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份愛都有權去問幸福
兩年后,我開始允許宋朗和春天一起走進我的生活。我和他相處默契,只是我與他之間,好像永遠都進入不了感情的盛夏。有些習慣,我怎么也改變不了,我的晚餐,永遠是那種加紅油加辣子的面條。我看任何一個人,都不輕易去直視,永遠都是不熱情但也最安全的四十五度,包括看宋朗也是會這樣。
有一次我又被面條辣得難受,宋朗說不懂得愛自己,哪有長年累月就拿面條當晚餐的?我說我愛。他問為什么愛?我說就是我愛,沒有想那么多。
宋朗生氣了,他沖我發火,說我為什么用這種方式來紀念?我沒有說話,也沒有看他。但是我知道他在哭。
那以后,面對宋朗燦爛而又深情的眼睛時,我總是不敢睜開眼。有一天,在樓下散步,我雙腳立在一塊步行磚上搖,我邊搖還邊假裝沒心沒肺地說:“這塊磚大概過多久才會松動。”
宋朗沉默了,天黑下來時,他終于問我:“唐韻,我可以問問幸福嗎?”
不等我回答,他又問:“我們會不會有永遠?”
我還是沒說話,因為那一刻,安迪你突然又那么霸道地就跳上我的腦子里,不許我去做一個肯定的回答。
宋朗說他懂了,他說:“唐韻,別把勇敢折磨得那么久,每份愛都有權去問幸福。我等你去問到最后答案,然后再來告訴我,你要給我的最后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