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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深情不堪一擊

云暖湊近秋水的耳邊,嘰嘰咕咕說了一堆。

“........”

秋水頓時臉都嚇白了,“你給殿下酒菜里下了藥?這可是......”

云暖捂住她的嘴,讓她趕緊收拾,廢話少說.

再不走,天都要亮了。

秋水剛要數(shù)落幾句,余光看見窗外的月光好像被一道黑影遮擋了一些。

她擦亮眼睛看過去。

那清冷的影子,筆直地立在窗前。

要死了.....

秋水朝云暖眨著眼睛,奈何黑暗里根本看不出她的暗示,云暖繼續(xù)直話直說。

“哼,算那狗東西走運(yùn),要不今晚他要是敢去我房里,我非得弄死他。”

秋水想上去捂住她的嘴,怎么幾日不見,小姐啥本事沒學(xué)會,牛皮倒是吹的不錯。也不知道她打算拿什么弄死別人?

不過此時,秋水只能明哲保身。

她帶著哭腔,拉住云暖的手,“小姐,晉王殿下對您真心實意,您可不能背叛他。”

云暖:“.......”

真心?狗屁的真心。她要離開,去荊州。

秋水見云暖無動于衷,繼續(xù)搖著她的手臂,“您不能拋棄王爺,要走您一個人走,奴婢不會離開王府的。”

云暖白了一眼,嘖嘖兩聲,這丫頭是不是吃錯藥了?

“你不要廢話了,再不走,那家伙知道我給他下藥,扒了我的皮,順帶也抽了你的筋,”

秋水哭唧唧,“不會的,王爺眼睛是雪亮的,她不會放過一個壞人,也不會冤枉一個好人。他是天底下頂好的人.......”

云暖閉了閉眼,才幾天,這丫頭就被秦湛收買了。

“可惜秦湛不在,否則不給你升職加月錢都對不起你這頓馬屁。”

她搖了搖頭表示無語,這才發(fā)現(xiàn)窗外站了一個人,那人就是燒成灰,她都能一眼認(rèn)出。

怪不得秋水如此反應(yīng)。話說她也太沒良心了,怎么能為了自己而置她于不顧?

云暖眼珠子直轉(zhuǎn),明明給他下了藥,他怎么這個時候出現(xiàn)在這里,難道被他發(fā)現(xiàn)了?

這可怎么辦?

云暖將包袱悄悄地往秋水床上一扔,那里面可都是這兩天她順手牽羊和巧取豪奪得來的全部家當(dāng)。

她極不情愿地走到秦湛面前,故意帶著感動的聲音,“王爺,您是來接我回去的嗎?這院子離暖云閣有點遠(yuǎn),我正求秋水送我呢。不信你問秋水……”

做賊心虛的人話特別多。

她回頭指著秋水剛剛站立的地方,只是哪里還有人?!

早就躲得無影無蹤。

云暖一臉茫然,和秋水姐妹情深在秦湛的威壓下不堪一擊。

這時,秋水雙手合十躲在屏風(fēng)后,嘴里念叨阿彌陀佛,心里默默祈求小姐的原諒。

她知道秦湛不會為難小姐。

在她看來,秦湛對小姐其實很好的,在云府,小姐是庶出,沒幾個人能看得上她,秦湛是個例外,雖然從來沒表現(xiàn)過好感,但也沒貶低過。

小姐來到云府過的還算自由,完全是因為他三番五次的暗示。

只是小姐太糾結(jié)他和太子妃從前的關(guān)系而忽視了他的好。

云暖面對秦湛的氣勢,還要忍受秋水的拋棄,頓時沒了主意。

只能咬住她來秋水這里只是敘舊。

“這月黑風(fēng)高,我一個人真的不敢回去。”云暖聲音小了不少,只字不提什么藥啊,酒啊。逃跑啊。

秦湛單手背后,仰頭看著明月,“你趁著夜黑風(fēng)高過來時,怎么不怕?”

云暖:“.......”

“怎么?想拋棄本王,跟你的大黃遠(yuǎn)走高飛?”

他不能表露自己已經(jīng)知道大黃是狗,要是云暖知道他弱智地派暗衛(wèi)去尋這個人,準(zhǔn)要笑死。

云暖雙手撐在窗臺上,裂開嘴一笑,潔白的牙齒在黑暗中給人莫名的喜感,“王爺說笑,大黃早就投胎去了。我.....”想起自己是重生回來的,投胎沒投成,要不真的和大黃私奔黃泉。

“自己乖乖出來,免得本王進(jìn)去拎你。”秦湛的臉消失在窗外。

云暖探出臉,看見秦湛站在門口等著她。

真是煩死了,居然沒有藥暈他。

她沒從門,而是以進(jìn)來的動作,翻窗出去來到秦湛面前。

此時,秋水已經(jīng)點起蠟燭。

屋內(nèi)亮堂起來。

云暖心里還惦記她那包家當(dāng),等秋水看見自然會替她收起來。

跟著男人走了幾步,屋內(nèi)傳來秋水的喊聲,“小姐等等......”

云暖眉頭一皺,心想秋水不會看見包袱,要當(dāng)著秦湛的面還給她吧?

應(yīng)該不會,她不可能那么傻。

秋水從窗戶探出頭,手里舉著包袱,“小姐,你的東西落下啦!”

云暖:“.......”

不怕神一樣的對手,就怕豬一樣的隊友。

她站在那里擠眉弄眼,“你搞錯了,那不是我的。來找你敘舊,帶什么包袱?”

說完還朝秦湛尷尬地笑了笑。

秦湛深邃的眸子如蒼穹一樣,滿臉寫著:你說的話對得起這身勁裝嗎?

敘舊還有這么穿的?

秋水‘哦’了一聲,直接從包袱里摸出來一樣?xùn)|西,借著月光看了半天。

那綠松石項鏈發(fā)出冷淡的光芒。

“這么好看的東西也不是我的啊,是誰落在我這里了?”秋水自言自語。

云暖長嘆一口氣,低著頭走過去,奪過她手里的項鏈塞進(jìn)包袱,狠狠地瞪了她一眼,“蠢驢。”

秋水眨著眼睛,一臉懵懂,“小姐,你不是說不是你的嗎?”

云暖理也沒理她,氣呼呼地朝前走了。

秦湛跟在她身后,皎潔的月光打在她嬌小的身姿上,別有一番味道。

豎起的頭發(fā)象馬尾一樣在背后掃來掃去,看起來挺可愛的。

“云暖......”

云暖頓住腳步,這個聲音仿若隔世。

她緩緩回頭,將包袱換了個肩膀,“干什么?”

秦湛立在原地,月光如玉一瀉千里,也溫柔地落在他臉上。

滿園的暗香從四周圍攏過來。

他目光隨意投向別處,“以后你若再敢逃,我就打斷你的腿。還有,深更半夜只能跟本王敘舊說新,不準(zhǔn)找任何人。”

女的也不行。

云暖真的很迷茫,這怎么和他認(rèn)識兩世的男人不一樣呢?

跟他敘舊?

敘什么?敘前世他對她的冷淡和絕情?還是敘今生他對她的嫌棄和疏離?

“我跟王爺沒什么好敘的,王爺就算打斷我的腿,我也要逃,畢竟命比腿重要。”

不想多廢話,云暖很快將秦湛甩在身后,消失在花園的盡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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