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出乎意料的是王黎竟然直接承認了。

佻珠心頭一跳，怒喝道：“那你可知道你害了我，漩渦秘境的修士都是你殺的嗎？”

面對佻珠的質問和她散發的殺氣，王黎表情沒有一點變化。

“不全是我殺的。”

佻珠緊緊盯著他淡淡的表情，心中怒氣突然消失。

她平靜的問道：“你為什么要殺了他們？”

王黎看了她一眼，有氣無力道：“他們死了，三大頂尖宗門才會亂起來。”

“當初你是怎么逃出漩渦秘境的？”

王黎誠實的答話，沒有讓佻珠發怒，她依舊很平靜。

當年的漩渦秘境只有一個出口。

佻珠平靜了，王黎卻有些詫異了，他面上不顯道：“我的實力并非煉氣期，我在其他地方用陣法開啟了漩渦秘境另一門。”

佻珠微微挑眉，她知道王黎陣法高超，卻也沒想到已經到了這種地步。

要知道漩渦秘境是由三大頂尖宗門掌管的，要是能這么輕易的開啟另一個入口，三大頂尖宗門早就亂了套了。

“那你逃走害了我，不覺得抱歉嗎？”

實際上這件事也算不得是王黎害了她，最大的兇手應該是挑事的瘦臉精錢壽。

不過佻珠就想用這話試試王黎的態度，看看他是怎樣的一個人。

“我想害的是丹巔宗，你只是運氣不好罷了，不過總會有人在這件事中惹上大霉。”

王黎清淡的聲音傳入佻珠耳中，她不禁把手捏成拳頭。

“你這是什么都算計好了，丹巔宗身為三大頂尖宗門不會因為這種拙劣的把戲被拉入陷阱，三大頂尖宗門為了解釋此事總會找個替罪羊是嗎？”

為了三大頂尖宗門的平衡，他們斷不可能只因為一個秘境就打破聯合。

“是。”王黎平靜的看著她。

佻珠忍住給他臉上一拳的沖動：“你在陰尸宗是什么身份？”

“你猜。”

佻珠忍無可忍一拳打暈了他。

“本神陪你猜個屁，你無意中害本神被關五年，現在世事變遷，我被困在這里，想殺掉黎極的目標又遠了一步！”

“咩～”

小白子迷茫的咬住她的衣角，兩只眼睛看著她，好像在問她怎么了。

“小白子乖，這人死不了，我雖然要利用他離開虛無之界，但是也不能不出口惡氣。”

佻珠成神多年，心態也算是返璞歸真，難受就要發泄出來，悶在心里多數容易產生心魔。

“找到了活人，一時半會也出不去，還得在尋找這個虛無之界有什么特殊的地方。”

佻珠自顧自地說著，又望著小白子道：“要是我把你帶走，你還能尋著味找到他嗎？”

小白子點了點頭又搖頭。

佻珠知道這家伙在想什么，找了三次骨頭，她了解了小白子的一點本事，相信它肯定能再次找回來。

“搖頭沒用，你要是不想跟著我走，我就把你的尸體留在這陪他。”

佻珠輕描淡寫的威脅小白子。

小白子眼露恐懼，咩咩的叫著，討好的蹭著她的腿。

“好，這樣才對，現在立刻給我帶路，不管是什么，只要是有味道或者不一樣的地方，你找出來，回去我都會給你獎勵。”

小白子聽到獎勵，興奮的奔跑起來。

佻珠古怪的看著小白子跑遠的身影：“小白子身上沒有一點靈氣，卻天生能聽懂人族的話，怎么看也不會是個廢物資質。”

她收起心思，大步流星的跟著小白子。

她想看看這虛無之界的突破點在哪里。

不知時間流逝了多少，佻珠吆喝一聲：“小白子，帶我去那個男人那里！”

她和小白子轉了很久，久到佻珠都覺得腿有些酸了。

她是煉過體的，就算不用靈力也不可能這么容易就腿酸。

這樣推測出來，佻珠認為虛無之界的突破點應該就是在人的身上，不需要再去找其他東西或不同之處。

小白子聽到要去找那個男人好像很開心，如閃電般跑了起來。

“我現在相當于凡人，不準跑那么快，小心我提著你的尸體去見他！”

佻珠恐嚇著跑的沒影的小白子，沒過一會兒，黑蒙蒙的霧中出現了四只白腿。

佻珠忍不住吐槽：“小白子你太黑了，要不是你的四肢白一點，都看不見你。”

小白子咩咩的不爽，扭了扭屁股讓佻珠跟上。

王黎還保持著那個姿勢在原地，不過他已經醒了過來。

“醒了為什么待在這里不動？”佻珠語氣不好，有些惡劣的問道。

王黎淡淡的瞥了她一眼：“等著你回來，這是虛無之界。”

“你知道什么是虛無之界？”

王黎詫異的看著她，反問道：“你知道虛無之界？”

佻珠有些無語，她是神，知道虛無之界很正常，這個實力不清楚的男人能知道虛無之界才很奇怪。

“是我先問你，你知道什么是虛無之界嗎？”

王黎雙眸又變為平靜：“虛無之界就是什么都沒有的空間，進來的人一般都會在這里老死過去。”

“懂得還挺多，那你知道怎么出去嗎？”

王黎抬頭看她一眼，淡淡道：“該你回答我了，你怎么知道虛無之界？”

這人還真是執拗，佻珠冷冷道：“聽我師傅說的。”

“你在撒謊。”王黎幾乎在她說完的同一時間就說出了這句話。

佻珠奇怪的看著他的臉，這人的口氣怎么感覺和黎極有些像。

“你為什么說我在撒謊，你知道我的師傅是誰嗎？”

王黎抿著唇，過一會兒道：“你溫佻珠的師傅修真界誰不知道。”

“那你說說是誰啊？”佻珠眨眼間移動到他的身邊，緊緊的盯著他的眼睛。

王黎略微動了動眼皮，冷淡道：“黎極。”

“你的眼皮子動了，好像在說謊一般。”佻珠冰冷的看著他。

這不是佻珠在胡言亂語，上萬年的生活，她自有一套看人方法。

王黎閉上眼睛，緩緩道：“累了罷了。”

佻珠更為奇怪的盯著他，把他上上下下都看了一遍，甚至還放出了神識。

“你是哪里人？”

王黎閉眼答道：“沃霖大陸的流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