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朝的愛
“胡亥,這個大王本就不屬于你!我可以保你下半輩子榮華富貴!”楊國師闖入秦二世的房內說道。
“楊國師這是什么話?寡人如今已貴為秦國大王,你膽敢以下犯上,就不怕寡人刺你死罪嗎?來人啊……”胡亥喊道。
“哈哈哈!老夫已經把人都支開了。你別忘了,老夫既然可以把你扶持上來,也可以把你拉下馬去!”說著,楊國師狂笑道,一掌打碎了胡亥的天靈蓋,然后又運氣將胡亥的尸體化成了一堆灰塵。“敬酒不吃吃罰酒,你自找的!”此時,門外的一晰已經觀望多時,他等楊安處理掉了胡亥后才進來問道:“師父,你把他弄死了,那誰來當大王啊,這豈不是要天下大亂?”
“傻徒兒,你忘了師父教你的易容術嗎?”楊安說道。
“師父你難道是要……”
“哼!你可以拿一個凡夫俗子來頂替公主,難道我就不能用一個市井之徒來頂替大王嗎?”
“師父你原來早就知道了……”
“你忘了師父跟你說過什么,女人向來是紅顏禍水!明月公主乃是皇室正統,不除將來會后患無窮!”
“師父!不要啊,弟子什么都愿意為師父你做,但是你千萬不要殺了她啊!”
“那你答應為師,頂替胡亥做秦國大王!這樣我們才能真正的掌控大全!”
“什么……”
“怎么,你不答應?”
“不!徒兒只是太、太意外了……”
“那好,為師這就幫你易容!”說著,楊安右手運了運氣,然后將手心對準一晰的臉,只見一晰的面部像是打碎的玻璃般在一點點的脫落,碎片的后面卻是一張全新的面孔,那臉型和胡亥的臉不差分毫……
“沒想到樓蘭國一行,秦國竟然發生了這么多事情……”上官飛燕等人此時已回到了復雨神壇。她剛一入壇,就看見霏朝自己這邊趕了過來。
“霏,發生什么事了?”上官飛燕好奇地問道。
“飛姐,你總算回來了!壇里出大事了,自從你離開后,不知怎么的,壇中弟兄似乎都知道了那個出入口,現在正吵著要離壇!”霏匆忙地說道。
“霏,別攔著他們,給他們要走的一人十兩作為盤纏,讓他們回去吧!”上官飛燕嘆了口氣。她來到復雨閣頂,對著復雨閣下吵鬧的壇中弟子喊道:“兄弟們,我宣布復雨神壇正式解散,你們還有父母妻兒,趕緊去霏那兒領取盤纏,各自回家吧!”
“這……”下面的弟子被上官飛燕這一句話驚住了,都沉默了下來不知道該說什么。上官飛燕心情低落地回到復雨閣大廳中,四周望了望,嘆道:“唉,多年的心血,就這樣結束了……”
“飛姐,別這樣,我還是會一直追隨你的!”霏說道。
“是啊師父,還有我們兩個!”黃翔和夢晴說道。
“主公,我們不會扔下你的,我們還要去找土崩旗啊!”淑君說道。
“喂,怎么又把我扯進來了!我想要那十兩銀子……”意林還沒說完,又被淑君重重地敲了一下腦袋,意林連喊疼。
“你怎么這么沒出息啊?”淑君說道。
“可、可是……”意林還想說些什么,見淑君已經掄起拳頭,只好把口里的話又咽了下去。“好、好吧……我真倒霉!”
“謝謝大家的情誼!上官飛燕不知該如何報答……”說著,上官飛燕朝大家跪了下來。
“使不得、使不得!”眾人連忙把上官飛燕扶起來,大家就像一家人一樣抱在了一起……這時,門外忽然傳來了狗叫聲,這可把大家都嚇了一跳。眾人朝門外一望,一條滿身白毛的狗四條腿活蹦亂跳地朝黃翔跑了過去。
“這種狗還真是少見!”淑君說道。
“這不是那條……”夢晴似乎在哪里見過這狗。
“小毛!”黃翔驚訝得叫了起來。可正當黃翔要抱起小毛的時候,小毛卻向后退了幾步。突然間,一陣煙霧升起,眾人警覺地往后退了退。煙霧一散,小毛不見了,而站在眾人面前的是一個活生生的人——司徒明。
“司徒明?”夢晴和黃翔驚異萬分,上官飛燕等人更是摸不著頭腦。只見司徒明雙手搭在黃翔的肩上,不停地搖著黃翔的身體。“主人,是我啊,我是小毛啊!”這一句話更是讓眾人口張舌結。
“你、你怎么會……這……這怎么可能?”黃翔瞪大了自己的雙眼。
“我早就想跟你說了,我根本就不是狗,我是人。記得十幾年前,我與弟弟宇文軒玩耍之際,文軒被一穿著怪異的男子抓了去。我不停地打他,但是我的武功對他絲毫不起作用,結果他放下我弟弟,卻把我抓了去。他經過了一個很奇怪的隧道,就好像是主人來到秦朝的那個隧道一樣。后來我發現,他把我帶到了一個好神奇的地方,我從來都不曾看見過那么神奇的地方。那個隧道通向一個大鐵籠子,出了籠子后,我發現那里的人沒有馬車,行動都是坐在一些小鐵箱子里,能在天上飛來飛去。那里的人都不吃飯,一粒藥丸就可以讓你的肚子飽上三天之久。我以為我碰到了神仙,誰知道那個人竟給我灌下了些很奇怪的藥水,我喝下去后身體就不停地變小,不停地變小,最后我才發現自己竟然變成了一只狗。后來他把那些藥水配成了許多小瓶的藥水,而把我扔在了一旁。我在那個世界呆了六年,漸漸熟悉了那里的生活,而我要做的就是成天被他變來變去,我聽他說這叫做‘研究’。終于我煩了起來,我把那個人殺了,配了許多他研究的藥水,跑回了那個隧道。可誰知道半路上隧道開了個大洞,我從里面掉了下去。接著我就從天上掉下來,到了主人的世界,我滿街尋找那個隧道,可找了兩年都沒有發現任何蹤跡。我心灰意冷喝下藥水,以為此生再也回不到秦朝。后來就碰到了主人你,我從沒有發現向主人這么好的人,天天供我吃供我住,我怕嚇著主人,怕主人說我是妖怪,所以不敢再變回人來。可能是老天可憐吧,讓我在有生之年又回到了秦朝,這還多虧了主人……”
司徒明說了一大通,上官飛云他們聽得頭暈眼花,只有黃翔和夢晴明白這是怎么一回事。
“天啊,沒想到世上還會有這等事!沒想到他竟然去過比我們那個先進世紀還要發達的時代……”夢晴驚嘆道。可還沒等眾人晃過神來,上官飛燕一劍指向司徒明,說道:“我終于明白信上所指的內容了,但是我不管你是誰,你既然可以變成狗,那一定與屠殤一樣是妖怪,是魔物!”
“不,司徒明他不是魔物,他只是會變而已,在我們的故鄉是有這種人的!”黃翔雖然沒有見過這種事,但是他相信未來,相信科學,相信這一切都是真的。
“當真?”上官飛燕說道。
“師父,他若是魔物,早就把我們幾個解決了!”夢晴說道。上官飛燕覺得他們說得有道理,便又收回了劍。
“沒準他還是頭神獸呢!”意林在一旁笑道。
“主人,我這次回來就是要告訴你,你的同學許一晰已經搖身一變,變成了當今大王,這一切都是楊國師搞的鬼!”司徒明說道。
“什么?你是說一晰當了秦二世?這、這怎么可能?”夢晴大吃一驚。
“不會有錯,都是我親耳聽到的。當日我和夢晴姑娘在胡楊客棧一別,我被幾個殺手追殺,我化身成狗躲進了明月公主的花轎內,后來隨明月公主回了秦朝,是許一晰親口對明月公主說的。”司徒明說道。
“什么?公主不是已經嫁給了樓蘭國王子嘗謙嗎?”上官飛燕問道。
“那是許一晰搞的鬼,他是楊國師的徒弟,楊國師教給了許一晰易容之術,將街上的女子易容成公主,自己則帶著真的公主連夜離開了樓蘭國。”司徒明解釋道。
“難怪他武功進步得如此神速,原來楊國師就是他師父。”夢晴說道。
“不好,這么一來楊國師就要把持朝中大權了,那豈不是要天下大亂?”上官飛燕說道。
“慢著,司徒明我問你,你是怎么知道復雨神壇還有入口的?”霏突然想道。
“還有入口?在下并不知曉。在下只知道貴壇的入口被封死了,但是留了些空隙。這人定然是過不來,但是狗還是鉆得進來的!”司徒明說道。
“原來是這樣!”霏沒有再多問。
“那我們要加快速度找到土崩旗,否則多讓楊國師活一天,黎民百姓就多一份危險!”淑君說道。
“但是眼下還有一個問題,水藍旗和木荊旗并未在本壇之中,木荊旗倒是可以讓霏去找神木仙子要,可天遂……”上官飛燕說道。
“主公,屬下忘了一個重要的事情跟主公匯報。我回中原的時候,家丁曾來找過我,從家丁口里得知,家中正藏了一位女叛黨,我正好想回去看看到底是不是天遂護法。”淑君說道。
“真的!真有此事?”上官飛燕一臉驚喜。
“千真萬確!”淑君說道。
“那好!霏,你先去找神木仙子,待淑君回來我們就一同去尋找土崩旗。”上官飛燕說道。
“師父,徒兒也想出去一趟!”這時黃翔開口道。
“你要去哪里?”夢晴問道。
“夢晴,你也去吧,我們一起去見見一晰,我開始有些明白這一切是怎么回事了……”黃翔說道。
“眾卿家,我……寡人剛剛登機,有許多事還要處理。今日我要清除宮中亂黨!”一晰還有些不太適應這張龍椅。
“大王,素聞王俊大人家中窩藏叛黨,恐怕這亂黨的名單中,就有他的名字!”楊國師說道。
“楊安!你聽何人胡說?”王俊說道。
“胡說?這可是貴夫人告訴我的!前些日子貴夫人到府上哭聲不斷,說王俊大人要收復雨神壇的叛黨為妾,難道只是貴夫人和王大人夫妻不和而已嗎?”楊國師說道。
“這個賤人!”王俊小聲罵道。
“好大的膽子,竟敢窩藏叛黨,來人啊,給我抄了王俊的家!”一晰說道。
“大王,你也太狠了吧。只要將王俊和那個叛黨揪出來就可以了,你現在貴為國君,要顯示出一點仁道出來。”楊國師在一旁小聲說道。
“慢著……把……王俊和那個叛黨抓起來,其余的家丁驅逐出境!”一晰說道。于是,幾個侍衛就把王俊拖了出去。
“李斯……”楊國師還沒開口,李斯就站了出來跪在一晰面前發抖地說道:“李斯誓死效忠大王,不敢有半點反叛之心!”
“恩!退下!”一晰說道。
“師父,要不要把蒙氏一族滅了?”一晰小聲問楊國師。
“不可,蒙氏一族為朝廷立下了不少汗馬功勞,而且這匈秦即將開戰,我們還要靠他來統領全軍。在軍政方面,我們都比不上他!”楊國師小聲回道。
“蒙恬將軍!”
“臣在!”
“寡人命你明日統帥三軍和樓蘭國聯手一起擊退匈奴!”
“是!大王!”
退朝后,一晰立即換上了民眾的衣服,他要出城探望明月公主。自打從樓蘭國回來,明月公主就一直被安放在一山間的木屋內,山里樹木叢生,溪流成河,基本上不會有人發現,明月公主只得成天與狗作伴。誰知一晰出城之事被楊國師發現了,楊國師念了念咒,拂塵一揮,招出一個滿身漆黑,兩眼放藍光的怪獸,命它前去殺了明月公主。另一邊,司徒明、黃翔和陽夢晴已經到了明月公主的木屋之內,明月公主一見三個生人來訪,緊張得躲在墻角處不敢出聲。
“公主不必緊張,我們是來等一晰的!”黃翔說道。
“你、你們怎么認識一晰?”公主哆哆嗦嗦地說道。
“我們是他的朋……”夢晴話還沒出口,突然間一陣黑色的旋風遁地而生,正是那個兩眼放藍光的怪獸。司徒明護住公主,而夢晴和黃翔則迎頭與怪獸展開搏斗。只見夢晴在空中舞了個“仁”字,像先前上官飛燕一樣,“仁”字化成數道劍氣奔向怪獸,道道打在了怪獸身上。
“看來你的武功進步得很快啊!”黃翔說著,自己則化作三個分身三面夾擊怪獸,快速地舞著手中的劍,劍劍刺中怪獸的要害部位。可奇怪的是,怪獸只是不停地叫喚,但絲毫不像是受了上。突然,怪獸吸了口氣朝二人吹去,二人被吹得老遠。
“夢晴,《神儒》中有一個二人合體劍招你是否記得?”黃翔問道,夢晴點了點頭。只見兩人不停旋轉著身體,黃翔從左邊飛來,夢晴則從右邊飛來。兩人將劍刃抵到一起,然后像是兩個影子般竟然互相穿過了對方的身體。就在分離的那一霎那,兩人飛速地朝怪獸飛去,兩任齊喊道:“善字訣!”頃刻間,兩人像是長了兩對左右對稱的“善”字形翅膀,若隱若現地朝怪獸的頭部刺去。怪獸不停地用掌擊,可總是打不中兩人的身體,每次都撲了個空。兩劍直刺入怪獸的頭內,萬萬讓人意料不到的是,怪獸竟然將夢晴和黃翔的劍吸入體內,然后朝司徒明和公主的方向擲去,好在司徒明反應神速,將劍一起打飛了出去。
“哈哈哈……有些事情你們凡人是做不到的!”怪獸狂笑道,然后朝司徒明走去。司徒明正要使出“光華亂舞”,卻被怪獸一扔扔到了一邊。
“不要啊……”司徒明忍著疼喊道,只見怪獸又是一掌,將躲在墻角的趙明月公主一掌打死,然后化成一片黑煙消失在視線之中……
這時,一晰正好趕到了木屋內,見公主倒在墻角邊,而黃翔三人卻在一旁,發了瘋似的狂吼道:“你們為什么要這樣?你們恨我可以,但是你們為什么要殺了一個手無寸鐵的女子?你們知道他對我有多重要嗎?”
“一晰,不、不是這樣的,她不是、不是我們殺的……”雖然一晰的臉面已經變了,但是黃翔和夢晴還是能認出來。
“啊!!!為什么?為什么跟我親的人都要一個一個離我而去?先是父親,然后是你們,接著又是明月!為什么天不長眼啊?我到底做錯了什么?”一晰有些情緒失控。司徒明見一晰拔出腰間的刀,便大喊道:“主人你們快走!一晰的武功很厲害,你們打不過他的!你們快走,我來對付!”說著,司徒明擋在了黃翔和夢晴前面。
“小毛,那拜托你了!”于是,黃翔拉著夢晴迅速逃離了木屋。只聞“光華亂舞……”四字在山間回蕩著……
“這、這是怎么回事?”淑君回到家中,卻發現家中家具已是橫七豎八倒在地上。淑君有種不祥的感覺,立馬跑上前去,發現家中只有王老夫人一人癱坐在地上,頭發凌亂,面無血色。
“奶奶!奶奶!”淑君喊道。王老夫人見淑君回來了,抱著淑君哭道:“都是那個賤婦害得你父親和遂姑娘被朝廷抓了去了……”淑君這才明白是怎么回事,她安頓好王老夫人后,決定夜里暗訪天牢……
一晰和司徒明一戰,司徒明雖然勝了,但是也身受重傷,一晰則是昏厥了過去。司徒明負傷來到街市上,找到一間茶館座了下來,聽茶館內有人談論起嬴政駕崩的事他才知道,原來自己心儀已久的流云思音已經去世,司徒不知該說什么,只是默默地為思音祝福,祝她能早日投胎轉世,過上幸福的日子。他叫了壺茶,一個人喝了起來。就在這時,一名熟悉的男子走進了茶館,他一臉殺氣,一進門就問:“有誰知道司徒明在哪?”茶館內的人紛紛被嚇了出去,司徒明一聽是自己的名字,轉頭一看,激動得抱住了那個人。
“文、文軒,是你啊,你、你是來找我的?你、你知道我是你哥了?”司徒明緊緊地抱著文軒,誰知文軒怒視著司徒明,一把推開他。文軒集滿所有劍氣于指尖,然后用力地指向司徒明,口中大喝道:“司徒明!你去死吧!”一道強烈的劍氣穿過司徒明的身體,然后又射穿了墻壁,緊接著又射穿了六間房屋。
“文、文軒……為、為什么……我……我是你……哥……”司徒明的淚水盈眶而出,他完全沒有防備,他想不到文軒會是來殺他的,隨著淚水和打翻的茶壺一起倒在地上,釋放了他們的生命……
“猗與漆沮!潛有多魚:有鳣有鮪,鰷鲿鰋鯉。以享以祀,以介景福。若我和你只是游魚該有多好。哥,我已經幫你報了仇……”已是夜晚,文軒把司徒明的尸體包裹起來,準備明日回到候府,看望義父候三清……
過了這么多天,候府上下依然還是穿著孝服。自從候三清聽聞魑魅魍魎四人都被上官飛云除掉了,便心灰意冷,只是好好守著女兒的遺體,回想著她與女兒的溫馨日子,因為他知道,上官飛云不會放過他,這個世界上就只有他知道文軒真正的身世了……
“落葉七式第六式,葉卷塵生。”上官飛云殺進了候府,血飛濺在白色的布條上,不停地哀鳴聲,倉惶的腳步,散落一地的書卷。候三清匕首一揮,墮入永世的回憶……
“天哪……”一女子在門外吃驚地看著。
“師父……”一晰茫然地回到宮中。
“怎么了徒兒?”楊國師裝作什么都不知道。
“師父!”一晰像是抓住了根救命稻草,一頭栽入楊國師懷中。
“唉呀,這是怎么了……”楊國師拍了拍一晰。
“師父,現在我就只有你一個親人了……”一晰說道。
“……”楊國師沒有說話……
另一頭,淑君已經潛入了天牢之內。好在她身法奇快,沒有驚動任何看守。可能是血濃于水的關系,淑君很快就找到了關押王俊和遂的牢房。
“遂,你看你又瘦了……”王俊說道。
“俊,都是我害了你,你還這么關心我,我真是……”遂很是后悔,她當初就不該留在王俊的府內,現在害得他妻離子散。
“都是那個賤人!”王俊憤怒地說道。
“俊,你說我們還能出去嗎?”遂問道。
“這恐怕不可能了,不過沒關系,我們終于可以在一起了!”王俊說道。
“俊……”遂倚在了王俊的身上。
“咳……咳……”淑君看了半天,終于忍不住打斷了二人的纏綿。“爹……天遂護法……我來救你們了……”想那淑君干了這么多年的盜賊,鎖對他來說已經沒有意義。只見淑君用銅絲輕輕一撥,牢房的鎖便打開了。遂護著王俊,淑君在前面開路,三人一起殺出了天牢……
“報、報……報告大王,王俊和那個叛黨被人劫獄了!”看守說道。
“就讓他們去吧,要是你們能守得住,你們早就不是看守了!”說著,楊國師讓看回去了,他對一晰說道:“只要那個寒滄真的死了,那這世上就沒有人可以奈何了我了,區區一個頌根本不足為懼!”
“師父,那寒滄究竟是何人?”一晰問道。
“她就是雅……”楊國師意味深長的說道。
很快的,淑君帶著王俊和遂來到了復雨神壇,而霏也從神木仙子那里拿到了木荊旗。說到神木仙子,她原是樓蘭教的人,后來不知何原因自動退教,加入了復雨神壇。她是復雨神壇唯一一個在外打探的人,平時愛裝作賣菜的老婦人,人們都叫她“肖大媽”。
“師、師父……我們回來了……”這時,黃翔和夢晴也回到了壇中,見他倆受了傷,上官飛燕什么也沒問先為他們用內功治了治傷。
“師、師父……魔物又出現了……”黃翔說道。
“看來我們要趕緊行動,現在四面旗子已經到手了,明日我們便出發。遂、黃翔還有夢晴,你們三個就留在壇中,我不愿再看見你們出什么事……”上官飛云說著,又運了運氣,一掌打出了黃翔和夢晴體內的淤血……
又是一個丙夜,文軒睡在了鶯飛樓內。自從流云客棧倒閉后,鶯飛樓的生意就特別好,不論是住宿還是餐飲,都是其他客棧所不能相比的。而中原之內自楊國師驅鬼之后,就再無鬧鬼之事,鬼魂也不敢再來此處。可就在這夜,白瀟瀟又飄進了宇文軒的房內。
“文軒……文軒……你快醒醒!”白瀟瀟仍然是一副令人發麻的聲音叫道。
“誰?誰啊……”文軒從睡夢中驚醒過來。
“文軒!文軒!快起來!”瀟瀟的聲音突然加速了。文軒睜開雙眼看見瀟瀟就在她的眼前,不禁又揉了揉雙眼。
“文軒,你不是做夢,上次樓蘭國一別,我卻忘了把一件重要的事告訴給你!”白瀟瀟說道。
“什、什么啊?”文軒問道。突然,文軒發現瀟瀟的白色褪去好多,文軒很是奇怪,便問道:“你、你怎么會這樣?”
“為了見你,我日夜從樓蘭國趕來,吸了太多的陽氣,如今就快魂飛魄散了,你仔細聽好,不要插嘴……那、那個風日星是、是他師父上官飛云殺的,而、而且他、他也不是你哥哥,我、我來的時候,發、發現上官飛云又屠殺了整個候府……而、而你真正的哥哥,是……是……啊!”突然,像是被一團火燒著,慢慢地化成了灰燼。“文、文軒……我其實一直、一直都沒有……后悔……”就如瀟瀟所說,她真的魂飛魄散了。
“不!”文軒想一把抓住瀟瀟,但是撲了個空,他只能趴在地上一點點地看著灰燼慢慢地消失在他眼前。他想起瀟瀟剛才說的話,又猛地跑到了候府去,候府里早是一片狼藉,只有一個女子還在門口喘息著。
“余霜敏姑娘!”文軒連忙迎了上去。
“公、公子對不起,我、我們不該幫著上官飛云一起騙你……我、我把這兩把劍教到你手上,希望你為小星報仇……上、上官飛云他是個混蛋,就連我他、他也沒有放過……”說著,余霜敏把沉魚落雁劍和蓋世英雄劍交到了文軒手中,然后一命嗚呼……
“這……這不可能是真的……這不會是真的!你們騙我!你們騙我!啊!”文軒拿著兩把劍發狂似的滿街亂跑。這時,又是一群殺手朝文軒追了過來,文軒都快使不出力來了,他背了太多的的傷痛,已經不知道什么是防衛,什么是武功,什么是自己……在這夜黑風高的夜晚,文軒被砍了數刀,倒在血泊之中。終于,殺手停止了劈砍,真正的幕后主謀這才出現在了文軒的身前,一個英姿颯爽的男子,一個落葉劍莊的莊主,一個落葉七式的傳人!誰又知道,這個人竟然是一頭披著羊皮的狼!
“唉……真沒想到……三圣之一的頌竟然這么不堪一擊……我已經從司徒明身上搜出了那半塊刻有‘頁’字的玉佩,這半塊玉佩就讓你們兩個這么厲害,看來要是把你身上那半塊刻有‘公’字的玉佩也拿來,把兩塊玉佩拼在一起,到時候就是楊安我也不怕了!哈哈哈哈!”上官飛云狂笑道。只見上官飛云搜了搜文軒的身體,把文軒身上的‘公’字玉佩也搜了出來。他迫不及待地把兩塊玉佩拼在了一起,突然間,上官飛云像是被閃電擊中了似的,手頓時麻了起開,玉佩慢慢升上天空,發出淡綠色的強烈光芒……
“難道兩塊玉佩碰到一起了?”一正在熟睡的女子突然驚醒過來。
“這、這是怎么回事?”只見玉佩的綠光將文軒吸了起來,像是從噩夢中驚醒般,文軒頓時睜開了雙眼,兩個眼珠子發出了綠色的光芒。沐浴著綠光,文軒感覺身上充滿了力量,無比舒暢。
“哼!上官飛云,不是每個人都可以操縱這玉佩的,尤其是你這種陰險小人!”只見那個女子站了出來,一道金光穿過了上官飛云的身體,上官飛云茫然地就這么死了……
“頌,你終于完全蘇醒了!”女子說道。
“雅,你終于現身了……只是我的哥哥司徒明卻再也醒不過來了……”文軒說道。
“那倒未必,我在樓蘭教呆了數年,曾聽諸葛道人說過,只要集合我們風、雅、頌三人的力量,便可以重新開啟《詩經》贖救萬千亡靈!”女子說道。
“對了,你怎么成了這副模樣?”文軒問道。
“我本來像風一樣有一個身體,但是幾年前一戰,風為了稱霸世界,幾乎將我的魂魄逼出體外。我來到樓蘭教請諸葛仁凈幫我定魂,諸葛仁凈花了大力氣也沒能將我定住,最后只得將我的身體遺留在樓蘭教的庫房內。諸葛仁凈為了保存遺體,就把庫房修成了牢房,不準任何人進入,也為了掩人耳目。后來,一個叫神木仙子的道姑愿意獻身讓我的靈魂附在她的身上,諸葛仁凈又作法將我的靈魂移入神木仙子的體內,將神木仙子的靈魂放逐到天上。我就回到中原,一面監視楊安的動靜,一面尋找你的下落,一面幫著上官飛燕尋找五行令旗,只有集合了五行令旗的圣潔能量我們才能真正地與風抗衡,如今他們只剩下土崩旗沒有找到了。”女子說道。
“那我們就去鶯飛樓等候上官飛燕的歸來吧,我想好好安葬我的哥哥……”文軒一想起哥哥,心里就無比內疚,他真后悔當初的沖動,當初的那一劍……
第二日清早,上官飛燕便和淑君、意林還有霏尋找土崩旗去了。據淑君說,這土崩旗就藏在落葉峰峰頂,當他們來到落葉劍莊時,發現落葉劍莊里寂靜一片,落葉劍莊四個字的牌匾也倒在地上。
“這、這是怎么回事?”上官飛燕驚訝道。
“這樣子好像有人來屠過莊……”淑君說道。他們進幫內一看,只見數具血肉模糊的尸體到處躺著,斷手的、斷腿的、甚至有些尸體沒有頭部……
“哇,好惡心!”意林見一些尸體上還有些奇怪的粘液。
“主公,我很不安心,快去峰頂看看,我覺得有人先來一步!”說著,淑君和所有的人都趕往落葉峰頂,只見兩個穿著怪異的人已經捷足先登,取得了土崩旗。
“太好了,天皇一定會賞賜我們的!”其中一個人說道。
“不好!上官飛燕來了!”另一人好像認識上官飛燕似的。
“你們是什么人?來落葉峰干什么?”淑君問道。
“關你什么事?”其中一人說道。
“那就恕我不客氣了!”說著,淑君擲了數鏢出去,可誰知其中一人同樣擲了數枚四星鏢出來把淑君的鏢擋了回去。
“你們到底是什么人?為什么要殺了落葉劍莊的人?”上官飛燕憤怒地說道。
“上官飛燕,你可能對我沒什么印象了,感謝上官壇主多年的栽培!”另一個人說道。
“我認出你來了!當日那名送我們出壇的弟子就是你!”上官飛燕說道。
“好眼力!我是姜一,你還得謝謝我呢,我收留了很多壇中弟子在歸明島!我現在是歸明島的官員。”那人說道。
“我是魑魅魍魎四人之一,魑魅魍魎已成過去,我現在的名字叫趙碩。”那個擲飛鏢的人說道。
“我不管你們是誰,你們要土崩旗干什么?”淑君說道。
“這是天皇的意思,這是任務,我沒必要跟你解釋!”趙碩說道。
“那就不要怪我們不客氣了!”說著,霏一劍指了過去。
“哼,不知飛燕大俠有沒有聽過這世上有一種咒術叫通靈之術?”說著,那個叫姜一的雙手合十,然后集滿力量朝地上雙手一打。頓時從身前出現了一個紅色的法陣,從法陣里跑出一只蝎子還有一條巨蛇。
“哇,這什么啊!”意林驚叫道。
“哼,又是魔物!”說著,上官飛燕飛身一劍,誰會想到那蛇根本不堪一擊,一劍就刺死了。這下可驚住了姜一,上官飛燕都不屑于去打那只蝎子,笑道:“我還以為你們跟楊安一樣厲害,弄了半天是些雕蟲小技,你們走吧!”
“她說得對,我們剛學習忍術沒多久,不能跟他硬拼,我們反正也拿到土崩旗了,用土遁之術脫身吧!”說著,趙碩和姜一正要雙手合十,卻不想被意林飛身一奪把旗子奪了回來。“哈哈,我終于辦了件像樣的事了!”話剛出口,意林落地不聞,朝峰底一栽,還好手及時抓住了峰頂的地面。
“快走!”說著,趙碩和姜一使出土遁之術,逃離了上官飛燕等人的視線之中。
“喂,下回逞能之前還是考慮一下自己夠不夠本事吧!”淑君看著懸在那的意林。
“你還說風涼話!快把我拉上來啊!”意林滿頭大汗。
就在上官飛燕等人回壇之際,蒙恬揮軍西征,連同樓蘭國一同討伐匈奴。蒙恬利用秦朝獨有的武器弩和精妙的戰術,一連將匈奴大軍逼到邊疆數里之外。由于邊疆缺乏人屯守,于是蒙恬又召集了許多修筑長城的男丁前來屯守,其中流云明廣就在其中。
“聽說啊,嬴政駕崩都是因為那個叫流云四音的女子啊!”像這樣的傳聞很快地就傳到了流云明廣的耳中,流云明廣知道自己的兩個妹妹都因他而故,又加上秦王殘暴無道,和一批弟兄不愿再替秦王做任何事,于是便紛紛罷工在長城上大鬧要求看守們還他們自由。由于耽誤了屯守的時辰,蒙恬一怒之下將這群人打入軍勞之內。流云明廣等人很是不滿,流云明廣大聲吼道:“王侯將相寧有種乎?我們為什么還要這樣自干墮落下去?”
“明廣兄說得對!我們不能再這樣下去!”一男丁說道。這時,門外傳來了拍手的聲音,一名男子走入牢內大聲說道:“兄臺果然好氣勢!我終于找到我要找的人了!”
“敢問閣下是?”流云明廣見他一身官服,帶些鄙夷的眼神望著他。
“明廣兄別介意,在下陳勝,雖是牢獄看守統領,但是在下也對秦王的統治十分不滿。扶蘇公子才是真命天子,那個胡亥分明就是個草包!”那個人說道。
“既然是同道中人,那就不必多言,放我們出來便是!”流云明廣說道。
“對,眼下正是個好機會,秦國大軍鎮守邊疆,我們正好借此良機殺入皇宮之中!”說著,陳勝召集所有牢獄看守打開了所有牢門,放出所有的男丁。短短數日之內,他倆結集天下有義之士。他們推舉陳勝為王,在大澤鄉舉起了“陳”的旗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