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术网_书友最值得收藏!

第23章 無中生鍋

鐵牛王顯然是不耐煩了,一只后腳鐵蹄不停地向后踹,揚起一片塵土,意在唬住對手。

元田雨早已是拔劍橫擋在身前,只為韓洢向后撤退爭取到足夠的時間。

突然,鐵牛王低下頭,猛然撞了過來,鐵蹄下塵土飛揚,卷起一片泥土,如洪水猛獸一般,氣勢洶洶。

元田雨不得已,只能使出《開山劍法》第五式青虹裂空與其強行對碰一擊。

青虹裂空,是一道劍氣攻擊。準確的說,是一道巨大的劍氣攻擊。

元田雨雙手握住劍柄,一邊后退,一邊迅速引動真氣注入到劍身中,激發出三種四道器紋,分別是力系、火系、冰系,隨即揮劍橫斬,便見有一道劍氣從劍身上飛出,夾雜著一絲絲火氣和冰氣,破空般向鐵牛王飛出。

劍氣落在鐵牛王身上,阻住它片刻,并在它背上留下一道長而淺的傷痕。

元田雨趁此時機趕緊繼續撤出一段距離,并準備發動下一次攻擊。

鐵牛王因為被人類武者刮傷,脾氣更加暴躁,不顧一切的向元田雨沖撞過來,爆發出更強大的沖撞力。

元田雨感覺到韓洢已經退到了安全的距離,便不再冒險與其對碰,向右跳開,并揮劍向前劈了出去。

只見一道劍氣自劍身飛出,直向鐵牛王的脖頸飛去。

鐵牛王察覺到危險,趕緊低下身來,勉強躲過了致命的一擊,但還是被劍氣破開一道血口。

至此,元田雨終于確認,鐵牛王的弱點真的是脖頸。幾乎全身都是鐵皮的鐵牛王,唯有脖頸兒是肉皮,是它唯一的死穴。

確定了這一點,元田雨又連續斬出了兩道劍氣,專斬鐵牛王的脖頸處。

鐵牛王憤怒不已,一個看起來不堪一擊的人類居然好幾次險些將它喪命。于是乎,鐵牛王專門對付這個弱小的人類,把另外一個人給忘了?;蚴钦f,已然把另一個人當成空氣。

這正好給了韓洢機會。

元田雨時刻注意躲閃鐵牛王的攻擊,并斬出一道劍氣,意在擾亂鐵牛王的思維,認為他才是真正的敵人,從而忽視另一個人。

沒想到,鐵牛王真的中計。不愧是蠻獸,智商堪憂。

同時,為了盡量節省真氣,防止體內真氣消耗一空,元田雨除了第一次為了阻住鐵牛王,其它每次發出的劍氣都不會全力以赴。

就這樣,一人一牛,斗得有來有回,久久未能分出勝負。

元田雨實戰經驗不足,一時間奈何不了鐵牛王。

鐵牛王笨重遲鈍,也同樣奈何不得元田雨。

久而久之,鐵牛王累的氣喘吁吁,見始終拿不下元田雨,又無力再戰,便后退幾步,打算立刻轉身退走。

元田雨哪里會給它這個機會?于是飛躍而起,全力斬出一道三尺長的劍氣直擊鐵牛王的脖頸,并提劍直接劈向鐵牛王的脖頸。

鐵牛王見這個人類不依不饒,不由大怒,怒吼一聲,直接低頭撞向元田雨,剛好與元田雨手中長劍碰在一塊。

“鐺”的一聲,元田雨手中長劍剛好落到鐵牛王的頭部,如碰到硬物,雙手被震得發麻,但卻趁機借力反彈出去,退出遠遠的,然后趁著牛頭攻勢減弱一點,便又再次躍起斬出劍氣,直指牛脖頸。

鐵牛王攻勢減弱,脖頸的軟肋又被人盯上,不得不強行抬起頭,以一對牛角擋住這道劍氣。

就在這時,趁著鐵牛王抬起頭,力道減弱的一瞬間。

元田雨垂直拔劍向下一插,順勢把牛頭壓了下來。

鐵牛王本想又抬起頭,但是力道大減,沒辦法再發力,于是頭部直接被按壓到了地面上。

鐵牛王沖撞力未消,頭又被壓在地上,于是奇怪的一幕出現了。

鐵牛王用頭部和嘴部犁出了一道長長的深坑。犁了大概十多米才停下來。

鐵牛王被按在深坑里,憤怒不已,前腳一蹬,直接把元田雨連人帶劍頂飛出去。

元田雨一時不慎,便被頂飛出去,摔落在一片草叢里。

鐵牛王雖是頂飛元田雨,卻遲滯了一瞬間。

正是這一瞬間,韓洢手中弩箭對準鐵牛王的脖頸,射了出去,一瞬間就破入鐵牛王的脖頸,從脖頸的另一邊穿了過去。

隨即,韓洢顧不得查看鐵牛王死沒死,便是直接奔向那片草叢。

草叢里,元田雨平躺著,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雖然沒有受到什么傷害,但卻很累,想休息一會。

韓洢跑過來,看到元田雨躺在地上,有些疲憊不堪,遂關切的問道:“你沒事吧?有沒有傷著了?”

韓洢眼中柔情似水,關心之意盡顯露出來。

元田雨笑道:“沒事,骨子很硬。”

說完,元田雨便坐起身來,開始閉目運氣療養自身。

韓洢在一旁盯著,視線未曾移開過。

過了一刻鐘,元田雨站起身來,剛想開口說話,卻見韓洢一直盯著自己,不免有些尷尬,但還是露出笑容,問道:“云姐,你怎么了?”

韓洢問道:“你真的沒事了?”

元田雨笑道:“是啊,沒事了。一點小傷,不算什么。”

韓洢不解:“被鐵牛王撞到,真的一點事沒有?”

元田雨把手伸過去,笑道:“真的沒事,要不,你看?”

韓洢遂伸手去探查他的脈搏,發現他氣息平穩,氣潭平靜,經脈疏通,筋骨完好無損,才是松了一口氣,道:“沒事就好,害我虛驚了一場。”

停頓片刻,韓洢又道:“話說,你被鐵牛王撞飛,怎么會一點事沒有?”

元田雨笑道:“難道云姐希望我有事?”

韓洢柔聲道:“當然不是啦?!?

“那是為何?”元田雨笑道。

韓洢答曰:“因為,之前也有幾個敢于挑戰鐵牛王的修士,被撞飛過?!?

元田雨問:“他們怎么了?”

韓洢嘆道:“他們死的死,傷的傷,廢的廢。所以,當我看到你被鐵牛王撞飛,我真的很擔心……”

說到最后,韓洢已是低下頭,臉頰不自覺的泛起紅暈。

元田雨自然是能夠看出來,韓洢的情意。

思考片刻,元田雨微微躬身拱手,笑道:“云姐關心切切,田雨在此謝過了?!?

聞言,韓洢遂抬起頭來,盯著元田雨,輕聲道:“多謝就不必了,只要你沒事,就好。”

在她看來,元田雨確實是個不錯的選擇,剛才她那個表情,若是別的男子,怕是早就趁虛而入,想要趁機將她拿下了??晌í氝@個男子卻依舊平靜,可見,他和別人真的不一樣。他很獨特。

于是乎,韓洢心中決定,他不主動沒關系,自己主動點就是了,為了愛,一切都是值得的。

元田雨笑道:“這個請云姐放心,田雨福大命大,是什么困難都壓不倒滴。就算有困難,也一定會沒事滴?!?

韓洢連忙岔開話題,笑道:“好啦,知道啦,時間也不早了,咱們該回去了?!?

元田雨聽到“咱們”兩字,心里暖暖的。

說實話,元田雨實在是不知道該如何表情心中的情感,畢竟,他真的只想一心修道,就算明知道韓洢對自己可能有感覺,也只能選擇盡量克制,不要到頭來誤人誤己。

思考片刻,元田雨道:“好的,一切聽從云姐安排。”

隨即,元田雨跟隨韓洢原路返回,并很快出了狩獵場。

本以為可以順利的回到青蓮居,卻沒有想到,麻煩一下子又來了。

元田雨剛出狩獵場大門就看到一個身穿黑色衣袍的年輕男子帶領一群人向這邊走了過來。

韓洢見到這些人,立即拉著元田雨的衣袖,閃到一邊去。

身穿黑色衣袍的男子看到對面的韓洢,當即露出笑容,但看到韓洢身邊的男子,笑容逐漸消失,轉而怒視之。他帶領一幫人向這邊圍了過來,將元田雨和韓洢前行的路堵住,并親自走上前,冷言冷語的說道:“韓殿下,看你走的這么匆匆忙忙的,是想要去哪呀?”

“不關你事。”韓洢道。

黑衣男子聞言,拍了拍手,戲謔道:“好,好,好,你不說,我也知道,你帶著個小白臉,除了去上床睡覺,還有什么地方可去呀?兄弟們,你們說,對不對?”

此話一出,那一幫人便是立即大聲道:“對,對,對。非常對。對,對,對。非常對?!?

黑衣男子又道:“看到了沒?兄弟們都怎么說的?”

韓洢怒道:“放肆,竟敢污蔑本殿下?”

黑衣男子露出戲謔的表情,陰陽怪氣的說道:“污蔑你?有嗎?你難道不是因為看上了身邊這個小白臉,跟他上了床,才會數次拒絕本少主的追求嗎?嗯哼?”

韓洢聞言,怒火沖天,立即想要出手教訓這個惡棍。

元田雨見狀,趕緊扣住她的手腕,在她耳旁柔聲道:“云姐,咱們行得正坐得端,不必理會這些宵小之徒,就當它們是放屁得了。只要他們不主動出手,我們也就沒必要動手,免得弄臟了我們的手。再說,如果你現在動手,就等于承認了這件事了,到時候,他們將會以此為借口,對你展開更猛烈的人身攻擊,所以,請相信我,我是為云姐你好?!?

韓洢低聲回應:“他們已經是不止一次這樣了,現在,他們還侮辱你,難道就這樣算了嘛?”

元田雨低聲回應:“相信我,不會就這樣算的,我料定,這些人待會肯定會動手,到時候,我們再出手,自然就可以出口惡氣了?!?

聞言,韓洢柔聲道:“好,我信你。”

元田雨遂點點頭,隨即才松開了韓洢的小手。

一旁的黑衣男子看到元田雨和韓洢在低聲細語的,怒氣就不打一處來,但臉上依舊裝出一副小人得志的樣子,戲謔道:“都這么卿卿我我了,就連手腕被扣住都沒有一點反抗動作,還說沒有上過床呢?說出來有人信嗎?有人信嗎?嗯哼?”

那群人又大聲起哄“不信,不信,不信……”

韓洢冷聲道:“讓開?!?

黑衣男子冷笑一聲:“我就不讓開,你能咋地?你還能打我不成?”

停頓片刻,黑衣男子指著自己的腦殼,挑釁道:“來呀,來打我呀,來,往這打,使勁打?!?

韓洢怒不可遏,一掌抬了起來,但想到元田雨剛剛說的,便又抑制住沖動,將手掌放了下來。

元田雨在一旁看著,實在沒想到,居然又碰到了這種人。

這種人,比起劉元南真是只贏不輸。看他死皮賴臉的,就知道是鐵了心要撕破臉皮了。

你說你追求不到人家,也不能使出這種下三濫的手段吧?這樣平白無故的污蔑一個女孩子的清白真的好嗎?難道不知道效果只會適得其反,讓別人更討厭你嗎?

還有,看這廝那矮矬樣,樣子平平無奇就算了,關鍵是身高,也就一百七都不到,尖嘴猴腮的,骨瘦如柴,是怎么好意思纏著人家姑娘不放的?難道,權貴子弟都這樣嗎?

俗話說得好,人不要臉,天下無敵。這小子明顯是臉皮無敵。

元田雨對此真是感到無語,但為了韓洢,又不得不選擇站出來說話。否則,又怎能對得起韓洢?

元田雨開口講道:“作為一個在魔教中有頭有臉的人物,竟然這樣欺負一個弱女子,不覺得可恥嗎?”

黑衣男子呸了一聲:“小子,你是個什么東西?這里哪有你說話的份?趕緊給我滾蛋?!?

一邊說著,黑衣男子一邊指著地上,意思再明顯不過,竟是讓元田雨滾著走?

元田雨聞言,既不生氣,也不動怒,依舊平靜如水,道:“云姐是我朋友,很好很好的朋友,你這樣污蔑她,就是在污蔑我,你這樣鄙視她,也就是在鄙視我,你說,你是想斷一臂,還是想斷一腿?”

黑衣男子聞言怔住片刻,隨即上下打量元田雨,發現只是一個不入流的武者,又是呸了一聲:“就憑你?就憑你敢對本大爺說出這樣的話,今天是無論如何,也不會放過你?!?

“你敢?”韓洢冷聲道。

黑衣男子聞言,戲謔道:“我有什么不敢的?嗯?你以為我還會給你薄面嗎?賤人?!?

“你罵誰?”韓洢怒了。

黑衣男子指著韓洢,怒道:“罵你呢,賤人。我,堂堂魔教的審判司司長的少主,幾番盛邀你前往審判司,清月閣樓共度良宵,你非但不給面子,還惡言相向,罵我什么豚犬耳。這也就算了,可你卻悄悄跟一個無名鼠輩約會睡覺,你說你不是賤人?那是什么?”

韓洢聞言,殺氣騰騰。

元田雨眼神驟冷,沉聲道:“我再說一遍,不準惡罵韓洢,更不準污蔑她的清白,立刻給她道歉,然后滾蛋!”

黑衣男子指著元田雨,呸了一聲:“我說,你沒有資格在這里說話,聽懂沒?”

元田雨見對方依舊不依不饒,便不再留情。

“唰”的一聲,黑衣男子還沒反應過來,伸出來的那根手指便應聲而斷。

不知什么時候,元田雨手中已多了一把劍,一把軟綿綿的劍。

黑衣男子“啊”的一聲慘叫,急忙向后退出幾步,斷指處鮮血如注。他趕緊運氣護住傷口處,又惡狠狠的看了元田雨一眼,怒道:“兄弟們給我上,把他倆剁成肉醬!”

話音剛落,那群人便是一擁而上,拿出刀劍便往韓洢和元田雨身上砍。

元田雨見此情況,立即將韓洢護在身后。

韓洢見狀,又是一番莫名感動。

元田雨自然是沒有注意到韓洢的神情,只是拔劍出來,迅速激發出四道器紋,隨即連續向左右兩邊斬出幾道劍氣,便是將那一群一擁而上的烏合之眾擊飛出去。

那些人倒在地上,便是不停捂著肚子痛苦的哀嚎著,看樣子,似乎是極為痛苦。

其實,元田雨已經很好的控制力度,若不然,這些人怕是早已被斬成兩節,而不是像現在這樣仍然完好無損的躺在地上,只是痛苦的哀嚎而已。

那黑衣男子見狀,嚇得全身發抖,雙腿不停的發顫,似乎是連逃跑的勇氣都已蕩然無存,再看,不知什么時候,他雙腳站立的地方已是多了一灘水,水,自然是從他身上灑下來的。

元田雨見狀,也不管三七二十一,走了過去,一腳踢到他的嘴巴上,當場就把他的兩顆門牙給踢碎,之后又是一腳把他踹飛出去。

元田雨還以為他們是多厲害的人物呢?原來竟是這么不堪一擊。

其實,元田雨是很想趁機擊殺他們的,但是,魔教有規矩,教中弟子是不能互相殘殺的。

特別是在這個地方,魔教狩獵場的大門口,最多也就只能教訓教訓他們。至于那些人,雖然說的這么猖狂,但是,也不會真的殺人。

因此,元田雨終究沒有選擇在這里殺人,而是出手教訓。雖然他不是魔教中人,但是,他還是很講規矩的。

隨后,元田雨才是回到韓洢的身邊。

韓洢想到,元田雨先前面對鐵牛王的時候,毫不猶豫的就把她護在身后,已是十分感動,今兒又是這樣,現在看到他更是一劍震飛這些魔教弟子,一腳將那個審判司少主的門牙踹碎,心中自然是興奮不已,見到元田雨走回來,就站在她面前,便是不由自主的直接撲到他身上,抱了個滿懷,臉上洋溢著笑容,柔聲道:“田雨,有你真好?!?

元田雨突然被抱著,有些反應不過來,雖是很想推開她,心一下子便跟著軟了下來,也不推,也不摟,任由她這樣抱著,靜靜地享受著這樣的感覺。

過了好一會,韓洢才主動松開懷抱,然后拉著元田雨的手便是往青蓮居的方向走。

一路上,兩人在想著不同的事。

韓洢想著如何與元田雨更進一步的事。

元田雨想著如何保護好這個女子。他料定,那幫人肯定不會這樣善罷甘休。

主站蜘蛛池模板: 景德镇市| 新民市| 京山县| 太保市| 黑龙江省| 杭锦后旗| 天等县| 长宁县| 金堂县| 平安县| 磴口县| 鹤山市| 兰西县| 武鸣县| 广河县| 钟山县| 绩溪县| 黄龙县| 永和县| 正阳县| 白玉县| 如皋市| 长沙县| 扶绥县| 德庆县| 龙门县| 察哈| 商南县| 崇仁县| 北安市| 南安市| 城固县| 青阳县| 嘉禾县| 惠水县| 平凉市| 苍山县| 彰化市| 长葛市| 宁蒗| 社旗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