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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屠滅水境

梵塵聽聞子凌生產,風風火火的趕回棲月樓,早已空蕩蕩沒有一點生機。

他來到月神殿,依舊不見子凌和瑾夢,迎接他的,只有月祀長。

“子凌呢?”他問。

“月神殿下沒有回來過?!痹蚂腴L回答。

“她不在天宵宮。”他又說。

“那您得去找天帝陛下,而不是來月神殿。”月祀長再回答。

梵塵咬了咬嘴唇,對月祀長說:“布鏡。”

“沒有祖母的示意,我沒有能力布鏡,還請戰神殿下去找陛下問清楚,而不是找祖母要答案?!痹蚂腴L知道眼前的梵塵已經不是當年的戰神,他身上一股黑色的邪魔之氣讓她心里越發恐懼,她只希望梵塵早點離開月神殿,不要打擾祖母的安寧。

梵塵轉身準備離開月神殿,臨走時他告訴月祀長:“請轉告云微祖母,只要我的妻兒受到任何傷害,整個三界都將不復存在?!?

月祀長怔在原地,痛苦地閉上了眼睛。

他來到御宵殿,一把抓過一個侍女問:“我哥呢?”

“天帝陛下回寢宮了。”侍女嚇得直哆嗦。

梵塵沒有在寢宮里找到梵天,反而看到了瑾夢,瑾夢警惕地看著梵塵。

他看見瑾夢懷中抱著一個孩子,便認定了孩子是自己的。

“瑾夢,把孩子給我吧?!辫髩m對瑾夢說著,語氣中夾著悲傷。

“……我?!辫獕舨恢绾位卮?,緊張地將孩子抱在懷里。這時她看到了梵塵身后的梵天,梵天對她點了點頭。

瑾夢將孩子遞給梵塵,梵塵接過孩子的時候,梵天出現在他的身邊。

“哥哥?”梵塵驚訝看著梵天。

“這是我和子凌的孩子。”梵天一臉嚴肅,緩緩地說。

梵塵眉頭一緊,“不可能,子凌是我的妻子,怎么可能懷著你的孩子?”

“不信你可以看他的靈血?!辫筇炖淅涞卣f。

他愣住了,不敢相信地問:“這……子凌呢?子凌去哪了?”

“她隕落了。”梵天掩飾住悲傷告訴他。

“為什么?”梵塵眼睛變得血紅。

“因為她懷上兩個孩子,這是她所不能承受的?!辫筇旖K于忍不住悲傷起來。

“那我的孩子呢?”梵塵壓住心中怒火問。

“死了?!?

梵塵用仙法查看,發現不是自己的孩子,瞬間天打雷劈。梵天施法將孩子攬到自己懷里,轉身準備離開御霄殿。

梵塵突然拿起手中的佩劍,大吼一聲,向梵天刺去。梵天用天之戒化成的白玉扇,擋住了梵塵的一劍。

“你殺不了我?!辫筇炖淅涞卣f完,抱著孩子走了,瑾夢緊隨其后,絲毫不敢松懈。

梵塵憤怒之極,他仰天怒吼,原本順滑的長發突然披散開來,血紅的雙眼噴出了火紅的烈焰,身上的皮膚由于憤怒,印出了深紅色的符文。

梵塵轉身離開了御霄殿,他走出天宵宮,這里整齊地站著他的軍隊。本來軍隊看見他挺高興的,想著會有什么封賞,結果看到梵塵的模樣,都被嚇了一跳。

“你們,跟著我,殺進去!”

這時,藥神從天宵宮旁走了出來,對他說:“你兄長再有不對,那是你們兩個神的事,你這樣只會傷及無辜,水境之中還有很多無辜的神靈。”

“太辰星君,我一直當你是摯友,子凌曾經和我說過,她不想在這,我一直不明白,以為她想回月神殿,原來是因為他。我以為是我的孩子,一直為了妻兒為了三界四處奔波。現在,我最愛的妻子死了,孩子還不是我的,你知道我有多恨嗎?我冒死在外為他征戰,他在這里享盡榮華,還霸占了我的愛妻。所以,我要他陪葬。”

藥神還想勸說,這時,梵塵抽出配劍直指藥神。“我還沒殺過神靈,我不想用你來開刃。”

望著梵天可怕的模樣,藥神只得退下,他明白,這是因果,遲早要來的。

梵塵斜眼看了看藥神,眼中的火焰燃燒得更烈,他抬手一揮,軍令如山,軍隊不情愿地跟著他走進了天宵宮的前門。

很快,軍隊包圍了整個天宵宮,梵天的御霄侍衛隊死守著,雙方就這樣僵持著。梵天朝天跪著,請求云微幫助,云微沒有理會。

看著侍衛隊拼死保護他,他沒有辦法,只得走出天宵宮內殿,和梵塵面對面站著。

梵塵拿出千魂劍,眾神仙看得傻眼了,包括為梵塵而戰的葛超。

“殿下,這把邪劍不能用??!”葛超大喊。

“殺!”梵塵下令。

雖說軍令如山,但是面對手持邪劍的戰神,軍隊還是猶豫了,將士們都看著葛超。

梵塵看他們不為所動,劍指葛超,說道:“你隨我征戰多年,我不忍殺你,但是,我希望你不要與我針鋒相對。”

葛超無奈,低下了頭,他一抬手,做出一個停止的手勢,身后的將士全部立正停了下來。

梵塵看了梵天一眼,舉著劍朝他飛來,一個御霄侍衛沖了上去,梵塵一劍把這個侍衛砍得飛灰湮滅,隨著上去抵擋的侍衛越來越多,梵塵砍殺得也越來越憤怒,漸漸皮膚也裂開了,傷口噴出了火焰,上衣很快燃燒殆盡,只見梵塵上身赤裸,身上的符文發出暗紅的火光。

這時,月祀長帶著女祭神們都趕來了,看著梵塵可怕的模樣,月祀長連忙喊住了眾神。

只見月祀長小心翼翼地走到梵塵面前,眼睛緊緊盯著梵塵脖子上的項鏈,緩緩伸出手撫摸項鏈,口中溫柔地說:“這是星月,是指引子凌的圣物,只要星月還在,子凌就沒有離開我們,她把她的希望送給了你,愿月光指引你回來。”

月祀長說完,手指也離開了星月,只見梵塵脖子上的項鏈,發出銀色的光,慢慢包圍了他。這時,梵塵的眼睛也恢復了常色,身上的符文也漸漸消失。他閉上了眼睛,感受著溫暖。

月祀長看梵塵的怒火已經熄滅,她趕緊后退幾步,朝梵天示意抓捕梵塵。

梵天連忙施法用法術困住梵塵,月祀長緊跟施法,其他神仙將所有神仙聚集,共同施法控制了梵塵。

梵塵這才回過神來,他身上的符文又顯現出來,眼睛里的烈火又被點燃,眾神仙見狀,更加努力地施法,一個個臉色蒼白。

梵塵感到頭痛欲裂,視線也模糊起來,趁自己清醒,他明白,不能失去千魂劍,他趕緊將千魂劍收入體內,緊接著陷入了昏迷,梵天一劍刺去,梵塵卻毫發無損。

“他法力在我之上了?”梵天愣住了。梵天讓所有神明合力在自己的白羽扇上,又將白羽扇化為白玉劍,再次向梵塵刺去。

這時,他看到梵天亂發被風吹開,露出了粗壯的脖頸,上面戴著一根彎月項鏈,這正是子凌的項鏈星月,梵天及時收了手。

他仿佛看到了子凌,再看看梵塵,面對自己的弟弟,內心又有些愧疚。于是,他下令在凡間一座青山,建造了一個監牢,將弟弟關入監牢,又安排九條巨龍,作為守護監獄的守護巨龍,將此山命名為九龍山。

梵塵醒來后,四周一片漆黑,他用法術做了一個光球,才發現四周什么都沒有,他咆哮著,咒罵著,卻沒有人能夠聽見。

梵天告訴葛超等梵塵的部下,求賢納才,中意英勇之士,希望葛超等眾將歸順自己。葛超主將、葛宏副將、軒轅仙君,他們相互看了看,雖然都明白梵塵的委屈,但是不得不歸順于梵天。梵天大喜,還將自己的御霄侍衛隊交由葛超調遣,作為獎勵。

安排好大家后,瑾夢來到梵天身邊跪下,說:“陛下恕罪,我沒有照顧好月神殿下?!?

“起來吧,我不怪你,你是子凌最親近的姐妹,就代她照顧太子一段時間吧?!辫筇煺f完,看了看瑾夢懷中的孩子。

誰知沒過幾天,九龍山的侍衛就慌張地來到天宵宮了:“天帝陛下,九龍山地牢無法長期困住戰神,山體已經顫動了?!本琵埳降氖绦l前來稟報,梵天無奈,如果要殺了梵塵,力量是肯定不夠的。

“召集所有神仙,共同祈求云微祖母?!辫筇煜铝睢?

在月神殿里,云微的神像一直散發著金色的光芒。所有神仙在梵天的帶領下,不斷叩拜祈求著。

這時,梵天仿佛看到了云微祖母睜開了眼睛,對他說:“你自己種下的惡果,是你一時歹念造就而成,并非我不幫你,而是我太了解我的孩子了。如今梵塵已墮入黑暗,我給你兩個選擇,一是殺了他,二是困住他?!?

“母神,我錯了,我真的錯了,我太愛子凌了,我只不過想得到她,母神原諒我吧。”

“你犯下的錯誤,已經不能原諒了,這兩件法器,是你唯一活下去的機會,這是我作為母親給兒子最后的仁慈?!闭f完此話,云微祖母的神像面前出現了五顆晶瑩剔透的寶珠,分別是金色,黃色,藍色,紅色,黑色的寶珠。梵天知道云微祖母的安排,五珠是鎖魂珠,可以鎮壓自己墮落的弟弟。寶珠后面放著的,是一把靈氣集結的短劍,短劍沒有實體,卻晶瑩剔透。云微在梵天腦海中輕輕嘆道:“你最終也會吃下自己的苦果,因果總有終須了結?!闭f罷,神像閃耀了千年的光芒,逐漸散去。

“母神!”梵天流下了眼淚,他將短劍藏于自己體內,他自覺對不起弟弟,他不想殺了弟弟,如果有一天弟弟來報仇了,他將死之時,他會用最后一絲力量,將寶劍從體內射出,和弟弟同歸于盡。

他將鎖魂珠帶到弟弟的監牢前,將寶珠按金木水火土一一擺放,鎖魂珠靈氣無限,讓監牢異常堅固,地牢的動蕩也平靜下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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