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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戲

“宿主,你的膽子大嗎?”

安楠愣住了,怎么嗅到了危險的氣息。

“請宿主前往璞玉戲園,并為璞玉戲園的看門大爺送上一份禮物。”

“現(xiàn)在?”

“對,就是現(xiàn)在。”

“能明天再去嗎?”

“可以,代價是宿主未來十個月的收入全部歸黑黑。”

“瞧你這話說的,小白你發(fā)布的任務,哪能拖啊?我現(xiàn)在就出發(fā)。”

安楠很想拍著胸脯保證,他絕對不是為了那十個月的收入。

但很可惜,他做不到。

“禮物?送點啥好呢?”

安楠拿起手機,一邊往出走的同時,還在手機搜索了一下璞玉戲園。

彈出的第一條彈窗,赫然是一場火災的報道。

“昨日我市璞玉戲園發(fā)生了火災事故,造成三人死亡...”

不是安楠膽小,而是這大半夜要去一個死過人的地方,他還有點怕。

“小白,你確定璞玉戲園有人看門?別我過去了,沒人在。”

“確定。”

既然小白都這么說了,安楠還能咋樣,買了禮物就往璞玉戲園去唄。

想了想,也沒買啥花里胡哨的東西,就買了一箱牛奶,一袋面包。

半晚上沒有公交,安楠只能在路邊攔了一輛出租車。

可把他心疼壞了。

好吧,也沒那么心疼。

以前吝嗇,那是賺不到錢,被逼的。

現(xiàn)在能賺到錢了,安楠也就不小氣,只不過思想上還殘留了點小氣。

“璞玉戲園?小伙子,你半晚上跑那去干嘛?”

跑出租的,多半都是話癆,不管車上坐著誰,都能嘮幾句。

不是干這行的都喜歡說話,主要是開車是個無聊的活計,要是不和乘客嘮幾句,一天下來還不得憋死?

“去看個人。”

安楠拍了怕自己懷里的牛奶箱,發(fā)出一聲悶響。

“這都大晚上了,才去啊?”

“再說我記得那邊也沒啥人了,就一老頭帶著一小孩守在那。”

司機隨口回了一句,余光快速撇過安楠,見他沒帶什么奇怪的東西,也就放心了。

璞玉戲園,那地方慌的很,半晚上拉人去那,他心里還是有點發(fā)毛的。

昨個,和自己倒班的孫哥才拉了一個奇人,好像是個鬼屋老板,姓陳來著。

聽孫哥說,那鬼屋老板的包里,還裝著一個鐵錘,那錘子上還帶著血嘞。

“就只有一個老人和一個小孩?”

安楠敏銳地察覺到了要素,又想到出門前,小白問自己膽子大不大...

嘿,這人吶,最怕腦補,安楠已經快要把自己嚇暈了。

“昂,那地方原本是個戲班子。”

“后來有個開發(fā)商看上了那塊地,想要買下來。”

“戲園不愿意賣,這一來二去雙方就有了矛盾。”

“開發(fā)商甚至放話要讓戲園子里的人吃不快兜著走。”

“再后來,那園子就失火了。”

聽到這,安楠愣了一下,開口問道:

“總不是開發(fā)商放的火吧?”

出租車司機看了他一眼,繼續(xù)說道:

“那到不是,警方后來查過了,純粹是戲班后臺的失誤。”

“不過也因為這檔子事,戲園子不得已只能把地賣給了開發(fā)商。”

“畢竟燒死了好些人呢,園子得賠錢。”

“開發(fā)商如愿買下了地,自己卻出了問題,一直把戲園擱置到了現(xiàn)在。”

“戲園子的班主舍不得園子,一直在那看大門。

一路上,說是聊天,實際上都是司機在說,安楠在聽。

不過這司機也是真的能聊,從戲園子一直說到那開發(fā)商,又說到開發(fā)商包了哪個小明星當二奶,就安置在哪個小區(qū)...

說的跟他親眼見過一樣。

“到了。”

一直把安楠送到戲園門口放下,出租車司機才驅車離去。

安楠抬頭看了一眼戲園,隱約見還能看到當年大火的痕跡。

“殺妻滅子罪難饒...”

還沒走進去,就聽見里面?zhèn)鱽砹顺暎膊恢氖悄亩尉﹦ ?

藍星上的戲曲種目,倒是和地球相差不多,只是在具體的作品上有所不同而已。

安楠順著聲音走了進去,看見一老一少穿著戲服,站在焦黑殘破的戲臺前。

分明沒有人看著,這一老一少卻唱的極為認真。

他們也看見了安楠,不過并沒有停下來。

老祖宗留下的規(guī)矩,戲子開腔,便沒有中途停下來的道理。

那句話,是怎么說來著...

戲已開腔,八方來聽,一方為人,三方為鬼,四方為神明。

之前,他們唱給鬼神聽。

這會,也不過是多了方人聽罷了。

兩人唱的很認真,安楠聽的也很認真。

不管是他自己,還是原主,其實都不喜歡聽戲,但對戲曲本身都有著一定的情感。

兩個安楠都是西北隴省人,論起來也都是隴省農村人。

年幼時,就嘗嘗被家里老人抱著聽戲。

長大一些,就自己在戲園子里瘋耍。

不過,農村的戲臺也不是天天都有戲唱,只有一年一次的廟會,還有幾個傳統(tǒng)節(jié)日才會有戲團開腔。

小孩在戲園里瘋耍也不是喜歡聽戲,只是園子里有很多小吃攤、玩具攤...

根本不關心臺子上的戲子,咿呀呀唱的是啥。

耳濡目染地熏陶了那么多年,沒把安楠對戲曲的興趣熏陶出來,不過倒也熏出了他對戲曲的感情。

只是上了大學后,安楠就很少能聽到戲了只有每年過年的時候,才能在臺子下聽上那么幾句。

一曲唱罷,一老一少才停下來。

老爺子走在前面,把小孩護在他身后,朝著安楠走來。

說是小孩,其實也是上大學的年紀了。

只不過他學習差了些,沒能考上本科,索性就不念書了。

白天做苦力賺錢,晚上回來就跟著老爺子唱戲。

“你好,我叫安楠,受人之托來看看您老人家。”

來的路上,安楠就已經想好了托詞。

畢竟總不能實話實說,說自己的系統(tǒng),為了懲罰自己,大半晚上讓自己來這的吧?

誰出去也沒人信啊,搞不好還得被當成精神病。

“看我?我這糟老頭子有啥好看的。”

天色太暗,安楠看不清老爺子的具體容貌,不過單從聲音來聽,老爺子的身體應該還不錯。

那聲音,洪亮有力,有精神。

“再說了,這么多年了,老頭子認識的人,都死光了。”

“誰還能托你來看我?”

安楠面露尷尬之色,這話自己沒法接啊。

“不過我看你也不是壞人,跟我進屋說話吧。”

老頭名叫郝定,是戲班的班主。

跟在他后面的小伙子名叫崔陽,和老人倒是沒有什么血緣關系。

崔陽的父母原本都是戲班的成員,雙雙喪生在了那場大火里。

所以崔陽從小就是由郝定一手撫養(yǎng)長大的。

安楠跟在崔陽的身后,崔陽跟在郝定的身后,一起進了門口的門衛(wèi)室。

不大的門衛(wèi)室里放著一大一小兩張床,原本就狹小的空間,頓時無處落腳了。

那兩張床,看起來也不像是商場買的,應該是郝定自己用木板拼出來的。

“隨便坐吧,坐床上就行。”

郝定說了一句,一屁股坐在了床上,崔陽則是坐在了他旁邊。

崔陽似乎有些怕生,看起來怯怯的。

安楠順勢就坐在了兩人對面。

“你是哪家公司的,咋半晚上跑來了?”

郝定開口第一句話,就讓安楠愣住了。

“不過你倒是比前面那幾個家伙懂事多了,至少在我們唱著戲的時候,能聽幾句。”

“不貴就是帶的東西差了點。”

郝定自顧自地說著,指著安楠帶來的牛奶面包說道:

“前幾個人的東西我沒收,你的東西我也不打算收,等會走的時候,提回去。”

安楠越聽越迷糊,咋,除了自己,還有人來看過這一老一少?

“也不知道你們這些娛樂公司,是從哪打聽到的消息,知道這孩子命苦,要讓這孩子去選秀節(jié)目上賣慘...”

“這不是把小陽的傷口揭開,給全國的人看嘛...”

郝定念叨了幾句,安楠才大致搞明白。

原來是有幾家娛樂公司看上了崔陽,確切的來說,是看上了崔陽的悲慘身世,覺著有賣點。

所以想簽下他,去參加賣慘類...啊呸,選秀類節(jié)目。

郝定當然不可能同意了,尤其是崔陽因為當年的事,有些自閉。

“老爺子,我想您是誤會了。”

“我來找你們,不是為了讓你們上選秀綜藝的。”

“我是想讓你們唱戲的。”

安楠有這想法,也是順著郝定的話產生的。

原本他是為了系統(tǒng)懲罰來的,后來聽出租司機聊了一路,又親耳聽到了這一老一少唱戲。

因此生出了同情,想著以后多來看看他們送點米面啥的。

但順著郝定的話想下來,安楠還真的生出了簽下崔陽的想法。

畢竟,黑黑的商店里,可是有著戲曲分類的。

“唱戲?”

郝定顯然是不信的,安楠也不著急,這種事情得慢慢來。

索性不去說簽約的事,拉著兩人閑扯。

“老爺子,您在考慮考慮。有任何問題,您打我電話就行。”

臨走之前,安楠特意留下了自己電話,說是過幾天再開看他們。

提來的牛奶面白,郝定怎么也不肯要,安楠也只好提走了。

不過他趁著郝定不注意,又溜回來把東西放在了保安室門口,一溜煙地跑了。

畢竟,系統(tǒng)任務還得完成啊。

回去的路上,安楠發(fā)現(xiàn)了一件坑爹的事情:這附近打不著車,他只能走著回去。

好不容易,走到富饒些的地方,才攔了一輛出租車,坐著回了出租屋。

折騰到這會,已經是兩點多了。

安楠突然想起之前小白說的話,便在心里問道:

“小白,戲園的那爺倆,有啥不對勁的地方嗎?”

“沒有啊。”

“那你為啥要問我膽子大不大。”

“宿主,有些老祖宗留下來的寶藏,正在我們看不見的地方消逝,你不覺得很可怕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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