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凌握著樹枝,指著他們,淡淡道:“靠近我者,后果自負。”
這話一出,他們似乎更加興奮了,腳下步伐邁得更快了,貌似想見見什么下場。
葉凌搖了搖頭,嘆息道:“罷了,不聽勸就不聽吧。”
話落,猛地揮動枝椏,一道無形的劍氣直直斬向他們!
“砰!”
厚重劍氣實實打在他們腹部,個個往后倒退數步,勉強穩住身子。
他們捂著腹部,神情恍惚,仿佛忘了痛楚,眼中滿滿的不解,不敢相信這道劍氣居然是眼前之人發出的。
“下次,我就不會手下留情了。”葉凌看向手中樹枝,布著幾道裂痕,頓了頓,“起碼你們得躺一個禮拜。”
葉凌之所以不下重手,只因為不想把事情鬧太大,眼前的事還沒弄清楚,就又搞出一件大事,后面就難收場了。
一時間,他們都不太敢上前靠近葉凌,等到其他隊伍抵達的時候,他們乃不敢上前一步。
許多人見他們遲遲不敢上前,心中疑惑。實在是太不尋常了,明明葉凌就在眼前都不去抓。
“你們是怎么回事?都不要了?那我們就收下了!”
“我……我們……”
“你們支支吾吾想說什么,你們該不會是怕了吧。”
這般靈魂考核問題直鉆他們內心,說怕也丟臉,說不怕還真怕,他們面面相覷無人作聲。
葉凌出聲問道:“你們為何一直想抓我?我可沒得罪過你們。”
對于葉凌發出的問題,立有人站出來解答。
“不是你得罪我們,是得罪陸海堂師兄,人家花一本玄階功法,買你呢。”
“陸海堂……原來是他……”葉凌若有所思喃喃著,大致猜到事情始終。
同時確定了陸海堂這次真的想廢掉自己,不然不會扔出一本玄階功法。
“還隔這發呆呢,上上上!直接抓他!別讓他跑了!”
“對了,一開始有啥磨嘰的,早抓功法早到手了。”
“上!”
隨著一人一聲令下,眾人以震動山河之勢沖向葉凌。
葉凌輕搖著頭,他們已經被功法蒙逼了雙眼,說再多都是無用,倒不如直接用出實力省事。
布著裂痕的樹枝對準他們,隨著葉凌灌入一絲靈元,以及加持著劍意。平平無奇的枝椏變化鋒利無比,隱隱有鋒利劍氣散發出來。
“斬劍訣。”
葉凌一字一頓說著,手中枝椏發出微弱黃光,對著人群用力一揮,枝椏頃刻化為齏粉,隨之一道磅礴的劍氣橫斬眾人!
“砰砰砰!”
眾人面露驚駭之色,腳步還未停止,身體便快速向后倒去。人群一排壓著一排,如退潮的海水。
“喂,你踩到我的手了!趕緊滾開!”
“我又不是故意的,說話客氣點!”
“啊,好痛……剛剛發生了什么?”
“嘶……他剛剛發動了劍技,威力好強……”
“我終于明白之前那波人,為什么不上了。”
眾人踉踉蹌蹌站起身,呲著牙,捂著腹部,目光警惕看著葉凌。
葉凌平靜出說道:“我自己會過去,無需你們麻煩。”
這件事不能逃避,必須要解決。不然他們就有借口,扣上許多荒謬的罪名,到時能活著走出天劍宗都是一個問題。
此戰必要打,他有信心能贏,還能借機測試自身實力到底有多強,以及震懾一些雜魚。
一舉兩得。
“那個……葉凌師弟阿,能不能說是我們抓到你的……”一位青年撓著頭,不好意思說著。
“是啊,是啊,你就大人有大量,把剛剛發生的事,當個屁放了,幫幫我們吧。”
“對啊,葉凌師兄,你也知道我們身份,可能一輩子都見不到一本玄階功法,就幫我們一個忙吧,日后,你就是我的大哥,你說走哪就走哪。”
“不錯不錯,葉凌師兄,我一會兒替你收尸,不用擔心尸體被扔進后山里,我會挖一個大坑,好生厚葬,你盡管放心好了。”
眾人:“……”
葉凌:“……”
他們自知強綁葉凌這個辦法行不通,但玄階功法也不想落下,都實行討好戰術,一個勁兒怕著馬屁。
“你們無需求我,一會兒你們向他索要即可,憑著他的身份,不可能會不給。”葉凌輕笑道。
陸海堂為人極為好面子,不會做出讓自己顏面丟失的舉動。既然他說會給,本身也就不在乎這門功法了,更不會計較抓捕過程。
只要葉凌到達他面前,這門功法便可送出,他不會去在意過程是怎么樣。
眾人一聽,紛紛點了點頭,自覺讓出一條寬敞的道理。
“葉凌師兄請走好……”
“我們都記得你的恩情的!我保證每天晚上都會為你插幾根香的。”
“我也會記住你最后的樣子,我會時刻想念你的。”
諸多人暗自可惜搖頭,雖說此時的葉凌他們打不過,但陸海堂的威懾力遠比葉凌大多了。
整個場面如同他們與葉凌做著最后的道別,葉凌沒有去解釋什么,一會兒對決時就是最好的解釋。
葉凌徑直走在隊伍前面,隊伍浩浩蕩蕩,聲勢浩大,仿佛土匪頭子帶隊攻城般。
很快,一行人來到比武臺處,眾人快速涌上前,向陸海堂索要功法。
“陸海堂師兄,人我給你帶到了,那個……功法的事……”
“屁!人是我帶來!”
“不對,是我帶來的!”
眾人爭辯不休,你一句我一句,場面混亂不堪。
陸海堂似早有預料般,從腰間扯下一枚綠色玉佩,平靜道:“里面有我領悟的一門劍法,威力堪比玄階下品功法,你們誰拿到就是誰的。”
說完,他直接扔進人群之中,引起眾人爭搶,相互大大出手,只為搶奪玉佩。
場面之中,陸海堂與葉凌兩人隔空相望,無視周圍嘈雜,雙方眼中的戰意毫不掩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