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蘇感覺這是自從出生以來睡得最舒服的一覺了,好像一個連續工作了大半輩子的社畜終于能放下家庭,放下工作,躲到一個誰也找不到的角落里安穩的休息了一整天的感覺。
睡得真爽!
拉蘇想著,慢慢睜開眼睛。
兩隊穿著超人戰衣的士兵全副武裝站在床的兩側,戰衣和武器上反射出銳利的黑光,讓人一看就能明白只要是條狗穿著這身裝備都能在戰場開無雙。
拉蘇一醒來就看到這幅場景,透過門還能看到昨晚收留自己的好心小伙吉米正坐在椅子上抱著頭好像一只寒夜里的鵪鶉一樣,渾身發抖。
在拉蘇看不到的地方,亞裔隊長舉著一把比吉米腦袋還大的手槍或者說是炮正對準著他,只要有一點風吹草動,隊長保證讓這個年輕的小伙子走的相當愉快,一點感覺都沒有。
拉蘇眨了眨眼睛,頓時就想明白了這一切是怎么回事,醫院那邊可能把自己逃跑了的消息上報給格溫了,按照格溫對這個城市的掌控力很快就能查到昨晚自己做的是那輛出租車,只要找到司機就能找到自己的位置。
看著吉米驚慌失措的樣子,估計超人小隊應該是剛來這里不久。
可憐這個好心的小伙子,現在一定很害怕吧!拉蘇這樣想著,慢慢的坐起身子。
黑一眼疾手快,一把扶助拉蘇的胳膊,攙著他坐起來,兩人對視一眼,拉蘇朝他點了點頭。
看著拉蘇走出房間的背影,黑一得意的朝身邊的同事們搖頭晃腦,后者們紛紛撇了撇嘴,表示看不起黑一,但又暗暗的后悔,為什么自己沒有這樣的眼力去拍領導馬屁。
拉蘇一走出房間就明白了吉米為什么是這幅慫樣子了,他朝亞裔隊長擺了擺手,示意他把手里的家伙收起來。拉蘇走上前拍了拍吉米的肩膀,語氣溫和的說道:“對不起了小伙子,嚇到你了。”
吉米忙的拉住拉蘇的手像是攥住了一根救命稻草一樣,剛想說話就被拉蘇背后亞裔隊長好似要吃人的眼神嚇住了。拉蘇繼續說道:“你不要害怕,他們都是好人,不會對你動手的,今天的事情我替他們道個歉,對不起。我這里還有點事情,先走了。以后有什么需要幫助的可以去保護傘公司找我,一定盡我所能。”
“走吧!”拉蘇朝著門邊的亞裔隊長說道。
后者將房門打開,刺眼的陽光照了進來。
門外,兩隊十人超人小隊成員站成兩排,拱衛在吉米家的花園小路兩旁,身上的戰衣和手里的制式槍械冷酷無比,哪怕是普通人也能看出這一隊人不好惹。
小道的盡頭停著一輛黑色的商務車,白一站在車旁守著打開的車門像是看守白宮一樣,身體挺拔,眼神堅定,目不斜視。“儀式感十足啊!”拉蘇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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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務車上白一戴著墨鏡面無表情的開車,他此刻已經帶入了老板的忠心走狗兼冷面保鏢的人設,正專心開著車。拉蘇坐在后座雙手交叉放在腿上,頭靠在靠墊上,半睜著眼睛開口說道:“去哪?”
“什么?”隨著白一的開口,他冷酷的氣質頓時破裂,伸著腦袋往后扭著問道。
拉蘇裂了裂嘴角,心里不禁多了幾分笑意,他重復了一遍剛才的話,“去哪?”
“公司!”白一回答道,又想到了什么,連忙補充,“伊諾爾小姐正在等著您。”
“哦。”車上恢復安靜。商
務車的車皮將車里和車外隔成兩個世界,明明透過窗戶看去車邊都是傳流的車輛和行人,車里卻一點聲音都聽不到,拉蘇感覺自己在看一出啞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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久別的重逢總是少不了眼淚,每一個路過公司門口的員工都一臉目瞪口呆的看著自己那個像是機器人一樣的老板此時正摟著一個病號服骷髏男放聲痛哭,隨后又后知后覺的快速跑開,公司門口是有攝像頭的,等老板以后想起來讓她看到有人看到自己狼狽的模樣能放過那些人嗎?不想惹麻煩的員工走的飛快。
當然也有的員工不跑,而且還手舞足蹈的高興了起來,這些員工是認識拉蘇的,他們知道這個公司的真正主人屬于誰。
這段時間公司的飛速發展讓他們的工作成倍增加,原本的九五五變成現在的九九六,雖然工資升了但快樂沒了。他們看到拉蘇時就知道,以前九五五的快樂生活又要回來了!
等格溫哭夠了,拉蘇體貼的拿出讓白一找來的紙巾,“都哭成小花貓了。”拉蘇調笑道。
格溫羞怒的錘了拉蘇兩下,把他錘的嗷嗷直叫,這是真的疼。
嚇得格溫又擔心的看著拉蘇,摟著他的胳膊一陣關慰。
拉蘇跟著格溫來到頂樓的辦公司,一切都和原來一模一樣,甚至拉蘇養的仙人掌還在那里,只不過辦公桌上多了些資料。
格溫嘴里的話自從上了電梯就沒停過,她好像要把這半年發生的一切都告訴拉蘇。心懷愧疚的拉蘇成為了一個合格的傾聽者,專心的聽著格溫所說的每一句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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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逢的時候已在昨天,正當拉蘇以為自己可以和格溫好好享受一下二人世界時,訪客卻一個接一個。
好像全世界都知道了拉蘇醒過來的消息一樣,一點不給拉蘇休息時間,接連不斷的拜訪拉蘇。
這些人不是拉蘇以前的好友比如章魚博士奧拓,班納之類,就是一些商業上的合作者。
總之都是拉蘇拒絕不了的人。就這樣,拉蘇拖著虛弱的身子,每天吊著鹽水接待一個又一個訪客。
一個月的時間很快就過去了。
拉蘇終于能如愿以償的和格溫過上二人生活。這一個月讓拉蘇虛弱的身子恢復了不少,雖然不像以前一樣猛男,但起碼不在骨瘦如柴像是非洲逃來的難民了。
保護傘公司之前逃跑的董事們又回來了,畢竟鐵血女王的男人回來了,有了束縛的母老虎那還是母老虎嗎?小花貓而已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