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鮮衣領羽翼營一萬前往朔州,到達朔方城,郎鮮衣聽聞張軌臥床不起,顫顫巍巍快不能行走親自過去看望。
張軌躺在床上見郎鮮衣過來努力支撐著身子要起來行禮,郎鮮衣趕忙攔住他還給他背后墊一個墊子;張軌病怏怏的歪著嘴:“老臣有負大王重托,但患疾日久恐不能再侍奉大王為國效力,恐死于道路,仰累大王。”
郎鮮衣撫著張軌的背安慰道:“勉之!昔司馬仲達非不老病,竟能自強,立勛魏室。”
這一下差點把張軌直接嚇死,你老板讓你加油學學司馬懿,你想想司馬懿在魏國都干了什么…
現在你老板可是個頭號反晉的大Boss……
你就說你去不去吧!我刀都磨好了。
郎鮮衣又說:“這樣吧!馬上要打冀州等打完了這場仗,我準你告老回鄉,只是朔州需要有人鎮守,你可有推薦的人。”
事情到了這個地步,張軌知道無論如何不能再推辭,張嘴就點出一個人的名字:“北宮純,此人勇武過人,素有謀略,受羌人愛待,更重要的是他的漢人;他如今就在軍中大王可以考察,望大王用之。”
郎鮮衣走后張軌的孫子,不滿的對張軌道:“阿耶都病成這樣了,為什么大王一定要阿耶隨大王出征?”
張軌確實病得很厲害,對著孫子解釋道:“小孩子心思,大王對我一直有一根刺,我又病得不是時候,當初我找巫者占卜,得泰卦和觀卦應和是為霸者;
這事恰巧被大王知道了,擱著別人早就死了,大王只是處死了巫者;當年司馬懿就是因為一句“牛繼馬后”,才處死大將牛金;大王是一位雄主、仁主,出兵令來朔州前,我就已經將乞骸骨的折子遞了上去,現在我意已決,跟隨大王伐晉把我綁在馬上,抬著我,就算死在路上,我也要去。”
“阿耶”
“莫哭,死了不也挺好嗎?死在馬背上、死在征戰的路上;也好過死在病榻上,聽慣了金戈鐵馬,我還想再聽一回。
我死以后,大王對我對張家只有愧疚之意,更何況我未必會死,我還要為你們這幫小輩掙一個大大的爵位;
現在你給我滾到大王身邊為大王牽馬執凳。”
“阿耶!!”
“滾、快去……”
張祚被張軌一攆,連滾帶爬跑回羽翼營。
回來后招來盧志細細詢問:“現在冀州怎么樣了?”
盧志現在掌握情報,
盧志:“現在冀州大亂統屬不一,幽州王浚將冀州打下來大半個,后來晉軍從洛陽后撤回軍冀州,王浚在茍晞、司馬騰的打擊下退回幽州。
司馬越任命丁紹為冀州刺史,令外并州向冀州方向有太行山脈阻隔,撤軍時王浚手下的那些鮮卑騎兵大肆強劫,焚毀屋廟百姓流離失所,這些人大都跑到山上落草。匈奴劉淵兵敗后他的那些部眾有一部分也跑去了冀州。所以現在冀州很亂,有多股勢力在冀州亂竄。”
祖逖:“從大勢上看,丁紹和茍晞都是司馬越手下的得力干將,有他們二人守冀州防范幽州和并州;司馬越才能集中兵力對付來自司州方向的秦軍。
我軍應該選擇一個主攻方向,丁紹很能干但轄下治安很差,我軍應該派人招撫流民百姓,整頓太行山脈一股做氣,攻下冀州然后與司州開來的秦軍會師青州滅亡晉氏。”
“好、祖逖關中出來的秦軍,還缺一個統帥我任命你位驃騎將軍立刻前往洛陽,蕭北望為前將軍,我兄長郎鮮華為車騎將軍,你率大軍攻袞州;我親率軍攻冀州,兩軍會師青州,滅亡晉氏。”郎鮮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