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五卅慘案,發芽的種子
- 外姓天師
- 迷惘的松樹
- 4380字
- 2021-11-27 00:01:00
上海,這個即將崛起的大城市,誕生了無數傳奇人物和故事的城市,隨著“哐當,哐當”的聲音靠近,上海迎來了又一批的新人。
火車慢慢駛入車站里停下,一群學生們早已等待在等待在車站門后,李初和張陽隨著學生們一起下車,剛走到大門口,就一群學生迎向前來和下車的學生擁抱敘話,寧雪和陶樂樂也找到相熟的同學敘話,李初和張陽等待寧雪和陶樂樂敘話完畢,就提出了告辭,李初并不想參與抗議運動,因為對他來說沒有意義,他的戰場不在此處。
分別送了一張高級的平安符給寧雪和陶樂樂后,婉拒了兩人挽留,坐著黃包車去城里找住宿,寧雪和陶樂樂看著手上的平安符一陣發呆,失望。
而在李初走后不久,先前在火車上問李初問題的青年也下了火車,剛走出站臺就有一中年男子迎了上來,“xx,這邊,歡迎你的到來啊。”
“立山兄長,好久不見。”xx高興道。
“走吧,我們先去住地的地方,哪里還有好幾位你認識的同志在等著呢,你來了大家又多了一個主力軍啊。”李立三抬手邀請xx上了一輛黃包車,自己坐上一輛。
“正好我也有些新的思路想說給大家聽聽,只覺得以前我們的思維局限了。”xx感嘆道。
黃包車一前一后融入人流,向著一個大工廠跑去。
李初和張陽來到一家比較現代的酒店辦理了入住。張陽終于忍不住質問問道:“為什么不和她們一起,我們來這里不就是跟她們一起參加活動的嗎?”
“難為你到現在才問出口,師弟,你忘記我們的身份了嗎?我們始終不是一條道上的人,而且多我們兩個不多,我知道你也發現了,她們和那些學生的面相都泛著黑氣,從他們上火車那一刻就有了,你想保護她們,但是我們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既然來了,就沒有理由袖手旁觀,學生在明,我們在暗,這樣能更多的保護他們。”李初冷靜地說道。
“師兄,對不起,我只是擔心......”張陽有些歉意道。
“沒事,今天先休息,晚上我們去租界先查一下情況。”李初拍了拍張陽的肩膀,知道張陽已經動心了,只是礙于多年的師兄弟感情才在最后爆發出來。等張陽回房后,李初拿出紙筆,把自己的想法和計劃寫下來,保證沒有遺漏,才開始休息。
晚上十一點左右,熱鬧的上海灘終于平靜下來,李初和張陽對著英租界走去。
二人來到英租界的巡捕房門口,只有門口和一樓的幾間房是亮著燈的,兩人到隱蔽的角落翻墻進入,把里面的每一件房名字和地理位置都標記出來,又到其他幾個租界摸清楚巡捕房所有地理位置,才回到酒店休息。
五月二十九日,上海的學生的越來越多,很多遠處的學生已經趕來了,各地的學生都有部分,不過這還是不夠的,除非全國各地響應,才能最大程度調動和覺醒全國人民的反帝國主義熱潮。明天的五卅慘案就是導火索。自己的任務就是在慘重中就更多的人。
二十九日深夜,李初張陽來到了英租界的巡捕房,翻墻進入,很快按照昨夜探明的方向摸到了槍支彈藥庫,催動法力,將里面的所有槍支保險弄壞,把彈藥房的子彈全部用存物袋裝起來,還好不是軍用,不然儲物袋根本裝不下,做完所有工作,又來到其他租界,依法炮制,所有子彈都被李初收刮干凈扔到河里。
至于已經在巡捕手上的槍支彈藥,李初只能祈禱到時候自己和張陽能多救點人,少死幾個人。至于為什么不把武器炸掉,你當天晚上炸了武器庫,第二天就大規模的游行示威抗議,再傻的人也能猜出是學生搞得鬼了,會遭到列強恐怖的報復的。
五月三十日,今天天氣難得的有了陰天,仿佛預示著今天是個特殊的日子而壓抑的日子。
李初和張陽早早來到了英租界,看到很多學生已經到了,有的在搭建臺子,有的在發傳單,傳單上寫著日本紗廠資本家鎮壓工人大罷工,打死談判代表工人顧正紅,要求公平對待中國工人......。很多民眾上街接著傳單觀看,李初和張陽找到了正在發傳單的寧雪和陶樂樂,兩人先是高興,后面有冷著臉。
李初和張陽走寧雪面前伸手拿過她的傳單,溫聲道:“我來發吧!”寧雪沒說話,把手上的傳單都交給了李初。
“還以為你們躲起來了呢?沒想到還有點骨氣,”耿直善良的陶樂樂可不管這些,出言嘲諷道。張陽欲言又止地接過陶樂樂手上的傳單,最終還是什么都沒有說,只是笑了笑。陶樂樂哼了一聲,和張陽走向其他處發傳單。
“怎么想著回來了,事情辦完了?”寧雪平靜道。
“辦完了,已經把能做到都做了,剩下的就看天意吧。”李初感嘆道。
“我相信你,一個沒有愛國心的人是說不出那番話的。”寧雪看著李初的道。
“謝謝”李初看著寧雪炙熱的眼神有些閃躲。有些不敢面對她,忙向著隨著時間推移越來越多的民眾發放傳單。寧雪有些失望看了他一會,加入發傳單的隊伍。
傳單發完,講臺搭好,一位戴著眼鏡的青年學生走上了講臺:“同學們,同學們,父老鄉親們,......”在講臺上演講,大多是傳單上的內容,聲情并茂,極具感染力,很快旁邊集齊了很多人,越來越多,最后整個英租界的一條街都被擠滿了,無數的民眾學生拍手稱好,還有報社記者也得摻雜在其中不斷的拍照記錄,幾乎幾千人。
但是很快,一陣陣的哨子聲傳來,是巡捕房的人來了,幾乎是整個巡捕房的人,英國人中國人都有,浩浩蕩蕩的好幾百人。沖鋒著推讓著扒開民眾把整個講臺都圍了起來,開始上前抓人。
“你們憑什么抓人,”人群之中有一人大聲傳來。
“對啊,你們憑什么抓人,我們又沒有犯罪。”
“我看他們就是給英國人當狗的,到處亂咬。”
“你們也不怕自家祖宗從墳頭里爬出來,你個賣主求榮的畜生。”有一位老大爺大聲罵道。
......
周圍的年青中華巡捕有些羞愧不敢上前,動作也慢了下來,學生和人民群眾更加激憤了。更有甚者已經開始動手推讓,領頭的隊長有些頭疼,而旁邊的英國長官則拿出手搶,李初幾乎就要動手,但長官只是朝這天開了幾槍,周圍的學生和民眾開始退去,幾十名巡捕忙著跑上前來攔住退去的學生和民眾。
帶著講臺上的主要學生就要離開,學生們不干了,情緒激動的沖上前去要救同伴,被擋了回來,又有更多的學生沖上前去,幾百名巡捕在人群中搖搖玉墜,領頭的英國長官大怒,拿起手槍對著天上又開了幾槍,暫時鎮住眾人,“他們再沖過,就全部抓捕,”。說著向前走去。
民眾們都是精明的人不在向前,一百多學生不顧生死向前沖,“放了楊賀偉,放了我同學”那樣的舍生取義和熱血深深震撼著李初和張陽,張陽幾乎將動手把人救出來,李初拉住了他,這樣只會更快的激化矛盾,到時候不但救不出來,可能英國人會直接下令開槍,犧牲更多的同學。
巡捕們果然不再留手,那一百多學生全部被抓,后面還有要沖上前的學生被同學攔住,憤恨地看著同學被帶走。
剩下的學生回到了聚集的地方,商量著怎么辦,很多人打算先回學校商量對策,下午在聚集更多的人到巡捕房要人,很多人覺得主意不錯,紛紛向學校跑去。街面行瞬間清冷下來。
幾千名學生來到了學校,很多老師在這里等著,學生們向前把早上的情況訴說清楚,李初則很想上前去質問他們,為什么他們不自己去嗎?但這有什么用,哪些人去結果都是一樣的,而且這是歷史的必然性,中華民族意識覺醒的必須經歷的。不是今天就是明天或者后天.....總有發生的時候,以其到時自己的無能為力,現在能把傷亡控制盡量降低已經是好的結果了。
有幾名老師很快向著校外出去,幾名老師在此安撫學生情緒。
中午時,一名老師從校外跑來,手里拿著一張報紙,跑到學生中間,指著手上的報紙“同學們,同學們聽我說,現在全國已經知道了上海發生的事,全國學生正在舉行抗議活動,BJ,浙江,廣東城市省份發生著大罷工游行聲援我們,同學們,我們不是自己在奮斗,還有無數同胞們在堅持著和我們共同進退,我們要有信心。”
“好,我們不是自己在抗爭。”全體學生恢復上午的激情和信心。拼命吶喊道。
下午當學生們走出大門的時候,看到是比他們更多更加強壯的工人階級,將近一萬五千人合流在一起向著英租界走去。路上不斷有人加入隊伍,前面的隊伍舉著一面橫幅,“公平,公正,釋放學生”。
此時的英租界大使館和巡捕房正在緊張的忙碌著。大使館的大使收到了來自各個地方租界的消息,此時都有工人罷工,學生上街巡游,要求釋放被捕學生,那些大使迫于壓力紛紛發電報要求上海大使館給巡捕房壓力,讓他們放人。
“砰,砰...”“他們這是造反,這是對我大英帝國的侮辱,不可能放人,讓巡捕房的人盯緊了,拖住時間,時間長了那些中國人會回去的。”英國大使氣急敗壞的說,也不想想在中國的地盤上說中國人造反是何等的諷刺和滑稽。
已經聚集在巡捕房的近兩萬工農人民和學生正在高聲,“放了被捕學生,交出兇手。”
巡捕房所有巡捕都配槍都在房間里防備著,也不回話。任由學生,工人在外面吶喊。
學生們憤怒了,開始沖撞巡捕房的護欄,“放人,放人,......。”
幾十名巡捕死死頂住護欄和學生僵持著。
時間一點一點地過去,工人們漸漸的情緒開始不耐,開始大聲嘶吼“放人,放人......”聲音響測云霄,連大使館也驚動,英國大使陰狠狠地盯著南京路,并不為所動。
巡捕房的巡捕這開始緊張起來,上千名的巡捕都拿起配槍站到巡捕房門口隨時準備開槍。
“打倒帝國主義,還我山河,還我租界。”一聲是失聲裂肺的叫喊聲從工人隊伍中傳出,大家先是呆了一呆,隨即以更加大聲,更加激昂的吼聲叫出“打倒帝國主義,還我山河,還我租界”,先是一片后面越來越多的人加入,整個南京路的所有人都開始吶喊“打倒帝國主義,還我山河,還我租界,”這吶喊中透露是憤怒,透露著希望,透露著對祖國的愛。
英國大使館的大使聽到這話的時候,發怒地暴跳起來,“殺了他們,殺了這些愚蠢的人。殺了他們,給我打電話讓巡捕房的人開槍,開槍。”
當巡捕房的人接到命令,所有華人巡捕沉默了,他們沒有開槍,甚至沒有回答,那聲聲“打倒帝國主義,還我山河,還我租界”深刻印在他們腦子里,揮散不去。
“砰,砰,砰”錚亮密集的槍聲響起,隨后只剩十幾聲槍響,最前面的十幾名學生倒下了,人匆忙抱著人后退。李初張陽接過學生,“我們懂醫術,給我們看看。”所幸只是手槍的子彈,大多數都是輕傷,只有兩個重傷。李初和張陽顧不得隱藏,直接拿出止血符,和刀兵符貼在幾人身上,血流和傷口頓時止住。拿出一枚丹藥給重傷的學生服下,運轉法力給他們化開丹藥,方便吸收。過了一會兒兩人度過危險。周圍的十幾名學生目瞪口呆的看著他們,正想說什么,又是十幾道槍聲,幾名同學躲避不及被打倒在地,李初和張陽忙去接過來,有一名學生已經當場死亡,其余都可以救。
李初雙眼布滿了殺氣,正要不管不顧沖上去殺人報仇解恨,不在乎什么大局,什么時候報復。槍聲停止了,幾個金發藍眼的英國人舉著槍走了出來。對著將要沖上去報仇的學生工人,“只要你們退去,我們就放了被捕的學生。”
沖上去的工人學生仇視著停下腳步,“你們先放人。”
“好,”英國人對著后面說了幾句話,立刻有華人巡捕去放學生。
場面安靜下來,不一會兒,一百多名學生都被放出來,上萬人的心也都吐了一口氣,有人剛準備上前理論,就有旁邊的人拉住他的手,以后會還回來的。巡捕房的人緊張地盯著這無窮盡的人海,希望他們早點退走。
終于工人和學生們帶著受傷的和死亡的學生尸體慢慢退走了,不過這不是帝國主義的勝利,這是人民的勝利,只是代價慘重。但是這希望的火苗已經種下,覺醒的種子已經發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