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空閨新婦
- 大漠王妃
- 夏花宿妝殘
- 2021字
- 2014-08-06 15:32:04
“王妃,王爺不勝酒力,已經在書房睡下了。”
哈?任風吟聞言不由得一愣,她伸手掀開了蓋頭:“就是說,尉遲不卻今晚不會過來了?”
“是這樣的。”
不勝酒力?雖說任風吟自己也是不愿意接受這門親事,更是不會愿意同意和尉遲不卻洞房的,但是,該做的樣子還是要做吧?她好歹是央鶴國的公主,這大婚第一晚就把她一個人丟在房間里自己睡書房,倒還真是膽大包天。任風吟心中一陣怒火,只想著她都還沒表現出厭惡這門親事,居然有人搶先一步了,實在令人不滿。
“不來正好,止影,熄燈,本公主,不對,本王妃睡覺。”
“王妃,您不洗漱更衣……”
止影話音還未落,任風吟就已和衣睡倒,只見她揮了揮手,止影愣了愣,還是照著她的要求熄了燈,默默地退出了房間。
“止影,過來。”
黑暗中突然閃出一個身影,止影聞聲扭過頭,輕輕地嘁了一聲,道:“星侍妾,有何貴干?”
止星看著止影對自己態度并不是太熱絡,也不太在意,只是笑了笑道:“止影,你是剛伺候完咱們的新王妃嗎?”
“嗯哼。”止影不想與她多言,便輕聲哼唧附和著。
“那,王爺呢?”
果然是來打聽王爺的。這下止影愈發地不愿意搭理她了。
止影與如今已成為尉遲不卻侍妾的止星都是曾經在尉遲不卻身邊伺候的侍婢,只是止影要單純得多,不像止星對尉遲不卻有那么多想法。王爺不喜侍女貼身伺候,她便只是負責替王爺奉茶,整理書柜衣柜,偶爾去跑個腿罷了。王爺向來欣賞她做事麻利干脆,從不拖沓,因此才把她撥來為新王妃打點一切,從此以后,她便是王妃身邊的首席婢女。止影很感激尉遲不卻,她只想著要替王爺照顧好王妃,便是她對王爺最好的報答了。
止影和新王妃只有短短一天的接觸,其實也算不上太了解。止影在飛龍國王宮呆得久了,雖說年紀不大,但是心思沉穩縝密,不會在短時間內隨便承認一個人。她對新王妃不予評價,可對止星,那是從小了解到大的。她對王爺的喜愛已經到了癡狂的地步,可無奈身份低微,怎么也不可能成為王爺的正妃。至于王爺對止星,止影心底嘆了一口氣,她從小就在王爺身邊伺候著,王爺看似放浪不羈,可是真正喜愛的人,卻是一直沒有遇見過。止星不明白這個道理,她也沒有辦法。
“止影,你別不理我呀,王爺和王妃在一起嗎?”
“新婚之夜,你說他們為什么不要在一起?”止影無奈,伸手揉了揉額頭,有些疲倦地搖了搖頭。
“可是,只是政治聯姻罷了,王爺不喜歡她的。”
“星侍妾,別鬧了好嗎?王爺和王妃都在屋子里,聽見你在門外大吵大鬧會不開心的。”止影在止星成為侍妾之后就再也沒有叫過她的名字,止星也曾說,止影我們從小一起長大,你不必對我那么生分。的確不生分,王爺因為不曾立王妃,因此一直住在王宮里,沒有出宮自立王府。止星成為侍妾后,并未對曾經的宮人飛揚跋扈,對止影也是一如既往的平等相待。只是,止影一向不太喜歡不清醒的人,止星太不清醒,太不自量力,道不同不相為謀,她在止星成為侍妾的的那一刻就斷定,這人將再也不是她的朋友。
任風吟在屋里根本不曾合眼,她清楚地聽見外面兩個女聲的交談,在黑暗中坐了起來。原來尉遲不卻是有侍妾的,她竟然根本不知道。真是麻煩的關系,任風吟撇了撇嘴,從來沒有人教過她要如何對付這種情況,面對那些對尉遲不卻愛到要死的女人,她該怎么辦,這還真是值得考慮的問題。
“清平王、王妃駕到。”
在踏進大殿前的那一刻,尉遲不卻停了停,轉過頭看向一直默默跟在他身邊的任風吟,伸出手,拉住了她的手。
任風吟一驚,下意識地就想掙脫,無奈他力道太大,根本不給她掙脫的機會。
“你干嘛?!”
“沒干嘛,皇奶奶早就希望我能夠有一個王妃,夫妻生活幸福美滿。”尉遲不卻看著任風吟勾了勾嘴角:“如今她年歲已大,我自然要讓她見到她一直心心念念的一幕。”
果然,尉遲琬在見到兩人牽著手走進大殿的那一刻,原本就帶著弧度的嘴角則彎得更厲害了:“你們來了。”
“不卻(風吟)給皇奶奶請安,給皇兄請安。”
“不必多禮,快快賜坐。”尉遲琬帶著笑容看著尉遲不卻與任風吟,“哀家昨兒個就說過了,你們不必起得這么早前來請安,年輕人多睡一會,也沒什么不妥。”
“皇……奶奶,風吟從小就知道,央鶴國大婚后的第二日清早,是一定要前來給夫家長輩敬茶的。風吟不知道飛虎國這邊的習俗是如何,但總之,起了早來請安總是對的。”任風吟站起身,垂首行禮,眉目流轉之間,水波蕩漾,看得眾人均是低嘆,這央鶴國人杰地靈,公主更是水嫩嬌俏,真是他們王爺的福氣。
“哈哈,公主真是懂事。怎么,不卻到現在還不曾告訴過你我們飛虎國大婚第二日的習俗?”尉遲琬擺了擺手,示意任風吟不必行此大禮,同時又轉向尉遲不卻道:“不卻,這便是你的不對了。”
“請皇奶奶莫要怪罪王爺了,是風吟自己不曾向王爺問起過這邊的習俗,若是有禮數不周之處,還請皇奶奶見諒。”
尉遲不卻聽見任風吟說的這些話,忍不住只手握拳抵住雙唇,及時地將即將噴涌而出的笑聲變成了輕咳。這潑婦在皇奶奶面前還真是……假模假樣。他翻了個白眼,隔著衣服瞟了兩眼自己的手臂,想起那上面的牙印,“嘁”了一聲。潑婦就潑婦了吧,還非要裝成一幅較弱公主的模樣,笑掉大牙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