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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自導(dǎo)自編自演

當監(jiān)斬官劉思聰怒斥并催促劊子手行刑時,許霖如墜入冰窖一般,只看見劊子手提著滴血的鬼頭大刀朝他走過來,他嚇得呼吸都停止了。

這時一個公鴨嗓子發(fā)出一聲:“且慢!”

走到許霖身后并且已經(jīng)舉起了鬼頭大刀的劊子手停了下來,扭頭向涼棚看去。

然而這個聲音對于許霖來說卻是天籟之音,他激動得渾身顫抖,終于打動監(jiān)刑太監(jiān)馬大通。

監(jiān)斬官劉思聰聽見馬大通出聲阻止劊子手,頓感不妙,當即就對馬大通說:“馬公公,將死之人的話豈能相信?此時這廝為了活命,口不擇言,胡亂咬人,公公千萬別相信他的鬼話!”

馬大通兩條白色的眉毛挑了挑,面露不虞,尖聲尖氣道:“劉郎中,他的話是不是鬼話,是不是胡亂咬人,咱家自有判斷,難不成劉郎中就認定了咱家會被他哄騙?”

劉思聰急忙否認:“哪里哪里,公公誤會了,某只是見這廝伶牙俐齒、眼珠子亂轉(zhuǎn),多半是性情狡詐之人!再說行刑已開始,如無意外是不能終止的,況且這等叛賊,寧可錯殺一千,也不放過一個!”

馬大通很清楚自己的身份和立場,他的權(quán)勢是皇太后給的,一切對皇太后和當今皇帝不利的事情,他都要留意并且及時報告。

“劉郎中也說了如無意外不能終止,現(xiàn)在的情形卻是犯人要供出朝中有人勾結(jié)叛軍,難道這不是意外嗎?”

“這······”劉思聰恨不得打自己一個嘴巴子,心里恨自己說話怎么就就這么不嚴謹,被這死太監(jiān)抓住了漏洞。

馬大通乘勝追擊,“如果許霖供出的屬實,我等就可以根據(jù)他的供述把隱藏在朝中的內(nèi)奸找出來,避免平叛大軍的損失;但如果他說的是真的,而劉郎中卻充耳不聞把他斬了,以后發(fā)現(xiàn)朝中真的有大臣跟叛軍勾結(jié),劉郎中是不是有包庇和掩護內(nèi)奸之嫌,又或者就是內(nèi)奸的同黨?”

劉思聰臉色刷的一下就白了,這鵝毛大雪紛飛的天氣下,竟然額頭上瞬間就冒出了汗珠,為了撇清嫌疑,他急忙拱手:“公公的意思是?”

馬大通對自己能把劉思聰懟得狼狽不堪而很是得意,他擺手:“待咱家問他一問!”

說著,馬大通就從涼棚出來走到了許霖的身邊,他彎腰低頭觀察了許霖一下,笑瞇瞇問:“許霖,你剛才說朝中有大臣與叛軍勾結(jié)可是屬實?”

許霖猜到馬大通應(yīng)該是一個太監(jiān),但不知道他的身份,“敢問貴人是?”

“咱家乃是內(nèi)常侍馬大通!”馬大通說道。

“罪囚許霖見過馬常侍!罪囚剛剛說的屬實,絕不是胡言亂語!”許霖立馬跪著行禮。

馬大通點點頭,發(fā)現(xiàn)許霖在如此情況下還知道行禮,看來只怕不是為了活命而胡亂咬人,他和顏悅色道:“許霖,你且說來,朝中是何人與叛軍勾結(jié)?你只管大膽說,不要怕得罪人,你都跪在刑場上,左右不過是個死,還能怕誰報復(fù)不成?”

這時一同跪著等待被斬的叛軍大將韋超怒聲大吼:“大丈夫生于世間當頂天立地,死則死矣,脖子斷了也只不過碗口大一個疤!許霖你這狗賊貪生怕死,為了活命竟然胡編亂造,都怪某家當初瞎了眼竟然選中你做管記,你以為你胡編亂造這狗太監(jiān)會相信你嗎?你以為你就算說了,他們會放過你嗎?別做夢了!”

馬大通聽了韋超這番話更加認定朝中定有大臣充作內(nèi)奸勾結(jié)叛軍,給叛軍通風(fēng)報信,韋超是叛軍大將,以其在叛軍中的地位應(yīng)該是知道朝中內(nèi)奸身份的,而許霖是韋超的管記,管記負責(zé)軍令文書傳達,官職雖不高,卻掌管著機要,知道這事也不奇怪。

許霖代入情緒,厲聲怒斥:“韋超你好不要臉,當初我好好的在揚州府衙做著書吏,小日子過得極為舒坦,是你們起兵造反拿著刀槍強逼著我入伙,我要是不入伙只怕早就被你們殺了,你們是死有余辜,我是被迫加入你們的,我想活命有錯嗎?你要死也不能拉著我們這些無辜之人墊背啊!”

“當今太后賢德,陛下雖年幼卻天資聰慧,爾等卻是因為被太后和陛下貶官而懷恨在心,又欺太后和陛下乃孤兒寡母,為了達到自己不可告人之目的鼓動揚州軍民謀逆叛亂,爾等這是何等自私和兇殘?要某說,朝廷就應(yīng)該把爾等千刀萬剮,判你們斬首都是輕的!”

馬大通笑瞇瞇的觀察著許霖的面部表情,發(fā)現(xiàn)許霖剛才說那些話時聲情并茂,看不出半點做作,心里頓時對許霖產(chǎn)生了些許好感。

他對許霖說:“許霖,你不要怕,只要你說出是誰勾結(jié)叛軍,經(jīng)過咱家查證屬實的話,咱家一定在太后面前為你求情,免你一死!”

許霖暗暗松了一口氣,剛才的表演是他發(fā)揮了自己的最強演技,把這個刑場當成了劇組拍攝現(xiàn)場,他自己當導(dǎo)演、編劇,又當演員,這活兒真不是人干的,太累了,稍有不慎就會被這狗太監(jiān)看穿。

他面露猶豫、為難,說道:“常侍,不是罪囚不想說,是不能在這里說啊,這勾結(jié)叛軍的人是朝中重臣,官位極高,在朝中的勢力極大,絕非一般的朝廷大臣,就是您見了他都得退避三舍,罪囚只能向太后娘娘當面稟報,也只有太后娘娘才能不懼此人啊!”

馬大通心中驚疑,有些懷疑許霖在故意夸大,但轉(zhuǎn)念一想,萬一許霖說的是真的呢?思前想后,他當即擺出一副陰冷的臉:“許霖,你只不過是一死囚,太后何等尊貴,是你這一介死囚想見就能見到的嗎?”

許霖哪里敢露怯,朗聲道:“常侍你只管向太后稟報,太后若是聽說某知道朝廷是誰勾結(jié)叛軍圖謀不軌,一定會召見某,還會獎賞常侍,此事畢竟關(guān)乎大唐江山社稷,豈能等閑視之?而這對于常侍來說何嘗不是一場富貴呢?”

這是一場賭博,如果賭對了,以后馬大通在太后跟前更受重視,他腦子快速轉(zhuǎn)動著,湊到許霖跟前低聲喝問:“真有此事?”

“正如常侍先前所說,許某是一個死囚,如果許某說謊誆騙常侍,常侍有一萬種方法可以整死許某,還可以讓許某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馬大通聽了此話當即有了決定,招來兩個禁兵把許霖押下去,又走到監(jiān)斬官劉思聰身邊說:“劉郎中,死囚許霖所說之事,咱家不能等閑視之,畢竟關(guān)乎朝廷安危,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所以此人咱家要帶走,至于其他死囚,汝可以下令行刑繼續(xù)了!”

許霖被兩個禁兵壓下行刑臺時就聽到了耳邊傳來機械聲:“刑場求生任務(wù)完成,發(fā)放獎勵如下:體魄+2、俊美+1、演技+1,獲得筆跡模仿能力······黃金一百兩和銅錢三千貫已發(fā)放在系統(tǒng)倉庫,用意念即可喚出!”

一瞬間,許霖只感覺一股不同于上一次的能量瞬間憑空出現(xiàn)在體內(nèi),幾個呼吸之間,他就感覺身體變得強壯了,肢體的力量也變大了兩倍不止;同時他又感覺臉上麻麻癢癢的,想來相貌正在變帥?

不止這些,他腦海里又突然多出了不少演技方面的知識和表演經(jīng)驗,感覺如果再讓他把剛才的表演重新演一遍,他覺得他能做得更好,更能讓馬大通和其他人相信。

“來人,把許霖裝進囚車,爾等押著他隨咱家進宮!”

馬大通的話讓許霖的神經(jīng)瞬間繃緊了,這才剛剛從刑場上活下來,死里逃生,現(xiàn)在馬上就要去見皇太后程錦娘這個終極BOOS?

這一次只怕更加兇險!

“剛才獎勵了一些演技方面的經(jīng)驗和方法,也不知道以現(xiàn)在的演技能不能騙過皇太后程錦娘,才出狼窩,又如虎穴,我怎么這么慘吶!”許霖心中哀嚎!

一股能量突然從虛空中灌入許霖頭頂,此前被打通的一條經(jīng)脈霎時間就被沖擊得粗壯了不少,殘余的能量最后歸于丹田,丹田儲存的能量比此前多了一倍。

“咦——又來?”許霖有些迷糊,這究竟是怎么回事,怎么憑空出現(xiàn)這種類似于真氣內(nèi)力的能量灌入體內(nèi)呢?這其中有什么訣竅?

想著想著,許霖發(fā)現(xiàn)這兩次突然莫名其妙的獲得虛空能量的灌注好像都是因為自己在心里為自己的悲慘處境而感嘆的時候。

“難道是因為這樣?”

許霖臉上露出凄苦的表情,內(nèi)心難受,自言自語說道:“前世爸媽得知我死去的消息定然會傷心欲絕,白發(fā)人送黑發(fā)人,我······好慘吶!”

毫無征兆的,又一股能量從虛空中灌入許霖的頭頂,繼續(xù)沖擊擴大著這一條已經(jīng)沖開的經(jīng)脈,丹田儲存的能量又多了一分。

尼瑪?shù)模€真是這樣啊,原來這天擎功還能這么修煉!

掌握了訣竅之后,許霖又開始想著自己的種種悲苦之事,接二連三的獲得了虛空能量的灌注,丹田由原來的米粒大小變成了現(xiàn)在的雞蛋大小,儲存的真氣能量也濃厚了許多,經(jīng)脈進一步得到了擴大改造,變得更加堅韌。

“滴,任務(wù):活著走出皇宮!完成任務(wù)獎勵:阿諛拍馬+1、俊美+1、輕身術(shù)《一葦渡江》、弓箭+1、黃金一百兩、銅錢三千貫!”

不愧是要見終極大BOOS的任務(wù),果然獎勵豐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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