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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想不開的.金牛座

“詩慧,你看,好帥!”我拿著手機,瞄準球場上奮力跳躍的男孩,“咔嚓”一聲,拍下他飛身擊球的身影。“你不要像個花癡一樣好不好?”詩慧不耐煩地拉拉我的黑人辮,“走啦!回去休息啦!練舞練得腿好酸!”

“等一下!”我戀戀不舍地看著那男孩靈活躍動的身影,忍不住又多拍了幾張照片。“你這樣很像偷窺狂!”詩慧丟臉地東張西望,“快走!要是被社團的人看到了,又要說你什么了。”

我盯著那個男孩,無所謂地聳肩,“他們要說去說,我又不痛不癢。”

“你呀!”詩慧松開拉著我發辮的手,妥協似的扁了扁嘴,“我怎么也說不過你這個才女。”

我不理會她,繼續捕捉他在球場上的英姿。詩慧蹲下,開始按摩她酸疼的大腿,“我搞不懂,你照這么多照片干什么?”

“當然是拿來看啊!我所當然地說。

“看有什么用?”我覺得她的問題很莫名其妙。

“吼!暗戀不就是這樣嗎?

有照片的話,想的時候就可以看啊!”

“所以你在暗戀他。”詩慧壓壓腿,淡淡地說。

“不然呢?”我翻了翻白眼,突然恍然大悟,“你很奸詐!你在套我話?”

詩慧微笑:“拜托,超明顯好不好,還用我套話嗎?你以為我天蝎座當假的啊?”

“嘻。”我吐吐舌頭,繼續看著場上的男孩。

“他球衣上寫資管!你認識資管系的人嗎?”我拿手機邊拍照片邊問。詩慧沒有回答。

“干嗎不講話?”我回頭,詩慧神秘地拉了拉我的手,示意我離開。

“干嗎?我還沒拍完!”我覺得莫名其妙。

“社團的人來了。”詩慧說,“先走。下次再拍。”

我不理她,堅持留在原地,

“來就來,有什么好避諱的啊?”

“可是許廷·…·”

“管他的。我們已經分開很久了。我都不尷尬了你尷尬什么?”我不在乎地說。

詩慧拉近我竊竊私語:“許廷這學期轉去資管系,你不知道嗎?”我后知后覺地笑了笑,“是啊。我就說他怎么一直逃課呢。”

“那男生也是資管系,不是嗎?你這么明目張膽,會被說得很難聽!”詩慧一把擋下我的手機,“走啦!下次再來拍啦!”

“好啦!”我不甘愿地將手機收入包。“Hi!”有人拍了拍我的背。我回頭,“許廷?”

“怎么?在看誰啊?”許廷敏銳地順著我的視線,望向球場。詩慧緊張地看著我。“沒有啦!隨便看看。好在我將手機收起來了。

“是嗎?我還以為你在看子羽呢!”許廷壓了壓頭巾上的帽沿。

“子羽?你說誰啊?”我故作無事地問。許廷用下巴指指球場,“那,球場上最帥那個就是了。他在我們系有很多女生喜歡咧。”

“你說現在發球那個?”

“那叫舉球。”許廷頓了一下,看著我,“你果然在看他。”

“我……”突然被揭穿的我有點懊惱,“哪有?是你說球場上最帥那個,那里面也只有他能看啊。”

“喔。”許廷點頭,逼近了我,“所以你當初跟我在一起,也是因為熱舞社里只有我能看嗎?”

我用鼻子哼氣,“哼,你少臭美!當初會跟你在一起是因為·…··…”

“哈哈!”許廷帶著笑意睨了我一眼,隨即邁步離開。“你不用說,我都知道。”許廷邊走,邊提高音量地說。

“你……”我正想沖向前,

卻被詩慧拉住。“算了!你又不是不知道他最愛貧嘴了。”詩慧說。

我憤憤不平,“都分手了,

他憑什么管我這么多?”詩慧嘆了口氣,“唉,誰叫你們當初分手分得不漂亮,現在又在同一個社團里藕斷絲連。不管現在還有沒有感覺,都沒辦法這么快釋懷啊!”

“你說的也是。”我泄氣地說。

我拿出手機,打開剛剛拍的數碼照片,“你覺得子羽怎樣?”

“嗯,還不錯。”詩慧聳聳肩。

“就這樣?”

“就這樣。”我把相機遞到她眼前撒嬌,“多說一點嘛!”詩慧看都不看,“是你喜歡又不是我喜歡,干嗎要我多說一點?”雖然知道她一定會潑我冷水,我還是故意纏著她,“哎喲!說嘛!”詩慧被我纏得受不了,“好,這家伙可以說是你交過的男友里最帥的,可以了吧?”

“又還不是男友。”我竊喜。“反正很快就是了。”詩慧帶著無奈的語氣,“你看中的男生,哪一個逃得過你的手掌心?”

“不要把我說得好像狐貍精,好不好?”

“是蜘蛛精!”她指指我頭上的蜘蛛發飾。詩慧再度將我的手機蓋蓋上,“回去再看啦!我腿快斷了。”

“好啦!”我轉過身,打開手機蓋,“再看一眼就好。”

“你呀……啊!”詩慧驚訝地叫了一聲。我被她嚇了一跳,“干嗎?”她眼睛大大的,瞪著我的后方。

“這不是我的照片嗎?”一個男生在我身后說。

“子……子羽?”回到宿舍,我仍舊雀躍得喘不過氣,“他……他跟我說話了!”

當天,我在我的空間里,寫下了這樣的心情:今天,我在球場外看著他的背影。就好像小說里,夏蓓對奇佑的心情“獨占他背影,咀嚼他輪廓。在他的身后,放肆著我的想象。只要在他身后,就好像,什么都是我的了。”我以為這樣已經夠甜蜜,沒想到竟然會在停車場遇到他,而我們的距離,卻僅僅只有二十公分。

“你寫的小說是《舞臺》吧?”詩慧突然從我后面冒出一句。“你干嗎偷看我打字?”我回頭瞪她一眼。“我還需要偷看嗎?”她坐在電腦前,屏幕上顯示著我的空間網頁。

“哈。”我都忘了寫完馬上貼上去。“‘二十公分,約是掌心張開的寬度。’小說里是這樣寫的,沒錯吧?”我問。詩慧白我一眼,“是啊!背很熟嘛!書也該還我了吧?”

“哎喲,再借幾天嘛!我想多看幾遍。”我耍賴。

“聽說這本書的作者是我們學校的學姐。”詩慧站起身去倒水。“真的假的?”我很雀躍,“你怎么不去找她簽名?”她慢條斯理地扭開飲水桶的塞子,“這樣打擾人家不好吧?”

“作家不是都喜歡人家找她簽名?”

盛了水,她喝了一口,“可不是每個人都跟你一樣OPEN!”

“我哪有?”我抗議地說:“說我大方我不介意,但OPEN好像有貶義的意味。”

“好,你最大方。真是受不了雙子座對語言的挑剔。”

“你不要說這么刺耳的話,我就不會挑剔啊。”

“是。我還是去睡好了。腿都快解體了。”

我擺擺手打發她,“快去快去。我也蠻欽佩你的。明明不會R跳舞還硬要學,搞得自己這么累。”

“比起你的大方,我也只能默默采取近水樓臺策略。就算他沒注意到我,也無所謂。只要能看到他就好。”詩慧在床上躺平了說。我不以為然,“這么近卻不是我的,要我就受不了。”

隔天,不,幾乎是每天,我都刻意在子羽練球的時間跑去球場看他,并且一天穿得比一天辣。

“Hi!你對排球也有興趣嗎?”第五天,他終于又跑來跟我說話。我雀躍地拉拉極短的裙擺,“還不錯啊。我高中打過,不過打得不好。”

“有興趣的話,不如來客串我們系的女排?我們人太少,都組不起來。”他竟然主動邀我?我好開心,“我跟你不同系,可以嗎?”

“我知道我們不同系,所以才要你‘客串’啦。”

我笑得合不攏嘴,“你查過我?”

他看著我,眼神火熱,“我們系上哪有像你這樣的辣妹?”

當天,我們交換了聯系方式。“作為系排聯絡之用。”我這么說。

“你要小心牡羊座的人,他們都很好色!”看我和子羽在QQ聊得花枝亂顫,詩慧毫不留情地潑了我一盆冷水。“你干嗎把每個男生都當色狼啊?”我心情正好,懶得跟她計較。“我不是空穴來風。牡羊座的男生很不定性,常常見一個愛一個。”詩慧的口氣好像星座專家。

“子羽說他跟之前的女朋友在一起兩年。”

“可是他沒告訴你他交過幾個女友,對吧?說不定這兩年他一直在劈腿。”詩慧很銳利地說。

“他看起來不像那種人。”

我說,打QQ的手指猶豫了一下。詩慧看我頓了一下,便說:“你對他也沒信心,對吧?”

“他看起來不像那種人。”

我又說了一次。

不到一個禮拜,他對我告白了。

隔天,我們便相約去鬧區約會。約會前一天,我開心地在鏡子前打扮造型。詩慧皺眉,“這樣會不會進展得太快了些?”

“只是約會而已,又還沒到交往。”我拿起兩件小可愛,“你覺得哪一件好?”

“右手那件。”詩慧說。我丟掉右手那件,直接換上另一件。“干嗎問了我又不穿?”詩慧不解。我笑,得意地看著鏡子里換上衣服的自己,“你的眼光太保守了!第一次約會當然要越辣越好!”

詩慧一副無可奈何的樣子,“隨你。反正你還是小心一點的好。”我將頭發扎起又放下,“約會又不是去犯案,有什么好小心的?”

“總之,我有不安的預感。你還是保留一點比較好。”

“我們雙子座的不吃這一套。”我率直地說。

約過一次會,我們便決定在一起,因為那種心動的感覺實在太強烈。

“我從來沒碰到過像你這樣讓我傾心的女生。”子羽甜甜地對我說。我笑他,“你從哪里學來的文藝腔?”他吻著我的臉,“跟視覺藝術系的女生交往,當然也得有藝術氣質一點才行,對吧?”

跟他在一起很甜蜜,牡羊座的他在我們獨處時分外體貼,又是撒嬌又是說情話的,一點都不像球場上驍勇善戰的他。

跟他戀愛好幸福,除了一點。

“喂?你是徐卉吧?”一天早上,我接到這樣一個電話。“你是?”隱藏號碼,陌生的女聲。

“你不用問我是誰。我們開門見山說吧,子羽有女友。”

我不悅,“很抱歉,子羽的女友是我。”

“喔。那我修正。你是他新女友,但他‘現在’仍有一個交往快三年的女友,而且還沒分手。”

我感到不舒服,“你到底是誰?”

她冷笑,“我,曾經是他的女友之一。”

“你……”

她掛了電話。我當下錯愕不已,馬上打電話質問子羽。

“那是我女友沒錯。對不起,我騙了你。”子羽坦承不諱。

“那她干嗎騙我‘曾’是你的女友之一?”

“她是寫小說的,城府很深。”

“她寫小說?”

“嗯。她叫苓晴。”

“苓晴?你是說我們學校的F 那個作家夏苓晴?”

“是。你不要多想。雖然我和她還沒分手,但我對她已經沒感情了。我現在喜歡的是你。”

“沒斷干凈前不要找我。”

我撂下這句話,掛斷。

當天晚上,子羽便打來說她已經跟苓晴分手。

“我還能信你嗎?”我不安地問。“請相信我,我們真的分開了。”子羽的語氣近乎哀求。

我沒再多說什么。連著兩天,我都跑到球場去偷看子羽,他看起來很沮喪。我拜托詩慧去問他的隊友,他們說他剛失戀。

“他剛和交往兩年多的學姐女友分手了。”他們這么說。看來他沒騙我。

隔天,我刻意讓他看見場外的我。他開心地不顧眾人眼光,當場跑過來抱住我。

“別離開我了,好嗎?”他無助得像個孩子。

當天打完球,我跟著他到他的宿舍過夜。

“那間房怎么圍著黃色布條?”我好奇地指著他對面的房間說。“那是房東的儲藏室。”

子羽看我仍是疑惑的樣子,便又故意靠近我說:“很臟的,有老鼠啊!”我故作猙獰狀,“我是蜘蛛精,才不怕老鼠!”他被我的鬼臉逗得發笑。

之后我每隔兩天就到子羽的宿舍過夜,他的室友每次看見我總是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

“怎么?來男友家過夜有什么好大驚小怪?”我跟詩慧抱怨。

“一個禮拜去三天太多了

啦!人家會覺得你很饑渴。”詩慧跟我說。

我嘟嘴:“我們又沒怎么樣!”

“你以為大家都是瞎子啊?

你們脖子上的草莓是假的不成?”我跑去照鏡子,還真的有生吻痕,而且還是一整圈的,“討厭,子羽一定是趁我睡覺時親的!”我甜甜地抱怨。本姑娘戀愛絕不偷偷摸摸,所以在確定我們熱戀后,我便堂而皇之地加入球隊,當起他的“私人經理”。

“比賽就快到了,我們要錄下每一次的練習畫面,當作檢討之用。”擔任隊長的子羽在隊員面前宣布,“有沒有人家里有DV可以帶來錄的?”多數隊員搖搖頭,有兩三個隊員低下了頭,像在猶豫什么。不用說,他們家里一定有,只是怕帶到球場弄壞罷了。

“我有。”我微笑地舉手,

“我帶來錄。”

“徐卉······”子羽贊許地看了我一眼。他的眼神告訴我,我給足了他的面子。

或許是我們的熱戀太甜膩,系排里漸漸出現關于我們的閑言閑語。

“你有沒有看到隊長和那女生的脖子都有一圈草莓?”

“聽說那是他新女友。”

“隊長不是有學姐了?而且學姐不是住·…·…”

“噓……學姐她……”

“不會吧?隊長太過分了!”

“那女生也不是什么好貨,專門倒貼人的……”

“哈,那不就跟隊長絕配?”

“你們在講誰啊?”我故作悠閑地走到他們身邊。

“沒事沒事。”他們突然閉嘴走開。我感覺像是挨了一記悶棍,卻又被迫不能還擊。

“你得忍!”詩慧一身輕裝地走到我的身邊,“畢竟他有女友時就跟你搞曖昧了,人家不把你當第三者也難。”

“我不怕人家講,可是在背后這樣竊竊私語讓我很不舒服。”

詩慧:“唉,你的作風本來就很容易被非議。”

“追求真愛有什么不對?”

詩慧看著我,“你確定子羽是你的真愛?”

“是啊!至少目前是“你以前和許廷在一起時也講過同樣的話。“

“是嗎?呵,我忘了。詩慧搖頭:“你忘的可多了。你多久沒來熱舞社了?”

“喔,我真的忘了。”

“你也忘了許廷了吧?”

“都分了,還記著他干嗎?”

“他已經很久沒來社團了,

聽說他也缺課很多天了。”

“他怎么搞的啊?躲債去了?”

“不知道。”

詩慧聳聳肩,“拍完早點回家,我先回去休息了。”

我陪著子羽練習了一兩個禮拜,他的攻擊一次比一次猛,跳躍一次比一次高。每次他下場,我總是第一個拿毛巾、飲料給他。

“再這樣下去,大專杯冠軍穩拿啦!”我對他說。他無力地笑了笑,眼神充滿了莫名的疲憊。

“怎么?是不是最近練習太累,你眼睛的血絲好多。”我關心地問。“我……”他上氣不接出下氣地喘著,“我的表現還可以吧?”

“很棒!是我見過最棒的球員!”不顧他汗濕的衣服,我緊緊地擁抱住他。“別,別太緊。”他晃晃身子,有點體力不支地說。

為了照顧他,我干脆每天都陪他回宿舍。

“我幫你買了雞湯。很補喔!快喝。”看他每天一打完球回來倒頭就睡,我特地去夜市買了雞湯回來。“雞湯?謝謝你,苓晴。”迷糊間,他喝了一口雞湯說。

“我不是苓晴。”我小聲地說。或許以前苓晴也會為他準備雞湯吧?我聽他呢喃,有點吃醋。可是我又不想把他弄醒大吵一架,所以我忍了下來。

“這真不像你。”詩慧知道了以后說。“沒辦法,我也不知道哪個是真的我。”我裝作釋懷地笑笑。

“你該來念我們哲學系才對,這么會詭辯。”

“嘻。”我笑,但不開心。賽前一天,他突然病倒。

“真麻煩,少一個很難打。”他的隊友說。

“不是一直好好的嗎?怎么會這樣?”我比他們隊友還慌。看來,他的隊友并不怎么在乎他病倒的事,他們關心的只是要在賽前趕快找到替補的人選而已。“看來是真的沒法上場了。”他的隊友在賽前來探病,確定他連爬都爬不起來,便搖搖頭離開。

由于他一直翻來覆去,睡得很不安穩,我也就干脆在他房間里打地鋪,以便隨時照料他。

“你不無聊啊?”詩慧在QQ上問。“無聊啊!可是能怎么辦?他這樣我怎么睡得著?”我回。

“找電影看,看他電腦里有沒有。”詩慧建議。“對!”我馬上移動鼠標,搜尋他電腦里的多媒體。

結果顯示著:共搜尋到七個檔案。我將那七個檔案匯入播放軟件,一則一則地看,這是七部短片。

“子羽,加油!”第一則,子羽在排球場殺球的英姿。畫面里的聲音是苓晴學姐。這段片子很短,一分半而已。

“子羽,喝雞湯。”畫面里,

一只手端著一碗熱騰騰的香菇雞湯。“干嗎,賄賂我啊?”子羽捧著湯碗喝,一臉促狹。“這樣你才會愛我久一點。”苓晴學姐的聲音。接下來的片子,有逛街、過生日,還有一些生活的點點滴滴,我看了覺得心頭醋意翻涌,還沒看完就把它關掉。

“我看了一些他電腦的短片。”我在QQ告訴詩慧。她沒問我內容是什么,直接問:“好看嗎?”

“不好看!是他和以前女友甜蜜的紀錄。

“那把它刪了吧!”詩慧說。

“這樣好嗎?是他的檔案!”

“還不簡單,不然你也來拍一些啊!”

“也對!”我架起DV將臉湊近子羽的頭邊,細細吻著他。“子羽,笑一個,這是我們第一部合拍的短片!”我附在子羽的耳邊說。

子羽皺了皺眉,好像正在做噩夢。我才不管他呢!

我將DV接上電腦屏幕,開始欣賞我之前的杰作。畫面一開始,是大家在排球場練習的模樣。

“對!大概是這樣拍。你記得要調動距離,輪到我時要特寫!”那天,子羽站在我旁邊看我操作。

因為這臺DV的預覽屏幕壞掉,我僅能用窗口去拍攝,所以拍到現在為止,我還沒看過影片的效果。可是這一看,我后悔了。我在屏幕里,看到很恐怖的畫面!屏幕里的子羽在球場上奮力跳躍廝殺,他的每一個令人驚嘆的跳躍,都來自于一個助力。

他的脖子上,掐著一只慘白的手臂。子羽漲紅著臉,被手臂一次一次往上提,一次比一次跳得更高、更高。鏡頭晃動,隱約可以看見空中浮著一個只有上半身的女人。女人低著頭,伸長了手,掐著子羽的脖子,一次又一次地將他提高。子羽就像個軟弱的傀儡,任她擺弄。

屏幕畫面一黑,馬上跳到下個檔案。那是個漆黑的空間,黑暗里泛著淡藍色的身影。一個女人在畫面中擺蕩著身軀。她的面容很模糊。我隱約認出,那好像是掐著子羽的那個女人。

“芩晴學姐!”我大叫了出來。檔案立刻跳向下一個。此刻,我渾身冷顫。因為我剛剛看到那擺蕩的女人的脖子上,纏著一條童軍繩。我回頭,看見大敞的房門對面,那間圍著黃色布條的“儲藏間”。

“苓晴學姐·····上吊了?”我腦中不斷回放剛剛看到的畫面。屏幕上繼續著DV里的影片,那是剛剛我所拍的,我吻著子羽的畫面。可是·····…可是···…怎么我的脖子上也掐了一條胳臂?我驚恐地按下屏幕開關,可是它還是一直播、一直播。DV的鏡頭對著我照,屏幕上,我的脖子上緊掐著一只手,手腕上有條眼熟的手鏈,那是我送前男友的生日禮物。

“許廷······不要!”我痛苦地咽著氣,像只麻雀一樣,被提起、落下、提起、落下······好像子羽在球場上的跳躍。

“救命……”我朝子羽呼救。子羽動也不動,脖子上勾著一只慘綠色的胳臂,將他越提越高…··

和我一樣……

“跟你說,學姐和許廷都是想不開的金牛座,要小心!”詩慧在QQ窗口里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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