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云山上,劍光彌漫。
青云腳下,魔氣滔天。
青云掌教腳踏虛空,憑空而立,于身前凝聚出一柄被霞光包裹著的石劍。
這里是正魔大戰的戰場!
然而,就在這本該劍拔弩張的戰場中央,卻出現來一個很不協調的身影。
他就站在那里,可所有人都好似還不見他一樣。
李京墨穿過漫天劍雨,來到玉清殿前。
“簡直跟真的一樣。”
李京墨站在一名青年的面前,伸出手,似是要去抓對方的肩膀,然而卻伴隨著一陣漣漪穿過了對方的身體。
眼前的場景是假的。
是系統構建出來出來的擬態。
“這才是我心中的《誅仙》?!?
宴席結束后,李京墨沒有選擇在街上閑逛,而是直接回到鏢局,返回了自己的房間。
他原本準備直接開始修煉,將修為一舉恢復,但依舊飽和的丹田讓他不得不放棄了這個想法,轉而思考起該用什么方式來打發時間。
根據原主的經驗,每次丹田飽和,基本上需要至少5、6個小時才能回復。
于是乎,李京墨已經做好準備好熬夜的準備。
至于休息?
你不知道修仙是不需要睡眠的?
如果睡覺了那還叫修仙么?
好吧,其實是因為自在境的修士即使一兩周不休息,依舊能保持精神奕奕的狀態。
就算疲憊,也可以用修煉代替睡眠。
修行的休息效果可比普通的睡眠要大得多。
李京墨眼前的這幅場景就是他用來打發時間的產物。
他將自己一部分的記憶開放給了系統,讓系統在房中擬造出了《誅仙》的劇本。
這種沉浸式的體驗讓李京墨直呼欲罷不能。
雖然說一千個讀者的眼中有一千個《哈姆雷特》,但眼前的劇本畢竟使用李京墨記憶的制作出來的產物,也就是說,系統是直接將最符合他想象中的《誅仙》制作了出來,再加上系統本身就是為了拍攝電影而生的產物,所以根本就不需要擔心它模擬出來的NPC的演技。
趁著沉浸式無廣告觀影的時間,李京墨逐漸摸清楚了系統擬態環境的某些限制。
系統擬態環境分為兩種。
一種范圍擬態,一種是綁定擬態。
按照李京墨目前的權限,系統范圍擬態的輻射大致約有四百米。
而這種范圍擬態是指系統無法在超過距離的地方制造擬態,但位于擬態范圍之外的人依舊能看到內部的變化,但若是內部擬態環境與現實差別過大,那么范圍之外的觀察者觀察到的只會是嚴重扭曲的之后的景象。
至于綁定擬態,則是直接綁定由宿主指定的目標。
綁定擬態不會影響宿主周圍的環境,只會影響被綁定的個體的感官。
以李京墨的權限,他目前最多只能綁定兩個目標。
除此之外,這種綁定還有距離的限制,同樣也是四百米。
只要個體與系統擁有者之間的距離超過四百米,宿主加載個體身上的綁定就會被強制解除。
掃視了一眼依舊在演繹著故事的場景,感受了下已經恢復正常的丹田,李京墨在腦海中呼喚起系統:“關閉吧,我要準備開始修煉了?!?
【需要我幫忙么?】
“……不用?!?
……
鏢局前院。
明明已經是深夜,這里卻還在忙碌。
有身著布衣的仆從搬挪貨物,也有手持寶刀的鏢師立于陰暗之處警惕著周圍一切的動靜。
終于,直到三月滑向另外半邊天空的時候,最后一只箱子也被搬上了馬車。
一名躲藏在樹冠之中的鏢師飛離自己躲藏的位置,走入月色。
他是范亥。
范亥三步并做兩步,來到了一名身著黑袍的人影面前。
“閣下,所有的貨物都在了這里了。”
黑影沒有回應,直接轉身跟在車隊后面離開了鏢局。
這個時候,范亥緊繃的神情才稍稍有些緩解。
他長出了一口氣,向四周的招呼道:“出來吧,咱們的任務算是結束了?!?
“沒別的事的話就趕緊回去休息吧,不用再向我報道了。”
補充了一句,范亥收起武器,走向大門。
“范老大,你們這次接的是誰的單?怎么這么神秘?不僅晚上來提貨,就連領頭的人也是遮遮掩掩,話都沒有幾句。”一小廝見范亥走了過來,滿臉好奇的湊了過去:“而且他帶來的人還一個比一個難伺候,跟目中無人無人似的。”
“行了,問那么多干嘛?鏢局的規定你們又不是不清楚。”范亥皺了皺眉。
不只是小廝覺得對方目中無人,就是范亥也認為對方的態度太過高傲了些。
若是早年行走江湖的時候,有人用這樣的姿態對他,他早就一刀砍過去了。
但現在,他有了穩定的生活,也就有了顧慮。
……
車隊沒有駛離多遠,而是拐入了一條僻靜的巷子。
為首的黑影袖袍一揮,靈力自掌心噴薄而出覆蓋住所有的貨物,隨后便被他化作了流光收入長袖之內!
這人竟是修士!
與此同時,那些與他一同走出鏢局的侍從排列成隊,沒有推搡,沒有打鬧,詭異的就像剛被趕尸人喚醒的死尸,在月光的照耀下,侍從們褪去了人類的外表,露出了由木質材料,金屬軸承等物質共同組合出來的詭異模樣。
它們沒有嘴巴,沒有鼻子,只有在眼窩位置被挖出來一對凹槽。
在每個凹槽的深處,都鑲嵌著一枚散發著幽藍色光輝的寶石。
呼——
一股寒風吹過,傀儡侍從們迅速變黑變薄,與黑袍男子地上影子重疊在了一起。
“黑十!”黑袍男子低聲喚道:“貨沒有問題?!?
一道半透明的幽影在他的身前浮現。
這是一個身著右胸繡有“供奉司”三字衣物的中年男子。
黑十瞥了一眼黑袍男子的腳下:“相比較于前幾個與我們合作的鏢局,永安的人老實多了——至少,我跟蹤他們的途中沒有發現太大問題,除了……”
“除了什么?”
“除了一個意外?!焙谑聪蛴腊茬S局的方向,仿佛的他的眼睛可以穿透泥墻石磚:“他們在押鏢的途中偶遇了一個自稱‘畫劍宗’的弟子,他說他是在邪祟沖擊天塹的時候,選擇留守的弟子之一,因為背靠大陣陣眼,才在事后幸運的活了下來?!?
黑袍男子皺起了眉頭:“你想表達什么?”
“器三,你說,咱們要不要在這里解決掉他?”黑十冷笑:“若是讓他到了圣地就麻煩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