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廷面臨很多問題,司馬衷驟崩洛陽好不容易凝聚的人心有潰散之意,司馬越又是皇族遠枝,論親疏怎么也輪不到他監國代理朝政;
所以司馬越第一步就要拉攏得到朝臣支持,洛陽哪還有朝臣,洛陽的大部分官員都被張方脅迫去了關中,現在應該在北地、上郡教書育人呢!
司馬越卻有別的想法,收攏有名望的地方派,洛陽空了,太好了!官位不空新人怎么上位;司馬越就是要糾集大批地方派將這個朝廷架起來。
最有名望的要數瑯琊王氏,其代表人物王衍王夷甫,他這人典型的利己主義者,當初皇太子司馬遹和他女兒有婚約,司馬遹醉酒謀反案發,為了不牽連自己讓女兒和瑯琊王氏與司馬遹解除婚約。
后來應成都王司馬穎征召任中軍師,經屢次升遷任尚書仆射,后又任尚書令;
司馬越兵敗蕩陰,東瀛公司馬騰和王浚合兵攻鄴城,司馬穎南逃洛陽,王衍則逃回青州老家,沒想到這逃到洛陽的司馬穎被張方脅迫到了關中就沒活下來。
這次被司馬越征辟為宰相王衍欣然接受;兩人互相利用司馬越需要王衍的名望為他凝聚北方士人,王衍有他的小心思。
天下大亂、四方擾攘,一個家族如何安穩的在這個亂世活下去,如何長盛不衰才是王衍考慮的問題;因此他答應為司馬越為宰輔,實際上用手中的權力為自己精心營造了一個退路。
青州和荊州都是當時的軍事要地,物產也很豐富。因此,王衍對太傅司馬越推薦他弟弟王澄為荊州刺史,族弟王敦為青州刺史。
至于劉弘那老棺材瓤子,入土的年紀讓他告老還鄉,別占地方了;天下大亂政令出于各方藩王,當初就出現兩個荊州刺史火拼的事,現在有兩個荊州刺史又有什么關系。。。。
王衍還對倆兄弟王澄、王敦說:“荊州有長江、漢水的堅固,青州有背靠大海的險要。你們兩個鎮守外地,而我留在京師,就可以稱得上三窟了,將來出了事也可以互相馳援。”
有了王衍的帶頭作用,不少人跑到洛陽跪拜新君愿意為君王鞍前馬后;新君繼位,面臨的第一件事就是退敵,洛陽朝議司馬鄴年幼做于高位,司馬越主持朝政決定擊退來敵。
面對四方強兵,司馬越跟他族內幾個兄弟商討對策,分別是司馬騰、司馬略、司馬模他們都是高密王司馬泰的兒子,當初郎鮮衣和兄長郎鮮華都曾在高密王手下任職。
參軍劉琨出言道:“派使者前往荊州要鎮南將軍劉弘兵攻揚州,收復失地襲擾張昌后方,張昌受荊州軍威脅邊不能全力北上;
面對幽州王浚命東瀛公司馬騰領冀州兵阻擊在翼州,對付王浚就一個字拖,邊談邊打許諾分封他為異姓王,戰后將幽翼平三州做為封地。
四路大軍已去其二余其二,郎鮮衣的關中軍一直駐守函谷關似乎是再觀望,匈奴劉淵最為來勢洶洶我軍可依托黃河天險,讓大軍渡過孟津關,前往高都與劉淵決戰。此戰大司馬親征留洛陽一座空城,我軍戰勝劉淵后若洛陽為郎鮮衣所占,我軍攜大勝之師再奪回洛陽。此戰若敗只能退往袞州再做他圖。”
聽完劉琨對局勢的分析對應,司馬越也拿不出好的辦法,只好同意。司馬越也是怕了不想在洛陽決戰,先前司馬乂與張方對峙,張方起壘圍困洛陽,決了城東的水壩,洛陽糧食和吃水都成了問題。
當時司馬越覺得必敗才背刺司馬乂,現在司馬越寧肯和劉淵野戰也不愿意困守洛陽一座孤城。
太傅、大司馬、丞相司馬越在率軍渡過黃河與劉淵決戰,小皇帝和百官留守坐鎮洛陽。
荊州刺史鎮南將軍劉弘近幾日來身體不是很康健,可能是年紀到了,接到來自洛陽的軍令,劉弘立刻召集武將,準備出兵收復張昌余孽張放占領的幾個州郡。
其子劉璠很是不解:“父親不是已經答應關中王既不出兵討伐關中軍,也不出兵相助洛陽,兩不相幫。”
劉弘看了看自己這個兒子,一邊解釋一邊教育道:“兵者詭道也!我說了郎鮮衣就信,那他就不可能成為關中王了;就算我后悔了、不行嗎?張昌出身蠻族竊前漢皇族之名在江夏起兵聚眾,手下多是些雞鳴狗盜之輩,這些人禍害荊州江夏徐揚、百姓怨聲載道,若是他上位能愛惜百姓我也不去管他。他起兵沒有使百姓受益反而離心離德,現在他帶兵前往洛陽正是收復失地安撫黎庶的時候。我希望在我有生之年能為天下百姓做點什么!”
“父親…”
“好了,哭個屁我又不是現在就死,讓各部發兵吧!!”劉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