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賜婚
- 也許一生只愛你
- 冰箬璇凝
- 4507字
- 2022-01-06 17:19:19
這天,杜玄帶了幾個邪魔,他們身披斗篷,沒人能看清他們的面容,一行人匆忙來到平王府。
只見趙紹羽正在練劍,剛停下來,身后傳出了拍手叫好的聲音。
“師父?”趙紹羽回頭一看,正是杜玄。
“師父,這把玄鐵劍果然神劍,我渾身越來越有力量了。”
“這玄鐵神劍,本身就是萬年神器,遇到有緣人,自然是事半功倍。”
“謝謝師父。”
“紹羽,現(xiàn)在時機(jī)已到,想不想為你父皇洗清冤屈啊?”杜玄瞇著眼睛看著眼前的趙紹羽。
“其實我知道是太后他們所為,但是苦于沒有證據(jù)。”趙紹羽很是無奈。
“證據(jù)?在陵墓里。”杜玄說。
趙紹羽停下了擺弄千魂劍劍,他愣愣地看著杜玄。
杜玄將他的計劃,一一告訴了趙紹羽。
趙紹羽手中的千魂劍在不斷告訴他:“我的主人,你復(fù)仇的機(jī)會已經(jīng)來到,杜玄已經(jīng)為主人鋪下道路,主人,開始吧。跟著杜玄走下去,你就是一統(tǒng)三界至高無上的主。”
只見趙紹羽走出屋外,和監(jiān)禁他的禁衛(wèi)軍說道:“先皇待爾等不薄,如今先帝慘遭毒婦殺害,國師已取來先帝遺物,經(jīng)確認(rèn),的確含有大量劇毒。”他拿出父親的衣服,衣服上已經(jīng)變成綠色,先皇駕崩時,有些禁衛(wèi)軍的確見到,先皇就是全身綠色,身上還有血眼。
“你們看到了嗎?太后寢宮還有更多的毒蛙遺留物,正是她,用毒蛙之毒,害死先皇。現(xiàn)在,愿意追隨我的將士,待我登基以后,必將功勛百倍。”
有些將士早已看出,自從國師收了平王做徒弟,情況大有轉(zhuǎn)變,雖然突然,但是也是在他們意料之中。
其中有兩名侍衛(wèi),慌忙準(zhǔn)備去公里稟報太后,杜玄帶來的魔族,沖過去,一劍將兩名侍衛(wèi)斬成兩半。
趙紹羽舉起千魂劍,只見千魂劍貪婪地汲取著兩人的魂魄。杜玄見狀很是滿意,不愧是戰(zhàn)神的兒子。
千魂劍在趙紹羽的手里,劍中絲絲不斷的亡魂之力,順著趙紹羽的手臂,緩緩流進(jìn)趙紹羽的身體。
而此時的晗珺,也覺得不舒服,哪不舒服也說不出來,就是覺得渾身不自在,芙瀾很是緊張。
“殿下,您哪里不舒服嗎?”
“我只覺得渾身煩躁不安,又說不出是哪里不適。”晗珺心煩地說。
這時,芙瀾從懷里取出一塊藍(lán)色的水晶石,對晗珺說:“這是我們海皇的水玉,可以靜心安神,你貼身戴上,看會不會好一些。”
晗珺接過水玉,貼于心間,果然舒爽了許多。
“謝謝你,芙瀾。”晗珺輕輕對芙瀾說。
芙瀾嬌嗔地說:“水玉能緩解太子殿下的不適就好。”說完,她輕輕靠在晗珺肩頭。
晗珺有意想推開芙瀾,但是芙瀾剛才幫自己緩解不適,這水玉還在胸前,實在不忍推開。只得輕聲對芙瀾說道:“公主,你我還未婚配,公主這般,恐怕有些不適合,還請公主自重。”
芙瀾一聽不樂意了,不高興地說:“有何不妥?你我本就是天賜良緣,天帝陛下已經(jīng)和我父神商定,過段日子就讓我們成親,我們遲早都是夫妻,這是整個三界神明都心知肚明的事情,為何你還這般推脫。”
“芙瀾,我還是希望你回海王宮去,我們不合適。”
“那是因為我們在一起的時間太短了,還不知曉對方,你可以不懂我,但是你不能看不到我對你的愛意,殿下,我那么遠(yuǎn)來到銀河水境,你以為我是來游玩的嗎?我是為了多和你在一起,讓你多看看我,你能明白嗎?”芙瀾用渴求的眼神看著晗珺,晗珺心中一陣酸楚。
晗珺沒有說話,無助地看著芙瀾,芙瀾也含淚看著晗珺。
突然,芙瀾伸過頭,親了晗珺的臉。待晗珺反應(yīng)過來,芙瀾已經(jīng)轉(zhuǎn)身離開,留下了心事重重的晗珺。
而在丞相府里,文丞相和王夫人,收到了皇帝的請柬,還有六天,就要便是宮中家宴,太后準(zhǔn)備見見文莘。
王夫人吵鬧著不愿意讓女兒嫁去平王府。丞相卻一心想救平王,夫妻起了爭執(zhí)。
文丞相告訴王夫人,讓文莘嫁去平王府,平王隨王妃出行才能出來,文莘也可以幫忙成為聯(lián)絡(luò)趙紹羽的方法。王夫人更是哭的傷心欲絕。
文莘拜見父母,見母親正在落淚,她很是奇怪,走到王夫人身邊柔聲安慰母親:“母親莫要傷心,就是吃頓飯而已,我還沒去過皇宮呢,皇帝陛下邀請我們?nèi)疫M(jìn)宮赴宴,這是好事啊。”
王夫人想告訴文莘,又怕文莘傷心。
“你告訴媽媽,你喜歡平王嗎?”文丞相突然說。
“我只把他當(dāng)哥哥啊,以前爹爹也問過我,我說了我不喜歡他。”文莘不緊不慢地說,似乎明白了什么,但是又不能確定。
“那你告訴我,你是不是喜歡江公子?”文丞相繼續(xù)問她。
“這……”文莘不知如何回答。
“再過幾天,我們都要去宮里赴宴,若太后看上了你,你就得嫁給平王。”王夫人嗚咽地說。
“啊!那我不去行不行?”文莘反問。
“不行啊,孩子。”王夫人說完,眼淚流了下來。
文莘回到房中,悶悶不樂,琰玥問她怎么了,她告訴琰玥,過兩天要去皇宮赴宴,太后要賜婚。
琰玥這才細(xì)看了文莘,眉頭一緊,‘文莘已有婚約在身,難道哥哥從未看出來么?不對,好像是我哥哥和她的婚約,這是誰定下的?’
“文姑娘,我問你,你父母是否給你和我哥定下婚約?”琰玥問。
“未曾。”文莘搖搖頭,想了一會,繼續(xù)回答:“他們都不知道我和江公子的關(guān)系。”
半夜,琰玥坐起身,施法想要聯(lián)絡(luò)晗珺,無奈法術(shù)尚淺,施法失敗,反而遭到反噬,第二天便在床上起不來,全身吃痛。
自從琰玥來到文府,文書陽也是動了心,他眼里經(jīng)常浮現(xiàn)出琰玥那雙迷人的眼睛,他很想揭開琰玥的面紗看看琰玥的模樣,但是又怕琰玥生氣。
聽聞琰玥不舒服,文書陽親自來到廚房,讓劉姑教他煮粥。
“這米粥啊,你得慢慢熬,看著火候,火不要大了,也不能太小,小了容易熄滅,大了容易糊鍋。少爺啊,你這突然來我這熬粥是為什么呀?”
“劉姑你就別管了,這是秘密。你先去忙你的吧,這我看著。”
“那我走了啊,你自己看好火候,火小了,你就用吹筒往里頭吹吹,這火苗,見風(fēng)就長,一下就升起來了。”劉姑笑著交待他。
“嗯,知道了。”
文書陽看著火,心里幻想著琰玥吃粥的時候,把面紗掀開的漂亮臉蛋,他傻乎乎地笑著。
過了許久回過神來,發(fā)現(xiàn)火苗很小,他忘記了劉姑告訴他的要用吹筒吹,崛起嘴巴就吹了起來。
這下好看了,只見柴灰揚風(fēng)而起,全部飛了出來,直撲文書陽的臉上,文書陽被草木灰迷得睜不開眼,等他睜開眼,抹了一把臉,發(fā)現(xiàn)手上都是灰色的灰塵。
文書陽又看看火苗,生怕火苗熄滅,只能閉著眼睛又吹起來。
這時劉姑回來了,看見大少爺正在認(rèn)真的吹著火爐,那煙灰一個勁地往外飄著。
“公子,您這是干啥呢?不是有吹筒的嗎?”
“啊?”文書陽抬起頭來,一臉灰塵。
“你快去把臉洗了,這交給我吧。”
“哦,好,謝謝劉姑。”文書陽又抹了抹臉,覺得臉上盡是煙灰的確不能見人,尷尬地笑著走了。
劉姑接過文書陽手中的扇子,轉(zhuǎn)身取出吹筒,坐在火爐邊輕輕吹了起來,文書陽看著劉姑嫻熟的身手,不禁尷尬地抓了抓頭。
文書陽洗了臉,換了衣服,端著食盒來到了文莘居住的櫻花院。
他剛進(jìn)門,遇到了從偏房走出的小蝶。
“小蝶,江姑娘住哪間屋子啊?我去廚房拿了些吃的,給她送來。”
“咱們家小姐生病也不見公子送點吃的過來,那江姑娘剛來,身體不適,公子就親自來探望了,等下我告訴我家小姐去。”
“別鬧了,小蝶你快告訴我吧。”文書陽笑了笑。
“西邊偏房里,江姑娘就躺在里面,姑娘可是躺著的,進(jìn)門的時候別忘了敲門。”
“謝謝小蝶妹妹。”文書陽笑著說。
“那我去夫人那了,小姐等著我給她拿東西呢。”小蝶說完,頭也不回地離開了,出院門時,不忘把大門關(guān)上。
只見院里的樹長的甚好,枝繁葉茂。文書陽在樹蔭下整理了衣服,便拎著食盒,來到了西偏房,只見房門禁閉,他輕輕敲了敲門。
琰玥正在用法術(shù)療傷,聽見有人敲門,她抬頭透過門看到是文書陽,她不慌不忙的穿上衣服,才悠悠地對著門外說:“誰啊?”
“在下文書陽,聽聞江姑娘身子不適,特意讓廚房做了些粥,給姑娘送來。”
琰玥微微一笑,走到房門,對門外應(yīng)了一聲:“嗯。”
琰玥緩緩打開門,門外就是高大帥氣的文書陽。
“公子進(jìn)來吧。”琰玥側(cè)身將文書陽讓進(jìn)屋里。
文書陽看了看四周,屋子簡單的陳設(shè),就一張桌子,兩個凳子。文書陽將食盒放在桌上。
“聽聞姑娘身體不適,我讓廚房給你做了些蓮子粥,加了些桃花,姑娘嘗嘗吧。”
琰玥點頭表示謝意,坐到桌前。文書陽連忙打開食盒,給琰玥盛了一碗粥。
見琰玥用勺子舀了一勺粥,往嘴邊送去,文書陽緊張地看著琰玥。只見琰玥輕輕掀起面紗的一角,吃了一口粥,文書陽有些失望。
“公子是不是想看看我的容顏。”琰玥微微一笑,輕聲問他。
“我……”文書陽不知如何回答,自己被看穿,真是無地自容。
“小女子天生丑陋,以薄紗遮掩,怕嚇到公子。”
“我無意冒犯,還請姑娘原諒,姑娘不用掀起面紗。”文書陽真是尷尬至極,笑了笑。
琰玥覺得面前這男子十分可愛,她繼續(xù)吃著粥。
“這粥是你親自熬的嗎?”琰玥問。
“是劉姑熬的,呵呵。”
“那為何你的發(fā)絲上有那么多煙灰啊?”琰玥笑了起來。
文書陽摸了摸自己的頭,再看手掌,有些煙灰,又不好意思地笑了起來。
“這粥很好吃,你也嘗嘗吧,我估計啊,這輩子你還是第一次吃自己做的東西吧?”琰玥笑了笑,也給文書陽盛了一碗。
兩人就這樣面對面坐著,一邊吃著粥,一邊閑聊著。
“你和你哥哥,是堂親嗎?”
“嗯。”
“你們家鄉(xiāng)一定很美吧。”文書陽微笑著問她。
“我們的家鄉(xiāng)其實是在北方的森林里,而且已經(jīng)出了北境了,哥哥都不曾和任何人說,我們家鄉(xiāng)的人們,就是喜歡喝酒,每天都要喝很多,就那樣過著平凡祥和的生活,沒有爭吵,也沒有矛盾。”
“北方?聽說北境以外,就是神仙居住的地方了。那邊的人們都很長壽,能活三四百歲,是真的嗎?你們家鄉(xiāng)的人也是嗎?”
“其實在北境,只有一些方士或者游俠,他們很多是仙者和凡人的后代,雖然血肉之軀,但也是祖上積德,修行成仙,自然有神仙庇佑,所以長壽。三四百歲實屬夸張了些,但是一百多年的壽命,是不為過。”琰玥笑著回答。
“原來是這樣啊。我見你兄長氣度不凡,他肯定也是仙者的后裔吧?”
“這我不清楚了,不過他在我們那,是出了名的風(fēng)流不羈,沒人管得了他。”
“只要他心中專情于一人,即便是風(fēng)流倜儻,也不算壞事。不過說真的,他長的真的好看,我要是個女子,都會傾心于他,那他在家鄉(xiāng),可有婚配?”
“婚配倒是不曾有,不過有個千金小姐,挺喜歡他的,那小姐可漂亮了,但我哥哥好像并不喜歡她,唉,對了,我哥和文姑娘,有沒有定親啊?”琰玥自從看到文莘和晗珺有婚約,就一直想知道真假。
“應(yīng)該沒有,不過……”文書陽猶豫了。
晗珺看得出來,文書陽有事瞞著她,繼續(xù)追問:“不過什么?”
“我妹妹若是要成親的話,應(yīng)該是和平王成婚,三年前先皇帶平王來我家認(rèn)親,曾有意將妹妹賜婚給他,但是不知道有沒有定下。因為這件事情,母親格外傷心,平王在宮中不得勢,如今在整個朝堂也不受待見,母親實在不忍心將妹妹嫁給平王,我知道的,就那么多了。”
“原來是這樣,我看得出來,我哥和文姑娘好像都相互喜歡。”
“嗯,這我知道,妹妹和我說過,她第一眼看見江公子,便生好感。”
“那公子你何時成親啊?”琰玥笑著問文書陽。
文書陽一些不知所措,他看著琰玥,有些羞澀地回答:“少時就隨著父親學(xué)習(xí)朝中之事,并未將兒女之情放在心上,直到最近,遇到一個女子,她猶如霧中的幽蘭,美的不可方物,卻一片朦朧,我無法靠近她。”
琰玥知道文書陽口中的幽蘭正是自己,她明白,自己是尊神,身上背負(fù)著火神的責(zé)任,不可能與凡人在一起,雖然她也喜歡眼前人,但是仙凡有別,不能讓文書陽有半點希望,對他不好,對自己也不好。
她輕聲嘆息,輕輕放下勺子,溫和地看著文書陽,“霧中幽蘭,宛若曇花,公子還是想開些。”
“嗯,謝謝江姑娘。”文書陽有些失落,自己平生第一次像心儀的女子表白愛慕,結(jié)果卻是被拒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