的愛那個女孩嗎?”女子撒嬌似的反問道。

他緊緊的摟著她:“是的、是愛著的。”君洋實在不忍心讓女子傷心、他想、這么玩笑的諾言、居然會有女孩子相信、如果是他、他一定不輕易許諾。

兩個人在一些甜言蜜語中、漸漸睡去、朦朧中、季君洋聽到模糊的聲音、“君洋、你不記得我了嗎?不記得我了嗎?化作春泥更護花。”深夜里耳邊淡淡的夢語。

清晨的時候、太陽正亮、季君洋睜開眼睛、身邊空無一人、她走了、真的走了、什么都沒留下、甚至他連她的名都不曾知道、這一切竟像是一場夢。

他收拾好東西、準備返回城里、當他出門的那一刻、他看到一系列的豪華婚禮隊正向這里吹吹打打的走來、好像是迎娶新娘、他微微一笑、心想、真是個好日子。QQ空間情感日志,向村外走去、就在他要離開的時候、婚禮的花轎落在了他的對面。他抬起頭、想要說聲對不起時、他聽到熟悉的聲音。“怎么停了?”

是她、居然是她、他呆呆的看著花轎、她接起簾子、看到他的那一刻、眼睛里閃過一絲慌亂、更多的是悲傷。

他看著她想說些什么、但終于欲言又止、只是輕輕的問道:“能告訴我、你叫什么嗎?”

她沖他笑笑:“落紅不是無情物、化作春泥更護花。”淡淡的一句話、隨之什么都沒有留下、花轎隊伍緩緩前行著、他們終于擦肩而過、也就是在那一瞬間、他感覺到鉆心的疼痛、說不上來為什么。

他遇到村里老人:“老伯、麻煩問一下、這嫁的是哪家的姑娘?”

“常家的、常春泥、這姑娘從小就有一個相好、許諾給她長大后要娶她為妻、這小丫頭就當真了、后來那男孩一家人就搬到城市里去了。她就記住了、一直等、等了十幾年、也沒等來、好好一姑娘、整天瘋瘋癲癲的、嘴里不停的念一句什么在這頭、那頭的詩、見城里來的就問、知道上一句是什么嗎?別的什么也不說、家里帶到城里醫院看了很多次、據說是雙重人格分裂、怪可憐的、這不這些個年都沒好的病、前些日子突然開始好轉、這就嫁人了。”

“沒有、他們說我有病、是病吧。”那暗淡的眼光至今都在季君洋的腦海里揮之不去。剩下的君洋一句也沒有聽見、腦子里是一些支離破碎的畫面。

“長大后、鄉愁是一張窄窄的船票、我在這頭、新娘在那頭。”

“你知道上一句是什么嗎?”一個小男孩歪著頭問一個穿紅衣的女孩。

“我知道、小時候、鄉愁是一枚小小的郵票、我在這頭、母親在那頭。”

“不對、不對。”

“那是什么啊?”

“你先告訴我、你叫什么?我就告訴你。”

“春泥、我叫、常春泥。”

“化作春泥更護花的春泥?真的是春泥?”

“嗯、那你告訴我吧、是什么啊?”

“小時候、鄉愁是一枚小小的郵票、君洋在這頭、春泥在那頭。”

“記著、春泥、以后我要你給我當新娘、等我。”

“嗯、等你、一定要來哦、君洋。”

此刻的迎娶隊伍已經消失在他的視線里、那一刻、心里的滋味苦苦的、原來、以為自己不會去輕易許諾、然而自己才是真正傷人的那個。“告訴我、告訴我、上一句是什么?”此刻、一滴淚劃過他的心房。

“而后來、鄉愁是一彎淺淺的海峽、君洋在咫尺、春泥在天涯。”他輕輕呢喃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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