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我絕不會逃
- 科比,帶著籃球果實去海賊
- 招罪
- 2172字
- 2021-11-13 10:42:20
此刻的彼苛可不知道在短短幾分鐘內(nèi),自己已經(jīng)是被落實了懦夫的名聲,并且是隨著防衛(wèi)兵團的這場聚會的結(jié)束,而在整個鎮(zhèn)子中傳播。
不過即便是知道了,他估計也不會在意,更不會為這事而分出一點注意力。
因為現(xiàn)在的他,把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了手中的劍上。
學(xué)著卡奇沃大叔的樣子,在院子里胡亂的蹦跳,右手緊緊的握著挎在左邊腰間的劍柄。
手中劍還未出鞘,但是眼中劍卻以冰寒刺目。彼苛不覺得這有什么,因為對敵人的堅決以及冷酷,這是絕殺時候的必備要領(lǐng),他早已掌握。
但是此刻的卡奇沃卻是被彼苛的眼神嚇到了,這正是他師父曾經(jīng)說過的‘藏殺于心,冷于面’,這可比他之前的呲牙咧嘴強了太多太多了。
“嘶!”
卡奇沃看著此時彼苛的狀態(tài),倒吸一口涼氣,若非是這一招每次進入狀態(tài)都很消耗精力,他真的想立馬打斷彼苛,問問彼苛是怎么做到的。
他窮其一生也沒有摸到邊境,只能是靠著兇狠的面部表情來帶動意志的凝聚。
這個狀態(tài)可不是我們想象中的,精神專注那么簡單,首先那決絕的信念,就不是什么人都可以掌握的。
此時的彼苛已經(jīng)無法察覺到周圍的一切了,所有的精神力都試圖去感應(yīng)手中劍的能量。
不過很可惜,他失敗了,劍柄依然是劍柄,劍鞘依舊是劍鞘,手也是手,只是劍柄...被捂熱了。
除此之外,再沒有任何的變化。但是,現(xiàn)在的他體力已經(jīng)快要被上躥下跳給耗盡了。
月光之下,他的整個身體各處都散發(fā)著熱氣,倒是有那么點意境,
不過顯然光意境是沒有用的,終于一粒汗珠從額頭滑落,穿過眉,透過睫毛直達眼球。
劇烈的酸痛使彼苛不得不眨了一下眼,頃刻之間所有凝聚的意志力毀于一旦。
“草!”
彼苛不甘心的爆了一個粗口,手便松開了握著的劍,蹲下身子開始劇烈的呼吸。
沒有想到一滴汗水,竟然成了壓死駱駝的最后一根稻草。
卡奇沃大叔見到這個情況,趕緊小跑過來,臉上掛著嚴肅的表情。
‘看來要被教育了!’
彼苛撅了撅嘴,心中倒是喜歡。他認為能被教導(dǎo)指點是件非常幸福的事情。
于是,他有些沮喪的搖著頭說道:“卡奇沃大叔,我實在是太差勁了,我根本沒有感覺到你說的劍種,手心倒是很熱,但那也應(yīng)該是捂的吧”。
卡奇沃蹲下身子的瞬間,便被彼苛丟來的話差點給打的,一屁股坐在地上。
‘你都算差勁,那我們這些人直接都不用活了。你一上來就做到了我一輩子做不到的事’
彼苛趕快扶住卡奇沃大叔,只是看著卡奇沃大叔的眼神有些疑惑,按說是不應(yīng)該站都站不穩(wěn)啊。
“咳咳...”
卡奇沃大叔咳嗽了兩聲掩飾自己的尷尬,臉上的神色稍微緩和了一些,不再那么嚴肅,“那個,彼苛啊,你的面部為什么沒有露出猙獰的表情啊”。
卡奇沃已經(jīng)透過彼苛的眼神,就看了出來。所以他此刻就是想聽到,彼苛的親口說出那種心里的感受,他自己也好悟上一悟。
彼苛聞言皺了皺眉頭,難道是我沒有做出兇狠的表情,而導(dǎo)致了最終的失敗?
不過他很快又排除了這種可能性,因為在那時候,他的意志已經(jīng)在腦海中化作了一條吐息的黑曼巴,毒牙外露,隨時準備致命一擊。
按照他對《茍開門》的理解,這可比外化而出的兇狠表情強了很多。
難道是我理解錯了?
再聯(lián)想到卡奇沃大叔剛才的話,彼苛好像是發(fā)現(xiàn)了什么,也許這劍術(shù)要的就是情緒外放而出,從而與劍產(chǎn)生共鳴。
彼苛的眼睛瞬間瞪大起來,在月亮呼應(yīng)之下,好似有光暈流轉(zhuǎn)。站起身子朝著卡奇沃嚴肅的說道:“卡奇沃大叔,是我太笨了,現(xiàn)在才領(lǐng)會到表情的真正含義”。
???
卡奇沃聞言腦袋忍不住往后一巔,這回沒幸免,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什么玩意,你就明白了表情的真正含義?
怎么說的我這么不明白呢!
彼苛見狀想要去扶卡奇沃,不過被他給制止了。
“等一下!”
卡奇沃撇開彼苛的手,非是自己站了起來,“你領(lǐng)會到了表情什么真正的含義”。
他感覺這小子一定是想偏了。
果然,彼苛接下來說的話,和卡奇沃猜的一模一樣,硬是給表情外放找了個蹩腳的理由。
聽得卡奇沃頭都大了,怎么想要偷學(xué)一下這么難啊,非要他直說嘛,那他這當老師的也不免太丟人了吧。
不過現(xiàn)在彼苛已經(jīng)走上了彎道,卡奇沃也不得不說出了真話。
聽完卡奇沃對他剛才精神狀態(tài)的講述,彼苛這才明白過來,何著您是想過來學(xué)習(xí)一下的啊。
彼苛當然沒有敝帚自珍,不過那種狀態(tài)雖然熟悉,但是卻有些難以形容。
說‘冷酷而堅決’吧,略顯單薄,不足以全面的描述那種感覺。最后彼苛絞盡腦汁,想了半天說了一句話。
“我可能會輸,但我絕對不會逃!”
對,就是這種感覺,生死都在自己的掌控之下,由自己來完成對命運的最后一擊,他不會逃,永遠不會。
即便前方是黑暗的深淵,即便是路上滿是荊棘,他的世界中沒有‘逃’這個選項,球場上如此,生活中亦是如此。
聽到彼苛短短的六個字,卡奇沃的腦海之中,卻是有如旱地懵雷一般,轟的他一時間的呆在了原地。
“卡奇沃大叔,卡奇沃大叔..”
直到彼苛連搖帶晃,叫了十幾聲后,卡奇沃才緩過神來。
他的眼睛之中透露出一股難以言明的情緒,只是看了彼苛一眼,也沒有說話,便朝著自己的房間走去。
步伐很是緩慢,但是步子卻很大,給人一種想跑卻又跑不快的感覺。彼苛知道...那是逃!
一直看著卡奇沃大叔的背影,知道門被緊緊的關(guān)上。
彼苛不知道曾經(jīng)在卡奇沃大叔的身上發(fā)生過什么,但是他知道原主父親與妹妹死的時候,他一定是逃了。
不然說不通,為什么只有他自己一人回來。
彼苛其實一直都有這樣的猜測,但是從來沒有說出來過,今天的一切也實在是太巧了。
至于說彼苛對卡奇沃的看法,則非常的別扭。從人性方面來說,面對恐懼,以及不可戰(zhàn)勝的敵人,逃跑是人之常情。但是從道德方面來說,逃...也是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