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圣徒往事(下)
- 藍荒
- 紋汲
- 2887字
- 2022-01-04 10:00:00
巴迪曾留學北美,學的就是機械。看到這鷹面機甲后便開始擺弄,也許是不小心碰到了什么的按鈕,這機甲的外殼由漆黑立刻變成血紅,同時從鷹頭伸出無數根藍色光線,每一根光線不斷延伸,最后連接到巴迪的頭上,而巴迪也整個人倒立懸浮在機甲上方。
我們這些下屬看到巴迪的情況,著急救援,卻發現機甲四周不知何時環繞這一種無形的壁障,根本無法靠近。
過了許久,那藍色光線才消失,巴迪也慢慢漂浮到地面上,他忽然睜開雙眼,眼神陰冷異常,也不理我們的呼喊,只仰頭看向上方的裂縫口,揮手間,其身前就憑空化出無數的白色風刀,轉瞬之后皆齊齊飛向洞口,只聽一陣慘叫,幾十顆人頭便從裂縫中滾落下來……”
紀凡又問:“聽起來這賽族之矛是正義的革命軍,那為什么后來的圣徒軍又變成恐怖組織了?”
老獄主應道:“靠著五座金塔的財力,巴迪重建了一只革命隊伍,也就是現在的圣徒軍。
但是巴迪自此性情大變,極其殘忍嗜殺,圣徒軍每次和政府軍交戰,都全殲對方,絲毫不留活口,甚至將好幾個城市打成廢墟,平民也被屠盡。不到半年就控制了馬爾全境。之后巴迪的野心膨脹道到極點,妄想成為整個世界的王。”
紀凡聽到此,心下揣測風汐應該是強行往巴迪的腦袋里塞一份記憶和意識,他才能操作風汐,同時也知道了黃金圣殿的事,才會不斷派人去迷霧海尋找,但是這舶來的記憶和意識反過來也影響了他的性格。想起在玫瑰島時自己也曾憑空多了一份記憶,紀凡第一次對自己身體里的沅骨產生了莫名的恐懼。
接著又聽老獄主說道:”后來圣徒軍主動挑起了多場局部戰爭,很快被周邊各國列為恐怖組織,聯合打壓之下,圣徒軍的主力被殲滅,之后徹底轉為地下組織。從那時起,巴迪開始在廢棄的金礦下建立總部,只所以如此,是因為風汐將衛無法移動。他命人把在風汐附近的區域挖空,建立了龐大的圣殿大廳。其上又開辟一百層石樓,里面有上百部電梯,還安裝了現代化的新風系統、引水系統、排污系統……有四萬人常年在此生活。”
“你們既然是圣徒軍的元老,為什么會被關到監獄。”木文梓好奇的問道。
“地下總部建好后,巴迪創立圣徒教,自封為圣神化身、第一圣徒,唯一主宰,并逼迫所有圣徒軍放棄信仰,并奉他為唯一真神。
他在各地發動無差別襲擊,死傷無數。曾經的我們為族人戰斗,為正義革命,為信仰犧牲。而現在全是為巴迪一人,我們全都忘記了初心。
我和阿里不甘于此,便偷偷的想要逃出地下總部,因為我曾負責地下總部的工程建造,在修建地下總部的通風隧道時,偷偷安排手下挖了一個通向地面的密道用于逃跑。只是還沒來及走出地下總部,便因為被下屬告密被巴迪困住,那是我們第一次親身感受圣主的神力。無數風刀氣劍襲來,我們兩人的下屬共兩百人皆被瞬間削成白骨,我的十個兒女只剩下三個,阿里也只剩一子。之后便被關押到這里,至今已有十年。”
紀凡問道“你們計劃怎么逃,要走你說那條密道么?”
“薩曼你說一下計劃吧!”
大家都看向薩曼,只聽他緩緩說道:“我和獄主已經籌謀半年,能否安然逃走,圣主巴迪是關鍵,只要巴迪不在,禁衛軍很難攔住我們。
我有一名心腹手下負責監獄的伙食,他每天通過在食物中放紙團給我傳信,今天最新消息是巴迪兩天后將去迷霧海,只要巴迪一走,我們立刻開始行動。
目前礦道的前三層,都有獄卒把守,不過他們都在礦道中央,也就是分界區附近。我們從西區第四層直接向上走,每層礦道之間早就有通路,可以神不知鬼不覺的到達第一層礦道。
在西區的第一層礦道里,有個地方比普通礦道寬一倍,以此點向上,只需要挖三百米,便可以打通十年前獄主挖的密道。”
阿里獄主此刻才明白為什么要阿仆勒費盡心機的把女兒嫁過來求和,原來是要借道西區。
薩曼接著說道:“這三百米向上的隧道是個難題,我們要短時間內挖好,過程中不能使用任何器械,以免驚動禁衛軍,必須悄無聲息挖,這就要看大隊長了,巴迪用萬千風刀數分鐘內便鑿出直通地面的換氣通道,大隊長搞定三百米應該沒問題吧?”
紀凡應道:“此事可以交給我,不過我這點微末之術,比起圣主差的太遠,三百米的話,需要幾個小時的時間。”
薩曼說道:“幾個小時已經很快了,巴迪去迷霧海,短時間內應該回不來。”
見眾人無異議,獄主阿仆勒站起身,伸出手掌,眾人逐個將手疊于其上,開始鄭重起誓,約定兩天之后,正式逃獄......
洞里沒有白天黑夜之分,等眾人散去時,已是深夜。
紀凡兩人回到自己的石屋后,因為兩日來未曾合眼,已經是困倦無比。
獄主這時派人送來了一套嶄新的被褥和兩罐水,紀凡也交換過食物,心中明白獄主付出了多大的代價,僅這些水就是普通礦工三個月的用量。
這地下極為燥熱,紀凡早已脫掉外衣,只穿著一件藍色的襯衫,而木文梓一直穿著針織襯衫,里面還有貼身內衣,在礦洞里又不好脫掉,早已被汗水浸透。
紀凡和木文梓挨肩坐著,見她臉上手上沾滿灰塵,衣服上全是污跡,便說道“我給你布置一個浴室吧,你可以沖洗一下。”
語罷,便用虹吸將巖壁吸出一個支架,將水罐橫懸固定住,又拿起一個安全帽,地下的小石塊不知何時已懸浮到他的指尖,頃刻間將安全帽打出數個孔洞,這安全帽懸浮到罐口下方后就成了一個簡易的花灑.....
木文梓看著這一切,嘻嘻笑道:“別人都是用神力去爭天下,要當世界主宰,你倒好,竟用來做這些小玩意。”
“我覺得做這些才是頂重要的事,也是唯一有意義的事。”
“這里用水很不容易,我只用半桶,等會你也可以洗一下。”木文梓說道。
“我不用了,等會直接睡地上就好。”
“一起洗吧,你可以……幫我洗一下后背。”木文梓說完不覺紅了臉。
紀凡見她睫毛低垂,神色忸怩,便愣住了,正不知該如何回復時,又見她直接站起身將衣服全部脫掉,背對著自己走到水罐下方,紀凡剛才用舊床單做一個簡易的簾子,此刻并未被她拉上。
在流水下,她的姿態變得更加的旋動裊娜,紀凡就這樣癡癡地看著,早已完全迷失。
木文梓又轉過頭,說道:“你還不快過來。”
紀凡便脫掉衣服慢慢靠近她,他將手撫在脊柱溝上,只覺柔軟細滑,如輕煙薄霧一般.....
兩人一直沉默著,半晌無語,木文梓便開口問道:“你是什么時候開始喜歡我的?”自從玫瑰島之后,他們已經能很自然的牽手,從某種程度上說算是已經確定了情侶關系,這樣問題對于他倆而言也不算唐突。
之前氣氛曖昧,紀凡也正想說些什么,聽到這句,便答道:“嗯……是從八歲的時候,你還記不記得在學校里有一個胖胖女生,她的座位和我挨著,老是欺負我,有一次你從教室外經過時,看到她正在使勁掐我,你就直接拿起手上書本砸在她身上,還兇巴巴的喊‘以后不準欺負我弟弟。'我當時想這個姐姐好帥,我長大后一定娶她當媳婦。”
“什么姐姐,我就比你大五個月!”
“從那時起再也不當你是姐姐了。”
“看來還是我先喜歡你的,我是從第一次見面時就喜歡你了。”
“騙人的吧,那時你才六歲,我也是剛記事,只隱約記得咱倆的第一次見面,是在你家剛搬到我家對面的時候。”
“你說巧不巧,那天的事也是我記憶的起點,不過我卻記得所有的細節,當時我爸領著我來你家拜訪,我倆就在屋里玩,我看你腳底板有顆痣,便抓起腳看,結果把你直接掀翻了,你就大哭起來。等你父母趕來問時,你又忽然不哭了,說自己摔的。那一刻我便產生了一個奇怪的念頭,想一輩子保護你。”說到這里,木文梓的情緒突然失控起來,她轉過身,伏在了紀凡懷里哭泣起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