飽餐了一頓藍石果,王動只感覺舌頭火辣辣的疼痛,刀魂說的不錯,這藍石果確實對補充體力有奇效,吃完之后,王動不但覺得全身都充滿了力氣,就連精神也亢奮不已。
“接著趕路吧……”王動起身,將殘刀緊握在手中,沿著刀鋒石之前的空隙,警惕的往前走去。
“對了,小子,你用刀域空間躲避銀針,這一手用的很不錯……”刀魂開口說道:“這是刀圣他老人家常用的技巧,沒想到被你領悟了……”
“以后我得勤加練習。”王動點點頭,最開始的時候,刀魂就告訴過他,這刀域空間最基本的用途就是保護主人,使其避開致命一擊,王動這才急中生智,想到了這個辦法。
一路前行了兩個時辰,看厭了刀鋒秘域的荒涼之后,一陣嘈雜的打斗聲引起了王動的注意力,他壓力的身形,身體緊靠在刀鋒石邊,尋著聲源找去。
一塊巨大的刀鋒石后的空地上,王動看到了打斗聲的來源,五個參賽者正共同圍攻兩個竹海幫弟子,讓王動有些意外的是,這五個參賽者竟是三個宗派的人組合在一起的,一個身穿紅衣的五湖幫弟子,兩個天河幫弟子,還有歸海宗的兩名八級武徒。
“你們以多欺少,算什么好漢,我們兩個只有兩個令牌,就算你們打贏了我們,看你們如何去分贓!”其中一個竹海幫弟子不甘的叫到。
“這就不是你們需要操心的問題了……”那五湖幫弟子開口說道:“識相的話,乖乖交出你們的令牌,這樣你們還可以少受點苦!”
“為什么你們三個宗派的人會聚集在一起?難道比賽之前你們已經串通好了?”另一個竹海幫弟子一邊招架著眾人的攻勢,一邊開口驚疑的問道。
“哼,你還好意思問,要問,就去問你們的大師兄狼牙棒去!”一個天河幫弟子面色陰冷的說道。
“沒錯,我們的令牌都被狼牙棒搶去了!”一個歸海宗弟子惡狠狠的說道:“要不是這樣,我們怎么會聚集在一起!”
“那是我們大師兄做的,和我們有什么關系?大師兄就算碰到了我們,照樣會搶我們的令牌!”竹海幫弟子大聲的為自己辯解道。
“哼……多說不宜,戰就是了!”五湖幫弟子不屑的說道:“狼牙棒是刀鋒秘域唯一的一個九級武徒,是你們竹海幫的人,所以對你們竹海幫,我們見一個搶一個,見兩個搶一雙!”
聽著打斗的七人之間的對話,王動明白了,這各宗派搭伙的五人隊伍,竟都被狼牙棒搶走了令牌,這讓王動對狼牙棒的實力有了新的認識,在場打斗的七人,幾乎都是八級武徒,這些人不去找狼牙棒的麻煩,而是去找其他竹海幫弟子,這一點就能看出狼牙棒的可怕。
不過秘域中的令牌爭奪戰,有一個好處,就是即便自己手中的唯一的一枚令牌被人搶去,這也不代表著自己出局,只要還有一戰之力,就可以繼續掠奪下去,直到搶夠十枚令牌。
這五個被搶了令牌的人搭伙,只要搶夠五十枚令牌,便可同時晉級,刀鋒秘域中,除了狼牙棒一個九級武徒外,這種五人搭伙的戰斗小隊生存能力還是極強的,實現五十個令牌的目標,并不是天方夜譚。
眼看兩個竹海幫弟子不甘的敗下陣來,王動也決定悄然離開,雖然這五人中有兩個歸海宗弟子,王動也不敢保證他們不會對自己出手,王動悄然后退,沿著刀鋒石遠遠的離開了這七人。
一路奔走了三個時辰,王動這才稍稍放下心來,他心中非常清楚,自己要是遇到一個這樣清一色八級武徒的五人隊伍的話,就是想逃,也極為不易。
天色已經開始暗了下來,有了昨晚的經驗,王動就近找了一塊巨大的刀鋒石,用殘刀奮力的挖掘起來,他需要在‘刀鋒石雨’降臨之前,為自己準備一個容身之處。
石洞挖掘完畢的時候,夜色已經完全降臨下來,狂風呼號,躲避石雨的獸群開始遷徙,這是石雨要降下來的前兆,王動絲毫不敢遲疑,趕緊驅身尋找起遮擋洞口的石板來。
王動找了一圈,發現此地的刀鋒石都極為巨大,竟沒有可用的石板,他索性用殘刀在一塊刀鋒石上裁下一塊石板。
“嘿嘿,王師弟,把你身上的令牌和這個洞穴交出來。”王動搬著石板往回走的時候,一個一襲黑衣的歸海宗弟子突兀的出現在王動面前,讓王動的神色一變。那歸海宗弟子笑道:“太好了,正愁沒有躲避石雨的地方呢,沒想到王師弟已經為我準備好了!”
王動暗叫一聲糟糕,眼前的歸海宗弟子他有印象,是一個八級武徒。
怎么辦?打,還是逃?
逃的話,他一個五級武徒,在石雨之下,斷然沒有生存的可能,時間也不足以讓他開挖新的洞穴,打的話,對方是一個八級武徒,自己根本沒有可能取勝!
王動的臉色變得陰冷起來,沒想到在石雨要來的時候偏偏遇到一個八級武徒,而且偏偏還是一個對自己的修為知根知底的歸海宗八級武徒。
“怎么,王師弟,不愿意么?”那歸海宗弟子一臉冷笑,從腰間抽出一把長劍。
就在這時,天空中猛地一亮,一陣霹靂雷光響起之后,開始有手掌大小的石塊從天而降。
‘刀鋒石雨’來了!
那歸海宗弟子抬頭看了一眼,臉色立即變得急切起來,只見他扭頭看了一眼王動挖出的洞穴,又看看王動手中的石板,臉上露出一副蠢蠢欲動的神情。
察覺到這歸海宗弟子的神情,王動神色一凜,看樣子對方雖是八級武徒,對‘刀鋒石雨’仍舊忌憚無比。
“拿來吧!”隨著石塊雨點般的落下來,那歸海宗弟子等不及了,在王動來不及做出反應的時候,對方已經抽劍攻了過來,王動一驚,八級武徒的威力竟然威猛如斯,單是那快的驚人的速度就讓他難以招架。
這歸海宗弟子長劍直沖王動頸部一揮,王動身形后仰,堪堪避開這一劍,只是瞬間的功夫,對方的后手便來了,只見對方探手一把奪過王動手中的石板,調頭便往王動挖出洞穴的走去。
“王師弟,好好享受這‘刀鋒石雨’吧……”歸海宗弟子冷笑一聲,開口說道:“不想死的太快的話,就不要靠近這洞穴半步,不過你最好也不要跑太遠,明天一早,我還要從你的尸首上尋找令牌呢!反正你被石雨砸死的話,令牌不會有任何記錄。”
這歸海宗弟子說罷,便縱深躍入王動挖出的洞穴之中,用石板將洞口封死。
洞外的‘刀鋒石雨’越來越密集,密集到王動無處躲避,還好現在落下的都是巴掌大小的石塊,王動配合著殘刀,可以在其中堅持一小會。
王動一臉冰冷的看著自己被鳩占鵲巢的洞穴,腦海中飛速的思索著,這歸海宗弟子知道自己的級別修為,同樣也知道自己的修為根本無法在‘刀鋒石雨’中堅持下來,所以,他才沒有直接廢掉自己的戰斗力,而是等待明天一早從自己身上撿現成的。
王動自然不會讓對方如意,他現在還有一個最大的倚仗。揮刀將一塊半人高的石塊打飛,王動看向洞穴的目光慢慢變得明亮起來:“我倒要看看,一個八級武徒,可以在這‘刀鋒石雨’中堅持多久!”
幾刀劈開砸向自己的刀鋒巨石,王動拼盡全力,沖到洞穴旁邊,使出全身的力氣,接連在自己挖出洞穴的巨石上劈出數十記三倍刀。
只聽轟然一聲,那塊被王動挖掘出洞穴的巨石竟被王動硬生劈開,隨著巨石的崩裂,他挖掘出來的洞穴瞬間暴露在‘刀鋒石雨’之下,無數刀鋒石往坐在洞穴中擺出打坐姿態的歸海宗弟子身上砸去。
與此同時,為了防止被這八級武徒報復,一襲黑衣的王動趁著夜色心念一動,瞬間出現在刀域空間之中。
“好你個王師弟,是不是你搗的鬼?”洞穴崩塌,那歸海宗弟子先是一驚,臉上隨即露出憤然的神情,他長劍在手,迅速的從石堆上跳下,揮起長劍:“王師弟,你是嫌自己命太長嗎?你當我是在跟你開玩笑嗎?”
那歸海宗弟子一邊揮劍格擋亂石,一邊四下尋找王動的影子,躲在刀域空間中的王動豈是他可以尋見的,那歸海宗弟子氣急敗壞的在石雨中尋找了一圈,都沒有發現王動,這讓他惡狠狠的咒罵道:“敢毀老子的容身之處,你給我等著!”
這時‘刀鋒石雨’已經開始變得猛烈起來,一人高的巨石也開始從天而降,那歸海宗弟子露出一臉不甘的神色,他一邊格擋躲避著紛亂而下的巨石,一邊持劍在另一塊巨大的刀鋒石上挖掘起來。
刀鋒石都是尖筍的形狀,根本無法直接躲避墜落的石雨,雖然這歸海宗弟子是八級武徒,但在石雨中挖掘確實艱難無比,還沒挖掘多久,他便來不及躲避,后背被一塊一人高的巨石砸中。
歸海宗弟子悶哼一聲,他的臉色變得極為難看,在心中對王動恨到了極點,沒想到這王動死也要拉自己墊背,這讓他發出一聲懊惱的嚎叫。
就在這時,一陣刀光突然出現在他的后背,照著他舉劍的手臂狠狠的就是一刀,那歸海宗弟子躲避亂石已經應接不暇,哪有時間去顧及這暗中一刀。
王動以極快的速度一擊得手之后,便再度閃身進入刀域空間,他黑衣在身,又有夜色掩護,那歸海宗弟子根本捕捉到他的身影,更別說瞧出其他端倪了。
“姓王的,我要把你碎尸萬段!”那歸海宗弟子發出一聲哀嚎,他不顧疼痛,繼續奮力的挖掘著洞穴,王動那一刀給他的肩膀留下了一個不小的傷口,即便是巴掌大的亂石打在上面,就讓他疼的咬牙切齒。
而王動對他的折磨才是剛剛開始,他冷不丁的從刀域空間閃出就是一刀。以至于最后,那歸海宗弟子放棄了對洞穴的挖掘,拿著劍抱頭鼠竄起來,他一邊躲避王動的襲擾,一邊躲避天上的落石,整個人變得狼狽至極。
“想逃?沒有容身之處,你能逃到哪里?”王動有刀域空間這最大的倚仗,自然是不懼落石,他再度從刀域空間中閃現而出,殘刀直接砍往對方的腿彎,慢慢消磨著對方的行動能力,在一塊巨石要砸中王動頭頂的時候,他的身形再度回到刀域空間。
“我不甘心!”應付這漫天落石已經讓這歸海宗弟子苦不堪言,王動的襲擾頓時讓他陷入一片黑色的絕望之中。
隨著一陣慘叫,一塊巨石正中疲于躲閃的歸海宗弟子的后背,將他砸到在地,隨后而來的落石噼里啪啦的盡數打在他的身上,讓他陷入了沉寂之中。
“看樣子,是我要從你的尸首上尋找令牌了。”
再度閃出刀域空間的王動看到這一幕后,嘴角微微的彎起,在歸海宗弟子倒地的位置重新回到刀域空間。