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廉姆斯,太好了,你沒事兒吧。”遠遠地還沒有靠近,一個女子便遠遠地迎了上來,正是威廉姆斯一行人中的瑪麗。
瑪麗滿是欣喜地拉著威廉姆斯的手,姣好的面容露出陽光嫵媚的笑容。
“哦,瑪麗,我當然不會有什么事情,怎么了?營地發生什么事情了嗎?”威廉姆斯問道。
“沒有事啊,一個人影都沒看到。”瑪麗道。
“那就好。”威廉姆斯道。
瑪麗這邊還沒說幾句,麗薩便帶著剩下的幾人一起匯合。威廉姆斯并沒有多說山頂上發生的事情,只是催促著即刻動身繼續向前出發。
“怎么樣,雷納德閣下,不如我們一起前行,相信我的知識會給你們帶來一些作用的,而我的目的也不過是為了滿足我的好奇心罷了。”威廉姆斯再次向雷納德發出邀請。
“為什么非要選我們呢?我們也只不過是四個人罷了,你的這四個護衛各個都是好手,想來也不會有什么危險。”雷納德道。
“呵呵,我看幾位的裝備都算精良,更重要的是其他人對于荒野和未知都是帶著惶恐與不安,而你們看起來似乎早有準備,無論是你們了解這里還是真的心態好,這都是我所看重的,當然如果探險獲得收益,你們有優先選擇權。”威廉姆斯陳懇地道。
雷納德和暗月四人互相看了幾眼,雖然對自己有著信心,但如此強力的遠程支援能給他們提供穩固的后方保障,這點才是讓雷納德幾人眼紅的地方。
“好,我們同意。”雷納德的話語并沒有超出威廉姆斯所料。
沿著人煙稀少人跡罕至的道路前行,如果不是威廉姆斯的指引,暗月甚至不知道這被厚厚殘枝落葉遮蓋著的竟然是一條小道。
雖然暗月他們的行進方向還是朝著狂牛探險隊探索的方位,但哈姆雷特鎮的荒野實在是太過廣闊,而這里確實太過偏僻,而偏僻之處蛇鼠蚊蟲之類的尤其的多。
然而任憑暗月他們如果做好心理準備,現實卻仍是給了一行人一個驚喜。只見一群顏色各異的蜘蛛結伴而來,毛茸茸的身體散發著微弱的熒光,在這昏暗的荒野上顯得格外引人注目。
“啊!”一道尖銳的聲音響起,麗薩捂著眼睛尖叫起來。
“不要慌,靠近我!”威廉姆斯拉著麗薩向后退去。
雷納德緊了緊手中的長劍,他知道現在是該他們上場的時候了,在這茂密的林地里要想跑贏這群蜘蛛無異于癡人說夢,更何況現在他還不能逃。
“盡量遠程射殺,攔住它們迪斯馬!”雷納德冷靜地看著那一個個半人多高好似猛虎一樣的蜘蛛。
“砰!”
蜘蛛們急速爬行而來,猙獰而恐怖的螯肢在空中揮舞著,節肢上的毛簇泛著幽光,然而迪斯馬的動作更加迅速,在麗薩尖叫之前他便掏出來短柄手槍準備攻擊,而隨著雷納德一聲令下,迪斯馬向著早已瞄準好的敵人沉穩地扣動扳機。
一只腹部散發著暗紅光芒的蜘蛛前沖之勢為之一頓,巨大地慣性使得蜘蛛翻滾著撞向一旁,巨大的體型讓蜘蛛的生命力變得更加強韌,蜘蛛吱呀一聲慘叫,卻仍然掙扎著想要站起,四只鰲爪深深地插入地面,原本暗紅的腹部變得明亮而又鮮艷。
“噗!”紅腹蜘蛛四只爪子抓住地面,從它的腹部噴出大蓬的蛛網,蛛網上的粘液折射出危險的光芒。
迪斯馬敏捷地向側方翻滾,半空中的蛛網粘液滴落而下,迪斯馬頓時感到身上麻酥酥的,并且粘液散發著一股刺鼻的體液味道。迪斯馬剛要提醒,便看到蛛網籠罩在了身后躲避不及的阿萊德身上。阿萊德驚慌地大叫著掙扎著,奈何蛛網太多太重,阿萊德越掙扎越緊,蛛網上的粘液帶著讓人麻痹的毒素,阿萊德撲騰了兩下便栽倒在地沒了動靜。
“阿萊德!”西蒙上前撕扯著蛛網,試了幾下發現撕扯不動,西蒙便用腰間的長劍慢慢地切割著。
“嗖!嗖!”
結網蛛只來得及噴出一輪蛛網便被護衛們的弓弩釘死在地上。然而結網蛛的死亡似乎激怒了剩下的蜘蛛們,只見腹部為綠色的蜘蛛口器打開,腫脹的毒腺猛地噴出墨綠色的液體,液體灑落在樹木的枝干上,枝干頓時發出呲呲的聲響。
滾動滴落的綠色毒液將枝干腐蝕得焦黑,這樣猛烈的毒液正劈頭蓋臉地向雷納德他們噴來。雷納德原本緊繃著身體準備迎接蜘蛛們的沖擊,見到這樣的場景自知不能硬抗,但雷納德也不是坐以待斃之人,他大吼一聲雙手緊握著長劍向前沖去。
雷納德前沖躲過了毒液的雨幕,然而他身后的眾人就沒有這樣的好運,面對三只噴毒蛛噴射而出的毒液,迪斯馬、威廉姆斯等人只能各自躲避。
“啊!”原本昏迷的阿萊德突然睜開了眼睛發出一聲慘叫,墨綠色的毒液滴落在他的皮膚上,阿萊德的的皮膚迅速發紅,猛烈地腫脹起來。阿萊德只感覺身上奇癢無比,好似有上萬只螞蟻在噬咬著他的血肉,奈何渾身被蛛網限制著,突然,一滴毒液流入到了阿萊德圓睜著的眼球上,阿萊德身體一頓,接著劇烈地抽搐著,口中的慘叫越發地大聲,。
阿萊德猛地伸出了右手突破了粘稠的蛛網,胡亂地在臉上摸索著,抓撓著,阿萊德只感覺眼前一黑,接著便是油炸般的劇痛,劇烈地疼痛讓他臉色漲得通紅,他的身體同樣腫脹起來,阿萊德拼命地抓撓著臉上的血肉,他扣出了自己的眼珠,噴涌而出的鮮血讓他的癢通得以緩解,阿萊德抓撓得更加瘋狂更加用力,他抓掉了自己的鼻子,撕裂了自己的嘴巴,他的嘴巴大張著,可惜他的喉管早已潰爛,毫無遮攔的嘴巴貪婪地呼吸著冰涼的空氣,阿萊德的右手猛烈地抖動著,終于他感覺身體的躁動漸漸散去,他感覺渾身冷的發抖,他嘴中咕嚕嚕地噴吐著血沫,手上的動作幅度越來越小,越來越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